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流年不利

chapter 84 流年不利

周末一直都黏糊在一起,不管是君禕還是許慎都享受這種與對方親近的滋味,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對方。

如果沒有洛森的電話,這種氣氛還會延續的更久一些。

君禕在那天之後就存好了洛森的號碼,畢竟洛森也算是幫過自己很大的忙,而且她和許慎的結婚戒指還是洛森獨一無二的設計,這種緣分也很罕見,君禕心裡其實是覺得可以和洛森做朋友的。

當然前提是許慎不吃醋的話……

君禕不知道洛森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但這通電話她還是在許慎的眼神威脅下接了起來。

面對許慎含義十足的目光,君禕低聲道:「戒指是他送回來的。」

許慎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喂?洛森。」

「君禕,你還好嗎?」洛森在電話那頭的語調聽起來是一貫的輕鬆,這個人身上大概就找不到能讓他煩惱的事情。

「唔,我很好啊。」君禕不知道洛森為什麼會這麼問。

「那就好,我是來告訴你,我們雜誌社要同你們有合作,不過具體的事情,上班日再談,做好心理準備吧~」

君禕都能夠想象出洛森那張五官深刻的臉上含有這樣的笑容,大概是很開心和期待的。

「好吧……那再見。」

M&Q能和報社有什麼合作?君禕不知道,這其中也是高層的事情,她目前為止還只是個小員工,不用去關心那些事情。

「他是來說工作上的事情,你聽到的。」君禕看見許慎幽深的眼神,一個激靈就有種不好預感。

許慎懲罰似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才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還咬我!屬狗的嗎!君禕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要是說出來,許慎就不是咬她一下這麼簡單了。

不過君禕自己倒也真的想見洛森一面,她想送個領帶夾給許慎,只是看了許多品牌的都不太滿意,她最近兩天看了不少M&Q的產品線錄,發現洛森的設計產品里除了女士珠寶,也涵蓋男士的領帶夾、袖扣等設計。

夏天過去就是許慎的生日,現在開始準備也不早了。

說不定為了這個領帶夾,能把她所有私藏的小金庫都掏的一乾二淨。

晚上的時候君徹來蹭飯,君家父母都一頭扎在生意上,他雖然放假了也不怎麼呆在家裡,甚至住外面的時間還比呆在家裡多,君禕知道這些,不過看他現在也算是在做正經事的份上,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君徹來的時候穿著工字背心,褲管很大的五分沙灘褲,腳上踩著人字拖,要是手上再抱個西瓜簡直堪稱完美。

但即使這麼隨意到有些邋遢的打扮,因為他那張精雕細琢出來的臉,也顯得青春逼人,少年的活力與朝氣僅僅在眉眼裡就能表現個淋漓盡致,不需要張牙舞爪也能有著桀驁氣質。

到底是年輕,雖然整日呆在外面也從來不重視防晒,現在皮膚已經變得有些小麥色了,可也多了幾分男人的荷爾蒙,身體的肌肉線條像只小豹子,走在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君禕開了門,抱著手臂看他:「怎麼這是剛從工地上搬鑽回來?」

君徹咧開一口白牙:「姐,我熬了一晚上改車,衣服都髒了,借的朋友的。」

君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一進去就往餐桌上撲,飯菜香味四溢,讓餓了很久的君徹咽了一下口水:「咕咚。」

「你中午沒吃飯?」

君徹轉過身來攤手:「最新那個客戶太墨跡了,要求忒多,離交車期限還有一天了又冒出要求來,不改好他就不收車,我們只能連夜熬唄。」

許慎在家裡通常都穿的隨意,棉質的家居服不染纖塵,乾淨整潔,襯得身形頎長。

男人的臉龐已經擁有了成熟魅力,眼神里總是透著不經意的淡漠,卻總是勾人的很,端著碗筷出來,許慎對著君徹抬了抬下巴。

君徹立即站定,打招呼:「姐夫好。」

在餐桌上,君家的家教還是足夠好的,君徹雖然也餓得慌了,吃飯仍然慢條斯理,中途偶爾誇讚一句許慎的手藝。

「你們那群朋友怎麼也不記得點個外賣,餓成這樣。」君禕在自家弟弟吃第四碗飯的時候無奈笑了一下,他本來也在長身體的階段,不過現在個頭站出來也很高了,君禕估計他要是再長高一點,都能超過許慎了。

「時間趕得緊,來不及。」君徹還正想多解釋幾句,他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君徹接起來,嘴巴里的肉都還沒有咽下去。

「森莫事兒啊……」君徹吞乾淨了,才恢復了嗓音,「我還在吃飯,別打擾我。」

「徹子,出事兒了,你過來一下。」

「……行,我馬上來。」君徹掛了電話,把碗里的飯吃乾淨,擦了擦嘴就站起來,「謝謝姐夫招待,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姐,拜拜。」

君徹走的很急,君禕皺了下眉:「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許慎笑的很輕:「已經把他介紹到那個圈子裡去了,有什麼事兒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在上次君徹和那個龍哥的矛盾里,許慎將京城圈子裡喜歡玩車的那些個少爺都讓君徹認識了,尤其還有姓孟的少爺,都能夠在許多事情上庇護著君徹,現在那個圈子裡都知道君徹是他許慎的小舅子,要是有誰不識趣的惹上君徹,多的是人幫忙解決,也就不需要許慎來出面。

「好。」君禕轉頭就把擔心拋在一邊,不再去想。

不過這回稍微有些麻煩的在於,和君徹鬧起來的人,竟然是顧家的。

打電話給君徹的人是排骨,那個業餘賽車手,打電話的原因是他們剛布置好的大本營被人砸了。

來砸場子的還是那位剛剛和他們談過生意的人。

這次君徹他們接下的車子改裝是個法拉利,本身就已經限量版,但因為前不久出了車禍,國外的原裝零件寄回來還要一段時間,那位顧家的少爺就起了改裝的心思。

有錢人的想法一天一變,他們做這個也沒有簽合同,原本是要簽的,但因為都是朋友介紹過來所以都是些口頭協議。

所以就因為這樣才出事兒了,在那位顧家少爺的無數要求下,君徹這邊的人加班加點,總算是按照原本的協定完成了車子的改裝,把一輛幾近報廢的車子改裝出新的面貌。

君徹找的這幫人都是有能力的,所以幹活都很利落。

車子改好之後,君徹和排骨去試了車回來,就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他們,自己去君禕那裡蹭飯吃。

君家太冷清,就只有傭人廚師在家裡嗎,他不想回去。

誰知道就這麼又出事了,那位顧家的少爺來看了車以後挑半天刺,忽然就反水不想要這樣的改裝了,要求恢復原貌。

排骨他們當然得按照規矩辦事,既然車子的改裝都是按照要求來的,再說這車拉過來的時候整個車頭都已經報廢,車身的位置也都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根本沒有辦法使用,現在要怎麼恢復原貌?這不是故意為難是什麼?

排骨不願意妥協,那位顧家少爺也是個紈絝的主,直接要求車子不恢復原樣就不給錢,但是就算真的能夠恢復原樣,這個錢又要怎麼給?到時候頂多付一個修車的錢,那才有多少?他們這麼多人花的時間,還有那些已經裝在車上的東西,拆下來以後當然不能再拿給別人使用,只有報廢的下場。

兩邊談不攏,連帶著把當初介紹的中間人都找來了,可那顧家少爺仍然堅持,那個強橫的樣子讓排骨他們一干人很是生氣,兩邊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那位顧家少爺的人少,受了點教訓,被打了幾拳。

車子還停在原地,排骨以為這個事情還有商量餘地,便沒有通知君徹,誰知道半個小時不到,那位顧家少爺就返回來,還帶了不少手持兇器的人過來,直接把整個修理廠都砸的一乾二淨,連點喝水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排骨才想到聯繫君徹。

君徹急匆匆趕到地方,被眼前的觸目驚心刺激的眼眶發紅,他看著排骨等人,沉聲問:「誰幹的?」

「姓顧,是老張的朋友,他介紹過來的,不過這事情老張也有些無奈,跟他沒什麼關係,就是那顧庭惹出來的麻煩。」

「顧庭。」君徹冷笑一下,先說,「你們找人來把這裡收拾一下,先把地方恢復了,車子給我。」

「你去做什麼?」

君徹勾起一邊嘴角:「當然是把咱們該拿的東西拿回來,按規矩辦事兒。」

「行吧,你去的時候小心一些,有事兒打電話。」排骨說了又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君徹接過車鑰匙,坐上那輛改裝后的法拉利,油門一轟,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般駛了出去。

這個顧庭沒有趁亂把這輛車搶走,君徹倒是有些意外,來之前他都做好人財兩空的打算了,沒想到最後車子還是好端端停在車庫裡沒人動。

後來君徹才知道其實那顧庭本來是想要開走的,但是因為現在只有一把鑰匙,還在排骨手裡沒搶過來,所以才沒有能夠帶走。

君徹手機里就有顧庭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很久以後才有人接:「誰啊?」

「我是君徹,顧少爺,你的車還要不要了?」

「君徹,誰啊……。哦……。是你,今兒你沒在,怎麼,回去看過了?」顧庭的聲音里滿是得意,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

君徹很冷靜的說:「咱們見個面吧,我把車子給你。」

「哦行,你是個懂事兒的,我把地址給你,你過來找我就行。」顧庭掛了電話,對著KTV包廂里的其他人獰笑一下,「看,只要給點兒苦頭,什麼事情解決不了?這不就乖乖來送車了?」

其他人都鬨笑起來:「不愧是顧少,有魄力!」

顧庭仰頭大笑,喝著酒笑的洋洋得意。

君徹來的很快,反正不是他的車,路上超速闖紅燈他都沒在意,最後也落不到他頭上來,這種事情並不是很重要。

到顧庭說的包廂門口,君徹聯繫了他:「顧少爺,我到了。」

顧庭便對著其他人說:「看,人來了。」

他心情不錯,起身去開門,嘴上還哼著歌,不過他的歌聲戛然而止——

門打開的一瞬間,君徹在瞥見顧庭那張膚白唇紅,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以後,君徹便直接伸出了拳頭,又在顧庭本就受了傷的嘴角打了一拳,然後直接把他鉗制在手下,手指用力掐著他的脖子,陰狠道:「顧少爺,你好啊。」

「……。唔……。君!」

君徹手上用力,眼神狠辣,「是我。」

顧庭的臉都蒼白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包廂里的人全部站了起來要動手,都警告君徹放開,但他捏著顧庭的脖子,連顧庭的命都在他手裡,那些顧庭的朋友都不敢輕舉妄動。

君徹稍微鬆了一點力氣讓顧庭可以呼吸,但依然不放:「你的車我給你開來了,你要不要?」

「……你先……放開我。」顧庭費力的睜著眼睛呼吸,君徹線條分明的臉上布滿戾氣,雖然年輕但已經很有威懾力。

「放你可以,你把車拿走,錢給我,然後就放了你。」

「不……」

顧庭才說了一個字,君徹手上的力量就變大了。

顧庭的那些朋友嚇的手足無措,都是第一回見到這種場景,畢竟有著顧家的蔭蔽,顧庭這個小少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被人讓著寵著的,敢這麼對待顧庭的人,還是一個本身家庭背景很一般的年輕人,這實在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今天就兩個結果,車你拿走,錢你給我,要麼,就是我把你解決在這兒。你自己選擇。」君徹的話充滿威脅,不像是在開玩笑。

更何況君徹手上的肌肉鼓起,跟顧庭這種養尊處優身條柔弱的少爺比起來,差距太過明顯。

顧庭在君徹的手裡,簡直就是個小雞仔,他沒有君徹高,又沒有君徹壯,氣勢更是差的天遠。

顧庭只是稍微權衡一下,便做出了決定:「好……我給你錢。」

「看來顧少爺還是個明白人。」君徹揚唇笑起來,露出潔白牙齒,一下子臉上的戾氣都化為灰燼似的,變成了那個青春桀驁的少年。

顧庭恍惚間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君徹。

「你們都在這兒,不準跟著我們,只要我拿到了錢,把車還給顧少爺,他自然會被我放回來,反正要是我真的做了什麼,你們也能找到我。」君徹目光邪肆,直接掐著顧庭的脖子,把人拎著往外走。

他走出去的時候滿臉煞氣,沒人敢接近,雖然有的人認識顧庭,但也被君徹那個樣子嚇到,只敢默默的看著他把顧庭帶走。

雖說那些人很快就開始聯繫起顧庭的家人……。

把顧庭扔上車,君徹直接放開了他,哼笑一聲:「就顧少爺這麼弱的身體,你不用想著怎麼能打過我了,多鍛煉一下身體再說吧。」

顧庭眼神複雜,那雙漂亮的眼睛染上一層緋紅,在君徹眼裡娘們兮兮的,不像個男人。

「支票在這兒,你去取就是了。」顧庭把支票簽好,扔給君徹,大眼睛瞪著他,「你現在可以從我的車上滾下去了吧?」

君徹露齒一笑:「顧少爺,你還是乖乖坐著吧,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你放了。」

車子開出幾公里以後,君徹便下了車,走之前還拿著支票揮手,很開心的和他道別:「顧少爺,下次見了,有車要改裝記得找我們!」

要不是知道戰鬥力懸殊,被嘲笑了一番的顧庭一定很想要吐口水到君徹臉上,讓這個人再也笑不出來。

而顧庭這邊,不僅是錢損失了,沒過兩天還收到一堆罰單,不敢再去砸君徹的地方,只能發起瘋來把自己住的地兒砸了……

君徹就直接拿著錢回去,修理廠已經恢復了大半。

「你就這麼把錢拿回來了?不怕被報復?」

排骨還是很擔心。

君徹陰測測的一笑:「我倒是希望他來報復。」

「他可是顧家人,我打聽過了……」

「顧家人又怎麼了?我和他們顧家現在風頭最盛的,下一任家主顧執都一塊兒吃過飯爬過山,還賺過他顧執一筆錢,還怕他顧庭?」君徹點了根煙抽,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笑了,「別說,他們顧家人的相貌還真像,那顧庭也長得挺漂亮。」

形容男人為漂亮,可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形容詞,但這基本是所有人的共識。

要不是顧執這個冷麵閻王用自己的氣勢逼迫著別人拿他當祖宗供著,才沒人敢亂說他的模樣。

但不管是顧執還是顧庭,那鳳眼半眯著眼瞧人的時候,都跟貓似的,又慵懶又撩人。

不過顧執頂多是個貓科動物,實際上是只老虎,而那顧庭就頂多是只沒什麼殺傷力的小貓崽了。

當然,君徹敢這麼去做,也有他自己的權衡。

所以排骨擔心的報復行為根本就沒有發生,因為麻煩都讓許慎去解決了。

顧庭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輩子竟然會被人這麼欺負,他那種小少爺哪裡會丟那種臉,自然是要報復回來才算贏。

不過吧,這顧家人的好處是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因為顧家人的身份高人一等,但不好的是,他們這一輩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會落到顧執的耳朵裡面去。

顧執那個家主接班人不是白當的,顧家小輩的所有行動都在他的監控裡面,誰做了什麼事情,都會讓他知道。

比如說顧庭和君徹的事兒才剛剛發生,顧執就已經知道了。

也幸好他剛從值班的地方出來,不然那時候是根本無法聯繫外界的,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在顧庭去找人收拾君徹之前,顧執已經聯繫了他。

「庭庭。」顧執一副長輩口吻,「你和君徹的事情我知道了。」

「堂哥,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我都多大的人了,別叫我小名。」顧庭一說話嘴巴就疼,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顧執當然聽出來了,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要是想去找君徹的麻煩,就到此為止吧,你砸了他的地方,他來問你要了錢,算是扯平了。」

「扯平?怎麼能扯平?」顧庭忍不住大叫,又倒吸口冷氣,「嘶——總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我就吩咐下去,看誰敢幫你?」顧執的話語不容被任何人反抗。

「你怎麼不幫自家人,反倒去幫外人了?」

「你是不知道君徹是誰的人?」顧執冷下聲音,「我看你最近太逍遙快活了,連什麼事情不能做都忘記了。」

「……。不做就不做,行了吧?!」

顧執掛了電話,又去聯繫了許慎。

把事情過程告訴許慎,顧執說:「有空一起吃頓飯,讓他們當著面把話說開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

君禕一看許慎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兒,問清楚以後,君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這也不是君徹主動惹出來的麻煩,是那個顧家小少爺仗勢欺人了,可能顧庭也沒有想到會遇見君徹這麼不怕他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那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

「看顧執要什麼吧,這是他的人情,欠著等他需要的時候還給他。」許慎說的輕描淡寫,好似沒有將這個當回事兒。

許慎和顧執的人情才剛剛結清,這下就又來了,君禕還是有些抱歉的,要不是自家弟弟的話,也不會有這些事情。

「他做的很好。」許慎陳釀般的聲線低沉又磁性,嘴角也微微勾起,「你是我的人,君徹也和許家有關係,他做什麼事情,都和許家有關,許家的人雖然低調,但也從來不會任人欺負宰割,他要是吃了這個虧,才是丟了許家的臉。」

雖然許慎說的很有道理,君禕也只能信任他,可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許慎摸著君禕的下巴,輕輕撓著,曖昧道:「過意不去,該怎麼討我歡心,你知道的,嗯?」

「……。」君禕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無論他們的關係有多麼親近,在情事上面,君禕仍然害羞的不行,而許慎也偏偏就喜歡她這樣一撩就炸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

這才是真的可愛。

第二天晚上,兩家就約了出來見面。

顧執之所以要妥善處理,也是因為現在他的大伯和許家有合作關係,要想弄垮夏家,還要得益於許慎。

在這個方面,他們已經是同一聯盟,不能因為顧庭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把彼此的關係鬧僵。

顧執能成為未來的家主接班人,做事情向來都是滴水不漏。

君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在動手的時候就差不多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惹事的人是顧庭,怎麼都賴不到他身上來,顧家要是刻意發難,就是顧家的不對了。

今天君徹不跟昨天一樣的打扮,穿起了比較正式的衣服,但也不算太正式,敞開兩粒扣子的深藍色襯衫,顯得他整個人穩重了許多,和顧庭昨天看到的那個君徹完全不一樣。

不,臉還是一樣的,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也還一樣。

顧庭從來都是風流公子哥兒的打扮,他長得好看,面若桃花,鳳眼含情,只不過那憋屈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

顧庭也就比君徹大幾歲,心性也不成熟,這次的矛盾就算不是和君徹發生,也可能是別人,但因為是君徹,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許慎和顧執握了握手,彼此眼裡的意味都很明顯。

許慎輕笑一下,雲淡風輕的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一次。」

「好說。」顧執冷著的臉上也露出笑容,彼此達成了共識。

君禕往顧庭那邊瞄了幾眼,又小聲跟君徹說:「怪不得你昨天敢單槍匹馬闖過去,他那身板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君徹嘿嘿笑了兩聲:「可不是嘛,姐,我跟你說,你是沒有看見昨天的場面,你老弟我那個帥氣的表現絕對能迷倒一堆小女生……」

「是是是,帥的不得了。」君禕很敷衍。

「姐,你別不信我啊!」

實際上,顧庭也一直在往這邊看,他瞧著君徹那樣子,心裡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自己無可奈何。

尤其是君徹那個人,他還真的打不過,只能憋屈的認了昨天的事兒。

而且今天的君徹看起來和昨天戾氣滿滿的樣子大不相同,今天就是個朝氣蓬勃的少年人,笑容里都是陽光燦爛,在君禕面前,完全就是個傻乎乎的傻白甜。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顧庭不由多看了幾眼。

直到君徹輕飄飄的視線晃過來,那種獵豹一樣的眼神喚起顧庭的生理以及心理記憶,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去看他了。

「喝杯酒,你們的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誰都別再提。」顧執警告似的看了顧庭一眼。

「知道了——」顧庭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也得按照顧執的要求站起身,舉杯道,「我幹了。」

他仰起頭,喉結滾動,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一個小動作都因為他那張臉顯得挺誘人。

君徹同樣不會廢話,他也爽快的幹掉一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放下酒杯,兩個人的矛盾算是徹底偷到了頭,以後再也不會有麻煩事兒。

喝了酒,顧庭的心態放鬆一些,隔著大圓桌對君徹說:「車子改的不錯,我也不虧,謝了。」

君徹抬起下巴,笑了:「應該的。顧客是上帝,想有什麼需求,我們都要滿足。」

這是明裡暗裡嘲諷顧庭之前那些繁瑣的要求,顧庭當然聽出來了,但他這時候不能生氣,也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好在君徹見好就收,不繼續刺激他了。

君禕問顧執:「渝悅怎麼沒來?」

聽到渝悅的名字,顧執的表情不經意柔和一下:「她要開會,來不了。」

「好吧。」君禕知道最近渝悅很忙,公司那些事情壓在她頭上,不是那麼輕易解決的。

要是想當甩手掌柜倒是容易,只要跟原來一樣把事情都交給她那個舅舅去做就好,但現在知道了程福生的狼子野心,渝悅自然不會再假手他人。

就算不是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也要讓公司上上下下知道,她渝悅才是正兒八經的接班人。

程福生永遠只是個外人而已。

現在有了顧執的幫助,渝悅和程福生的鬥爭也輕鬆了一些,不需要再像原先那樣戰戰兢兢。

也是逐漸了解以後渝悅才知道,為什麼顧執旗下那麼多產業都是匿名,很少有人知道老闆的真實身份。

顧執原本的身份就很特殊,所以他旗下的產業都不是他的名字,全部交給職業經理人在把控,不過一些重要的決策,都是職業經理人經過他的授意才敢去做。

他那些生意都可以讓渝悅利用,有了那些助力,程福生就根本不夠看了。

接連幾個成功的合作案已經讓渝悅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程福生想要架空她的權力也再也不可能了,董事會也開始支持她,原本那些中立的風向都已經轉變,更不要說本來就是屬於渝悅的勢力。

雖然以前她一顆心都在鄒城身上,公司里一些董事是看著她從小長大的,怎麼說都更願意支持她,同樣也都認為程福生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渝悅也和君禕說過一些,所以君禕知道她現在很忙,都不太去打擾她。

尤其還有個顧執每天虎視眈眈,根本就看牢了渝悅,不給渝悅任何自由……。

見他們說話,許慎又不動聲色的把握住君禕的手,在她的戒指上面摩挲,提醒意味濃厚。

君禕不由嗔怪的看他一眼,不過就是和顧執說句話而已!再說顧執還是個有家室,有嗎?算……吧?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君禕瞪著許慎。

許慎卻表情自然的很,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俊美,尤其他那種疏離貴氣的模樣,讓上菜的服務員不停的往他那裡瞟。

君禕很想讓這個人收起自己散發的荷爾蒙,每天在外面都拈花惹草的,就不知道低調一些嗎?!

不過魅力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

比如顧執雖然好看,但因為他太過冰冷的表情,讓人看都不敢看他,顧庭又是個比女孩子都要秀氣漂亮的長相,那鳳眼含情脈脈的,只會讓人自慚形穢。

君徹倒也吸引人的注意,不過他還年輕,身上的少年氣濃厚。

所以在這裡,許慎雖然也是冷著臉,可偏偏他的表情越冷漠越是勾人,怪不得以前有人說他是高嶺之花,輕易無法採摘。

君禕反手在許慎的掌心剮蹭,暗示他不準勾搭別人。

可憐了許主任總算明白過什麼叫做瞎吃醋,他分明就沒有拿正眼瞧過別的女人,招蜂引蝶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被旁邊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恩愛氣場秀了一臉,君徹默默的吞下一個酥肉,起身遠離他們。

君徹說;「請善待單身狗。」

君禕瞥他一眼:「之前不是有女孩子追你?」

君徹趕緊搖頭:「我可不喜歡未成年。」

早戀這種事情,君家管的不嚴,只要別亂來就行,但君徹對於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子都很無奈,她們都太熱情了一些,有的直接說要跟他回家,嚇的他拔腿就跑。

要說讓君徹喜歡的女孩子嘛……。也不是沒有,不過只是某條街上的驚鴻一瞥之後,就再也沒遇見過了。

要是再碰見的話,君徹肯定會抓住機會,可惜這京城茫茫人海,哪裡去找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想起那個女生,君徹勾唇笑了一下,現在只記得對方姣好的身段以及那雙靈動含情的眼眸了,還挺可惜的。

「想談戀愛?我身邊女人不少,什麼風格的都有,給你介紹一個?」顧庭大概是有些微醺了,面色跎紅,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笑。

這花花公子的樣子讓君徹有些不屑:「你們身邊那些女人,還是算了吧。」

「怎麼著還瞧不上?」因為君徹移了座位,他離顧庭就近了一些。

對方眯著那鳳眼看他,眼中調笑意味濃厚。

君徹嫌棄的搖頭:「得了吧,我不喜歡那些人。」

圍在他們那些少爺身邊的,都是些卯足了勁想要上位的,君徹看得多了,還真不太喜歡那些女人,即使是玩一玩他都嫌浪費時間。

「那就算了。」顧庭覺得沒勁,轉過頭去玩手機,估計是在呼朋喚友了,他耳朵和脖頸的皮膚都白的像瓷,比女的還要白。

君徹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冷笑著又收回了視線。

他想,這個顧庭最好是乖乖的不要再來招惹他,不然的話,他一定不會看在顧執的面子上繞過他。

這頓飯結束以後,君徹專門向許慎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不過許慎並不需要,平靜的說:「既然是一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那些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麻煩,都是隨手可以處理的事情。」

「姐夫,我姐和您在一起,我算是放心了。」君徹說。

許慎笑一笑:「當然。」

君禕也只能和他在一起。

「我今年也不是本命年啊,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多麻煩來找我,估計是流年不利,我得去算個命,說不定得弄兩根紅繩掛著。」

君禕笑他:「你還信這些?」

「這不是太倒霉了一些嗎,從季雲擇開始我這運氣就沒有好過。」君徹覺得一切都是季雲擇造成的。

「聽說城南有個神婆算命很厲害,給你個地址,去算算也好,放心。」許慎說著就把地址找出來發給了君徹。

君禕不由說:「你可是個醫生……。」

許慎摸摸她的頭髮:「也就是求個心安理得而已,老爺子過年什麼的時候愛去算一算。」

行吧,唯物主義的大醫生們既然都有這些習慣,那她也信吧。

再說這世上也沒有絕對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

君徹興高采烈的看了看地址,決定抽空就去求根紅繩戴戴,他可不想要再莫名其妙的被麻煩找上了。

回了家,君禕站在陽台上吹風,今天的氣溫不高,算是難得的舒適天氣。

許慎洗過澡之後走出來,從君禕身後環抱著她,輕吻她的耳側:「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吶,放空。」

君禕舒服的靠在許慎身上,他洗過澡以後身上帶著濕氣,涼涼的,讓君禕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這時候你該想我才對。」許慎收緊手臂,借著屋內透出來的光,看到君禕精緻的側臉,還有她明亮的眼眸,心裡便柔軟成了一灘水。

------題外話------

今天的劇情主要是推動之後的某些劇情開展以及埋下某些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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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婚約之寵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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