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願意履行夫妻義務么?

131 願意履行夫妻義務么?

喬微涼,還願意再嫁給季先生一次嗎?

雖然沒有當初那麼期盼了,可也沒什麼好不願意的,畢竟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在一個人身上耗費那麼多的時光。

她已經不小了,沒有精力再去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喜歡的人。

感情這種東西,不動則已,一動就會傷筋動骨,她偏偏又那麼怕疼。

伸手抓住玫瑰,喬微涼卻沒有急著拿過來,只是彎著眼眸道:「季先生,求婚,我只答應這一次,戒指,我此生也只戴這一枚。」

喬微涼的意思很明白,她這輩子,只嫁他一個,但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如果再有什麼意外,不管誰對誰錯,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嗯,我知道。」季臻點頭,緩慢的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摘下那枚男戒:「現在,可以請季太太為季先生戴上戒指嗎?」

喬微涼接過戒指,抓起季臻的無名指套進去。

動作雖然隨意,可這枚戒指的意義有多重大,只有季臻知道。

「還有一個小時到十二點,季太太,我們還有時間去辦理復婚手續。」

「哥,時間還早……」可以過幾天再去吧。

季善後面的話被季臻一個眼神堵回去,好吧,她從這個眼神里已經完全了解到自家哥哥急切的心情了。

於是,十分鐘后,季善被自家哥哥拋棄在了醫院大門口。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喬微涼一直很沉默。

她和季臻。從結婚到離婚,再到復婚,橫跨了三年多的時光,可卻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她想,她應該還是很愛這個男人的,捨不得看他像自己當初那樣固守著寂寞的時光,捨不得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

他這樣的男人,不管何時何地,都該是意氣風發的。

腦袋靠在車窗上,窗外的風景不斷地倒退,思緒漸漸放空。

手忽然被一隻乾燥溫熱的大掌覆蓋。然後是男人平靜溫和的低語:「季太太,在想什麼?」

「不知道。」

「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季臻問,喬微涼想回答說不想知道,又覺得這樣可能會傷到季先生的自尊,於是配合的轉過頭來看著他。

下巴被扣住,熱切的吻接踵而至,喬微涼甚至能感覺到來不及吞咽的唾沫順著嘴角滑落。

身體開始發軟發熱,這是身體原始的本能反應,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吻勾起了她內心最深處對這個男人的渴望。

他的身體,他的聲音。甚至是他的呼吸,都對她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做出回應的時候,季臻的呼吸明顯一重,扣著她下巴的手也失了輕重。

喬微涼忍不住笑起,聲音堵在唇齒間,有些奇怪,季臻停下來,眼眸危險的眯起,卻還是保持著冷靜:「喬微涼,你笑什麼?」

喬微涼抬手戳戳季臻的胸膛:「季先生,過去三年,你真的沒有一次想要我?」

季臻抓住喬微涼做亂的手,喘得厲害:「你男人這些年憋得猛了,別惹火。」

話里警告的意味很足,可越是看見季臻這樣,喬微涼越想逗他。

「季先生,這麼多年就沒個床伴什麼的?」

喬微涼說著沖季臻拋了個媚眼,唇角卻是不懷好意的笑。

這不怕死的女人!

季臻低頭在喬微涼唇上咬了一口:「喬微涼,我說我從頭至尾就只睡過你一個,你信嗎?」

「……」

季臻說得頗有幾分惱怒,喬微涼一時怔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季臻從始至終都只睡過她一個?這話在喬微涼這裡的可信度是不怎麼高的,可搭上季臻剛剛的語氣。喬微涼又沒有懷疑的理由。

「你不是說之前有個念念不忘的女人嗎?」

喬微涼問,表情有些呆萌,季臻只覺得一股邪火冒上來,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這女人竟然還有臉說!?

「五年前是誰在床上硬纏著我不放,又是誰一早醒來之後就不見蹤影的?喬微涼,睡了我就躲,你挺有本事的!」

「……」

她應該說對不起么?

民政局到了,季臻讓喬微涼先下車,自己還要在車裡『冷靜』一下。

喬微涼靠在車門上,腦子裡還在回味剛剛在車裡的對話。

季先生只有過她一個女人,這種感覺想來其實也不是很虧嘛。

正想著,一輛摩托車迅速駛來,到了面前,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揚起一地塵埃。

經過改裝的酷炫摩托車,造型很漂亮,坐在車上的車手身材也不錯。

喬微涼挑眉打量著,正想著要不要給個名片挖人去做模特,車上的人就衝過來,二話不說把她拉到車上,腦袋被硬套了一個頭盔。

「轟轟轟!」

摩托車發出轟鳴,開車的人只說了句『抱緊我』,車子就飛快的開出去。

聲音有些熟悉,可喬微涼一時沒想起來是誰,只能緊緊地抱著開車的人。

季臻應該是跟在後面的,喬微涼可以聽見剎車聲和不耐煩的喇叭聲,鬧這麼一通,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交通影響。

摩托車畢竟靈活許多,穿了一些小路,很快把季臻甩掉,車速漸漸慢了些。

當然這個慢是和之前作對比,而不是和正常行駛的摩托車對比。

車子是往機場方向開的,喬微涼想了想,嘗試著叫出一個名字:「夏以軒?」

開車的人沒回答,只是車子開得更快,到了機場,立刻有一群高大的男人圍過來,齊聲道:「Boss!」

「……」

這些人是要拍電視劇嗎?

下了車,車上的人取下頭盔,果然是夏以軒。

「微涼,你能憑藉聲音就認出我,我很開心。」

「……」

一點都不知情,卻被這麼強行擄來,她可以說自己一點都不開心么?

不過來都來了。喬微涼也沒說這些,抬抬下巴看著後面問:「你要出國?」

「你老公太狡猾了,他不知道和我外公做了什麼交易,害我要被提前抓回去!」

夏以軒一臉憤恨的回答,看得出他對季臻的怨念很深。

喬微涼有些囧,雖然她不知道季臻具體做了什麼,但總覺得夏以軒回去后的處境應該不會多美好。

「可能是你外公太想你了吧。」

喬微涼拍著夏以軒的肩膀安慰,夏以軒順勢抱住喬微涼,他個子高,喬微涼踮起腳都有些夠不上,現在基本是被迫掛在他身上的。

「這根本不是什麼公平競爭。微涼,他這樣不講信用的人肯定會對你不好,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一提出這個提議,夏以軒就覺得十分可行,沖其中一個壯漢道:「再去買一張機票。」

「……夏以軒,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是,我喜歡了季先生很多年,我和他離過一次婚了,現在,又準備復婚,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也許在別人看來是不對等的,但我自己覺得很值得,這輩子,我只打算嫁給他一個人。」

「所以你不會跟我走?」

夏以軒問,眼神有些受傷,喬微涼笑著點頭,堅定不移。

「如果我比他先認識你呢?」

「那要看你先認識我怎麼追我嘍。」

喬微涼回答,夏以軒鬆開了手,喬微涼站在那裡,仰頭看著他,卻自信得半點不輸氣勢。

夏以軒想。如果是他先遇上喬微涼,他一定會搶先一步成為她心裡最愛的那個人。

無論他離開多遠,時間多久,她都還會保持著最初的模樣。

夏以軒低頭貼了貼喬微涼的臉:「再見,我還會回來的。」

「再見,一路平安。」

「對了,有人在我屋裡寄養了一些小動物,如果有時間的話,幫我看一下,謝謝。」

「好。」

「這輛車算我送給何帆的禮物,謝謝他這段時間招待我。」

夏以軒說著把摩托車的鑰匙扔給喬微涼。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過了安檢。

直到看不見人,喬微涼才轉身準備回去,剛一轉身,就被撈進男人寬厚的胸膛,響徹耳膜的是男人狂亂的心跳。

伸手環抱住男人健壯的腰身,腦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季先生,我沒事,只是來送個別而已。」

「嗯。」

季臻應了一聲,卻還是抱著喬微涼沒放。

他知道那個人是夏以軒,也知道夏以軒不會傷害喬微涼,他只是有些擔心。擔心喬微涼會跟著夏以軒離開。

他的能力其實很小,出了國甚至出了雲城,他沒辦法很精準的掌握喬微涼的動態。

溫顏想躲殷席,可以在雲城躲三年不被發現,喬微涼如果想消失不見,季臻不知道自己能用什麼方法找到她。

感受到他的不安,喬微涼心底軟了軟。

「季臻,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逃離,而是形同陌路。」

所以,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不會選擇一個人狼狽離開。而是和他形同陌路。

「嗯,我知道。」

季臻回答,拉著喬微涼的手往機場外面走。

看見那輛全方位受到不同程度碰撞的車,喬微涼詫異了一下,然後緊張地看著季臻:「你受傷了?」

「沒事,我讓牧釗開車來接我們。」

季臻說著拿出手機,他的右手明顯有些發抖。

喬微涼擰眉,抓住他的手按了一下,季臻悶哼一聲,明顯是痛的。

「骨折了?」

「沒,撞了一下。」

能讓他痛成這樣。就算沒骨折,那也是撞得不輕。

喬微涼搶了手機給牧釗打了電話,然後先去醫院看了下骨科,許諾看了片子,沒什麼大傷,就是右肩淤青有些嚴重,休養幾天就可以。

拿了葯回別墅,喬微涼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季臻幾次想說話都被喬微涼瞪了回去。

季善在屋裡煮了一大桌飯菜準備慶祝他們復婚,一看這情況有些拿不準主意

「微涼,你後悔和我哥復婚了?」

「嗯!」

喬微涼點頭。把葯一股腦丟進季臻的房間,然後回自己那個小單間洗澡。

「哥,你怎麼又惹嫂子生氣了?」

「……」

季臻面無表情,他也不知道喬微涼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在機場說話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吃飯的時候,季善一直拚命活躍氣氛,喬微涼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好好的,只要季臻一搭話,喬微涼就冷著臉保持沉默,這冷暴力,看得季善都開始胃疼了,只吃了六七分飽就躲回自己的房間。

吃了飯,季臻上樓去洗澡,喬微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據悉,慕天總裁顧紀生涉嫌故意謀殺前影帝張勳,不法獲得高額保險賠付案,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車禍案與此案也有關聯,死者莫建洲在畢業后曾在慕天集團做過財務助理,后因工作失誤被開除,但開除後顧紀生曾用海外賬戶多次轉賬給莫建洲,警方懷疑莫建洲掌握著顧紀生謀殺張勳的證據,後來被顧紀生謀害……」

「慕天的市場股價已經連日暴跌。慕天人心惶惶,已有不少員工選擇辭職跳槽,張勳的粉絲團自發組成原告團,將對顧紀生以故意殺人罪進行控告!」

喬微涼換了好幾個台,除了娛樂欄目,一些主流媒體也對這個案子進行了跟蹤報道。

慕天這些年也算是雲城蓬勃發展的產業,顧紀生這個案子曝出來,牽連的恐怕就不止他一個人,雲城很多坐在高位的人恐怕都要被剮下一層皮來。

喬微涼看了兩眼,繼續換台。

「莫建洲的妻子周涵女士多年來一直對丈夫的死持懷疑態度,近日。她對開車撞死自己丈夫的喬女士重新提起了訴訟,但法院維持了原判,周女士對法院判決不滿,卻未再提起上訴,而是採取極端的手段想與喬女士同歸於盡,喬女士受傷住院,周女士如今被關在拘留所,本台記者對周女士進行了獨家訪談。」

指尖停住,電視畫面切換到周涵。

鏡頭下的周涵看上去並不怎麼狼狽,可很憔悴,眼底是一片青黑,明顯沒有睡好,眼神也有些渙散。

「周女士,你的丈夫家境並不是很好,他在畢業又失業的情況下,卻支付了高額的婚禮費用,並在你們市中心買了一套新房,你知道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告訴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他能讓我過上很好的生活。」

周涵抱著頭說,眼角溢出淚來。

記者的問題明顯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她愛她的丈夫,他對她很好,給了她所有美好的回憶,她很幸福,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探究這些幸福背後存在怎樣的反常。

「你的丈夫曾在慕天實習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他是否有過任何不尋常的舉動?」

「沒有,他很好,真的很好!……」

周涵不停地重複這句話,在警方的示意下,記者結束了採訪。

「本台記者了解,周女士因為思念丈夫過度,長期精神緊繃,現在出現了一些精神疾病,警方已經聯繫了這方面的專家為周女士進行診治,相信不久的將來,整個案子都會水落石出,當然,在案件撲朔迷離的同時,我們也關注到了周女士無人照看的孩子小莫,接下來我們就會連線外拍記者劉芳。」

「劉芳你好。」

「主持人你好,觀眾朋友大家好,我和同事之前已經去過周女士的家,但周女士家中仍被警方封鎖,具體情況無從得知,鄰居告知我們,小莫在案發當天也被一同送去醫院,但是現在,醫院門衛不允許我們進去採訪,我們正準備給院長打電話溝通。」

記者說完借門衛室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林淮一半睡意一半惱怒的聲音傳出:「你大爺的要是沒有火燒眉毛的事,小爺一手術刀滅了你!」

「……」

記者的表情有些微妙,不過很快調整過來,聲音盡量客氣:「院長您好,我是星華電視台新聞欄目的記者劉芳,我們想採訪一下周女士的兒子小莫,不需要很長的時間,最多耽誤一小時的時間,麻煩通融一下。」

「你們是不是有病!成天找不到新聞素材抓著個孩子不放?!我跟你說,市人民醫院三樓,有個老頭八十了,得了癌症,躺病床上沒人管,是人醫生護士捐的錢讓他住的,不然他年三十就得住天橋底下。」

「還有。二環路有個骨科醫院,有倆農民工從工地上架子上摔下來,腸子都被鋼筋串成串了,這倆是父子,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再沒錢人就要拔氧氣瓶了。」

「院長,我們是……」

「勞資管你們是誰,誰特么敢給勞資放進來一個記者,勞資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嘟嘟嘟……」

「……」

林淮說完掛斷電話,記者再打,手機就是關機狀態了。

主持人也被林淮的霸氣震懾。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表情有些尷尬:「我們所在的社會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希望大家都能獻出一份愛,關注身邊需要幫助的人,讓這個社會能多一點溫暖。」

這些話很官方,喬微涼感覺自己都聽膩了。

在換台,基本都是重複的信息,沒什麼好看的,喬微涼索性關了電視。

季臻洗完澡下來,喬微涼問他要了手機給林淮打電話問了下莫笙目前的近況。

那天的事讓莫笙受了很大的驚嚇,林淮帶他去找許諾看了看,許諾說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但不管怎麼疏導,這件事肯定還是會在他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喬微涼當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提出要承擔莫笙的治療費用,不過林淮沒要,聽他說大道理的時候倒還真有幾分醫者仁心的味道。

「那個案子的證據,是你交給警方的?」

喬微涼問,心裡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畢竟之前季臻已經發給她看過那些資料了,雖然只是初期的資料並不完整,但矛頭是直指顧紀生的。

「會得罪很多人吧?」

喬微涼問。季臻把藥水塞到喬微涼手裡,趴到沙發上,示意喬微涼幫他擦藥。

「沒什麼好得罪的,反正要查這個案子的人又不是我,頂多是某隻老狐狸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一招的確用得很高明,前期的輿論基本都是顧紀生炒起來的,也是他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

現在警方立了專案組調查這件事,順藤摸瓜查出了這些事,匿名舉報人如果不是交情好的人,根本不會有人想到是季臻乾的,說不定還會有人懷疑和周家或者莫家的人有干係。

被牽連的上位者,應該也會認為是顧紀生一時老馬失蹄,陰溝里翻了船。

顧紀生這把火燒得很旺,現在火燒到他身上,估計想澆都澆不熄。

「季先生,你很聰明。」

喬微涼由衷的誇讚,季臻剛想說話,肩膀就被棉簽狠狠地戳了一下。

「嘶!」

季臻倒吸口冷氣,然後又覺得自己在喬微涼麵前丟了面子,卻又不敢發火,只能無奈的開口:「季太太,你就不能讓我得意一下?」

「肩膀撞成這樣。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喬微涼帶著幾分嗔怪的說,然而更多的是心疼。

「我這不是想親身體會一下你的痛苦么。」

「我不同意你體會,你有意見?」

喬微涼丟了棉簽,用手掌用力揉開藥水。

藥水是活血化瘀的,和皮膚接觸,有種切了很多海椒一樣的感覺,火辣辣的,還有些刺疼。

季臻哼哼兩聲,一顆心終於落回原處。

這是他失而復得的季太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季太太,你現在願意履行夫妻義務嗎?」

「不願意,復婚手續還沒完善。」

「先辦事,再補證。」

季臻一個翻身把喬微涼壓在身下,很細心的護住她的肩膀,沒敢讓它磕著碰著。

「你肩膀有傷。」

「懷疑你男人的能力?」

季臻的眼睛眯起,語氣透出幾分危險,似乎只要喬微涼點頭,他就能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

「我的肩膀也有傷。」

「我有分寸。」

季臻說完低頭,不管不顧的吻上喬微涼的脖子。

喬微涼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也沒打算再找借口推辭,剛放軟身體,季臻突然停下,一臉痛苦的說:「忘記買套了。」

「……」

「聽說生孩子很疼,你身體還沒調養好,還是過段時間再……」

季臻說著要出去買套,喬微涼直接伸手勾住季臻的脖子。

這男人,為什麼總是能這麼輕易的觸動她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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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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