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無端被關押
兩邊都是關於楊柳的消息,雖然金田一的可能會重要一點,可是回家可以第一時間了解楊青的消息,叔叔怎麼可以跟爸爸比較。
兩人打了車,回到楊羚家中,楊青不在家,只好走到周穎欣的家,楊青端坐在沙發上,旁邊是周穎欣,看來兩人關係緩和了,在他們前面坐著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國字面孔,十分正氣。
看到爸爸,楊羚的心情稍微安定。
「你就是楊羚?他是你男朋友?」
警察站了起來,看著進門的兩位年輕人。
楊青馬上介紹,原來這位警察名叫王文泰,大家都稱呼他為王sir。
「王sir你好,他是我的學長,曹博士,喂,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曹寫勤」
「曹雪芹?」
「寫字的寫,勤勞的勤。」
大家鬨笑了一陣,「楊羚,伯伯今年五十九,明年就退休了,你們的案件我了解過,以目前的警力還有你們提供的資料,很難開展工作,現在的我也是投閑散置,雖然大家對我很尊敬,但也是敬重我年長而已,我想在退休前好好乾一場,讓那些小孩知道老馬有火,那天我看到你來報案時的鎮定,十分欣賞,你願意和我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嗎?」
楊羚覺得十分奇怪,但也不免有點得意。
「楊羚你就配合伯伯吧,這樣也可以為爸爸洗脫嫌疑。」
面對著爸爸,楊羚也不清楚面前的是人是鬼。
「王sir,我同意,但是我們已經成立了調查組,除了曹博士,還有一位成員,你加入我們吧。」
「好!」
「現在就行動,正好有一件事情讓你調查。」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
「對,就現在,我們到外面說,機密資料。」
楊羚讓王sir帶他們去派出所,在派出所門口,三人相對,
「王sir,你先替我們調查一個人的資料,李保,1966年5月4日出生。」
「李保?五十歲?是不是山下村的?」
「對,你知道他。」
「有印象,二十年前,有一件案子,跟他有關。」
「資料還在嗎?」
「在,我是老派人,不相信電腦,凡是我處理過的案子,都存儲在辦公室的檔案櫃里。」
三人馬上進入他的辦公室,王sir的辦公室中掛滿了錦旗,一個陳舊的檔案櫃,卻井井有條,每個柜子上都有年份,在1995年的柜子里,翻出一個黃色的檔案袋子,上面寫著楊青,李保,鬥毆。
楊羚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王sir輕輕制止。
「讓我解析吧,我寫的東西,自己看得明白。」
王sir認真的看著,楊羚站在他身邊看著,過了大概十五分鐘,「明白了。」
「山下村李保和楊青,本來是雙生兄弟,楊青本來叫李青,很早就過繼給人了,改姓楊,那年鬥毆,李保用刀在楊青身上劈了一刀。」
「楊青是你爸,我明白了!」曹博士恍然大悟。
楊羚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別那麼多廢話!」
「事因是,楊青的老婆田寧曾經跟李保拍過拖,後來卻嫁給了楊青,李保心中不忿,幾年來一直騷擾田寧,楊青終於忍不住,兩兄弟打了起來,李保砍了楊青一刀,田寧求情,楊青諒解了李保,李保獲得輕判,關了兩個月就放出來了。」
楊羚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有了笑容,「謝謝你王sir,金田一已經將二叔出事前發給二嬸的微信破解了,一起去看吧。」
「鈴鈴」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響了,這是老派人最愛的鈴聲。
王sir聽完電話后,抱歉的說:「你們在這裡等我,緊急任務要馬上處境,我很快回來。」
「曹博士,現在爸爸的事十分明白,也跟二叔的事無關,我宣布closefile,全力調查二叔失蹤案!」
「在你心中是害怕殺死李保的是你爸爸。」
「閉嘴,四眼怪!」
「你生氣我也要說,你是我學妹也是我朋友,你爸爸殺不殺人與我無關,最恐怖的事情是。」
「閉嘴,你再說我立刻殺了你!」其實在她心中跟曹博士一樣的想法,一種恐怖的念頭湧進心中。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青年民警走了進來,看著眼前二人,十分驚訝。
「你們是誰,為什麼偷看機密資料?」
「我們是王文泰王sir帶進來看資料的,他出去做事,讓我們在這看資料等他回來。」
青年民警狐疑的打著電話,過了一會兒,又走進來兩名民警,一下子衝過來,將曹博士制服,戴上手銬,順帶也將楊羚拷上。
重重複復的分開審問了兩人一個多小時,最後的結論是懷疑二人非法進入,偷看機密資料,暫時扣押,王sir回來證明他們所說的事,就放人,否則走正常程序。
二人一同關在拘留室,裡面還有幾位不同的嫌疑犯,外面一位輔警看守,手機錢包等隨身物品暫時沒收,放在一個檔案袋裡面。
兩人一直罵王文泰,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到上班時間,以為王文泰回來了就沒事,結果看守的人換了兩批,還是沒有看到王文泰,一直到第三天傍晚,輔警說經過調查,所里沒有大的損失,二人是沒有違法記錄,姑且給他們一個機會,48小時一滿,就可以離開。
晚上八點三十分,兩人終於離開,剛走出派出所,王文泰風風火火的從裡面追出來,「兩位,萬分抱歉,那晚出警,結果給那小子逃跑了,一直追截,直到第二天才抓到他,以為你們早回家了,我也回家休息,第二天又出差,剛回來,才知道你們的事情,伯伯跟你們道歉,去吃飯,吃多貴都可以。」
「沒事,這樣的經歷十分有趣。」
「我沒你這麼大方,王先生,不想看到你,以後各走各路!」楊羚一把推開王文泰。
王文泰看著兩人離去,十分抱歉的目送著。
走出了幾百米,一陣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塵土,風過後,月色中,地上一條長長的影子,一位高瘦的青年人徑直走向二人,那張蒼白的臉,空洞的眼神,還有那盞冒著白煙的油燈,自從那晚見過後,楊羚一生難忘。
「不要查下去,對你沒好處。」
還是那句話,語氣還是那樣的冰冷。
「你到底是誰!快說,我不怕你!」楊羚發狂的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手上一陣冰涼,就像放在寒冰上一樣。
曹博士一把抓住楊羚的手,「冷靜,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拉著楊羚到了醫院,在醫院主任辦公室里,看著眼前這位主任,楊羚可以想象三十年後曹博士的樣子。
「爸爸,她怎麼了?」
「精神緊張,開一些鎮定作用的葯給你,吃了葯,好好睡一覺。」
「曹博士,我已經很煩了,不想知道你有一位當主任醫生的父親。」走出醫院后,楊羚終於爆發了。
「我爸爸是精神科的權威,你要聽他的話。」
「你是說我有神經病?你才神經!」
「不是神經病,是精神緊張,控制不了情緒,不然派出所出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在河邊發狂的亂吼,若然不是我拉著你,一早掉河裡去了!」
「曹博士,你剛才沒看到一位高瘦的白臉青年嗎?」楊羚驚恐的看著曹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