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仵作

190 仵作

不管覬覦他夫人的人是男還是女,都是堅決不允許存在的。

唉!宋小侯爺愁的鼻子都皺了起來,他撅著嘴,再度將自己的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世上就有慕容金這樣的怪胎,當女人靚麗洒脫,當男人也是氣質不凡。

「那你剛剛為何去了那麼久的時間?」宋小侯爺吃味的問道。

「我將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和麗娘說了。」慕容金說道。

「啊?你不是說要保密的嗎?」宋瑾瑜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心底更酸了。合著遇到老相好了。就完全一點原則都不講了。

「麗娘與我是過命的交情,你覺得她會出賣我?」慕容金抬手捏了捏宋瑾瑜的鼻子,「你別胡思亂想。她在這裡這麼多年,已經是個地頭蛇了,晚香樓黑白兩道通殺,她在這的勢力並不算小,而且她認識很多慕容飛虎軍退下來的老兵。有她幫忙,不管我們調查起什麼來都是事半功倍的。」

「那她怎麼不知道老兵田地被占的事情?」宋瑾瑜不屑的撇嘴。「那些被佔了田地的老兵沒去找她嗎?」

「還真沒去找她。」慕容金點了點說道。「晚香樓那種地方,你覺得老實點的百姓會隨便過去嗎?」

說的也是,居家過日子的,誰會去晚香樓啊。

「況且,這些老兵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知道就算是去晚香樓找了麗娘也無濟於事。敢從軍戶手裡搶田地,便是這邊的縣太爺大概也沒那個膽子。一層層下來,麗娘便是知道了,能做點什麼?」慕容金說道。「我和麗娘談過,她只是知道前陣子有人過來大肆買地,但是沒想到有人膽子這麼大敢去佔了軍戶的地。」

「是什麼人來買的?這種地方的土地買回去有什麼價值?」宋瑾瑜問道。

「麗娘說那些人來了便去了長寧鄉,只是在臨走前到晚香樓去過一回,具體做什麼,他們也不會說的。只說他們都是經商的,買下那些田是想用來種中藥。」西陲還是有不少草藥是中原需要的。不然每年也不會有這麼多藥商來此了。

「那些人什麼時候來的?」宋瑾瑜問道。

「我撤兵后不久就來了。」慕容金說道。

「那麗娘可知道長寧鄉的山頭村鬧鬼的事情?」宋瑾瑜問道。

「那事情我也問了。」慕容金點了點頭,「麗娘說原本縣衙有個仵作去過晚香樓喝酒,酒過三巡之後提及了此事。按照那仵作的說法,他說那些人不是死於瘟疫,而是死於中毒。可惜的很,那仵作沒過多久就死了。說是有天喝多了睡在了路上,第二天被人發現,已經凍死了。」

「我倒覺得那仵作根本就不是喝酒喝死的。」宋瑾瑜一聽就哼了一聲,說道,「沒準是因為總是喜歡喝酒,胡說八道的太多了,被人殺人滅口了。」

「恩。」慕容金表示贊同宋瑾瑜的話,「他能在晚香樓喝多了說出這種話,保不準在其他地方也說過。估計是有人怕他說的多了會讓人起疑,所以乾脆殺人滅口。」

「武寧縣不光就這一個仵作吧。」宋瑾瑜說道。「當時應該還有別的仵作。」

「等明日去打聽一下。」慕容金點了點頭。

「有麗娘幫忙還真的是給出了一條線索。」宋瑾瑜笑道。

見宋瑾瑜終於露出了笑容,慕容金也算是心底一松,「你這回子又不吃味了?」她斜睨宋瑾瑜,笑問道。

宋瑾瑜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後朝前撲到了慕容金的懷裡,將臉貼在了她的臉頰上親昵的蹭了蹭,如同一隻小狗一樣,就差背後豎一條尾巴出來搖晃兩下了。

「都怪你!」他嗔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害的我提心弔膽的。」

「冤枉啊,這算什麼招蜂引蝶?」慕容金大呼道。

宋瑾瑜捧住了慕容金的臉,揉了揉,真想咬她一口才解恨,但是又捨不得,「你和人約定等你長大,你怎麼不和我約定等我長大呢!」他酸溜溜的說道。

「不知道是誰怕我怕的要死。」慕容金好笑的說道。

「我不管!」宋瑾瑜不依不饒的吵道。「就是你的錯!便是我怕你,也是因為你太凶了。」

「你這麼無賴?」慕容金斜睨他。

宋瑾瑜一仰頭,抬起了線條優美的下頜,大有一副我就是這樣,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他那驕傲的小樣子讓慕容金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宋瑾瑜被自己家夫人親了一口,頓時就嗷的一聲抬手去撕扯自己夫人的衣服。慕容金手忙腳亂的去擋,這個小狼崽子!又來!

不過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還是拉扯到了床上去了……

翌日,被自己夫人搖醒了的宋小侯爺飛快的整理好自己,跟著慕容金出了門。

他們直接去了晚香樓,昨日阿金已經拜託了麗娘幫忙打聽,早上他們一來,麗娘就將他們請到了後面自己的房間裡面,闔上門,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和慕容金還有宋瑾瑜說了一遍。

武寧縣衙有三個仵作,一名老仵作年紀已經大了,但是因為和縣太爺沾著親,所以一直都沒有辭退,每天也就是在縣衙幫忙整理整理東西。記著個仵作的名頭,拿著朝廷的餉銀。另外有兩名年紀略輕點的仵作,說是年紀輕,不過也是都人到中年了。其中一位便是前幾天死了的那位。還有一位仵作姓許,是武寧縣下屬東泰鎮人士,是新招來的仵作。他來縣衙的時間不長,大概也就是慕容金班師回朝之後不久來的。

長寧鄉鬧瘟疫的事情鬧得比較大,所以三個仵作當時都去了。年長的那位仵作姓張,年輕的時候是個讀書人,只可惜名落孫山幾次,家中實在是不想讓他考了,就讓他跟著人學上一門手藝傍身,戰亂的時候,他倒是一直跟在武寧縣令的身邊,等日子太平了。武寧縣令也就是給他一個差事,養著他罷了。他現在日子過得清閑了,家中妻兒也在戰亂之中死了,老頭現在也沒什麼愛好。就愛個字畫。衙門裡拿的那點錢都花在了字畫上。平日里喜歡去墨涵齋去品品畫,寫寫字,算是個風雅的愛好。

「你們若是想從他那邊得知點什麼消息的話,不妨投其所好。從字畫入手。」麗娘說道,「我這晚香樓裡面的姑娘在老頭那邊怕是派不上用場了。」她說完就千嬌百媚的橫了慕容金一眼,慕容金一陣的惡寒,只能訕笑了一下。

「那就交給你了。」慕容金忙看向了宋瑾瑜,拍了拍宋瑾瑜的肩膀,「論到字畫,你是內行。」

「那是自然。」宋瑾瑜微微的一笑,隨後略帶驕傲的瞄了麗娘一眼。這女人!當他是死的嗎?當著他的面就朝自己的媳婦拋媚眼!

「那位許仵作呢?」慕容金問道。

「許仵作家中無妻無兒,老哥兒一個,租住在城北的一個民宅之中,素來喜歡獨來獨往,也不與旁人有什麼交集。別說,還真是沒什麼可打聽的。」麗娘絲毫沒在乎宋瑾瑜,直接朝著慕容金的膝蓋上一坐,抬手勾住了慕容金的脖子,還順帶著摸了一把慕容金的臉蛋,隨後略帶挑釁的看著宋瑾瑜。

慕容金……

蒼天啊!她真的好想挖個洞鑽下去。

「對著我這副尊榮,你也下的了手。」慕容金苦笑道,她直著自己的腰,畢恭畢敬的坐著,生怕碰觸到麗娘過多的身體。

她今日依然畫作昨日那個面色蠟黃的中年人。

「我看的只是你的眼睛,並非你的容貌。」麗娘吐氣如蘭,溫柔的說道。

宋瑾瑜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他重重的咳嗽了兩下。原本他覺得麗娘是女的,他大概還能忍,現在他覺得麗娘是女的。他更不能忍了!

「在這裡坐好。」慕容金無奈的伸出大長腿,夠了一張圓凳過來,隨後柔聲對麗娘說道。

「給你面子。」麗娘哼了一聲,還是起身挪到了凳子上坐著。不過她依然好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桌子邊,單手撐著頭,膩膩歪歪的看著慕容金。

慕容金……

「那個姓許的仵作連個朋友和愛好都沒有?」慕容金只能選擇性無視麗娘的舉動,繼續說道。

「對啊。那算是什麼人?」宋瑾瑜介面說道,「但凡是人,都會有點愛好的吧。」

「所以我說這個姓許的仵作問題大了。」麗娘曼聲說道。

「我一會找人跟著他。」慕容金點了點。

這人若是沒什麼愛好也沒什麼朋友,倒是難以接近了。

「當初斷定山頭村鬧瘟疫的,便是這幾個仵作嗎?」慕容金問道。「難道沒有找當地的大夫去看過?」

「找了兩個大夫的。」麗娘點了點頭,「不過那兩個大夫因為接觸了瘟疫,連同他們的家人也都死了。所以這事情後來就沒人敢過問了。誰不怕死?」

「這就更是可疑了。」宋瑾瑜說道,「也就是說凡是能知道真相的,大概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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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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