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杜承軒只覺得她的小手簡直像施了法術,柔軟又溫暖,或輕或重地擠壓著他的男根,緩解著難受的腫脹感覺。忽然,杜承軒渾身僵了一下,一股熱流透過褲子滾過她的手心,之後他整個人放鬆下來,躺在旁邊不言不動。

謝沅沅嚇了一跳,連忙撐起身體,想看他怎麼了。

卻見杜承軒一臉的享受,且嘴角還含著笑,說道:「娘子記牢了,這可是娘子欠我的,等回去之後,要好好補償我。」

饒是謝沅沅未經人事,卻也已經有些明白過來,她臉一紅,先是呸了他一聲,然後推了他一把,嬌嗔道:「還不快去洗一洗。」

杜承軒打了水來,自己沒洗,卻讓她先洗,「身上膩著不舒服,來洗洗。」

謝沅沅蒙著被子蓋著頭,只露出了一雙滴溜溜的眼,含含糊糊地說道:「你洗吧。」

「我先侍候娘子洗洗。」想了想,心知自己的娘子定是害羞了,杜承軒便體貼地說道:「我去那邊等你。」說完,他便轉身走到了門后,背對著她。

見他聞琴知雅意,謝沅沅有些感動,且身下也黏黏糊糊的,確實不舒服,當下便不再拿喬,連忙下床擰了帕子開始清洗了起來。

杜承軒只聽到隱隱約約水花的聲音,他的腦海里浮現了她的美好胴體,想像著水珠從她身上滾落的性感,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罷罷罷,來日方長,今天就不著急了,要是在這件事情氣惱了她,將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當著男人的面凈身,這對謝沅沅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挑戰,她緊張得渾身快要燒起來一般。匆匆將身子擦凈,換上乾爽的衣裳,她急急忙忙鑽進了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像粽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在被子里悶聲悶氣地說:「我好了。」

杜承軒回頭,只見床上一隻大蠶寶寶,靠牆乖乖卧著,只餘一把柔亮的青絲露在外面,鋪滿了一枕頭。

「出來吧,別悶壞了。」杜承軒上前去,笑著拍了拍她的棉被,然後清洗自己。

換好衣裳,他也上床,將謝沅沅連人帶被子摟到懷裡。謝沅沅掙扎了一會,有點熱,乖乖鑽了出來透氣,杜承軒親了親她的臉頰,擁著她安心睡去。

杜承軒睡覺不太老實,總踢被子,一個晚上下來,謝沅沅幫他蓋了三四次被子,害得她都沒睡好,一早起來,眼圈都有些發黑。

【第八章】

第二日,杜承軒和謝玩玩二人早早起床,去謝母那請安。

謝母開了門,讓二人進去。

「昨日身子有些不適,未曾相見,失禮了。」謝母溫和地對杜承軒道。

杜承軒拱手道:「岳母身體不適,本應早日過來探望,是小婿失禮了。」

二人彼此謙讓聊了幾句,謝沅沅笑道:「好了,你們再這樣下去永遠說不完了。」

謝母笑道:「罷了罷了,早飯應該已經好了,用飯吧。」說著,謝母想了又想,才斟酌著說道:「承軒啊,況玩性子敏感,其實卻是個最最體貼人的。你莫要被她強裝出來的倔強給騙了,其實啊,她心軟著呢。」

杜承軒一怔,想了想,果然覺得正是這樣呢,不由得懊悔地想著,要是早些來拜見外母就好了,早些了解了沅沅的性子,也不至於這樣,都成親兩月有餘了還沒能吃上肉。

這麼想著,他又轉頭去看謝沅沅,卻見謝沅沅卻狠狠地颳了他一記眼刀子。

杜承軒笑了起來。

謝母仔細地觀察著女兒、女婿,見杜承軒看向女兒的目光,溫柔又含情脈脈。她女兒看著杜承軒的時候,也是含羞似嗔的,謝母終於放下了心。

吃完早飯,謝沅沅就領著妹妹謝泠泠和小丫頭、婆子們在廚房忙碌,杜承軒則在兩個小舅子的陪同下,搬桌椅板凳,擺煙酒糖茶。

杜承軒以前是不曾做過這樣的事的,但和兩個半大的男孩子嘻嘻哈哈地你搬個椅子,我抬個小几子的,為了表示自己的強壯,杜承軒還特意表演了一下單手舉椅子,沒想到卻被謝沅沅看到了。

謝沅沅害怕他失了手,打壞了椅子事小,傷了自己的兩個弟弟就不好了,連忙又喝斥

了他幾聲,杜承軒吐吐舌頭不做聲了,反倒是那兩個半大的孩子連忙向謝沅沅解釋。謝沅沅又好氣又好笑,偏生妹妹又在廚房裡叫喚讓她快過去,只得又進了廚房。

那兩個小舅子們見杜承軒愛笑、愛玩又毫無架子,私心裡更願意親近他了,三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半天工夫,杜承軒便將謝沅沅從小到大的事情了解了個大至。

東西擺好,小舅子們便拉了杜承軒去大門口迎客。

因謝母是個孀居婦人,所以每年生日都不大辦,來的客人也幾乎是謝家的至親好友,人並不多,無非是謝家的姑姑、嬸嬸們,加上謝母娘家那邊的姨母、舅媽們。

往年來的都是女客,眾人隨便吃吃喝喝,主要是七大姑、八大姨在湊在一塊聊聊家常罷了。可今年眾女眷們看到謝家多了個杜承軒,便有些為難了,好像走也不好,留也不對。

杜承軒聰明絕頂,很快就明白了她們的顧慮,連忙朝著女眷們作揖行禮,說道:「我與沅沅剛成親,尚未來得及親自登門向姑姑嬸嬸、姨母舅媽們請安,還請諸位原諒,不如再留下來喝杯清茶?」眾人本就對他諸多好奇,聽他如此一說,便都順勢留了下來。

杜承軒陪著眾人吃茶聊天,言語得體,面面倶到,得了一番讚賞。

待宴完客,謝母也開始趕人了。她對杜承軒和謝沅沅二人道:「好了,你們也該回去啦。畢竟你倆剛成親,總待在娘家也不好。再說,承軒也要準備科考,不要耽誤了。」

因杜承軒來時,杜夫人送了一份禮,所以謝母又親自準備了回禮和一封信,讓謝沅沅帶回去給杜夫人,感謝她送來的禮物和藥材云云。

謝沅沅只得拿著母親準備好的東西,與杜承軒一塊回了杜府。

回到杜府,二人先去見了長輩,送上了謝母的書信和禮物,杜夫人見杜承軒面有醉意,便讓他二人先回自己院中休息。

杜承軒回到房裡便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喊自己,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謝沅沅站在旁邊。

他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著她,「沅沅,怎麼了?」嗓音有些沙啞低沉。

「熱水燒好了,可以洗漱了。」

「哦。」杜承軒揉著眼睛坐起來,糊裡糊塗地下榻,一個沒注意,差點被絆倒。

謝沅沅連忙伸手將他扶住,「當心些。」她的懷抱很軟,又暖。

杜承軒順勢抱上她的腰,故意將自己的聲音扮得瓮聲瓮氣的,說道:「娘子,我頭暈,一定是酒喝多了,娘子且扶我一扶。」

一時之間,謝沅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可想著今天他確實喝了不少酒,心想大約他是真的醉了。於是就將他扶到浴房,然後準備離開。

沒想到杜承軒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嘴裡還嘟嚷道:「娘子,我手軟,衣帶子解不開。娘子幫我……」

謝沅沅懷疑地看著他,心想你手軟還抱我抱這麼緊?

「娘子,我站不穩了……」見她露出了懷疑的目光,杜承軒連忙又解釋了一句,還假裝著踉蹌了一下。

謝沅沅被他帶著,差點摔倒了。見他果然是醉得不行,她只好親手替他解開了衣帶子,除下了衣裳,杜承軒十分聽話,乖乖站著不動。

脫到只剩下褻衣、褻褲的時候,謝沅沅臉紅了,衣褲料子軟滑,杜承軒的身材顯露無遺,就算遮著,她也能大致看出他的大胸、細腰、長腿。

昨夜二人的種種旖旎的情形不期然地從腦海里冒了出來,當時曖昧的話語和氣息彷佛還迴響在耳邊,謝沅沅的臉頓時紅透了,她停手,不好意思再解。

杜承軒看著她忽然變紅的耳朵,心中暗笑,嘴上卻不滿地嘟囔道:「沅沅我冷,我想泡熱洗澡,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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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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