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真人劇]matche32
度娘了一下自己作品ID,差點嚇尿~感受到來自全世界滿滿的惡意
尚野秀被他們的男女雙重奏合聲效果嚇得一哆嗦:「喂,不要盯著我的臉大叫好不好。」
加班男和爆炸女看了看對方,又齊聲大叫:「尚野秀啊——」
圍觀群眾聽到「尚野秀」三個字齊刷刷把臉扭過來,然後所有人幾乎以光的速度沖向了尚野秀。尚野秀畢竟是大牌男星,身邊的保鏢立刻跟進將粉絲們擋在外圍。穿幫鏡頭:剛才尚野秀是獨自開車來的,這群黑衣保鏢究竟是從哪冒來的?如此巨大的系統漏洞,安可卻一點都沒覺得不妥,眼睛已經變成兩彎晶瑩的水窪。
尚野秀撥開人群,走到安可面前,關切地問:「童影后,你還好吧?」
如果能跟尚野秀這樣面對面地站在人群中間,整個世界都跳起了芭蕾舞,就算被系統綁定大腦有什麼關係,此刻安可的眼神和表情用虔誠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你是我心中永永遠遠的神,么么噠~~~」
尚野秀稍稍愣了一下,遇到腦殘搭檔隨意篡改台詞怎麼破?
這時一秒鐘變呆萌的安可終於想起一句設計台詞:「對了,小秀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尚野秀很想告訴她是超級瑪麗蘇大大派他來解救她的,但是目測這句台詞一經說出口,眼前這位奔三的大媽會暈倒,所以他乾脆把台詞改了:「呵呵,我只是路過。」
「真的嗎!這說明我們太有緣了,對嗎!」安可緊緊握住尚野秀的手,踮起腳尖逼近他的嘴。
尚野秀躲閃著她漸漸逼近的嘴唇,突然指著空中說:「快看,飛碟!」
然而,安可的雙眼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性感冷酷的嘴唇:「你就是我的星際騎士,么么噠~」
靠靠靠靠靠……尚野秀很想直接替導演說NG,但作為一隻神級星男,他的座右銘是只要導演不喊cut再惡劣的搭檔都別想讓他齣戲!演戲即是人生,人生即是演戲!尚野秀順勢從一個群眾演員手裡奪過一個菜籃子,擋在自己即將被安可襲擊的小胸脯前面,生硬地勾起一抹笑容:「呵呵,不好意思,我該回去給老婆做飯了,先失陪一下。」
「呀——」安可驚視他手中的菜籃子,然後吮著一根手指說:「你買了黑木耳,我最愛吃了……」
尚野秀這才注意到菜籃子里有許多黑漆漆顫巍巍的東西,驚訝之際差點把菜籃子扔地上:「這、這是什麼東西!」
「黑木耳呀。」安可扶了扶他的菜籃子,色/眯/眯地說:「你不是要給老婆做飯嗎?」
純潔的小/白/粉絲們唏噓不止:「哇——尚天王每天親自去買菜呀!」
忽然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從人群中冒出來指著尚野秀大喊:「是他搶了我的黑木耳!是他搶了我的黑木耳!」
混亂到只等導演喊cut的尚野秀緊緊攥著拳頭站在人群中間,受夠了,不解釋,再說一遍,就算是群眾演員也要找專業一點的!
接下來是一個詭異的穿幫鏡頭:保鏢們七手八腳地把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抬走,在掙扎中一隻白髮套掉在地上,為了降低穿幫明顯度,系統只好派一隻狗狗把白髮套叼走。
尚野秀心想,導演還不喊cut是么,好吧,既然這劇情已經走向超級沒節操的路子上去了,那麼作為神級星男的我只好憑藉高超演技誓死捍衛清白了!
安可說:「既然你和希存是發小,咱們還去飯店幹什麼,待會兒不如就到你家吃晚飯吧,反正你連菜都買好了,讓我也嘗嘗你的手藝,哦?」
欲哭無淚的尚野秀端著菜籃子,心說,是你未來老公要請我吃飯好不好,怎麼變成我親自下廚請你們吃飯啦?再說我根本不會做飯,而且我老婆只是一個充氣娃娃好不好啊!都是經紀人出的餿主意,說粉絲喜歡長情裝逼冷酷男,所以一定要我抱著充氣娃娃拍婚紗照發到網上,三年來一個戲都不許接,要接就接最大的單子,結果真的沒人來找我了,幸好你未來老公請我去主持眾億和花視的晚會,我經紀人就火燒屁股似的把我簽出去了!出身業界豪門那只是貪多貪大的超級瑪麗蘇大大編造的劇情,沒有緋聞是因為真的沒有緋聞,要知道沒錢是連黑木耳都泡不開的呀!嗚嗚嗚……你們知道這些年我受了多少苦嗎?你以為我喜歡每天抱著充氣娃娃泡碗面嗎?尚野秀忽然想到,這一籃子的黑木耳起碼夠吃上幾天的了,這才平復了滿腹的委屈和心酸。
安可指著人群外的純銀布加迪說:「咱們先走吧,希存現在正忙著,待會兒電話通知他好啦!」
忽然一個穿著暴走鞋的古靈精怪的小男孩兒平展雙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尚哥哥,童阿姨,你們不留爪印就想走嗎?」
安可彎下腰,摸摸小男孩兒的臉蛋:「小底迪,你輩分弄錯了吧?」
小男孩兒倔強地躲開她的撫摸,抻起自己的白色T-shirt衣角,堅持說:「留爪印!」
尚野秀笑了笑,從花花公子最新男款手包里掏出一支夢特嬌專用簽名筆,給小男孩兒在衣服上籤了個漂亮的名。心想,這個群眾演員還算比較專業。
接下來又是穿幫鏡頭:安可跟尚天王借了簽名筆,在小男孩兒的衣角上寫道:愛你的安可。字體如此粗大居然沒有人發現問題。
然後,安可在保鏢的護衛下坐進尚野秀的豪車,跟他一道回家了。
尚野秀依然把他的保鏢們丟在了風中凌亂的十字街頭,這些保鏢就像召喚師的隨身護法,隨著主神星男的離開而消失在系統的神秘時空里。
晚上,安可在家裡翻閱策劃案,正要給吳希存打電話,吳希存就來電話了。
安可接起來,聽見他問:「晚飯吃過了嗎?」
安可抬頭看看時鐘,已經八點半了,這個時間問人家吃沒吃晚飯有點太虛偽吧,安可打趣說:「沒吃呢,你給我買呀?」
「我剛才請幾個圈裡的朋友吃飯,應酬完了,你想吃什麼我在這邊點幾樣給你送過去。」
「我靠!不用了,我減肥。」
「減什麼肥,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兒嗎?身體都什麼樣了還不好好養著!」吳希存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大概想到童蕊的身體狀況跟自己脫不了干係所以心裡愧疚了一下,口氣一轉,說:「算了,我看著給你點幾樣吧,待會兒給你送過去,你等著。」
「喂!不……」安可剛要說不用買,已經吃過了,吳希存那邊壓線,可是她還沒說完,她想問問這個方案到底是哪一方發起的,探一下他的口氣,看看能不能探出什麼破綻。
安可再回撥,吳希存直接掛掉,回了一條語音:「待會兒我過去。」
安可點了根香煙,站在大玻璃窗前黑著燈俯視樓下,這一帶是小富即安的中產階級戶區,在稱不上低奢內的社區綠化園林中,人工小湖四周刻意堆砌的打磨鵝卵石散□□鋼磨砂紙深耕細作的刻板光芒,規劃師在這有限的轄區內精打細算絞盡腦汁力圖降低成本的痕迹筆筆皆是,然而夜空如深海世界里無人轄屬的廣闊無垠的神秘疆域包容了一切形形□□的真假難辨,春末夏初的知了細微瑟縮的高頻主唱漸漸隱匿在夜晚蕭索的微風拂動深密的草木叢林的背景音樂里,夜幕中那光怪陸離的閃閃星河像長著十八條腿的異界靈怪時隱時現地穿梭在藍紫色星雲中間,鳥雀倦飛,走獸繾綣,魚蟲打著盹高一聲低一聲地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一個不小心就跌進了深邃綿密的夢淵。三十分鐘后,一條極美的弧線劃過靜寂無瀾的海底世界,黑色幻影以獵豹的速度驪駒的勁力沙鷗的軌跡帶著星辰尾隨的光輝從天邊馳騁而來。
在如此瑰麗浪漫的夜晚又將上演怎樣的狗血劇情呢?\(╯-╰)/
安可看見吳希存一手提著包裝袋一手捧著非洲菊,從車裡走出,按下門鈴。安可下樓開門,在門前,吳希存抬起腳剛走半步,整個身體的肌肉忽然繃緊起來,深更半夜一個女人肯讓一個男人走進自己的家那關係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吳希存想把花束遞給安可,但安可回頭說了聲:「麻煩關一下門。」
吳希存只好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好。」
安可坐在沙發上說:「我已經吃過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吳希存把包裝袋和花束放在茶几上,坐下來頗有耐心地說:「你願意跟我開玩笑了,謝謝。」
「既然來了,說點正事吧,我想知道這個項目的來龍去脈。」安可又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吸一口,大爺似的翹起二郎腿,拖鞋在腳趾尖上搖搖欲墜地勾著,腳腕一顛一顛鍥而不捨地踩著相當不專業的鼓點,輕薄的睡袍衣角裂開一個極具挑逗之嫌的大縫子。
吳希存打量著她,笑了笑。
「你笑什麼?」安可換了個坐姿,左腳踝架在右膝蓋上,繼續踮著她那心令人律不齊的鼓點,醬紫色內褲貼著一片茶爽氣味綿網護墊在這個角度看去一目了然,內褲底襠時不時竄出一根……貌似怒髮衝冠?稍不留意就會扎傷完美視覺的雜草叢生。
吳希存饒有興緻地倚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她,手指輕輕點觸著自己的額角,這女人邋遢的舉止和放鬆的姿態竟有幾分帥氣的性感。
安可說:「這個項目是不是花視發起的?」
吳希存說:「是我發起的,怎麼了?其實這是很久以前的想法,花視那邊梁總一直催要策劃案,我當時還沒想好男主持的人選,公司這邊的女主持當時定的就是你。」
「那,你是怎麼忽然想到尚野秀的呢?」
「呵呵。」吳希存解開西服上衣的紐扣,站起身把衣服工工整整地搭在一邊,整理著襯衣袖子和領帶,很放鬆地說:「你都不給我倒杯喝的么,親愛的。一進門就撞到陪審團了似的,我晚上喝了酒,其實也沒吃什麼東西,不如你陪我再吃一點吧,一會兒到床上才有力氣做別的是不是?」
安可不咸不淡地看看他,隔了很久才說:「既然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那你自己到廚房去看看好了,我基本不在家裡吃飯,也不知道都有什麼喝的。」
吳希存整理好領帶和袖口,說:「你不是說你剛吃完飯么?」
掌嘴,安可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差一點暴露自己的隨身空間。幸好吳希存只是隨便一問,走進廚房到吧台上找飲品去了。安可有意看看手腕上的小豬鑰匙鏈,心想,他奈何不了我的。吳希存在吧台櫃里翻到了許多飲品,他說:「親愛的,你喝什麼?有香檳,有干白,有果汁,有牛奶,還有……」
「牛奶。」
吳希存轉過身來,朝她默契地一笑:「我也這麼想。」
他拿著一盒牛奶和一瓶香檳走進廚房,兩分鐘后又一手拿著一個杯子出來。安可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杯,試了試,居然還是熱的,他在哪裡找到的微波爐?安可在這住了一個多月都沒發現有微波爐,看來他過去是這兒的常客咯。
安可說:「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請尚野秀?」
吳希存喝了一口香檳,說:「你應該問問我是怎麼把尚野秀請出來的。」
「好吧,都一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他,記得嗎,我說過從今以後我要對你的所有喜好了如指掌,這樣我才有辦法對你好,而不是只在嘴上說說,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不耍嘴皮子。」吳希存自豪地逛盪著細瘦的高腳杯,盯著淡黃色的香檳泡泡說:「今天從你的反應來看,我就知道我做對了,呵呵,你真的那麼喜歡他么?親愛的。」
安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貨一定是在跟大爺繞彎子。
他又補充說:「不必顧慮我的感受,你只管坦言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身材?臉蛋?演技?家族?還是……」
「長情,謝謝。」安可堅定地說。
吳希存異常無奈地望著她:「我也很長情,親愛的。七年來,我對外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而你知道尚野秀未對外公布的女人有多少嗎?你了解他的私生活有多混亂嗎?如果不是業界大咖的兒子,相信他的真實面孔早已被媒體揭穿,你看到的尚天王還不知道是一副什麼德性,別忘了他也是男人。」
「你的意思是說男人都一樣咯?」安可嘲諷一般地扭過頭去,抱起雙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