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一個回村的亡魂

一道銀光閃過，曹博士下意識的從口袋拿出一事物扔向王文泰，王文泰伸手接住，臉上的肌肉卻在顫動，他手裡拿著的正是王小君的銀手鐲。

「你們見過小君？」王文泰堅韌的臉上浮出驚喜的表情。

生死關頭，楊羚反應奇快：「當然，我還替她化妝呢，她準備嫁給我二叔了。」

王文泰聲音抖顫：「在哪裡？是生是死？為什麼八年我都尋她不著？」

「在小龍人的家裡，看到一次，在唐斌的的士上看到一次，她在龍家老村結婚，估計已經死了。」

「龍家老村？龍家老村在哪裡？不是消失了嗎？」王文泰低著頭思考，「帶我去小龍人的家。」

三人十分奇怪，這人明明是龍家老村的人，為什麼不知道龍家老村在哪。

但是也沒辦法，這能見機行事，開著王文泰的車，來到小龍人的家，打開門，房間一片黑暗，裡面卻是依舊，一張桌子，一台電腦，連打爛的窗戶也是恢復原狀。

小龍人坐在電腦前，正打著字。

「小龍人你在碼字？」曹博士問道。

「帥氣的南瓜，我新開了一部小說，名字叫龍家老村，你看才第一章，已經有十幾萬的點擊啦！」

楊羚拿出手機，楊柳的手機在這房子裡面又打開了，通訊錄第一行就是冬冬，電話接通，傳來冬冬尖銳的聲音，依然朗誦著那首「上邪」。

但聲音並非從手機而來，小龍人已經站了起來，在桌子上點燃四隻檀香，一長三短，他的眼睛又變得十分空洞，動作機械，在茶杯上傳來「滴滴」之音，是鮮血滴在茶杯的聲音。

冬冬正坐在電腦前飛快的打字，曹博士打開電話，在龍家老村下面又新開了一部小說，名字叫做「龍家老村未了的故事」，第一篇就是新婚。

「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找小君出來！」王文泰怒吼著。

「咦？你看，電腦前的那位姐姐不就是小君嗎？」楊羚向著電腦一指。

「那個獃頭獃腦的四眼瘦猴怎麼會是我孫女！」

三人同時驚訝，曹博士壯起膽，走到電腦前，「你是王小君嗎？」

冬冬抬起頭，嫣然一笑：「對，我就是王小君。」

「你爺爺王文泰來找你，為什麼不答應。」

王小君驚訝的站了起來，從美麗的雙眼裡流出一行血淚，而在她身上依然滴著鮮血。

「我爺爺？我爺爺在哪？」

「你看不到嗎？」曹博士向著王文泰一指。

「那裡哪裡有人！」王小君臉上突顯猙獰的表情。

王文泰已經狂怒了，拔出手槍向著楊羚開了一槍，楊羚下意識的捂頭蹲下，但她知道自己怎麼可能比槍快，曹博士和金田一驚恐的沖了上來。

除了感到心臟差點停止外，楊羚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一位高瘦的青年，提著一盞冒著白煙的油燈，站在楊羚和王文泰中間。

「你是誰？」王文泰和王小君同時喊道。

「王文泰，王小君就在你前面不到三米，但是你永遠都看不到她，王小君，你也不可能看到王文泰，王文泰你就這樣無休止的在世間遊盪，即使孫女就在你前面，你也不知道，這種痛苦會無休止的在你心裡。」

他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的話語卻激怒了楊羚，楊羚衝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沒有。」他的話語還是那麼無情，「你不要再查下去，對你沒好處，王文泰是時候回龍家老村了。」

這是他最後一句話，然後消失了，屋裡所有人鬼都一片茫然，曹博士和金田一看到楊羚對著空氣發怒而王小君和王文泰表情十分傷悲。

王文泰張開手臂在屋子裡摸索，口裡喊著：「小君」

王小君四處飄蕩，口中喊著：「爺爺」

在這不到五十平方的客廳，兩爺孫卻不曾接觸。

小龍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慢慢走到窗戶，打開窗戶，爬上去，一躍而下，隨之聽到一聲巨響，雖然是十一樓，仍然聽到下面傳來的尖叫聲，隨之而來的是救護車聲，警笛聲。

不知何時王文泰和王小君消失了，三人也離開小龍人的屋子。

小龍人死了，但他的小說每天準時晚上十一點更新，從此他們也沒看到過王文泰，從曹醫生口中得知，王文泰因精神病發，在家裡槍殺了兒子然後吞槍自殺。

在華都國際廣場下，晚間十一點后總有一輛收費極低的的士，上車的人或者從此人間蒸發，或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小河裡，晚上的事情卻忘記了，龍家老村的故事遠遠沒有結束，而剛剛才是開始。

曹博士向爸爸詢問了派出所外那條小河的來歷，曹醫生神秘的說，他也是聽父輩說的，有一年，河水全部染紅，據說是RB人將上流一條村子的人都屠殺了，血把河流染紅了，從此這條河兩岸出現了一棟棟的爛尾樓，因為每個地產商開發時，都會突然暴斃，或者傾家蕩產，結果沒有資金注入，而爛尾。

電視上播出了一個發現，在小河上流某處，發現了一個日軍的秘密基地，三人相約去探究一番。

說是秘密基地，反而像一個防空洞，尋著陰暗的地道走進去，是一條石頭砌成的宛然小道，一路走來，越見陰森，不知從何處吹來了涼風，令三人牙關打顫。

「看！」曹博士指著石牆上的一個鐵環。

金田一用力一拉，大家都不抱有什麼驚人發現，因為這裡早就讓專家學者民眾探究得體無完膚，奇怪的是一拉之下，居然獻出一個小石洞。

裡面一個鐵盒，打開一看，竟然是幾封書信，曹博士邊看邊念。

原來是告密信，是一個無恥的人，向日軍報告龍家舊村裡面隱藏的游擊隊員，還有抗日義士，還將他們的集合時間報告了。

書信下面沒有落款，並不知道告密者的姓名。

最後一封是一封信稿，上面的稱謂是王文泰，然後在名字上打了個叉，想來是不該寫名字，所以作廢，內容是相約某年某日進村屠殺，讓他躲在某處地窖。

一陣陰風吹來，吹得塵土亂飛，地窖里一片模糊，三人突然感到一陣熾熱，眼前出現像電影帳幕一樣的畫面，十幾棵竹樹都開滿了像招魂幡一樣的白花，一位老人穿過竹林，向村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什麼，他的樣子有點眼熟，竟然和楊羚有幾分相似。

突然從黑暗處跳出一位十來歲的年輕人，一把將他摟住，一手捂住他的口，那年輕人長得跟王文泰像極了，老人拿著一把青銅刀死命的刺向他的手，突然火光一閃，從他的左側一位RB兵開了一槍，老人馬上倒地。

楊羚感到心中一陣莫名的傷痛。

那位冷漠的年輕人是誰，楊柳和范非想是生是死還沒有確實消息，龍家老村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疑問都沒有解決，楊羚，曹博士，金田一，決定調查小組繼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