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他就是隨便溜達一下

162 他就是隨便溜達一下

宋瑾瑜漫無目的的走在興泰城的街頭。

蝦米是追過來了,但是看著自家侯爺的臉色,他就選擇了默默的跟在侯爺的身側。

「你跟來做什麼?」宋瑾瑜略側頭,看到了鬼鬼祟祟跟著他的蝦米,寒聲說道,「滾回去!」

「侯爺息怒,夫人她讓小的跟來,這興泰城雖然關閉了城門,但是也不算是太平啊。」蝦米很委屈的說道,「適才小的還聽府衙裡面的人說了,有人還趁火打劫,去了城南。想要看看有沒有被賊匪漏下的便宜可以撿,官府還抓了幾個興風作浪的刁民,以儆效尤呢。」

「是嗎?你的意思是城南太亂,我不能去了?」宋瑾瑜側目。

「侯爺若是心情不好。就在這一片附近走走吧。」蝦米勸說道,「畢竟在府衙附近還是安全的。」

「她若是真關心我。就親自出來抓我回去。」宋瑾瑜哈了一聲,自嘲的說道,「她便是受了傷也能將陸昭帶回來,本事不是大的很嗎?怎麼?我這個正牌的夫君出門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叫了你出來跟著?」

他不是真的想要和慕容金鬧脾氣啊,實在是心底苦的要死,酸水一個勁的朝外冒,那身上的刺不由自主的就張開了。

「侯爺,別這樣。」蝦米急道,「您難不成真的要去城南吧?」

「我就去了怎麼樣?」宋瑾瑜立眉說道。橫豎慕容金就是一個油鹽不浸的傢伙,有的時候他真的也想弄自己一身傷回來,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心痛。

哎呦,不能想了,宋瑾瑜難受的別開了臉,就是這樣光想上一想,他都覺得自己心被一刺一刺的好痛。

橫豎慕容金就是吃准了他愛她,所以才一次次的這樣拿話來當刀子剜他的皮肉就對了。

宋瑾瑜這臭脾氣一上來,馬上調轉了方向就奔著城南而去了。

等到了城南,宋瑾瑜就覺得自己更加的心裡添堵。

這種地方,到處都是乾涸的血痕,燒斷的殘垣斷壁,才踏入這裡,就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哀愁籠罩在天空之上,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壓抑的氣息。

「侯爺來了。」正在城南尋看的劉太守,遠遠的看到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怔怔的站在殘破的街道邊發怔。馬上迎了過來,「這等地方實在不應該是侯爺這種貴人該來的。」

「那什麼地方才是我應該去的?」宋瑾瑜回過神來,反問了一句。

為何人人都覺得他就應該待在錦繡花團之中,就應該過著那種不問人間煙火。錦衣玉食的生活?慕容金是這樣,這劉太守難道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劉全安碰了一個大釘子,臉色略顯的尷尬,「下官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出於對侯爺安全的考慮。下官還是先派人送侯爺回去吧。」

要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在他這裡出事了。他就是將渾身的皮肉都刮下來也不夠賠給人家的。

「無妨。」宋瑾瑜冷淡的一擺手,「本侯出來看看,昨夜本侯也算是與這裡的人結下了一點緣分。今日怎麼也應該過來走走。」

「這……」劉全安為難的拎著衣擺跟在宋瑾瑜的身後。

「你該幹嘛還是幹嘛去吧。」宋瑾瑜揮了一下手,「本侯自己隨便走走看看。累了,就會回去的。」

「是。」被人嫌棄了的劉全安不敢再跟,但是又擔心小侯爺的安全,只能叫了兩個衙役遠遠的跟在小侯爺的身後。

劉全安也是在心底叫苦不迭的。

他這太守當的實在太不容易了。

宋瑾瑜隨意溜達著,走著走著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裡到處還殘留著昨夜的血痕沒有洗刷掉,天寒,有的冰上還凝結著血的暗紅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如果他暈血的話。此時不應該直接暈倒才對嗎?為何他除了覺得有點噁心之外,半點都不暈?

難不成他只暈慕容金的血?

「蝦米!」宋瑾瑜叫來了一直跟著的小廝。

蝦米趕緊上前了兩步,「侯爺有什麼吩咐。」

「你去給我找把刀來。」宋瑾瑜對蝦米說道。

找刀?侯爺這是要做什麼?蝦米四下看了看,瞥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名衙役。他們身上正好帶著刀。

於是蝦米趕緊屁顛的跑了過去,問人家借了刀又屁顛的跑了回來。

宋瑾瑜將刀抽出來,提在手裡,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尋思著,要不割自己一個口子看看?

蝦米看著自家侯爺蹙眉,一手舉刀,一手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看。嚇的三魂飛了一半,「侯爺侯爺,您這是要做什麼?」他趕緊問道。莫不是小侯爺與夫人吵架,這是要自尋短見吧……

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女人的招式。小侯爺學什麼不好,幹嘛要學這個?再說了,要自殺也要去夫人面前啊,在這裡。夫人哪裡看得到。

「要不你將手伸出來吧。」宋瑾瑜覺得給自己割一下,實在是有點疼,他捨不得。正巧蝦米來勸,他就眸光一亮,一把抓住了蝦米的手腕。

蝦米嚇的臉都白了。

小侯爺現在眼睛裡面狼哇哇的放光!讓他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侯爺,侯爺。」蝦米趕緊告饒,「求侯爺饒命啊!」莫不是小侯爺被夫人給刺激的,腦子壞掉了?想要殺人泄憤?

「讓我割一個小口子!只要見血!」宋瑾瑜說道。「我就給你十兩銀子!」

「啊?」蝦米一怔,人呆住了,隨後他就趕緊搖頭。

「二十兩!」宋瑾瑜說道。

蝦米還是搖頭。

「五十兩!」宋瑾瑜說道。

「侯爺,您還是饒了小的吧。小的不要錢。小的要命!」蝦米頓時哭道。

「就在手上割一個口子,要什麼命?」宋瑾瑜不解的問道,「這都能要你的命?」

蝦米也是一怔,「侯爺不是要割小的的脖子?」

「我要割你脖子作甚!」宋瑾瑜不屑的一撇嘴。「你那腦袋長的很好看嗎?」

「只是在手上割一個口子?見血就行?」蝦米問道。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為是要被抹脖子了!

「是啊。」宋瑾瑜點頭。

「那就給我五十兩銀子?」蝦米又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要命不要錢的嗎?」宋瑾瑜反問。

「嘿嘿,小的自己來。」蝦米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小的在命能保住的時候。還是要錢的。」

「切。」宋瑾瑜不屑的將刀丟給了蝦米,「你自己來吧。」

蝦米拿起刀來,比劃了一下,隨後閉著眼睛將自己的手指割開了一個口子。血頓時流了出來。

「這樣可以了吧?侯爺?」蝦米問道。

宋瑾瑜湊近了蝦米的手指,兩眼直筆筆的看著蝦米手指上的血,半點要暈的感覺都沒有。

「難不成是因為流的太少的緣故?」宋瑾瑜疑惑的喃喃自語,他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下巴,秀挺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血不夠嗎?」蝦米問道,他還用力的擠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讓血流的更快了一點。

「不夠!」宋瑾瑜搖頭,「要不你捅自己一刀?」他看向了蝦米。

慕容金腿上可是有一個大血窟窿的!

蝦米頓時臉又開始發白。他捧著自己的手指,哭喪著臉對宋瑾瑜說道,「侯爺,小的還是不要那五十兩了。」

「膽小鬼。」宋瑾瑜罵道,「這附近哪裡有傷者聚集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來,其實壓根就不用蝦米流血……真是被慕容金給氣糊塗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這個要問衙役了。」蝦米用嘴一孥,宋瑾瑜招手將遠遠跟著他們的衙役叫了過來。

衙役不敢怠慢,很快就將宋瑾瑜帶去了太守在城南設下的臨時醫館。

太守之前就調集了全成的大夫集中於此。幫忙治療傷者,這裡地處城南與城北的交界處,原本是一處夫子廟。

夫子廟裡裡外外都擠著好多人,輕傷的包紮好了,就被家人緩緩的帶走,那些重傷的,則由家人陪著,被安排在夫子廟的廟堂之中。

城南流離失所的人也很多,家裡都被燒毀了,所以這座夫子廟也作為臨時的收容之地。

因為這座夫子廟平日里很多學子回來居住打掃,裡面的各種條件都還不錯,這才會被太守相中。

宋瑾瑜一進來,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在一片哀鴻之中,如珠玉一般的小侯爺,顯得如此的耀眼,宛若謫仙從畫上走下來一樣。

「奴家見過侯爺。」一名身穿素白衣衫的女子,走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宋瑾瑜盈盈的一拜,隨後她轉過來,對大家朗聲說道,「各位父老相親,這位便是昨夜救了很多人的沐恩侯。就連小女子的性命也是為他所救。」

「穆姑娘,這位就是您說的那位侯爺嗎?」有老者顫顫巍巍的問道。

「是啊。」白衣女子點頭微笑。

她這邊話音一落,夫子廟裡但凡是能動的全數都起身跪倒在地,「求侯爺為我們做主啊!」諸如此類的話,頓時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宋瑾瑜……

他真的只是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暈血的!哪裡知道會忽然面對這麼大的陣仗啊!

真是愁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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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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