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黑來了
南粵,廣市,名為品香堂的豪華包間內,兩個女人相對而坐,其中一個女人面容微冷,皮膚白皙,全身籠罩在白色的旗袍內,兩個**從旗袍的縫隙中露出,露出完美的弧線。
看起來誘人無比,雖然這個女人已經有四十歲,但是風霜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歲月痕迹,就像是三十歲左右,而她身上那股成熟婦人的氣質,讓她多了一絲年輕美女沒有的誘惑力。
「靜靜,這一次多虧你們忍宗的幫助,青幫才能在北江市暢通無阻,有時間替我向家父道謝,等到我青幫一統華國地下世界的時候,一定登門去拜訪。」窈娘對著一席黑衣的女子說道。
自從窈娘和忍宗合作,完美的解決了洪幫之後,這個嘗到甜頭的女人,親自飛到倭國,拜見了忍宗宗主。眼前這個面容蒼白的女人,她知道有多恐怖!
千葉靜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蒼白且毫無血色的薄唇抿了抿一口香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興奮。熟知千葉靜性格的窈娘並沒有在乎千葉靜冷淡的態度,她非常了解千葉靜的她明白此時她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千葉靜,忍宗宗主千葉文唯一的親生女兒,從小就經受地獄般的磨練,在血腥與殺戮的環境下成長,千葉靜逐漸養成了嗜殺的性格。而每當千葉靜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是她內心渴望鮮血之時。
窈娘繼續說道:「看來馬幫和狼社是真要聯合在一起了,這兩天興華社他們開始有動作,這些動作儘管非常小,但是我還是得到了一些情報,看樣子他們要反擊了。不過,這倒並不讓我擔心,讓我擔心的是,興華社的社主周陽回來了,據以往的經歷來看,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我們要小心。」
「那就殺了他!」千葉靜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她的話很少,或者說她不屑於說話,因為她覺得說廢話毫無意義,她更喜歡直接把手裡劍刺穿別人的喉嚨。
窈娘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周陽可是能夠擊殺上忍的存在,並不好對付,如果強行擊殺的話,對於我們的實力來說會大受損失,到時候很難和馬幫和狼社對抗。」
「我去殺!」千葉靜神色漠然的看著剛剛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手裡劍,手裡劍劍身光滑無比,在燈光的照射下,千葉靜嗜血的表情牢牢地映在了上面。
窈娘點了點頭,面露放心之色,說道:「那就先謝謝靜靜了。」
……
周陽這兩天一直都在忙著和馬蓉兒和王珊珊討論如何對付青幫的事情,周陽的想法是主動出擊,畢竟兩大幫派加上新興的興華社對付青幫還是非常大勝算,不過馬蓉兒受了白面書生的熏陶,拒絕了這個提議,說是目前按兵不動,等待對方失誤。
周陽明白馬蓉兒心中所想,馬幫的支援畢竟不是像王珊珊的狼社一樣全心全意無條件,馬幫來支援目的是為了要牽制青幫的勢力,不會上來就與對方拼個魚死破。青幫和洪幫不一樣,兩者之間實力還有有差距的,周陽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下,也不願讓手下白白送死,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在防守。
而正在這時,周陽的小舅子張富貴來了。
下了車,張富貴對著打開了後備箱,扯著嗓子喊道:「大黑,大黑,快點出來,你不是天天吼著要見周陽么,快點下來吧。」
後備箱一打開,大黑的身影就跳了出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大黑了,周陽還真有點想它,看著全身漆黑依然矯健的大黑,周陽和大黑來了個熊抱。
「我說姐夫啊,這大黑這些天一直吵著來見你,把我哪裡折騰的雞飛狗跳,現在終於能解脫了。」張富貴一臉輕鬆,有股仰天長嘆的味道。
周陽撲哧一笑,笑罵道:「難不成你還能聽懂大黑的話?難道你通獸語了?」
張富貴撓了撓頭,一字一頓道:「是這樣的,大黑天天看著咱上次一起拍的照片,只要我在他就開始一直叫,那樣子我也明白就是想見你。有一段時間沒答應大黑,大黑不但白天開始了叫喚,晚上也開始了,搞的天天睡不著覺。」
周陽看著大黑激動地表情,內心深處泛出了一絲感動,看向大黑的目光變了變,然後轉頭對著張富貴笑罵道:「是不是嚴重影響了夫妻之間的性生活?」
張富貴老臉一紅,趕忙把頭低了下來。
留了張富貴吃了一頓飯,周陽就把他送走了,現在張富貴的公司正處於發展階段事情非常多,他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只不過大黑就被留在了這裡。
峨眉山山頂,蕙茗此時此刻拿著掃帚在清掃落葉,這幾天因為封山的緣故峨眉山一直非常冷清,並沒有遊人來參觀,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卻不像是表面中那麼平靜,周陽,這個男人已經被她深深地印到了腦子裡面,只有一會想起想起她,那顆平靜的心臟開始不淡定了。
咬了咬牙,蕙茗開始詛咒周陽:「該死的周陽,上次在飛機上面還好心提醒你腦子有病,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壞,詛咒你遭到精神衝擊,變成植物人。」
蕙茗罵罵咧咧一陣,用上了這世界能夠使用的一切詛咒,然後覺得心情好多了,周圍的一切都變的可愛,對掃地的懲罰也不在那麼不滿。
蕙茗此時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在飛機上的所見,昏迷中的周陽腦子裡面有一股能量氣流在竄動,雖然氣流微不可聞,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她第一次所見,腦海乃人類身體最脆弱卻又最複雜的地方,出現任何異變都不能小視。
該死的蕙茗,你關心那個傢伙幹什麼?蕙茗突然回神,發現自己的狀態,頓時耳根子都紅透了,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
不對,我沒有在關心他。蕙茗鄙視了一陣只覺得自己成為天地間最無恥的女人,這同樣讓她心中一片不爽,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我只是詛咒他快點變成白痴。
找到了理由的蕙茗心中一片竊喜,嗯,我想那個傢伙是為了詛咒他快點變成白痴,並不是關心他。
在一旁的蕙心看著臉色忽青忽紅的蕙茗,腦海裡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二師姐這是怎麼了?雖然心中好奇,但是可不想在此時激怒被罰掃地的二師姐,偷偷在一旁疑惑。
天逸水和周壘二人非常激動,看著近在咫尺的峨眉派,二人這兩天來跋涉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空,只覺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氣。此時二人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這一群人高矮胖瘦都有,各不相同,不過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有著同樣一雙充滿解脫的目光。
「小師傅,你們好,能不能引薦一下你們峨眉派派主?」周壘率先蹦到了山頂,入目所見一個帶有出塵氣息的正在傻笑的尼姑,趕忙上前問去。
在一旁的蕙心看到了來著,臉色一變,掃帚橫到了他的身前,說道:「不是讓你走了,你為什麼還敢過來?」
周壘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蕙茗此時很生氣,剛才正在幻想把周陽蹂躪到關鍵時刻,誰知道被這個人所打斷,心情不爽,沒有給他好臉色,兇巴巴地說道:「你誰啊你,我憑什麼幫你引薦。」
蕙心見到二師姐和自己一起同仇敵愾,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此時,天逸水和帶著一大幫醫生來到了山頂,本來空曠的地方頓時被被填滿,慧心看了看,發現這些人好像都是和這個年輕人一起來的,剛剛生出的那點勇氣,不知不覺之中偃旗息鼓了。
「我告訴你們……就算,就算你們來這麼多人,我也不會給讓你們進,進去。」人一多,慧心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態度,不由相視苦笑。而此時天逸水上前一步,一臉緩和的對著小尼姑說道:「小施主,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蕙心的身上,慧心有些不知所錯,求助一旁的蕙茗。
蕙茗重重的哼了一聲,她可不怕這些人,並且有些討厭這些人無視她,說道:「你們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小師傅,我們真的有要事相求,這關乎這許多人的性命,能不能通融一下?」天逸水懇求道。
「哼!」蕙茗抱著雙臂,把頭扭向了一旁,天逸水擺出這句話,讓她有些難以拒絕,她本不是無情之人,心軟了幾分,說道:「蔚茽花已經被別人拿走了,你們來晚了,所以,你們還是下山吧。」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情,面面相覷。這麼多日的等待,竟然換回來這樣一個結局,不知道是否故意推脫的說辭。
一個四十多所的醫生問道:「蔚茽花那麼重要,想必不會輕易交給陌生人吧,既然你們把它送給了別人,那能不能告知一下這個人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老醫生這句話其實暗藏玄機,可以一石二鳥,如果蕙茗回答慢一步,那麼精通世故的眾人就能從中看出是否真實,而就算是真是的事情,他相信,只要問出了聯繫方式,這麼多醫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未必不能達到蔚茽花。
「他叫周陽,我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
「你說什麼?他真的叫周陽?」天逸水眼珠子瞪得老大。
蕙茗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我騙你幹什麼?難道你認識他?」
在場的眾人都見識過周陽神奇的針灸之術,對這個小子印象特別深,所以這個名字一出現,大家都把周陽聯想到天老的朋友上去,此時四周一片沉默。天逸水顫抖的問道:「他不是一米八左右的個頭,皮膚比較白。」
蕙茗點了點頭!轟隆,天逸水只覺得腦子裡面一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從裡面傳了出來,這周陽要蔚茽花幹什麼?
不過,既然是在周陽那裡,蔚茽花也算快要到手了,想到這裡,他有了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興奮。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情頓時輕鬆起來,然後對著蕙茗說道:「既然蔚茽花已經送給別人,那麼我們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多謝小師傅提供的這個消息啊。」
此行還是有收穫的,眾人的時間都比較寶貴,也不拖沓,當下就要朝山下敢去。
而此時,蕙茗突然對蕙心說了一句話:「回去告訴師傅一聲,我下山做點事。」接著,蕙茗跟著眾人一起下山,只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蕙心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