第十章 黨衛隊和納粹黨的建立(4)
順走過榮祿的身旁,見他似還一臉的頹喪,載瀛隱然一笑,暗付這小子倒也會裝樣,不過看這副神情,想來也是在變相的向自己示弱,短時間內應是會老實的.
當下迴旋倒轉過扇骨,向後指了指:「跟著舒保辦差去吧,別說本貝勒不提醒你,要想在善撲營待下去,就收起你那套做官的九曲十八彎,留下做事的心就可以了。」
「喳「榮祿急迅地行禮道,雖然他不清楚載瀛的真正目的,但卻知道只要載瀛是想重組善撲營,那麼自己便還有利用的價值。否則若真要清算追究,那麼又何必費這麼多口舌來扯淡,敲山震虎,無非是要威服自已罷了。
五月的北京,有著股讓人窒息的悶煩,從北面來的塵塵黃沙,由東南報傳上的潰敗大局,還有…兒子身上的那股子絕異於己的氣息。
這一切的一切,直覺的讓咸豐有股瘋狂的沖功。
今天永安封王、明日定都天京、后朝欽差大臣向榮自殺。
戰是越打越大,匪是越剿越多。現到如今朝庭還能拿出多少錢?還能派岀多少兵?
咸豐自已也不知道,心裡頭掂一掂量:
禁軍八大營的十餘萬大軍是絕不能動。
僧格林泌的三萬滿蒙鐵騎那更是不能移。
這些可都是朕安睡穩覺的本錢。
而天下五十萬餘萬綠營兵中,現今尚能一戰的,只余和春的江南大營和德興阿的江北大營,滿打也就五萬出頭。
剩下的,不是無力掌控、只聽調不聽宣的曾國藩湘軍,便是關外老家的馬隊,但
除了夠守門外也統統地由勝保頃率入安徽鎮捻。
可以說,大清王朝到了今天,是怎一個愁字了得?
且還有那個勝保,一聽這名,咸豐就忍不住地想罵娘,還勝保呢,虧他媽想的出來,若把勝改成敗,再將它轉過來讀,倒真是名副其實的很
保敗,百戰無一勝,大戰保你敗。
率領著八旗最後的精銳2萬驍騎,在長江以北跑來跑去,不是要糧就是要餉。
現在到了咸豐手裡,便是最新的催餉單了,一提便是20萬兩,而且還無視咸豐之前一再暗示的朝中無錢,直指內務府120餘萬兩的宮中度用。
這,跟逼餉有什麼分別?
「呲呲」數聲,咸豐大怒地將奏摺撕皺成一團,憤力地將之擲下玉階。
「畏敵如虎,惘顧國恩,驕縱貪淫、擁兵縱寇,從河南到安徽一路戰敗,損兵折將,他勝保難不否就以為朕不敢殺他了嗎?」
大罵了一通,似猶不解氣般,站起龍椅,咸豐些有激動地來回踱步,過了好一陣,才微微平復,仰首向天,剛想安撫下自已,放鬆口氣,即瞄見了劉安福鬼鬼祟祟地猥瑣在殿門口,一想起他的職責,頓一團火氣又竄地冒上心胸,大喝道:「該死的奴才,還有什麼事隱瞞著朕,滾進來。」
"喳,奴才這就滾進來。"劉安福惶恐道,說完還真的頭朝地,手抱腳地滾了進來。由此可見這做奴才的最高境界,便是由滾字開始的,受寵掌管內府十三衙門的特務組織絕非偶然。
若在平時,這一舉動定然會惹咸豐龍顏一笑,但今天,直接無視。
可憐的劉安福剛經千劫歷萬苦,完成了這偉大的航程,還沒的及叫聲皇上吉祥。
一陣雷暴又起。
「恭親王近日可有不軌之言舉?又有否跟軍中將領來往?」
冷冽的語風,在空中寒人至極。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劉安福有點傻眼,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扯上了恭親王奕訴呢?而且責問的還有些可笑,人家可是奉你的命職掌軍機首揆,即然是軍機,那又怎能不跟軍中將領接觸?
還有那甚麼不軌之言語,前天人家上呈的幾首馬屁詩不是哄的你很開心嗎?怎麼還說變就變了。而且看這仗勢,恭親王奕訴十有**是要糟了。
不過,畢竟劉安福還是講商業道義的,一年收了人家十數萬票子,該出手時就出手,知道咸豐現是在冒大火,且還是在不知是哪冒火的情況下,勸是不好勸的,解釋那是更不能解釋,唯今之計便是借恭王身母,咸豐養母康慈皇貴太妃故去的不幸來隱晦地挑起皇上的眷戀之情,好助奕訴一難,應該以咸豐對其養母眾所皆知的孝順,按理是沒甚麼問題的。
打定主意,劉安福偽似悲痛地道:「稟主子萬歲爺,恭親王近日因康慈皇貴太妃不幸賓天,而悲傷哀痛過甚,在府中已數度泣昏過去,更是已好幾日難理軍機事物了,一切皆有肅大人決斷。」
事到如今,劉安福還很簡單地猜測,可能是恭親王久掌重權,雷行厲風再加上手握驍騎營大軍,這才引得咸豐的猜忌,故而拖出近日備受聖寵,一日三升的肅順,就是要告訴咸豐在軍機處,奕訴是絕無一手遮天的權勢,一切還在你老人家的掌握之中。
肅順是繼杜受田死後,咸豐一朝最為煊赫的人物,現為軍機處章京大臣,護軍營統領、鑾儀使。宗室貴族,愛新覺羅氏,字雨亭,鄭獻親王濟爾哈朗七世孫,鄭慎親王烏爾恭阿子。
豈料,
不說這康慈皇貴太妃還好,一說,咸豐還真就像被點燃了尾巴的猛牛,更為凄厲地吼道:「悲傷哀痛過甚?他奕訴還有甚麼可悲傷哀痛過甚?都私自把自己的母親封了皇后,配享太廟,還有甚麼不滿意的,是不是還要把朕的龍椅都奪了過去。」雙瞳似沖了血般,紅通通一片。
一時間忘了兩小無猜的數十年手足之情,忘了兩弟兄秉燭夜論國事的歡愁與共,只記得那個不論文才武功,風流倜儻遠勝於己的弟弟差點了搶了自己的皇位,自己的天下。
震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震了,震的劉安福那隻會搞搞小把戲的豬腦一時間懵懵似醉,甚麼也不敢說,絲毫亦不敢動,只是一個勁地磕頭謝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讓主子萬歲爺生氣了。」
這水深了,太深了,別說奕訴一年給他十數萬兩孝敬,就是百萬兩、千萬兩,他劉安福也不敢往這火坑裡跳。以非先皇前所立皇后,其子也未繼位為帝,竟然得到皇後頭銜入葬並配享太廟,實為清朝絕無僅有的孤例。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