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少來這裡
君禕揉著鼻子,憤憤道:「你停下來也提前說一聲啊!」
許慎答非所問,語調陰冷:「什麼朋友?」
「什麼什麼朋友?」君禕已經忘記自己剛才說的話了,只是在想許慎的背簡直像一堵牆般堅硬,撞上去差點連眼淚都疼出來。
於是當君禕抬頭看著許慎的時候,眸子里含著的水花突然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許慎心頭。
他臉上的陰鬱神情如潮水般褪去,沉默了半晌,甚至沒有繼續追究剛才的問題。
倒是君禕自顧自的說:「我朋友還在這兒呢,她今天剛失戀了,我就說她喜歡的那個男人不適合她……」
從怔愣中回過神的許慎敏銳捕捉到君禕話里的信息,從而判斷出她的朋友,性別為女。
許慎緊擰的眉頭便放鬆了幾分。
恰好終於玩到盡興,發現君禕不在的渝悅追了過來,她用帶著醉意的眼神打量一眼許慎,然後收回目光:「你去哪兒了,我差點沒找到你。」
君禕略微抱歉:「剛才想跟你說一聲來著,沒找到機會。」
「還要不要跳舞?咱們繼續?或者先去喝酒,等會兒再玩。」渝悅隨著音樂輕輕的哼著,今晚是不打算就這麼離開。
君禕知道她是想借著這種氣氛驅趕心裡的低落情緒,但很顯然渝悅已經喝的夠多了,再喝下去只會不省人事。
「我先送你回家怎麼樣?」君禕試圖與她商量,「然後我再買酒陪你喝?」
「家裡喝酒多沒意思啊,不夠熱鬧……」渝悅並不滿意君禕的意見。
君禕嘆氣:「悅悅,回家吧,這樣沒用。」
再熱鬧,最後都要在寂寥中熬過去這段日子,分手的感覺並不好受,可渝悅必須撐過去。
渝悅明白君禕的意思,眼中泛起一抹悲傷,卻笑了起來:「好吧,回家了,真沒勁。」
許慎在渝悅出現之後,神情才終於回歸淡然,但冷漠的表情顯出他此刻心情並沒有那麼好。
「怎麼著怎麼著,都在這兒站著幹嘛啊?」凌利安走過來,笑的風流萬千。
「君禕的朋友交給你,送她回家。」許慎沖著凌利安發號了施令,便再一次攥住了君禕的手腕,把人拖出了酒吧。
君禕邊走邊反抗:「許慎你到底要幹嘛啊!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喊人了啊!」
許慎不說話,面無表情的拉著君禕,直到走出酒吧,才放慢了腳步:「你以後少來這些地方。」
「我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君禕挑著眉,忽然覺得這對話怎麼又回到之前的狀態里了?
許慎嘴角掛著冷笑:「你最好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
君禕冷哼:「我可沒同意啊。」
「由不得你。」許慎語氣幽沉,「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會嫁給我。」
君禕以前還沒發覺許慎是個這麼霸道的人,光覺得他冷漠寡情了。
現在有種終於發現他真面目的感覺。
許慎的車就停在路邊,他一手緊緊握著君禕手腕,一手打開了車門:「進去。」
君禕板著臉:「不進!」
她今晚還就打算跟許慎抗爭到底了,這男人憑什麼管她?
「不進?」許慎沉下臉。
君禕梗著脖子:「就是不進!我告訴你許慎,你沒權利逼我做什麼事情,別說我現在還沒有嫁給你呢,就是嫁給你了,你也別想管我!」
許慎發出一聲冷笑:「好,你說的。」
下一秒,君禕便覺得世界都顛倒了一轉,直接天旋地轉起來。
她直接被許慎鉗制住腰,塞進了副駕駛。
許慎只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禁錮住她,還騰出手來給她繫上了安全帶,「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君禕趁著許慎繞到駕駛室的機會,想要打卡車門逃跑,卻悲哀的發現,車門已經上鎖了。
駕駛室那邊的門打開,許慎卻並未坐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君禕:「你應該清楚兩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之後,有可能遇到什麼狀況。需要我提醒你?」
「我又沒有喝醉……」轉換的話題讓君禕愣了幾秒鐘才堪堪回答,突然明白了許慎生氣的原因。
他說的其實沒錯,假如是擔憂,也不無道理。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壞人,尤其今晚在芒蜂里,那些露骨打量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只是刻意去忽略了而已。
興許許慎沒來的話,她們真的會遭遇一些意外狀況。
君禕過去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某些不安好心的人,不過最後都解決了而已,所以她也知道,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必須得提高警惕,不然最後可能導致自己處於危險狀況里。
「以後少來這種地方。」在君禕態度軟化以後,許慎只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我朋友在還在裡面!」君禕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都怪許慎,讓她差一點把渝悅忘在酒吧里了。
「凌利安會送她回去。」許慎沒有搭理君禕的抱怨,坐進車,踩了油門。
君禕:「……」她還能說什麼?
而酒吧里,凌利安見人已經走了,便無奈準備放棄今晚的娛樂:「走吧,君禕的朋友,我送你回家。」
渝悅瞥了一眼凌利安,他笑起來滿眼風流,長得俊朗,笑容也勾人,卻讓渝悅看的生氣。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火氣極大的將分手的痛苦發泄到凌利安身上。
凌利安迷了眼打量渝悅,即使發火了,也是個美人。
他笑著道:「你平時也這麼說你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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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的朋友也是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