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教訓他了
君禕還想要最後掙扎一下,於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發了句話過去:「有嗎,我不記得了,可能就是醫院的醫生啊。」
那位同事很激動的回復:「君禕你真的要氣死人!跟那麼帥的醫生在一起居然不記得人家?」
君禕說:「我真的就不記得了啊……。」
「君禕你有看見帥哥的機會竟然就那麼錯過了!」
「衣衣你真的是不明白我們這些人有多麼饑渴……。」
群里的男同事不滿了:「有多帥?有我們帥嗎?」
「我們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們看帥哥的願望?」
女同事們紛紛開始打擊他們,於是話題就從君禕這裡偏向了其他地方。
君禕在心裡鬆了口氣沒那就好,只要別一直討論她就行。
因為當初剛去報社的時候不懂得低調為上的道理,更何況那時候她還只是個新人就出盡了風頭,在工作里受到了很多教訓,也有同事明裡暗裡使些小絆子給她,讓那段時間的君禕應付起來實在是苦不堪言。
後來還是珂姐見她的狀態不好,告訴了她該如何在職場中更好的混下去,並且幫助君禕度過了那段時間的難關。
後來君禕也就吃一塹長一智,學聰明了以後,被人欺負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現在她已經可以和所有人很好的相處,不會再有人會對她另類相看,即使是當初那些曾經對她頗有微詞的同事,如今也對她不錯。
雖然君禕並不覺得這就是種勝利,但至少她能夠靠著自己的本事在職場里待下去,沒有靠著家人,全部是自己一點點經營出來的。
君禕一直很想要獨立的成長,她也從來不希望自己未來是靠著家人前行的,即使父母也說過讓她去家裡的公司工作,但君禕大學畢業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而是自己投了幾十封簡歷以後,找到了實習的工作,並且在畢業之後靠著出眾的成績和實習時學到的經驗進入了現在的報社。
君禕這些年一直都很努力,除了剛開始因為對待事物太單純犯錯之外,現在已經不再莽撞。
也是因為當年得到了珂姐的幫助,所以在珂姐現在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君禕才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她。
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以後,君禕關上了手機,去瀏覽其他的社交網站。
她抬頭看了一眼許慎,男人還在工作,看起來一時半會完成不了。
君禕不知道許慎面對的那個病人情況到底有多麼罕見多麼複雜,只知道偶爾見許慎會在網上用英語與人交談,以君禕的英文水平,能夠聽懂大概的對話,但就許慎說的那些內容,她完全不知道。
一猜想便知道應該是醫學上的專業術語,君禕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大概是許慎說話的聲音太低沉太過磁性,君禕握著手機不知不覺就感到很困了,連手機什麼時候從手裡滑出來她都不記得,迷迷糊糊就閉上了眼睛,在許慎如醇酒般動聽的嗓音里睡了過去。
許慎找出病因已經是半夜兩點,他在聯繫了國外留學時候的教授以後,同對方討論了許久,並且翻出了許多偏門的醫學書籍,才終於判斷了同學發給他的病人病情是什麼。
將自己的診斷告訴通過郵件發給同學以後,許慎才起身打算洗漱后睡覺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卧室裡面的燈已經關掉了只剩下一盞檯燈散發著幽幽光芒,將許慎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閃閃爍爍。
許慎起身以後,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的君禕。
她抱著被子睡的香甜,大半張臉都藏了進去。
黑色的髮絲圍繞在周圍,襯得君禕皮膚更加白皙,而她微微嘟起的嘴唇格外漂亮,泛著點點光澤,讓許慎離去的腳步頓了一下。
使勁閉了下眼睛,許慎才按下心底的某種衝動,他甚至不敢太過於靠近君禕,不然他害怕自己的自制力在這種時候會根本就不管用。
君禕對他的吸引力太過強大,已經逐漸超出了許慎能夠承受的範圍,他需要非常強大的自控能力才能壓下心頭對君禕的渴望。
又沖了一次涼水澡以後,許慎才堪堪壓下火氣,將地上的毯子鋪好,關上檯燈,睡覺。
睡之前,許慎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能夠看到床上起伏的纖細身影,他輕輕說了句:「晚安。」
君禕以前還以為自己在許慎這裡睡覺肯定會視線,但事實上她已經連著兩個晚上睡得非常好了,中途都不會醒來,一覺到了天明。
當然,君禕醒來的時候,其實是被……。憋醒的。
她睜開眼睛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下床往廁所裡面沖,也沒有在意許慎這時候到底在哪裡。
所以當她衝進廁所……。就那麼湊巧的看見了許慎的……。
君禕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她紅著臉退出去,不滿的抱怨:「許慎你為什麼不關門!」
許慎關掉水閥,來不及擦乾身體就穿著浴袍走出來,靠在浴室門框上說:「我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洗澡,為什麼要關門?」
好像是這個道理?
君禕差點又被許慎說動了,趕緊堅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關鍵現在我在你的房間里睡覺啊,你得考慮我是個女人,怎麼能不關上門呢!」
許慎似笑非笑的說:「萬一我沒有把你當女人看怎麼辦?」
君禕氣勢洶洶的瞪著他:「許慎你夠狠!你這是侮辱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
許慎攤開手:「有嗎?」
君禕還想和他理論,但是隨著許慎的動作,他又露出了大片胸膛,君禕腦子一充血,頓時把想說的話全部忘記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你出來,我要用廁所!」君禕擠開許慎,沖了進去,還沒有忘記鎖上浴室的門。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慎已經不在房間裡面了。
君禕想起剛才許慎說的話,忍不住掀開自己的衣領往裡看了一眼,沒有啊,自己的女性特徵還是很明顯的,怎麼可能就不是女人呢?
許慎一定是眼瞎了!
君禕非常氣憤,還對著空氣挺了挺胸,她身材這麼好!居然被許慎瞧不起了!她一點都不服氣!
至於許慎……。之所以今天早上又沖了一個冷水澡的原因,是當他早起之後,便看到床上的君禕正以一個非常不顧儀態的姿勢躺在上面靈界之怒。
君禕一隻腿押在被子上面,整個人仰躺著沖向天花板,而她的睡衣下擺已經隨著她的動作撩到了肚子上面,露出一截細細的腰肢,而睡褲也因為她的動作幾乎整個貼到了大腿根部,白皙筆直的長腿在許慎面前晃悠,讓他的眼神不自覺就加深了。
而許慎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目光,君禕又翻了個身,背對著許慎。
這一眼,直接讓許慎決定要去沖涼。
她滑如凝脂的後背露在許慎眼前,性感的腰窩充滿了誘惑力,而視線再往下,腰線延伸出的漂亮風景讓許慎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這個涼水澡足足沖了十分鐘。
偏偏君禕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許慎有氣也發不出來。
君禕換好衣服以後出去,老爺子卻沒有等君禕起床,已經走了。
「醫院那邊有急事,老爺子說讓你有空和我回大宅去。」許慎解釋了一下。
君禕點點頭,有些遺憾還沒有和老爺子說聲再見,不過反正有空還會見到他。
君禕突然就後悔今天這麼早起來了,早知道老爺子都離開了,她就應該再躺回去睡個回籠覺……
看出君禕的想法,許慎阻止了她:「起了就不要再睡了。」
「好吧。」君禕勉為其難的答應,然後想起來昨晚和同事的對話。
「對啦,我有事兒和你說。」
許慎正在熬粥,抽空回她:「說。」
「晚上你做飯就不用做我的這份吧,我晚上應該要出去吃飯,不在這裡吃了。」君禕看到許慎給她盛好的牛奶,熟稔的拿起來開始喝,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了。
許慎這才轉過身來,臉色有些沉:「和誰一起?」
君禕看他變化的表情,突然生出逗他的心思,故意反問:「是誰,重要嗎?」
許慎皺眉:「為什麼不重要。」
「你不會是想要問我,對方的性別吧?」君禕抿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角。
許慎眼神暗下來:「所以呢?」
「嗯,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對方是男的。」
許慎的臉色立馬不那麼好看了,語氣不悅道:「晚上不準出去。」
「憑什麼!」君禕才不管許慎的反對意見,自顧自往客廳走,「你可不能管我,我做什麼事情是我的事兒,想要見誰也是我的自由,你要是想管我呢,除非……。」
陡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什麼話,君禕立馬抱著牛奶杯住了嘴,眼神驚慌,許慎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麼吧?
結果一轉身,許慎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
君禕嚇了一跳,心虛的補救:「其實還有女的,是我們同事的聚會。」
沒出息!君禕暗罵自己,不就是被許慎看了一眼就不打自招了,實在是太沒有出息!
「同事聚會?」
面對許慎的眼神凝視,君禕乖乖的點頭:「嗯,同事說我好久沒有跟他們聚過了,因為最近都呆在醫院裡面,所以讓我出去吃飯可能會回來的遲一些全職複製。」
許慎抬起手,君禕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那個……。」
「去吧,注意安全。」許慎沒再反對,而是答應了。
但君禕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
許慎要繼續修改他的論文,君禕也正好繼續寫她的稿子,所以白天裡面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但這種安逸的氛圍卻讓君禕沒由來覺得安心,而且挺喜歡這樣的感覺。
雖然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君禕的工作卻完成的很順利。
下午的時候,君禕望了一眼外面依舊金燦燦的太陽,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天氣出門,實在是有些難受,但是她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同事要參加今晚的聚會,不可能臨時再放他們鴿子,那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禮貌的。
而且她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只能夠硬著頭皮準備出門。
許慎卻開了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然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回來……。」君禕有些驚訝許慎的提議,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送自己出門,驚訝之餘心裡也有些小小的感動。
許慎比她想象中的要體貼很多,而且他總是不聲不吭的就做了很多事情,從來不會自己的好掛在嘴邊,但做的所有事情都會讓君禕感到安心。
只要呆在許慎身邊,其實是可以很輕鬆的,因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有了他的存在,都不用擔心。
「這個時間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過去,剛好我要去醫院一趟,順路。」
許慎都這樣說了,君禕也不好再拒絕,也就答應下來。
坐上車以後,君禕將自己要去的地方告訴了許慎。
「聚會到幾點?」他開著車,像是隨口問了一句。
君禕想了想說:「不知道,可能會遲一些吧,我那些同事都挺喜歡玩兒的,不過我會在十二點之前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她怕的是回去遲了,許慎已經睡覺,那樣會打擾到許慎的休息。
君禕在下午已經將自己的東西又搬回了房間里,但是並沒有全部搬完,因為許慎說,指不定哪天許家的其他人又會過來,這樣搬來搬去的很麻煩,不如把一些她不常用的東西直接放在許慎的房間里,到時候工作量也會少一些。
君禕思考一番之後覺得許慎說的挺有道理,於是只將自己經常會用到的物品拿了回去,連一些不會經常穿的衣服也留在許慎的衣櫃裡面。
但既然老爺子沒有住在這裡了,她也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
在君禕下車之前,許慎又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知道,就是聚個會而已,沒什麼。」君禕沒有放在心上,擺擺手就下車了。
許慎的車子一直到君禕走進餐廳才離開路邊。
本來有同事只是邀約了吃宵夜,但有人說乾脆連帶著晚飯一起解決好了,所以就訂了家自助海鮮餐廳HP之魔杖小姐。
君禕找到他們,人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十幾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著,看起來就很熱鬧。
君禕坐下以後,所有人都開始八卦起她的近況。
君禕簡單回答,告訴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昨晚在群里邀約的是辦公室里坐在君禕旁邊的女孩子,叫做周蓉蓉,比君禕小几歲,剛來報社沒有多久,但已經和周圍人打成一片,性格很開朗。
周蓉蓉剛好也就坐在君禕旁邊,她好奇的問道:「君禕,你呆的醫院真的沒有很帥的醫生嗎?我以前在網上看到說A院的醫生顏值都超級高呀,以前還有人拍過那裡醫生的照片,不過都戴著口罩看不到具體長什麼模樣,不過只是半張臉也超級帥好嗎!」
提到這個話題,報社裡本來就大部分是女孩子,都很興奮的問起君禕來。
包括昨天那個說自己輸液碰見了君禕和某位帥氣男醫生呆在一起的同事也問了起來:「君禕你快說那個醫生到底是誰,昨天他們太吵了我都有來得及問。」
今天請客的人叫做宮正,是報社裡資歷很老的采編記者,也是最為壯碩的男性,他也湊了過來跟著一對女孩子一起問君禕:「我們的報社之花難道在醫院裡碰見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君禕被他們說的有些害羞:「沒有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可能就是我需要採訪的醫生而已,你們別那麼激動。」
「那你臉紅什麼?」周蓉蓉驚訝的發現君禕紅著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君禕做了個靜止手勢:「真的沒有!我保證什麼都沒有!」
報社裡很多人都在近期陸續脫單了,更別說已經結婚的那些,君禕算是為數不多從進報社以來到現在,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
所以大家其實都很關注君禕的感情狀況。
君禕其實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私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但面對他們的熱情實在招架不住,只能夠撒了個謊:「我保證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如果談戀愛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好吧?」
這樣子才算堵住了一群人的八卦之心,君禕實在有些累。
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談戀愛,君禕也不知道,她好像只是單純的想要自己呆著,並沒有任何期盼戀愛的想法。
有人會覺得君禕那種想法很奇怪,但對於君禕來說,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她不想要談戀愛,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因,只不過在很多人看來,人是群居動物,身邊也一定要有人陪伴算是正常的。
君禕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疑惑,她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很好,為什麼一定就要讓生活里多出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那衣衣你說說,A院的醫生質量怎麼樣,到底有沒有帥哥,是不是像網上說的那樣。顏值特別高?」
君禕這回算是老實的回答:「還行吧,還是有一些,長得還不錯的。」
這個「還不錯」三個字,實則含義頗深,要許慎凌利安那樣都只能算長得「還不錯」,那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好看的男人了。
「真的嗎真的嗎,有沒有照片什麼的?是不是單身?」
「求介紹!」
為數不多的單身女性都激動了起來,她們不會放過任何認識優質男性的機會仙欲逍遙。
「不是單身……。」君禕在心裡安慰自己,這可不算是撒謊,許慎本來就不是單身,他在法律上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大家這才失望了,轉而談起其他話題。
大概是新聞工作者的緣故,他們的思維都非常跳躍,敏感度也很高,所以談論起任何話題都總是非常熱鬧的。
君禕剛開始還有些不太想說話,可能是最近沒有見到他們造成的陌生感,不過很快就消除了不適,君禕便開始主動聊起來最近的一些見聞。
這時候的君禕回到了自己最適合的環境裡面,很快找到了那個最常見的她。
等到吃飽喝足,請客的宮正又帶著大家去往下一攤,找了家KTV唱歌。
君禕看大家都興緻勃勃,不想掃興,所以並沒有拒絕。
她其實很習慣這樣的玩樂方式,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可以接受的非常自然,也讓人看不出來她其實沒那麼喜歡。
周蓉蓉幫君禕點了幾首氣氛非常炸裂的歌曲,讓她來炒熱氣氛。
等大家玩的嗨起來,君禕清了清嗓子,打算去趟洗手間。
喝了點兒酒的原因,君禕回來的時候看著都一樣的包廂門,實在是想不起來同事們應該在哪一個包廂里了。
指了指幾個門,君禕像是抓鬮一樣的隨便選擇了一個,打算進去碰碰運氣。
而等她推門進去以後,看見裡面陌生面孔的群魔亂舞,就知道自己走錯了。
君禕趕緊退出來,又推門進了一間包廂,不過這次還是走錯了。
但這裡面的氛圍和其他不同,氣氛安靜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玩樂,反而非常嚴肅。
「季少,你到底想玩什麼?不然換個地方,我讓人給你找點漂亮的妞兒?」
響起來的另一道聲音有些耳熟,讓君禕動作遲鈍了一下。
「玩兒個屁,你不知道我哥最近管我管的正嚴啊,還把我約出來?算了我先走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將翹在茶几上的長腿放下,季雲擇一站起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君禕。
他眼睛一亮,在君禕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時候,已經衝到了君禕面前。
「君禕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會是知道我在這兒,特意來找我的吧?季雲擇一手撐在君禕身後的牆上,故作瀟洒的看著她。
君禕晃了晃腦袋,板起臉說:」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約了朋友在旁邊……。「」你有朋友在?不如把我帶去玩一下?我正愁無聊的很。「
那邊約季雲擇出來的人翻了個白眼,季少爺您可是剛剛說要走了的,轉頭就要去人家包廂里玩,這個重色輕友也太嚴重了一些吧?
季雲擇才不管約自己的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今天是不打算放君禕走了。
既然能夠這麼湊巧的碰見,他當然得好好把握住機會,好好跟人相處一番。
至於之後的事情……季雲擇笑的別有意味。
但君禕並沒有如季雲擇想的那般,她根本沒有給他面子,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不好意思季少爺,我和我同事並沒有邀請新客人的打算,您慢慢玩,祝您玩兒的開心愉快(西門吹雪vs李尋歡)雪歡。「
季雲擇臉色黑了:」我去玩一下怎麼了?有多少女人想請我去她那裡玩,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不如季少說出來讓我聽聽?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君禕唇邊的笑容變冷,」不過很抱歉,季少爺,就算想要邀請您去玩兒的女人有一萬個,裡面也不會有我。「
君禕的伶牙俐齒讓季雲擇差點恨得牙痒痒,但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看來你個許慎呆在一起,說話的功夫倒是學會了不少。「季雲擇的目光有些狠厲。
君禕不動聲色:」季少爺,既然我都嫁給許慎了,當然要從他那裡學到很多優良的品質,難道季少爺忘記了嗎?「
季雲擇:」君禕,你……。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季少爺,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如果換成其他想要跟我搭訕的人,我已經一巴掌揮到他臉上了呢。「君禕說完,語氣更加冷冽了一些,」麻煩您讓一下,我要走了。「
季雲擇維持著原先的動作,君禕便直接伸出胳膊撞開了他,往自己的包廂走過去。
被季雲擇刺激了一下,君禕總算是想起來自己在哪一個包廂了,她覺得自己實在倒霉透了才會在這裡看見他。
君禕從一開始就很討厭季雲擇這個人,那種厭惡情緒到現在反而加深了。
如果季雲擇沒有那麼強大的背景,君禕根本都不可能站在這裡跟他浪費口舌。
她也是因為擔心季雲擇這個人還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季雲擇在君禕眼裡,簡直像是一條瘋狗,沒有目的的咬人,而且是逮著誰咬誰。
季雲擇要是知道自己在君禕心裡是這樣的形象,大概人都會氣炸了……。
走回自己的包廂,大家看到她回來,半開玩笑道:」衣衣你是遇見帥哥了嗎,這麼半天才進來?「」要麼就是有人看上君禕了搭訕呢。「
君禕無奈的坐下,倒是碰見了有人搭訕,只不過那個人除了那張臉以外一無是處罷了。
就連季雲擇的那張臉都讓君禕現在看著就厭煩。
周蓉把話筒遞給君禕:」來來來,這首歌咱倆一塊兒唱吧。「
君禕看了一眼,答應下來,不過還沒唱,門就被敲響了。
KTV的經理帶著一眾服務生走進來,手裡還端著許多果盤飲料。
經理進來就說:」今天真是怠慢大家了,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都是季少特意吩咐送上來的,大家今天儘管玩兒,季少已經簽過賬單。「」什麼玩意兒?「」季少是誰?「」我們不認識啊,經理你搞錯了吧?「
經理陪著笑說:」沒有搞錯,怎麼會搞錯呢,季少說的就是這裡,君禕小姐在這兒吧,君禕小姐在這兒就是對的。
於是,所有人都齊刷刷將目光放在了君禕身上。
君禕則是沉下了臉,連敷衍的笑容都沒有了。
「經理,這些東西你都拿出去,告訴季雲擇,我不需要龍族契約神。」
經理有些為難:「君禕小姐,季少已經吩咐過了,您這樣,我們不好交代啊……。」
「君禕,那個是你的朋友啊?」
「衣衣,難道是你的追求者?」
「哎呀衣衣不想要就退了嘛,管他什麼少的。」周蓉蓉及時站了出來,很有眼力見的發現君禕心情不好。
君禕笑了笑,語氣平靜但帶著堅持:「經理,不拿出去的話,這些東西我都會扔掉,你去告訴季雲擇,他再做這樣的事情,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經理雖然還是想要讓君禕把東西留下來,但看著君禕一點都不打算讓步的表情,只能揮一揮手,讓服務員又都把東西帶走了。
君禕充滿歉意的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緣故打斷你們了,要不今天我來請客吧。」
宮正站出來爽朗一笑:「這有什麼,說好的我請客就我請客。不過那個什麼季少的,沒事兒吧?」
君禕搖頭:「沒事兒,就是個……。有些狂妄自大的富二代而已。」
君禕這麼說,大家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肯定又是那種富二代看上了人家就開始狂追不舍的套路,但君禕並不買賬。
報社裡面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君禕的家庭條件還不錯,所以想她也不會在意那些東西,大家很快就將這個事兒揭過去了,不再去討論。
只是君禕沒想到,季雲擇竟然還有臉出現。
在經理離開一會兒之後,換成了季雲擇親自出現在門口。
他看似平靜的說:「君禕,你就不能接受一點我的好意?」
周圍的人看到季雲擇,在一瞬間里都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至少季雲擇的外表和打扮都是人模人樣的,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難纏的人。
君禕動了怒:「季雲擇,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雲擇笑了起來:「我不想怎麼樣啊,我說了我今天只不過是很無聊,想要找個人陪我聊聊天兒而已。」
同事不清楚具體情況,也都不方便開口,只能讓君禕獨自和季雲擇交涉。
君禕煩躁的說:「季雲擇,我和你不是朋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季雲擇不依不撓:「我為什麼不能做你朋友?」
君禕還要怎麼跟季雲擇解釋?更何況她根本不明白季雲擇的目的是什麼,到現在為止她根本就沒有相信季雲擇真的是想要來和她做朋友,做朋友是這樣的嗎?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意見只顧自己?
像季雲擇這麼自私狂妄的人,君禕完全沒有耐心和他來往,因為他需要的是所有人都讓著他捧著他,以他為中心。
季雲擇需要的不是朋友,只是跟班而已。
即便只跟季雲擇見過幾次,君禕也已經能夠看透他這個人的性格了。
而經過季雲擇這麼一鬧,今晚肯定是只能夠就到此為止,大家也都沒了心思再繼續玩下去。
周蓉蓉試探著問君禕:「衣衣我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地方嗎?」
君禕搖頭:「不用,我出去和他說,你們繼續玩吧乘風深情款款來。」
「算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就散了吧。」有人站出來提議。
於是一陣附和聲之下,大家就決定散夥。
想到都是因為季雲擇的原因導致大家好好的聚會中斷了,君禕心裡的煩躁又加強了一些,但還是憋著火先向大家道歉:「抱歉,下次咱們再聚吧,我請客。」
眾人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關注著季雲擇和君禕的狀況,不知道是否給上前幫忙。
「那這樣,你們就先走了吧,不用管我,沒事兒。」君禕想等他們走了以後,好好跟季雲擇理論一下。
於是眾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君禕對季雲擇說:「要說什麼出去說。」
她還沒單純到留著季雲擇和她在這個封閉的包廂裡面。
君禕攤著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季雲擇:「季少爺,你到底想做什麼,一次性說清楚好不好?」
季雲擇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我說過啊,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而已。」
君禕握緊了拳頭:「你這話太敷衍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季少爺?」
「不相信就算了,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做朋友,至於追求你,以後再說。」
君禕嗤笑一聲:「上一次許慎在的時候你怎麼不敢當著他的面說清楚?現在他不在你才敢說這種話,季少爺你不覺得你很沒有膽量嗎?」
被君禕的話刺激到,季雲擇臉色不好看了:「君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許慎,你和他結婚,只是為了你們家裡的生意吧。」
君禕差點就沒有忍住臉色的表情,泄露出心裡的想法。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季少爺,你說的那些只是一部分而已,我和許慎結婚當然要因為我們有感情,不然的話,你覺得我會願意嫁給他?」
「你們結婚是真的?我不相信。」季雲擇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們的結婚證都是真的,結婚怎麼可能是假的,再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君禕猜測季雲擇已經暗中調查股她了,不過季雲擇頂多會知道她和許慎結婚的一部分原因,只要她咬定不鬆口,季雲擇是不會知道真相的。
君禕不明白自己要隱瞞真相的原因,她好像是感覺到季雲擇來者不善,又好像是不願意被季雲擇嘲諷和許慎的感情只是一場交易。
箇中原因很複雜,君禕看不清楚。
她如今正處在一團濃厚的霧裡面,周圍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果你們是假結婚,那我就可以來追你了,不過看樣子我們需要從朋友先做起。」季雲擇一臉的過度自信。
君禕搖頭:「你哪裡來的信心我會和你做朋友,然後接受你的追求?季少爺,不好意思真是讓你空歡喜了一場,雖然我和許慎結婚的原因有一部分家庭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在於我們兩個人的個人情感,如果不是互相喜歡的,你覺得依照我的性子和許慎的性子,會同意結婚嗎?」
季雲擇還是不信:「誰知道呢,萬一你們就是聽從家裡的安排結婚。」
「聽不聽從又怎麼樣,總之,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也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炎逆諸天。」君禕冷著臉說,「我就直說了吧,如果讓我再次選擇結婚對象,那也只會選擇許慎,我喜歡他所以才會和他結婚。」
季雲擇一把抓住君禕的肩膀:「你還是在騙我對不對,我記得你和他結婚大概是我對你弟弟下手的那段時間,難道你是為了救你弟弟才答應和許慎結婚的?」
君禕還在驚愕季雲擇竟然猜到了真相,季雲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被另外一隻修長手指扣住手腕,往上一折,季雲擇就發出了慘叫聲。
下一秒,季雲擇已經被那隻手抓著領子扔了出去。
許慎的聲音出現在君禕耳邊:「季雲擇,我看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季雲擇躺在地上的姿勢十分狼狽,摔在地上以後一時半會兒都爬不起來。
他眼裡露出了一絲驚恐,慌亂道:「許大哥,你不要誤會……。」
許慎手臂伸出將君禕攬在自己懷裡,目光里充滿寒意。
在將君禕送到吃飯的地方之後,許慎確實去了一趟醫院,但在那裡不過呆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他也突然不想要回家,改變行程以後,開車來到了君禕吃飯的餐廳外面。
直到君禕和同事吃完飯出來,許慎的車子就停在街對面,君禕在身旁人的擁簇之下,臉上掛著燦爛笑容,和他們聊著天,也並沒有注意到許慎的出現。
許慎默默的看著他們一干人等上車離開,便悄無聲息的開車跟了上去。
他準備等君禕聚會結束以後,能夠第一時間接到她。
但在KTV門口的停車位上等了很久,最後他只看到了君禕的同事從裡面走出,並且每個人臉上還帶著某種猶豫及擔心神色。
許慎立即下車走過去詢問,他記得從餐廳出來時候一直站在君禕身邊的女生是什麼模樣,便直接去問她:「君禕呢?」
周蓉蓉還在擔心要不要回去找君禕,雖然君禕讓他們先走不用擔心,可是留君禕一個人在那裡,周蓉蓉還是很不放心。
於是許慎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身形頎長挺拔,目光鋒利深邃,散發著沉穩氣勢。
「你是……。」周蓉蓉呆愣的看著那張俊美清雋的臉,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
「你好,我是君禕的先生,請問君禕在哪裡?」許慎耐著性子,但低沉的聲線已經暴露他此刻的心情緊張。
那麼多人都出來了,偏偏只有君禕沒有出現,許慎不可能不去擔心君禕的狀況。
周蓉蓉被許慎的話震驚到,只知道獃獃的用手指了指KTV裡面:「君禕還在裡面,她被一個很奇怪的人纏住了,但是她不讓我們幫忙……。」
周蓉蓉想要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並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只能說的模稜兩可。
而這些對於許慎來說已經足夠了,他皺著眉頭留下一句:「謝謝。」便加快腳步往裡面走去。
直到許慎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周蓉蓉的視線裡面,周蓉蓉才拉著身旁的同事尖叫道:「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天吶這個男人好帥!他剛才說什麼我有沒有聽錯?他說他是,是君禕的先生!那不就是老公的意思!我的媽呀我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需要搶救……。」
周圍的同事當然都看到了許慎的出現,也都被許慎露面時所展現出的強大氣場給震懾,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萌寵變夫君。
對於他們而言,君禕突然就從單身的狀況變成已經有另一半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許慎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君禕,而看到她的時候,季雲擇正在口出狂言。
許慎目光一沉,臉色鐵青的將人直接扔了出去。
他的人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許慎覺得這回確實是要幫季家教導一下他們的後輩了。
季雲擇怎麼都沒想到今天會被許慎抓個正著,他就是看見許慎沒有在這裡,才敢那般放肆,許慎在場的話,季雲擇根本不敢有任何造次,他雖然看起來混不吝的,但被自家大哥教訓多次以後已經清楚不能夠去招惹許慎了,更何況那天在醫院裡他已經被許慎警告過。
今天他完全是在找死,而且今天很有可能沒人能來救他。
季雲擇試圖為自家辯解:「許大哥,我今晚喝多了,你不要誤會,我其實沒有想冒犯君禕……。」
許慎冷著臉質問:「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你傻?」
「許大哥,我……。」季雲擇的手腕上正不停傳來鑽心疼痛,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堪堪站起來,只是垂著一隻手,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然而在這裡的人,並不會同情他。
君禕在許慎剛出現時也感到了詫異,但這時候也沒有繼續糾結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問題,對季雲擇說:「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目的,希望你能尊重我。」
君禕沒有將話說的太死,她顧慮的東西很多,所以只是想要先離開這裡。
但許慎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季雲擇,他想到君禕被季雲擇威脅的畫面,心裡便湧起了一股殺人的衝動,滿目都是可怕的戾氣。
「我現在打電話讓季雲深過來,你先想好理由怎麼向你大哥解釋今天的事情。」許慎唇邊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替他先教導你。」
季雲擇靠在牆上,眼神里浮現出恐懼:「許慎你不能那樣對我!就算我做錯了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我!」
他不知道許慎要做什麼,但光是許慎周身的壓力已經讓他冷汗直冒。
許慎冷笑著搖頭:「季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天真的人。」
今天季雲擇對君禕做的事情,如果許慎想要藉此大發脾氣,就算他把季雲擇打到癱瘓在床上,季家都不敢說一句不是。
今天的事兒說嚴重點是什麼,那是成心欺辱許慎的妻子,那就是打許家的臉!
這種事情,只要傳出去,季家的名聲都會被季雲擇給毀了。
許慎今天教訓季雲擇,反而是給季家面子,讓季家還能夠有將事情挽回的餘地,如果許慎沒有藉此教訓季雲擇一頓,又如何讓所有人知道,他許慎不是好招惹的?
總之,季雲擇今天這一頓訓,是必須得挨了。
如果季雲擇稍微冷靜一點就應該知道許慎這樣做,其實已經是最緩和的舉動,已經是給季家、給季雲深面子,但可惜,季雲擇此刻陷入了某種高傲自滿的偏執裡面,以為自己是季家人,就不應該被許慎教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應該擁有的理智。
再加上他企圖讓君禕說出來的話,並沒有成功,他今晚什麼都沒有做成,反而給自己染了一身腥,季雲擇簡直覺得自己倒了大霉瘋婦!
「許慎你如果敢動我,我一定會跟你死磕到底!我願意道歉,也能讓大哥教訓我,但是怎麼都不可能輪到你來做這樣的事情!」
季雲擇叫囂著,卻也激怒了許慎。
「那好,我等著你來找我報仇。」許慎說著,撥了電話出去,那邊人接起來之後,也不管對方怎麼想,只說:「你弟弟在我手裡面,我先替你管教一下他。」
掛了電話,許慎摸摸君禕的頭髮:「你不要進來,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他的眼神如古井般深邃,看不到盡頭,讓君禕說不出心裡的感受。
既然許慎要解決,那就解決吧。
君禕才沒有打算幫季雲擇求情,反正她對這男人早就好感全無,季雲擇就是被打廢了,她都會覺得他是活該。
退後一步,君禕聳肩笑了笑:「那你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許慎眼角勾起,點頭道:「好。」
季雲擇眼神中已經布滿了害怕和恐懼:「許慎!你……。你要做什麼!」
許慎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和季雲擇的畏懼形成強烈對比。
季雲擇自認也是打架好手,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沒少跟人鬥毆,但在被許慎折斷手腕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至於這會兒,他心裡產生了無法控制的顫慄,有種危險的氣息籠罩著他,讓他呼吸都快停滯了。
「我不打算做什麼。」許慎在盯著季雲擇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將雙手放在了口袋裡面,嘴角掛著冷漠心悸的笑,「我突然覺得,與其我自己動手,不如看著別人來教訓你好了。」
季雲擇瞳孔放大:「你是什麼意思!」
「你大哥應該快來了,我聽見他在電話里說,會帶上鞭子,不如把你留給他吧。」
許慎此刻的笑容在季雲擇看來,根本就是魔鬼。
「鞭子,什麼鞭子?」君禕好奇的問。
「雲深教訓他這個弟弟時候,最慣用的武器。」許慎語調忽而變得輕柔,好似在講訴一件美好的事情,卻讓季雲擇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季雲擇活到現在,最怕的人不是父母,只有這個大哥季雲深。
因為季雲深才不會管他是不是家裡的小兒子,是不是被父母寵溺,只要季雲擇犯了錯,季雲深從來都不會吝嗇對他的教訓,而且每一次都讓季雲擇眾生難忘。
因為君徹的事情,季雲擇差點就被教訓,他抱著季雲深的大腿求了半天情,季雲深才算放過他。
但是這一次,季雲擇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
他簡直恨許慎恨的牙痒痒,可是什麼都不能做,他今天要是敢逃跑,以後只會被折磨的更慘。
季雲深在教訓他上面,根本就是個惡魔!
不過現在在季雲擇的眼裡,許慎也變成了個惡魔……。
「那樣正好,省得你費力氣。」君禕很滿意許慎的做法,不用自己動手多好,省時省力。
許慎也不去搭理季雲擇此刻是如何的心情忐忑,更何況季雲擇還被廢了一隻手,痛的他知覺都有些麻木了[綜]真心不銷魂。
「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君禕終於想起來問。
「接你回家,你的同事告訴我,你還在這裡,被人纏上了。」說著,許慎的目光又寒冷了一些。
「同事?」君禕立即想到了在她之前出去的同事們,這樣子看起來,許慎已經見過他們了?
那……君禕陡然意識到自己和許慎的關係大概已經暴露。
無聲嘆口氣,君禕無奈的想,知道就知道了吧。
但她仍然有一個問題:「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許慎總不能這麼巧的猜到她在這裡吧,君禕想到的可能性只有……。
但君禕還沒等到許慎回答,走廊里響起了急促腳步聲,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季雲深就趕到了這裡。
許慎臉上的柔和神色隨之消失,他轉過身,面如寒鐵的看著季雲深:「你的弟弟還是交給你來管教,不過我不介意當個觀眾。」
季雲深踏著疾步走來,希臘雕塑般的深邃五官上滿是凝重色彩,手腕上搭著一件黑色西裝外套,襯衫上還系著領帶,像是直接從會議現場匆匆趕來。
向許慎點頭示意,季雲深語氣不悅的盯著那邊靠牆而站的弟弟:「到底發生什麼了?季雲擇你又給我闖了什麼禍?」
季雲擇神色複雜,垂著手腕,沒有立即開口。
「說話!」
「我……哥你要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想要對君禕怎麼樣……。」
季雲深冷著臉呵斥:「我什麼時候教你說過這種廢話?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我……。我做錯了。」在季雲深這個大哥面子,季雲擇乖順的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絲毫不敢造次。
吐出一口氣,季雲深看向許慎和君禕,語氣誠懇:「沒有管教好雲擇是我的錯,我代他向你和君禕賠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不會因為他是我弟弟就心軟。」
說到心軟兩個字,季雲深的語氣加重,讓還處於驚魂狀態里的季雲擇又打了個寒顫。
他今天被許慎碰上就註定了未來一段時間裡都會非常的倒霉……
「好。」許慎抬了抬下巴,眼神里有著對季雲擇的漠視,轉而對季雲深道:「我相信你。」
說完,許慎摸了摸君禕的臉:「我先送你到車上去,在那裡等我一會兒。」
君禕看一眼季雲深,男人對他充滿歉意的點了點頭。
微微笑一下,君禕沒有拒絕,轉身往外走。
她知道今天有了季雲深出面,季雲擇的下場會非常慘。
「你快點兒出來,我累了,想回去睡覺。」坐到車子上,君禕隔著窗戶對許慎囑咐。
許慎又抬手揉一下君禕的頭髮,這次她並沒有躲開。
「放心,很快。」
這時候才有時間拿手機看看,君禕發現原來周蓉蓉已經發了簡訊給她煉金之凰。
「既然衣衣你的先生來了,我們就放心回家咯!那麼大的一個大帥哥,你太有福啦!」
果然,君禕就知道許慎會和同事們碰面。
但這種事情既然被發現了那就順其自然,君禕沒有準備告訴所有人,但也沒有想過要打死不承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只是今天又在最恰好的時間裡面來到她身邊的許慎,讓君禕本就不平靜的內心徹底崩塌了。
她費心武裝起來的銅牆鐵壁被許慎的化骨綿掌一點點融化,悄然間,那堵牆壁已經失去了作用,再也不能幫君禕抵禦來自許慎的侵襲。
許慎返回KTV,這裡的經理認識季雲擇,畢竟季雲擇是被另外一些家庭條件優渥的富二代帶來消費的,這樣的人在這裡一晚消費能夠相當於一個星期的營業額,所以經理都是將他們當成上帝來供著。
而從許慎出現之後,經理便偷摸躲了起來,因為在他眼裡已經是大財神的季雲擇在許慎面前實在太沒有存在感,許慎周身的低氣壓讓人絲毫不敢接近。
所以他們在走廊裡面站了那麼久,也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這樣的事情在這種地方也經常會發生,只要沒有打起來砸了他們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有保安來制止。
季雲深在許慎將君禕送出去的時間段里,已經讓季雲擇差點嚇的跪在了地上,他從沒有見過自家大哥發這麼大的火,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可怕。
隨便找了間空的包廂,季雲深坐在沙發上,季雲擇只敢乖乖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他試圖為自家狡辯:「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許慎會想要替我來教訓你?要是他真的動手了,你現在還能做站著在跟我說話?」季雲深看著這個不成器還專門闖禍的弟弟,估計這個時候的心情和前段時間的君禕十分相像……
「那我真的沒想到會碰見許慎啊,我開始也只看見了君禕一個人在這兒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許慎不在你就敢做什麼?我到底警告過你多少次?當我的話都是耳邊風和廢話?」季雲深捏了捏鼻樑,又嘆了口氣,「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我,最好不要有任何隱瞞。」
季雲擇這次沒有膽子繼續隱瞞,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季雲深黑著臉聽,聽到最後,那張臉徹底垮了下來,直接抄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煙灰缸從季雲擇額邊擦過,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
季雲擇嚇的肩膀都縮了起來。
季雲深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兇狠道:「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跟你說!這次我看你要怎麼收場!」
「我……。」
「你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恨不得不管你了,讓許慎好好收拾你一頓。」季雲擇抱著手臂,臉上滿是怒氣。
就這麼等到許慎進來。
「雲深。」許慎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走過季雲擇身邊,輕飄飄的看一眼他。
「我也不說廢話了,規矩不能破壞,鞭子我帶來了,你親自動手還是我來教訓,由你決定。」季雲深的身形還要比許慎高大健碩一些,很像外國人,他的五官也是趨近於混血的深邃爾虞我詐(復仇高幹)。
但此時站在許慎旁邊,許慎的氣勢一點也沒有落了下風。
季雲深說完,便從西裝底下取出了一根墨綠色藤蔓鞭子,上面的纏繞凸起如果抽在人的身體上,必定是鞭鞭見血。
許慎坐下,仰頭靠著沙發靠背,並沒有伸手去接季雲深遞過來的鞭子,而是語氣平靜的說:「我明天還有手術。」
季雲深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好,我來。」
如果是由許慎親自動手,他必定會讓季雲擇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那些傷口會非常折磨季雲擇。
但許慎的目的也不在此,只是抽出傷口來多沒有意思?
他要的是讓季雲擇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面,被自己的大哥教訓,所有的尊嚴都在這個瞬間被踐踏。
許慎要季雲擇對今天的經歷刻骨銘心,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忘記,以後也再也不敢去招惹君禕半分。
許慎還叫來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著,欣賞季雲擇被鞭子抽打的畫面。
季雲深整整抽了季雲擇十鞭,每一鞭下去都可以見到皮膚綻開,血痕從裡面隱現,那畫面很是滲人。
但季雲深掌握著下手的力道,雖然用力,都避開了要害,而且分開在不同的地方,讓這個紈絝弟弟的傷勢看起來嚴重但不會危險,而且能夠將傷害降到最低。
許慎當然知道這些,不過他的目的在季雲擇咬著牙關不願意嚎叫出聲的時候,已經達到了。
即便他沒有看見季雲擇的眼神,也知道對方眼裡會流露出一種怎樣的屈辱與恨意。
當第十鞭抽完,許慎放下水杯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往外走:「雲深,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能不能站起來?」季雲深扯了扯衣領,脖頸里出了一層細細麻麻的汗,他是施暴者,但並不輕鬆。
季雲擇掙扎著,但並不能站起身來,最後還是被扶了起來。
「你說你只是為了個女人而已,就算你能知道真相拆散許慎,就能讓她愛上你了,何必呢?」季雲深有些無奈。
季雲擇靠在季雲深身上,咬著牙道:「哥,你不用說了,送我去醫院,先把手腕接起來。」
季雲深臉上閃過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你就只是在被她利用,我最後勸你一遍,不要再去聯繫她,君禕那邊也不要再去招惹。」
「再說吧。」
「……。」
君禕都快要靠著椅子睡著了,許慎終於坐上了車,君禕在迷糊裡面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便撞進了男人看不見盡頭的眼眸。
「完了?」
「嗯。」
君禕看見許慎濃長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的陰影,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
「你的睫毛怎麼比我的還要長?不公平。」
許慎任由君禕的動作,然後輕笑一聲:「羨慕?」
君禕撇嘴:「有什麼好羨慕的,說的我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