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起波瀾
北京的八月乾燥而悶熱,樹上知了聲不斷,樹下哀怨聲連連,蔚藍的天空偶爾飄過一片類似於烏雲的物體,卻似過客般轉瞬即逝。
有人説女人是敏感動物,也有人説女人是感性動物,更有人説懷孕的女人是感性與敏感度達到極致的動物,可我卻覺得懷孕的女人或多或少地有點神經質,即使漂亮如我,聰明如我亦是無法逃脫這女人的本質。
肚子里僅三個月大的小生命像前世的討債鬼一般極盡全力地折磨著我,又開始的嘔吐不止到現在的食不下咽,由開始的狂燥不安到現在的夜不能寐。
因為懷孕導致全家的注意里都集中在我身上,弘普告假整日整夜地陪著我,滿兒額娘撇下所有的家事細心的照看著我,額娘更是頻繁地來回奔波。兩位帥哥阿瑪動用所有的權利幫我找尋我想吃的水果的食品。
敏兒,柔兒想盡辦法地逗我笑,只是希望我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這樣就不會長時間的嘔吐。
哥哥們尋來的上等的良藥的補藥,嫂嫂們將自己懷孕時的經驗一一告訴給我。
我不忍他們的擔心總是想盡辦法地把食物送進嘴裡,只是那食物未到胃裡便全盤地吐出,我吐完吃吃完吐,我只希望逮到那麼一次機會我能吸取到一點營養。
御醫成了我的專屬醫生,每天想盡辦法地幫我開各種補藥,我也嘗試著用現在的食療來打開自己的味覺,奈何肚子里的小傢伙就是不肯接受任何來自外在的干擾。
「若兒,為了我你受苦了!」弘普從背後擁著我的身體,雙手連同我的雙手固定在自己的懷裡,頭微靠在我的頭邊,呼吸著空氣帶著哀怨的沉重。
「就是!這孩子實在是太不乖了,出來我要好好的教訓他!」我將他的左手拉起,將自己的手掌和他的手心相對,我驚奇地發現他的手指頭比我的手指頭多了一個關節,那雙手纖細而修長,很適合彈棉花,而我萬分地肯定用這雙手彈出來的棉花做出來的被子肯定很暖和,睡著也肯定很舒服。
「若兒,嫁給我你後悔嗎?為我生孩子你後悔嗎?」將我的身子反轉直視我的眼睛,幽幽的黑瞳里閃爍著無盡的愛和自責。
「後悔的要命!如果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感受他越加收緊的手臂憂傷地等待我完整的回答,我笑如魘花地説:「我依然會選擇做你的娘子,為你生屬於我們的孩子!」
他笑了,幸福的微笑,靦腆地純凈的像個大孩子,我知道我已經逃不掉了,我就這么該死地沉溺在他這不帶一絲雜質的微笑中。
我曾這么告訴弘普説:我要生一個相貌像你,性格像蠟筆小新一樣的女兒,將她的頭髮剃光送到少林寺做俗家弟子,十年後來帶個富可敵國,相貌英俊的老公回來繼承愛新覺羅家的香火;然後我再生一個相貌如我,性格如櫻桃小丸子一樣的兒子,將他的長發留起,每天幫他梳各種各樣好看而時尚的髮式,我會將京城最好的面料買回家幫他做許多美麗而妖艷的衣服,我會請京城最好的師傅交他學琴棋書畫,歌舞身段然後把他嫁給有錢的格格小姐幫她們家傳宗接代。
他微笑著摟著我寵膩地説:好,只要若兒高興,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著,充實而美滿,自在而逍遙,以為是美滿的生活老天卻總會給人意外的波瀾。
平靜的湖面如同這盛夏的午夜,寧靜而祥和,只是這平靜的湖面卻因小石子的侵入而波瀾壯闊。
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的第七感覺,可我卻不能忽視我敏感的心,我總是感覺將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將要發生,我不是先知,我無法預料,有的只是漫長的等待,我希望我的敏感只上因為我懷孕的緣故。
「怎麼了?是不是宮裡出什麼事了?」傍晚看見弘普的臉色不太對勁,不是,是隱隱的怒氣。
「沒什麼?你安心的養身體才好!」弘普安慰著我,隱著怒氣的臉換成了強忍的歡笑。
「不對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我扯著他的手臂固執地央求道。
「皇上有意給敏兒指婚!」弘普扶著我的身子,順勢將我攬進懷裡。
「指給誰?」我直覺地認為不是指給哥哥,不然弘普的臉上不會如此地困擾。
「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的孫子阿布爾!」沉默了一會説出了一個好長的名字。
「什麼?為什麼是敏兒,那我哥呢?他們真心相愛,為什麼是她?那個叫阿什麼爾的怎麼認識敏兒的?蒙古沒女人了都跑到京城裡來搶別人的老婆!」很氣憤,雖然我知道聯姻古代帝王最熱衷的遊戲,可是用這樣的手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是何等的不恥,帝王領土相爭往往都體現在男人之間,可是有多少人知道這力量的背後是柔弱的女人在支撐。
「沒有!阿布爾只是前來要求皇上賜婚,並沒有説要敏兒,他雖然來到京城已經一月有餘,可是見過敏兒的幾率卻並不大,除非有人暗中的指引,只是尚未查清楚。」弘普也滿是傷惱地思考著可疑人物。
「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嗎?」我倒了一杯水放到弘普的面前期待他的長編大論。
「有幾個,但是不確定!你不要著急,聖旨沒下來之前還是有迴旋的餘地,阿瑪已經將這件事壓下來了,還有迴旋的餘地!」接過水一飲而盡后吻了吻我的臉。
「是嗎?」我不太確定他的意思,可是我只能選擇相信,畢竟敏兒是他的親妹妹。
寫的倉促,有錯別字和倉促的地方有時間會改,剛才精心寫的因為沒保存死機后消失了,所以倉促中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