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小侯爺手也挺黑

61 小侯爺手也挺黑

車馬行至瓦當巷的時候,六名侍衛們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藥性發作,一個個都手軟腳軟,還都暈乎乎的。

車夫和兩個侍從是最先感覺到不行的,兩個侍從噗通一下從馬上栽了下來,趕車的車夫也直接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睡著了。

「不好!」侍衛們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是找了道了。

他們紛紛抽出了刀劍,這時候忽然從天上撒下了一張大網。將這些人連人帶馬全數罩在了裡面,六名侍衛頓時亂作了一團,他們所騎的馬匹也都相撞到了一起,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馬的嘶鳴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很快這六名侍衛就因為體內的藥力發作而變得軟綿綿的一灘,一個個刀劍掉地,人也都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從兩邊的圍牆上下來了八個黑衣人。動作乾淨利落,只是瞬間就將癱軟在地的那些侍衛車夫還有侍從全數捆紮了起來,並且將他們的馬匹收攏好,飛快的牽著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找的人不錯。」宋瑾瑜見狀說道。

「那是。」虞意涵得意的一笑。

「過去看看。」陳昭拍了他們兩人一下。三個人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黑巾將自己的面容都遮掩起來,隨後跑去了馬車的車邊。

宋瑾瑜打開了車簾,就見科爾善已經在裡面人事不省了。

酒他喝的最多,如果現在還能清醒著。那就奇怪了!

「揍他!」虞意涵說了一聲。

三個人將科爾善從馬車上拖了下來,扔到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就屬宋瑾瑜踹的最起勁。

科爾善因為藥力的緣故,竟是連哼都沒哼,當沙包一樣被打了一個夠夠的。

「別打死了!」陳昭見那兩個已經瘋了一樣,擔憂的提醒道。虞意涵聞言馬上停手。

「那是不會!」宋瑾瑜卻是又狠狠的踹了他兩腳,「他皮糙肉厚的很。」

「走吧。」陳昭拽了一下宋瑾瑜的衣袖,「趁現在沒人。」

「就這麼走,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宋瑾瑜還有點不解恨,罵道,「害老子今天晚上花了那麼多錢!怎麼也要收點回來。」宋瑾瑜蹲下,將他身上摸了一個遍,摸出了一疊大齊的銀票外加一隻裝著金錁子的袋子。他將科爾善身上所有的飾品全數擼了下來,裝到了自己的身上,別說,他身上好東西還真不少。

宋瑾瑜拿著銀票粗略的看了一下,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嘿,他花掉的錢貌似都補回來了!他咧嘴一樂,從銀票裡面抽了兩張分給了虞意涵和陳昭。「別說我不仗義,給你們當私房錢!」

陳昭和虞意涵一看,也都樂了起來,「這種好事以後再叫著我們。過了癮還能有錢拿!」

「少得瑟。」宋瑾瑜提醒道,「這幾天你們都低調點,這可是弄不好就要掉腦袋的大事明白不?這銀票暫時不能動。至少要等羌人走了才可以去拿。」

「知道!」陳昭和虞意涵點頭,她們兩個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情是有多嚴重,自是不會胡鬧。

宋瑾瑜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過癮,開始動手解科爾善的衣服。

「你幹嘛?」虞意涵和陳昭驚悚的看著宋瑾瑜的動作。

「他意圖染指我大齊的將軍,還他媽的作踐我大齊的姑娘!不能就這麼算了!」宋瑾瑜將科爾善剝了一個精光。又踹了他屁股兩腳,這才肯罷休。

這種人品的傢伙當什麼使臣?索性讓他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將被剝成白皮豬的科爾善扔在路邊,宋小侯爺這才滿意的拉著科爾善坐的那輛馬車離開。

宋小侯爺和虞意涵還有陳昭將那輛馬車趕到了永定河邊,將拉車的馬給放走。隨後三人合力將馬車給推到了永定河裡。

馬車在河水裡沉沉浮浮,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緩緩的沉入了水底之中,被河水淹沒不見了蹤影。

「行了,趕緊都走吧,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宋瑾瑜說道。

三個人這才馬上轉身離開。

翌日,科爾善被人抬回驛館的時候已經是在午後了。

他那光溜溜的身體不知道被多少人瞻仰過。

好不容易將科爾善弄醒了,科爾善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被馬車碾過了一樣。

啊。他慘叫了一聲。伺候在一邊的羌人使節忙過來按住了他,「殿下不要亂動啊。」

「我這是……」科爾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隙,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酸痛,他一動,就覺得自己胸腔也是痛的要死。

「殿下的肋骨斷了兩根。」使節說道,「不能隨便亂動呢。」

科爾善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怎麼回事!」科爾善怒問道。他昨天就是去喝花酒了,喝著喝著就醉倒了。他拍著床鋪,「去將我的侍衛都叫來!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羌人使節面有難色,「回殿下,您的侍衛們打從昨天陪著您出去,就再沒回來過了。」

「什麼?」科爾善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羌人使節這才將如何發現他的,在什麼地方發現他的,又是在什麼狀況下發現他一一告訴了科爾善。

科爾善聽完之後呆若木雞。

愣了好久,這才回神。

「你說我被人扒光了在巷子里躺了一晚上?」科爾善怔怔的問道。

「是啊。」羌人使節點了點頭。

科爾善大叫了一聲,竟是被活活的給氣暈了過去。

大家又是一陣的手忙腳亂。

科爾善再度轉醒之後就大發雷霆,他凍了一個晚上已經是高熱不止了,一通雷霆之後,他又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就這樣折騰了幾回,等科爾善醒轉,退熱已經是三日之後了。

他氣急敗壞的叫來了大齊禮部的禮部尚書,非要讓他去將舞香園所有的人都抓了來,一定是那天喝的酒有問題。他就說怎麼那天的酒喝起來特別的香醇呢。

還有他的侍衛們到現在都失蹤找不到。

他要讓陳尚書幫他將侍衛都找回來。

陳尚書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啊,那個舞香園在一夜之間走了一個空空蕩蕩的,一個不留。問了周邊的人,竟是沒有一個人知道舞香園裡面的舞娘和老鴇都去了什麼地方,只有收夜香的人看到在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舞香園裡面的姑娘和老鴇就都換了衣服背著包袱離開了。

據說舞香園是被一個神秘人給買下來了,裡面的人都被遣散回去。

具體買家是誰,沒人知道。

至於科爾善的侍衛們,陳尚書也幫找了,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要是按照科爾善的說法,那就是科爾善與他們是最後相處的人,既然科爾善都說不出他們去哪裡了,其他人又怎麼能找的到。

科爾善當然不滿意陳尚書的說法,當場發飆,破口大罵大齊。

陳尚書開始還在忍,但是被罵的也起了幾分火氣,「王子殿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科爾善怒道。

「王子被發現的時候身上不著寸縷,所有的錢財飾品全數不翼而飛,而王子也說了,那天你將我們大齊陛下賜下的金銀全數換成了銀票,有十萬兩之巨,殿下身懷巨款,殿下的那些侍衛會不會見財起意。搶了殿下的錢溜走了呢。」陳昭說完頓時也覺得自己非常的有急智。居然還說的十分的合情合理,並無什麼突兀之處。

「他們敢?!」科爾善咬牙說道。

「惡仆誰家都有。王子節哀。」陳尚書抱拳說道。

其實科爾善被揍的消息傳開之後,就連陛下都背不住偷偷樂了好久。

光宗皇帝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也是摸清楚了羌人的底,他們目前不敢打,也打不起,所以對待羌人也必要那麼忍讓。現在他手裡已經握住了羌人的兩座城池的契約,還怕羌人不和他繼續談下去嗎?不談,那兩做城怎麼辦?

既然陛下都沒特被的著急。陳尚書更不著急了。

著急的應該是羌人才對。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套說辭十分的有可能,一會等他回去,就直接寫成摺子遞給光宗陛下。

反正現在就是一個死無對證,科爾善非說自己是被大齊人給坑了,有個什麼富豪的,那富豪在哪裡?誰能證明是大齊人坑的他?沒準就是他的侍衛見財起意,坑了他呢。

想將髒水潑到大齊的頭上?沒門!

光宗皇帝接了陳尚書這道摺子之後也覺得甚是有道理啊!

他想了想,乾脆自己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西羌。

在給西羌皇帝的信里,光宗皇帝說的是,趕緊換一人來何談吧,你這個兒子實在是不靠譜。自己逛窯子不說,還被自己的侍衛給打劫了,現在半個大齊都城的人都見過你兒子的光屁股了,實在是有損你們西羌的國體,朕這邊只要一談,就能想起你兒子那副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有點談不下去啊。

光宗寫完這封信之後,看了看,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當皇子,當皇帝這麼一路走過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尷尬的事情。

當然尷尬的人不是他,而是西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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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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