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你吻過幾個人?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喬微涼動了動腦袋,腰上的手便跟著緊了緊,男人低啞的呢喃緊接著在耳邊響起:「還早,多睡會兒。」
「上班快遲到了。」
喬微涼開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湧現出來,臉有些發燙。
這男人不是說有分寸的么?昨晚怎麼一直纏著她不放?
撐著胳膊想起身,這才覺得腰酸背痛得緊。
喬微涼擰眉,剛想說話,又被季臻勾著脖子拉回去,然後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
「還有力氣起床,是我還不夠努力?嗯?」
男人神清氣爽的問,尾音帶著饜足后的意氣風發,讓喬微涼的心跟著顫了顫,然後臉黑了下來。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精盡人亡』?
他不怕死,她害怕被折騰死呢。
「季先生,我還是個傷患。」
喬微涼開口提醒,季臻臉上的滿足變成緊張,一把掀開被子,對著喬微涼的右肩又看又捏:「痛嗎?是不是壓到你了?我昨晚沒控制住……」
看見男人緊張得手足無措的模樣,喬微涼心底那點無名火熄滅,變成暖意從心窩蔓延到四肢八骸。
察覺到女人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季臻低頭在喬微涼臉上咬了一口,佯裝惱怒:「喬微涼,你騙我?」
「嗯,季先生,我騙你了,你想拿我怎麼辦?」
喬微涼笑著問,語氣里是滿滿的有恃無恐。
季臻的唇壓上來,勾著她不放,半晌才含糊不清的開口:「等你傷好了,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喬微涼:「……」
現在她突然有點相信這男人從頭至尾都只有她一個女人了。不然他怎麼會一直表現得這麼饑渴?
屋裡春意融融,彼時某個不知名的荒島海岸上,正站著一群迷茫的人。
馮知修穿得很休閑,一件白色背心外面罩一件灰色格子襯衫,下面是一條色彩鮮艷的短褲,頭頂則頂著一頂草帽。
如果不是周圍搖著那麼多台攝影設備,安若柏都以為自己是來海島度假的了。
和馮知修同樣打扮的是溫琦萱,她穿著一件玫紅色防晒衣,裡面是一件清涼的弔帶,隱約可見裡面秀麗的風光,下面是一條白色超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從一出現,就很奪人眼球。
反觀蕭紅則穿得很保守了,她身上穿著一套軍綠色衣服,扎著馬尾,遠看有點像剛進入大學軍訓的新生,裡面的T恤下擺有些長,被她在腰間打了個結,看上去很青春靚麗。
溫琦萱還化著一點淡妝,蕭紅則是全部素顏出鏡,經過上次的錄製。大家其實都明白,不管畫再好的妝,在節目錄製過程中,都是沒辦法保留下來的。
相比其他三個人,關磊和安若柏的穿著就隨意的多,長款的T恤加長款的休閑褲,下面是一雙質量上乘的登山鞋。
混在攝影團隊中的,是各自的經紀人。
原本該喬微涼站的位置,現在換成了關喆,看見這人渾身上下的一通軍綠色,安若柏隱隱有些牙疼,莫名覺得自己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
錄製開頭,和上次一樣,先打開各自的背包檢查,電子設備都要上交。
馮知修的背包裡帶了魚餌、魚竿、簡易的烤火架和生活器材,看樣子他是打算在這裡進行一次愉快的野外燒烤。
外拍主持人看了忍不住提醒:「修哥,你確定仔細閱讀了節目組給的信息嗎?這個島之所以是個荒島,就是因為在它周圍打不到魚。」
「……!!」
影帝的功力在此刻完全發揮出來,馮知修表情有些怔愣懵逼,捎帶著幾分無辜,只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這裡竟然釣不到魚?
這樣的反應,既能很好的掩蓋自己剛剛犯蠢的行為。還能在觀眾心目中樹立一種『我家男神原來這麼呆萌』的形象。
看完馮知修的背包,然後是溫琦萱的,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帶很多化妝品和零食,而是在裡面塞了一個帳篷。
上次她是在半路上和馮知修碰上的,可當天晚上,在叢林中她度過了很難忘的一夜,馮知修完全沒有任何的野外生存知識,甚至連常識都沒有,晚上太冷了,還是她向節目組求救借了一個打火機點火取暖。
所以,經過上一次,溫琦萱完全確認,這個節目就是為了讓觀眾看藝人遭罪的,她不能保證自己美美的,只能憑藉自己的能力讓自己少吃點苦。
看完她的東西,主持人一臉惋惜的開口:「小萱啊,晚上漲潮時,整個島嶼都會被淹沒,只有島上的制高點能倖免,經過節目組的事先測量,小島制高點的面積不會超過十平米。」
也就是說,到時可能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能給他們搭帳篷。
接下來打開的背包,相比之前的兩個就要專業得多。
關磊帶了指南針、急救包、壓縮食物等,安若柏帶的東西更雜,主持人眼睛敏銳的發現裡面還有一本海島求生手冊。
隨意翻了兩下,書里介紹了很多可以生吃的海洋生物,同時也介紹了一些有毒的東西,書只有很小的一本,是彩印的,還有圖案,相當實用。
主持人看向安若柏:「小白你是怎麼想到要買這本書的?」
「買鞋的時候,老闆看在我顏值的份上送的。」
「我作證,是他當時一個勁的給老闆拋媚眼換來的。」
蕭紅半開玩笑的插話,主持人轉到蕭紅面前。
相比其他人,蕭紅的背包是最簡單的,東西的種類並不多,兩袋壓縮餅乾,一件沒有拆包裝的太空被,三瓶礦泉水,還有一把水果刀。
「蕭蕭,你準備的東西很少啊。」
「對我來說,足夠了。」
蕭紅回答,臉上是自信的笑。
鏡頭正好捕捉到這一瞬間,後來這一幕。在大多數觀眾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美好印象。
檢查完背包,節目組把任務卡交到主持人手上,主持人故弄玄虛了一會兒,終於說清楚任務。
「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潮水會淹沒小島,漲潮時間是晚上七點半,也就是日落後半個小時,大家需要根據天色來預估時間,然後依靠自己的智慧找到小島的制高點,安全的避開潮水,明天一早。我們會帶來豐盛的早餐慶祝各位的勝利!」
沒有現代工具可以藉助,不知道水平面的高低,要想在日落前找到制高點,難度是不小的。
「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次向節目組求救的機會,一旦求救,節目組可以提供幫助,讓你們在豪華游輪上平安度過今晚,明天再回到島上繼續節目錄製。」
比起在周圍都是潮水,不足十平米的地方吹一夜的海風,豪華游輪的誘惑還是很大。
可誰都清楚,這個節目向觀眾展現的就是不懼艱險,勇於探索的精神,誰在半路放棄,就是輸了。
輸沒什麼大不了,這不過就是一個綜藝節目罷了,可誰也不知道,就這樣輕易輸了,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五個人互相看了看,表情都沒了一開始的輕鬆。
「說完艱巨的任務,我們說一點開心的事。」
「在上一期節目中,沒有任何人在節目組規定的時間內到達集合地點,所以。大家的初次冒險任務宣告失敗,但是,其中一個人表現尤為突出,節目組決定將第一名的嘉獎給她!她就是,蕭蕭!」
主持人拔高聲音,眾人很有眼力見的捧場鼓掌,蕭紅上前一步走到主持人身邊,主持人拿出一個金色的哨子掛到蕭紅脖子上。
「嘉獎的內容是一頓豐盛的食物,只要蕭蕭吹響這個金哨子,節目組就會在半個小時以內,送上熱騰騰香噴噴的食物!」
主持人特彆強調了熱騰騰三個字。想象一下,在氣溫下降,寒風颯颯的晚上,幾個人可憐巴巴的蹲在海平面上的一個小山包上,卻有一個人能吃著熱飯熱菜,這是多麼讓人心酸的畫面啊。
眾人立刻目光灼熱的看向蕭紅,好像她已經變成了一份美味的佳肴。
儘管早在節目錄製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嘉獎內容,蕭紅還是很『驚喜』的瞪大眼睛,然後有些誇張的拿著哨子開始發表獲獎感言。
「能拿到這個金哨子獎,我感到很榮幸,這是我進入圈裡以來。獲得的最袖珍也最實用的一個獎,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獎,不辜負節目組對我的厚愛。」
「蕭蕭,拿到這個獎你最想感謝誰?」
安若柏很快入戲,配合的問,同時用手做出按快門的動作。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祖國,它是如此的廣闊,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國家還有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然後,我要感謝我的節目組。如果沒有你們,我也不會認識到能平安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最後,我要感謝和我風雨同舟的嘉賓,沒有你們,也不會有這個獎的存在!」
蕭紅說到最後高舉雙手,以45仰角望天,做出一個憂傷的表情,關磊都綳不住笑了。
「拿到這個獎之後,你最想和你的哪個隊友分享呢?」
安若柏說完,誇張的沖蕭紅擠眉弄眼。蕭紅全當做看不見,清了清嗓子道:「當然是要和這裡顏值最高的人分享了。」
說完這話,安若柏很自信的笑了,馮知修的表情也了一些變化,關喆也跟著咳了兩聲,不管是為了節目效果,還是純粹的對自己的顏值很自信,節目組想要的東西已經有了。
蕭紅的眼神來回掃了兩圈,最終落在關磊身上。
「磊哥,從我入行你就是我的男神,請問我有那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嗎?」
關磊高舉右手。左手背在背後,很紳士的彎腰行了個禮:「榮幸之至。」
「蕭蕭,我的顏值難道還不夠高?」
安若柏皺著眉追問,蕭紅把哨子塞進自己的T恤裡面,走回來背起自己的背包,回答了一句:「可能是我比較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
主持人坐上一開始來的遊艇,拿著喇叭吼:「祝大家冒險之旅刺激愉快,各位,明天見!!」
主持人離開,節目錄製算是正式開始。
蕭紅顛了顛背包,看向溫琦萱和馮知修:「現在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離日落應該還有七八個小時,時間還算充足,你們想一起走還是分頭走?」
「當然是一起走!」溫琦萱搶先回答。
上一次大家是分開錄製的,鏡頭多少全看後期的剪輯,也沒辦法對比,可這一次,從剛剛的錄製來看,蕭紅的出鏡率明顯比較多。
除了她自己的表現,溫琦萱不得不懷疑這裡面還有節目組的刻意安排。
畢竟這個特別嘉獎誰也不知道蕭紅是怎麼得到的。
「我尊重美女的選擇。」
馮知修攤攤手回答,顯得有些無所謂。
「好,島上樹木比較密集。從目前來看,整個島的地勢還算平緩,要想找到那個不足十平米的制高點,必須先找個視線開闊一點的地方,最好能大致看見島上的情況。」
蕭紅說出基本情況,眾人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可從她嘴裡說出來,意外的很容易就能讓人信服。
「進林子?」
溫琦萱問,蕭紅搖頭。
「我們不知道島的面積有多大,也不清楚裡面會有什麼,即使有指南針。進去之後,也很可能迷失方向,所以我給出的建議是,我們先砍一些樹木作為備用。」
「砍樹做什麼?」
溫琦萱皺眉,有些不樂意。
明明他們五個人都是來參加節目的,憑什麼蕭紅就可以在這裡指手畫腳?她憑什麼要聽這個女人的?不過是個萬年女二罷了。
「具體做什麼我還沒想好,畢竟我也沒有提前和節目組串通好,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想一下。」
蕭紅好脾氣的回答,看溫琦萱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妹妹。
被這麼看著,溫琦萱更不高興了,她就是多問了兩個問題而已,這個女人為什麼弄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
「如果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我不打算盲目聽從這樣的安排,做沒有任何用處的事。」
溫琦萱瞪著蕭紅說,蕭紅聳聳肩,意思很明確:我只是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並沒有要強留著你的意思,你既然不同意,腳在你身上,可以自己走。
蕭紅不勸她,溫琦萱有些難堪,她只是想爭取一下話語權。不想到時節目播出顯得自己太沒用而已,並不想自己一個人走。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她再留下,肯定只能乖乖聽蕭紅的話。
留下肯定是沒有面子的,走,也許還能有點別的發現。
權衡半天,溫琦萱背上背包:「我不想在這裡死等,有沒有人想跟我一起?」
關磊和安若柏都沉默不語,溫琦萱咬著唇,眼神瞪得很大,無聲的控訴,似乎在說:你們竟然真的捨得讓我一個弱女子自己走?
最終還是馮知修沉不住氣站起來解圍:「小萱一個人不安全,我陪她在附近看看,不會走很遠,如果找不到什麼好的地方,我和她再一起回來找你們。」
「好。」蕭紅點頭,隨即又加了一句:「你們一路做上標記,如果時間太久沒有回來,我們還可以來找你們。」
這話是故意這麼說的,畢竟有跟拍的攝影人員,根本丟不了,可等播出的時候,在觀眾看來這個島上就只有他們五個人。
「好。」
馮知修應下,背上背包要走,關磊又分了兩袋壓縮食物給他。
等他們兩個走了,關磊和安若柏開始大刀闊斧的砍樹,他們雖然都有帶刀,但不夠大,砍起樹來自然也沒有那麼容易。
蕭紅力氣小一些,加上腿上的傷還沒完全休養好,就沒往前湊,拿著水果刀到林子裡面找可以用來捆綁的東西。
原本想找麻之類的植物,轉了一圈沒找到,只看見一叢茂密的刺蔓。
刺蔓其實韌性不錯,相當於竹子,只是藤蔓上長滿了硬刺,刺上還有倒鉤,稍不注意就會被紮上,拔刺的時候很疼。
沒有可以用的東西,只能用這個,只是處理起來比較麻煩而已,不過現在也只能將就用著了。
沒有別的選擇,蕭紅蹲下去準備找到刺蔓的根部割斷,然後用刀把刺全部刮乾淨再拿出去用。
刺蔓太多。纏成一團,錯綜複雜,一時找不到源頭,蕭紅剛想用刀扒開一處看看,背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不怕被扎?」
回頭,關喆高高大大的立在她背後,正擰眉看著她,表情很生動的表達著對她現在舉動的不滿。
想到他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臨時經紀人,蕭紅難得開口解釋:「我用刀翻開看看,會小心的。」
說完又要繼續,男人一個跨步到了她面前。伸手搶過她手裡的刀,扔下一句『我來』,手就伸進了刺叢。
一伸一縮,男人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多了七八條血痕和三四根倒刺。
「還要看哪裡?」
「……」
這男人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吧?所以他把刀搶過去到底是要幹嘛?
雖然有些無語,蕭紅還是抓住關喆的手:「這刺上有倒鉤,我現在幫你拔出來,有點疼,你忍一下。」
蕭紅說完,不等關喆回答,就用指甲抓住一根刺拔出來。
海島現在的溫度正是刺蔓瘋長的時候,刺的硬度也最高,所以在刺拔出來的時候,倒鉤上還帶出來一點血肉。
關喆沒有吭聲,只是手一下子收緊,握成拳頭,也緊緊抓住蕭紅的左手。
蕭紅掀眸看了他一眼,開口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剛剛只是想用刀扒開看看它的根在哪裡,並不是想把手伸進去。」
「……嗯。」
關喆悶悶的應了一聲,表情有些不太美好,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蕭紅的話傷了面子。
「這種植物叫刺蔓,刮掉刺以後的藤蔓很有韌性,可以用來捆綁東西。也有一些地方會專門種植,然後編織成好看的工藝品,放在景區售賣,售價一般都挺高的。」
蕭紅說話期間又拔了兩根刺,每一次拔出來關喆都要捏蕭紅的手兩下,力道很大,有些疼,不過蕭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拔最後一根刺的時候,關喆突然開口:「關太太,在場顏值最高的人,是我。」
「……」
蕭紅手抖了一下,拔出來的刺在關喆手上又劃了一下,血涌得更歡,蕭紅面無表情的扔了刺,從褲兜里摸出一小圈紗布幫他纏上。
「關少,我不清楚你的背景有多大,可我不傻,能讓馮知修自願喝下去五瓶白酒的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之前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蕭紅很認真的說,說完。用紗布在關喆手上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你讓我動心了。」
關喆盯著蕭紅說,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目光很誠懇,像個聽話的學生。
原本應該在這裡的跟拍人員現在不知所綜,林子里不知名的生物不知疲倦的發出奇怪的叫聲。
男人蹲在一大堆落葉和刺蔓叢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讓我動心了。
明明只是簡單地六個字,蕭紅卻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湧上未知的恐慌,轉身,倉皇的想逃,手被男人抓住。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對我的動心負責,成為關太太。二是我直接睡了你,對你負責,讓你成為關太太。」
「……」
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別嗎?
「不要這樣看著我。」關喆抬手蓋住蕭紅的眼睛,紗布粗糙的觸感壓在眼皮上格外清晰。
然後男人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唇被輕輕壓住。
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男人性感惑人的話語:「我現在還是個紳士,餓久了,我就是匹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話音落下,蕭紅感覺自己的唇被舔了一下。
這種時候,她竟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想及的話。
「關喆,是不是唱歌的男人,唇都很軟?」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沒有吻過其他唱歌的男人。」
「那在我之前,你吻過幾個男人?」
「……一個。」
那個男人,不唱歌,可他的唇,也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