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 甜蜜番外之衛子琛梵音 他此生,已經了無牽挂

904 甜蜜番外之衛子琛梵音 他此生,已經了無牽挂

山風捲來,回應她的只是風過林梢的聲音,她似是瘋癲了一樣,哭哭笑笑的四處去尋:「七哥,七哥……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出來,七哥你出來,出來好不好?阿音好想你,阿音好想你……七哥,七哥……」

她整個人虛脫無力軟軟倒在地上,祖父老淚橫流,讓人上前去攙扶了梵音起來,梵音雙眸失焦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被人架著回到車邊,老人家心疼的扶著她頭髮,搖頭嘆息:「傻孩子,子琛他早就不在了,不在了啊……」

那樣大的火,誰能逃得了呢,他也不願相信,不想相信,可不相信又能怎樣,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在痛苦中一日一日煎熬著活下去。

梵音卻咬死了牙關不肯開口,攥在手中細細的那一根黑繩,木牌硌的手心軟肉生生的疼,她卻再不肯落一滴眼淚。

她知道的,他不會死,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葬身火海呢,他教過她,凡是都要留一條後路給自己,他怎麼會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

那燒毀的別墅里,指不定就有什麼隱秘的暗道,足以讓他逃出生天。

他送給她的那一根紅繩木牌,和他昔日戴在手腕上的是一對兒,只不過他的是黑色,而如今這泥地里被她揀出來的這一根,她一眼瞧得出並不是昔日他戴著的那一根,質地粗劣了一些,手法也很笨拙,可她就是知道,這是他的。

木牌的秘密沒有人知道,因為曾經,她從沒有戴在手腕上過,除了衛子琛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她不會再落淚了,他活著,他還活著,她為什麼要哭。

而梵音打小和他一起長大,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向來是羨煞旁人的。

她冷靜下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如今不敢露面,因為昆廷勢大,祖父已經老邁,他背負害死生父的罪名,就算回來,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擁戴,還是逃不掉一死。

所以他來毀了自己的墓地,拿走了自己的骨灰,他試圖一點點的離間祖父和昆廷之間的關係,然後隱身在暗處的他只要抓住機會,就一定能再一次將昆廷踩死在腳下。

她信他,她從來都信他,信他可以做成這世上任何事,信他依舊是那個萬人之上的衛子琛。

她會幫他,幫他回到人間來。

七哥,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哪怕是拼盡了我這條性命,我也要把你失去的一樣一樣的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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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琛抱著那冰涼沉重的骨灰盒,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在漆黑的山路上蹣跚而行。

他一直都深深記著那一場火,記著那火舌舔在他身上將皮肉燒成焦炭的感覺,記得最後即將爆炸那一刻,父親和跟隨他老人家多年的忠心下屬,怎樣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推入了漆黑陰冷的密道中去,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身影被火舌捲走,燒成灰燼,再被那接連不斷的爆炸炸成齏粉,屍骨無存。

他知道,父親要他活著,哪怕是不人不鬼,也要活著。

可後來,他無數次的想,他該那一日跟著父親一起離開的。

他活在這世上的意義是什麼?

從前,是想要努力的找到自己的生母,然後濡慕的伏在她的膝上,讓她摸一摸他的頭髮,喊一喊他的乳名。

後來,他有了梵音,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就兩個人長相廝守,可是梵音從來都不愛他,她一直都在逃,想著逃。

那一場大火,替代他死去的是她打小就偷偷喜歡的阿賢,他後來活下來,聽到她嫁給了昆廷,他知道她是什麼性子,如果她不願意,她寧願死也不會嫁,既然她嫁了,說明她是願意的。

昔日十八歲的她,連他這個一手遮天的七哥都不怕,都敢逃的無影無蹤,她又怎麼會屈從在昆廷手下?

衛子琛腳步越來越慢,直到最後,那一輪月亮緩緩升入中天,而他,孑然站在森然林立的茂林之中,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山鬼。

他抱緊了懷中的骨灰盒,那裡面裝著阿賢的骨灰,梵音喜歡的阿賢的骨灰。

她若是知道了,會更厭棄他吧。

他失去了煊赫的身份,也永遠不可能得到母親的承認和喜愛。

梵音嫁了人,她的心裡沒有他,親情,愛情,全都幻化成泡影,他活在這世上再無任何意義,今日見到她來祭拜他,不管她是真心記掛著他,還是勉強自己,他也無憾了。

報復,報復了昆廷又如何,他身上背負著害死生父的名聲,家族依舊容不下他,他這張臉燒成了這樣,又何必再出去嚇人。

衛子琛桀桀笑出聲來,那笑聲低沉而又壓抑,卻將巢中雛鳥都驚的瑟瑟哀鳴,他撫了撫懷中阿賢的骨灰盒,你為我而死,我所能為你做的,卻實在太少。

甚至,你死後這麼久了,我卻還擾亂了你的清夢。

阿賢,你那麼喜歡梵音,我想,你很想回到她的身邊吧。

辦完這最後一樁事,我也不再有任何牽挂了,如今的衛子琛,隨意死在什麼地方,也不過是成為一塊腐爛的臭肉而已,若能得好心人把我安葬,倒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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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沒想到梵音竟然敢這樣來醫院,光明正大不說,還恨不得大肆宣揚,要天底下人都知道她這個太太來醫院探望自己丈夫了。

昆廷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個素衣枯槁的女人第一次打扮的這樣精緻奪目。

衛子琛看上的女人怎麼會差,昔日里不施粉黛就已經清新怡人,更遑論這樣精心裝扮之後。

昆廷看著她走來,兩列黑衣肅穆保鏢之後,是白衣曳地的她,長發如墨,雲堆霧繞一般挽成漂亮髮髻,衣裙穿的繁複奪目,首飾就戴的簡單,耳上只有一對碧璽的耳墜點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那張臉就盡夠了。

昆廷被她划這一刀子,恨她入骨,可此時瞧到她這渾然不同的一面,卻又不免被她勾的心癢。

男人喜歡爭權奪利,更喜歡征服女人,尤其是,自己一輩子死敵的女人。

昆廷眯了眼,舌尖抵在後槽牙上磨了磨:「太太今日來,有何貴幹?」

他笑,梵音比他笑的更燦幾分,她施施然走到他床邊,撿了張椅子坐下來;「怎麼,老公受傷住院了,做妻子的不能來探望?」

昆廷亦是笑:「自然可以,只是太太是不是忘記了我這傷怎麼來的了?」

梵音嘴角挑出來一抹笑,「夫妻兩個,床頭打架床尾和,難道你還真要和我計較嗎?」

「不和你計較也行,太太得讓我看到太太的誠意……」

梵音伸出一隻白嫩細長的小手,手指在昆廷眉心點了一點:「那你這個做丈夫的誠意呢?滿世界下達追殺令……這是該對妻子做的事?」

她說著,眼圈適時的一紅,昆廷伸手將她細軟小手捏在掌心裡,粗礪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眼眸深處慾望畢現:「你差點割了我的命根子,我豈能不恨你?不過……如果你從今以後肯死心塌地跟著我,我昆廷也能既往不咎。」

梵音軟軟伏在他手臂上:「祖父病的重了……以後也無力庇護我了,昆廷,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能苟活一天算一天,我既然嫁給你了,我也就認命了……」

昆廷抬手捏住她下頜,將她精緻小臉託了起來,瞧見她眼底淚光閃現,又想到昨日得的消息,老爺子祭拜兒孫之後,傷心太過,犯了舊疾,已經是起不來床了。

她倒是個識時務的,如今沒了靠山,就來示弱了,昆廷心中不免得意,捏了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迫的她小嘴微張,他低頭吮她唇瓣,眸光卻釘在她臉上,瞧見她眉宇微蹙似有幾分的不願,可卻是淚光閃了閃閉了眼乖順的任他親吻……

昆廷心中不免越發得意洋洋,此時卻遺憾衛子琛怎麼就燒死了呢,若是燒成個殘廢什麼的,現下也能看看他是怎麼睡他的女人的。

只是……

昆廷忽然暴躁的將梵音推開,如今術后已經半月了,他那裡卻仍是毫無任何反應,醫生只會說仍需觀察,觀察觀察,觀察個狗屁!

他如果當真不行了……衛梵音這個女表子!

梵音瑟瑟坐在地上,不敢靠近此時暴怒的他,昆廷死忍了幾忍,卻終究還是在看到老爺子派來的那兩列保鏢之後,一點一點的把怒火給壓了下來。

他怎麼也要忍到老頭子走了之後,他若敢忤逆犯上,衛子琛的下場,免不了也會是他的下場,家族裡不服他的人,實在太多。

「你先回去。」昆廷看了一眼梵音,瞧見她顫抖不停的站起身來,由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知道她這一次當真是嚇破了膽。

老爺子忽然病重不起,無人護著她,全球追殺令不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她不定哪一日就要橫死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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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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