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他還沒醒
第682章他還沒醒一行人處置好了魔谷秘境之事,隨後便出發朝著宗門的方向而去。
誰也沒想到一次普通的試煉,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意外,看著四周寥寥可數的同門,眾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一路上顯得十分安靜,連說話都沒什麼心思。
東方破,東方睿和東方慧都還活著,除此之外,凌司竟然也還在,除此之外,其他的人,顧惜朝倒是不怎麼認識。
看著基本上都不同程度受了傷的眾人,想起那些被獻祭的弟子,顧惜朝也覺得不好受。雖然他們預料到了臨淵會出現,卻怎麼也想不到,蓮笙竟然是臨淵安插在仙界的細作,這麼多年來,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命,來為臨淵鋪路。
幸好,這人終於死了。
回程的速度很快,還沒到雲霄仙門,九玹便已經折返回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飛船之上。好在剩下來的路程也不遠了,一刻鐘后,便已經回到了仙門之中。
安排好了弟子們都回去休息,眾人一一散去,顧惜朝幾乎是立刻朝著風沙洞的方向奔了過去。
「怎麼樣,阿玹,勿離他還好嗎?恢復清醒了嗎?」
看著她這麼擔心的模樣,九玹心中微酸,按耐住心中的醋意,他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他還沒醒。」
進入了風沙洞,顧惜朝明顯感覺到裡面的威壓變弱了,她快速地進了第三層,此時此刻,那隱藏在風沙陣之下的密道已經打開,所有的星辰之力,都朝著石棺的所在涌了過去。
然而,眼下的情況,卻讓顧惜朝的心中滿是擔憂。
石棺的蓋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就連那石棺的大小,都縮減得只能容得下勿離的身體,並且厚度在不斷地變薄。要知道,當初顧惜朝初初進來的時候,石棺不但能容納兩人,還綽綽有餘!
「怎麼會這樣?」
「我送他回來之後,他幾乎是瞬間便把那石棺蓋的力量吞噬了,如今他的生機逐漸恢復,只是還沒有蘇醒。以我的猜測,恐怕是這石棺的能量,還不足以修復他受到的損傷。」
九玹沉聲開口,臨淵的魔魂可是不死不滅的上古元神,想要毀掉他,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九玹也是清楚的。他原本就是打算將臨淵封印,卻沒有想到,勿離竟然能將他徹底殺死。
這付出的代價,無疑是巨大的。
而同樣的,勿離這樣的舉動,只會讓惜朝心中越發的惦記他。若是他再也醒不過來,惜朝恐怕也會一輩子愧疚吧。
「風沙洞本是雲霄仙門萬年前一處天外隕石墜落而形成的,只要尋找到足夠的星辰石,我相信勿離會清醒的。」
顧惜朝勉強笑了笑,九玹的安慰並沒有讓她覺得輕鬆。如果等到石棺中的能量耗盡,那個時候,勿離是不是永遠都醒不過來?
「星辰石難尋,要是能有辦法,進入時空隧道就好了。對了,時空輪!阿玹,仙界一定會有時空輪這樣的寶物吧?」
想起在冥青界的時候,她不就是被顧瑤光通過時空輪放逐到了星域,才會得到星辰之力的嗎?只要讓勿離到了星域,他一定會馬上恢復的!
只是顧惜朝不知道的是,時空輪乃是下品神器,這樣的寶物,還需要一個神級陣法師和煉器師一起合作。以萬年時空獸的內丹和骨骼,以及無垠之海的界石才能煉製。
其中,萬年的時空獸才是最難得的,這種生物,向來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甚至,因為它們的特殊性,人類修士根本就無法契約。
九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此事告訴了她。
「時空獸!對了,我怎麼把它忘記了!阿玹,當初我能從星域中回到仙界,便是多虧了一隻時空獸。你可知道,仙界什麼地方,才會有時空獸出沒?」
顧惜朝眼前一亮,只要有了時空獸,她就不需要煉製時空輪了。雖然無法契約它,顧惜朝卻是可以和它們溝通的。
「時空獸膽子極小,只會偶爾出現在有足夠食物的地方,恐怕比起星辰石還要難尋。惜朝,我知道你擔心勿離,不過,辦法總會有的。」
「別難過了,我會藉助雲霄仙門的力量四處打聽,只要有了消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尋找星辰石。勿離要是醒著,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傷心的不是嗎?」
九玹見她聽了自己的話,一副失望不已的模樣,頓時有些心疼。顧惜朝也知道,自己實在是關心則亂了。
看著勿離安靜沉睡的面容,顧惜朝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內疚之色。都怪她連累了勿離,才會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想讓關心她的人出事。
「嗯,阿玹,我想待在這裡多陪陪阿離,你先回去吧。我知道這次的事件重大,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以前都是阿離守著我,我還嫌棄他煩人,現在,也該我守著他了。」
這個時候,九玹若是再為此斤斤計較爭風吃醋,只會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他如今已經確定了惜朝的心意,知道她對勿離並沒有男女情誼,於是體貼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先走了。」
九玹直接回到了錦宸峰,此時此刻,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閉上眼睛,凝神讓泓墨進入了密室之中。此時此刻的泓墨神尊,臉色蒼白,神力消耗過度,儼然是一副重傷的模樣。
「帝尊,臨淵任務已經完成,屬下特來稟報。蓮笙乃是其布置在神尊身邊的棋子,早在多年前便已經暗中在魔谷秘境布置,意圖為臨淵重塑魔軀,打開魔界通道。此次大戰,雖然誅殺了臨淵,北嶽卻不幸隕落。如今天音門和萬獸宗要如何安排,還請帝尊示下。」
密室之中,一塊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青色石頭,忽然發出了一道幽光。
「很好,泓墨,不過,本帝尊比較好奇的是,你是如何逼的臨淵竟然自爆了魔魂而死的?」
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泓墨低垂下來的瞳孔微縮,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涌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