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糟糕了

132 糟糕了

宋瑾瑜思量再三,還是將今日遇到的事情和慕容金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之後,就見自己家媳婦的拳頭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盆碗跳動,驚的宋瑾瑜忙抬手按在了慕容金的手腕上。

「我知你對慕容飛虎軍的情意深厚,但是遇到這種事情,蠻力不是能解決問題的。」宋瑾瑜柔聲說道,「你本是武將,不能插手此事,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將此事攬下。必定會給你和慕容飛虎軍一個好的交代。不會讓有功之臣心寒。」

慕容金微微的側過臉來,注視著的宋瑾瑜,「信我必不會錯。」宋瑾瑜怕她不相信自己,忙又加了一句。

「好。我信你。」慕容金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的說道。

她只一句話就說的宋瑾瑜頓時眉開眼笑的。懸在嗓子口的心驟然放下。

望著宋瑾瑜那張風光霽月的笑臉,慕容金略斂下了眼眉,其實現在她不想信宋瑾瑜也不行。她雖為三品的武將,已經是算是品階不低了。但是才回京不久,與整個朝堂格格不入,平日里也就蹲在驍騎營之中,對於朝堂上的事情她並不算了解,人情關係上更是一團亂麻。

宋瑾瑜卻是不一樣,他生與京城,長於官宦之家,又有一個當皇帝的親舅舅。是人都要禮讓他三分,如今他又被授了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官職,做的便是糾正法紀,斷案平冤的活計,那些人倒是巧了能遇到宋瑾瑜。

「你若是去武寧縣,我便隨你一起去就是了。」慕容金想了想說道。

慕容金也不是沒腦子,一個縣令能有多大的本事,背後沒靠山,能做的了這種侵佔軍戶良田的事情嗎?宋瑾瑜這般緊張的將事情攬下來,又叮囑她放心,便是怕她一怒之下提槍去了武寧縣。

「啊?真的嗎?」宋瑾瑜一怔,隨後眼睛就笑成了兩彎月牙。如果慕容金真的能陪他去一次武寧縣,那倒是賺大了。

他還沒單獨和慕容金出那麼遠的遠門,這一路上如果兩個人能相互扶持,那感情豈不是蹭蹭蹭的漲?

唉,旁人家的夫人生怕得不到丈夫的歡心。變著花樣的討夫君的喜歡,輪到他腦袋上就反過來了,生怕是惹的自己夫人不高興了。

宋瑾瑜小侯爺的心底現在是又苦又甜的。

「你若是去的話,便和陛下說讓我保護你去便是了。」慕容金起身丟下一句話來。「我能不能去的成,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說動你舅舅了。」

「成成成,必定成!」宋瑾瑜忙不迭的點頭,也起身跟在了慕容金的身後。

「你跟著我做甚?」慕容金走到門口,回眸,問道。

「自是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啊。」宋瑾瑜理所當然的回道,橫豎他是粘著慕容金了。

慕容金翻了一個白眼。「茅廁,你若願意,跟著來吧。」

宋瑾瑜……訕笑了兩下,後退了一步。「你去我在這裡等你。」

等慕容金出去了,他這才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丟人!

慕容金出了門之後,就久久的站在了院子里發愣。

看宋瑾瑜今天的架勢。那是壓根就不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了。那她該怎麼辦?

如果現在曾祖母和二嬸在的話,必定是會勸她與宋瑾瑜在一起,畢竟他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真的在一起了,那被她深埋在心底的師傅又算是什麼?

終究只是鏡花水月。有緣無分嗎?

她若是不能給宋瑾瑜全心全意的一顆心,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但是自己又曾經答應了宋瑾瑜不再躲避,這又是相互矛盾的事情。

慕容金素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一個人,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她真的是糾結不已,心底就好象堆了一堆亂麻一樣,越是想理順,就越是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磨蹭的沐浴。更衣,等她再度走回自己的屋子的時候,宋小侯爺已經等的不耐煩,四仰八叉的倒在床鋪上睡著了。

平日里風流倜狼的一個小公子,沒想到睡姿倒是挺豪放的。

慕容金止步在床強,看了看宋瑾瑜的睡相,嘴角抑制不住的翹了起來,一抹淡淡的笑意含在了她的唇角和眼梢。

悄然的拉起了被宋瑾瑜拱到一邊的被子。蓋在了睡姿相當霸道的宋小侯爺身上,慕容金這才轉身坐在了一邊的軟榻上,手指一彈,桌上的火燭便噗的一聲熄滅。

夜已經很深了。倒是難為宋瑾瑜一直在等她。

閉上眼睛的慕容金想到。

房中寂靜無聲,唯有宋瑾瑜的綿長的呼吸聲緩緩的傳來,更是營造了一種別樣寂靜的氛圍。

等慕容金也睡著了,一直躺在床上的宋瑾瑜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翻動了一下身體,趴在了床上,隨後撈起了被慕容金替他落下的紗帳,借著外面廊檐下風燈透過來的微光看著睡夢之中的慕容金。默默的長嘆了一聲。

他剛才一直都在裝睡,真的裝的好辛苦,只是為了不讓她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靠近,想要一下子完全侵入她的生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這樣潤物細無聲的慢慢圖之,才可以。

微光讓她的睡容半隱匿在黑暗之中,顯得她比平日里多了一份安詳和寧靜。

他見她有點蜷縮著身體,就也想替她覆上一層被子,但是想起自己上次作出那樣的舉動得到的下場,宋瑾瑜小侯爺就再度將那個念頭按下了。

愁啊,究竟要如何才能然慕容金真的對他放下心防?

翌日慕容金親自將還在呼呼大睡的宋瑾瑜從睡夢之中叫了起來。

因為那狀紙牽扯到慕容飛虎軍,所以她不得不催促宋瑾瑜早點去衙門。

宋瑾瑜昨天睡的晚,被慕容金叫醒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睡意朦朧,見他使勁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的樣子,倒是讓慕容金心底多了一份柔意。

宋瑾瑜小侯爺平日里都是想睡到多晚就是多晚的,起這麼早真是難為他了。

親自送著宋瑾瑜去大理寺。她也想親自見見那幾個從慕容飛虎軍退下來的士兵。

坐在宋瑾瑜在大理寺的書齋之中從清晨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都不見昨日那幾個人前來大理寺找宋瑾瑜,慕容金就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叫門上的人都看好了嗎?別是大理寺的衙門門檻高。那幾個人被阻攔了吧。」

「不可能。」宋瑾瑜也覺得有點不對。那幾個人定是告狀無門才會做出沿街攔下他馬車的事情。如今狀紙他都接了,他們幾個必定是會一大早就趕來講明情況的。而且他就是怕大理寺的門檻高,那幾個人會被阻攔,所以打發了黑魚和蝦米兩個一個前門一個後門的侯著,只要人來了,斷然沒有錯過的可能。

對了,狀紙呢?

隨後宋瑾瑜就想起來,自己接了狀紙之後讓黑魚將狀紙收起來的。

「你去將黑魚叫來。」宋瑾瑜對分配給自己的一個掌案說道。

那掌案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黑魚就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走了進來。

「侯爺叫奴才來可有吩咐?」

「昨日我叫你收好的狀紙呢?」宋瑾瑜問道。

「在奴才身上呢。」

「拿來我看看。」宋瑾瑜說道。

「是。」黑魚朝自己的懷裡摸去,這一摸,臉色就變了。

「怎麼?」宋瑾瑜也察覺到不妙,急問到,「你弄丟了?」

「不可能啊。」黑魚的臉都有點發白,平日里他幫宋瑾瑜保管東西從來沒弄丟過,怎麼偏生今日就將狀紙給弄丟了。

「我明明早上出府的時候。侯爺吩咐我帶著,我還特地塞在懷裡了。」黑魚急的摸遍了自己的身上。

「你可想明白了,是不是在身上?」宋瑾瑜急道,上來拉開了黑魚的衣襟幫他找。

「真的帶了!」黑魚真是將自己身上翻遍了都沒摸到,「就那麼一張紙,折了四折,我真的揣著了,怎麼就沒了呢。」他也是急得都帶了哭腔了。

慕容金蹙眉不語,面色深沉。

「阿金,你相信我,真的有這回事。」宋瑾瑜急道,「不過就是一夜的時間而已。黑魚和蝦米都可以作證。」

「是啊。」黑魚忙不迭的點頭。

「我是想信你,但是這便是你做出來的事情,讓我如何信你?」慕容金起身,「這事情我是相信有,你也無需編造出這樣的故事來騙我。但是你明明知道那幾個人處處碰壁,狀告無門,既然已經攔了你的馬車了,你為何不將他們索性帶回侯府之中,交給我保護。還有狀紙那麼重要的東西,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牽扯甚廣,為何要放在黑魚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邊。」

慕容金的話說的宋瑾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是啊,慕容金說的不錯,的確是他沒處理好。

頹然的後退了一步,宋瑾瑜有點氣短的看著慕容金臉上隱隱的怒氣,頓時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好了。

「許是在你的心底,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你只是因為我而接下了那個狀紙,卻沒真正的將他們的疾苦放在心底過。」慕容金摔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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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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