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八章 審問
這次這個龍人戰士受不了了,眼淚在他的眼圈裡打轉。他可能是過於害怕,緊咬著嘴唇,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不要害怕,說了,就沒事了。」修南的語氣竟然可以變得很柔軟,好像春天的風在輕撫著你的臉,完全不是剛才的殺人狂模樣。
「好,我說,但你要放過他們。」那個龍人提了個條件。
修南點了點頭。
這個龍人的心裡防線終於打破了,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
有的事,也並不是他們這樣的低級士兵所能全面掌握的,不過從他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們還是理出了一個頭緒。
首先,龍人族裡出現了幾個玩家,他們的實力很強,級練的快,人也聰明,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很受上級的歡迎。他們的地位,要遠遠高於修南在人類的地位,甚至開始可以影響龍人政府的決斷。
緊接著,他們提出了要振興龍人的計劃,這個計劃的項目有很多,但中心一題就是要獲得巨大數量的經費來擴充軍備。
於是龍人開始變化了,他們不再向人類進貢,提高了過路稅,而且積極和地精們修好,用武力來換取地精強大的經濟支持。
這項決議受到了大部分龍人的反對,但是在他們見識到了新式的裝備,精美的食物和大量黃澄澄的金幣之後,他們屈服了。低級的士兵開始在各個地方為地精們服務,成為了地精的走狗。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在商隊里見到龍人的原因。
「那幾個玩家是什麼樣的人?有幾個?」修南問他們。
他們這次很整齊的搖了搖頭,看起來確實不知道。
「看來我們的敵人還是很難對付的啊。」修南吐了口氣,直起了身。對禁衛隊長揮了揮手。
「是!」禁衛隊長沖著修南一點頭,從腰間把寶劍拉了出來。
「你答應過要放過我們的!」剛才闡述故事的龍人急了,尖叫起來。
「對了,我忘了。」修南一拍腦門,對著禁衛隊長補充了一句:「給他們留個全屍。」
「你這麼做不太好吧。」在殺戮結束后,我們一邊瓜分著貨車裡的東西,我一邊問修南,我總覺得出爾反爾不是什麼好品質。
「我也不想出爾反爾啊。」修南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不能留活口啊,那樣對我的下一步計劃很不利。」
風落月很有一副大姐的風範,這次終於沒有動用他的打蒼蠅拍子,而是拉了拉我,小聲的對我說:「修南也不想,你就別問了。」
我很知趣的就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在瓜分財務上我卻沒有推讓,把各種能用到的香料都儘可能地裝到了我的背包里。
我們的背包在能裝也裝不下那十幾車的貨物,於是剩下的部分又被修南送回了家中。我這是不知第多少次的開始感覺到,男人還是應該有一座房子,即使它並不是很大。
過了幾天,我們又以同樣的方法幹了幾票,雖然後來的幾次龍人們都沒有笨到自己把自己絆倒,但是隨著禁衛軍的實力提高,打劫還是很輕鬆的。
每一次都是,地精不管,龍人不留活口。
這個事件對整個地精和龍人地區的治安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以至於人心惶惶,人人都在談論一個叫做黑鬍子的海盜團,還有他們那殘忍的作案風格。尤其是他們名為海盜,卻在做一些山賊才做的事情就更是讓人覺得奇怪。
「你為什麼要對外宣稱我們是海盜?我們不是山賊么?」我終於忍不住了,問了修南一次。
「我只找到了海盜的衣服……現在的服裝道具太不負責任了!」
地精的貨物被搶,龍人的侍衛被殺,兩方面互有損失,但是由於損失的東西不同,龍人和地精這兩個本來就不是太和睦的種族之間的關係產生了裂痕。
「是時候再大賺一筆了。」修南突然和我們宣布。
於是我們把禁衛軍團留在了修南的家裡,我們幾個玩家來到了地精的港口。還是上次那個有傳送的海港,那些奸商還很安全的活在那裡,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當年那麼平靜了。
中立港口往往都是一些安全區。聯盟部落往來於此,但是大家卻都不敢互相攻擊,一旦動手,港口就會出動神級地精守衛來攻擊玩家,那可不是普通玩家所能抵抗的力量。
在港口裡面分散地閑逛了一會,我們先後來到了港口裡最大的酒館。這裡為了部落的巨人們進來,房間造的特別的大,我進入這裡沒有任何的困難。
隨著玩家等級的提高,這裡也有了不少的人,而且看起來各個種族都有。大家各自聚集著小堆,吹鬧打笑著。
我叫了一杯啤酒,然後找了一個靠近吧台的足夠大的凳子走了下去,一邊品著酒,一邊欣賞著酒吧里那不算優美的音樂。我的手指還輕輕的在吧台上敲打,似乎在為音樂打著節拍。
「嘿,那邊的食人魔!」一個粗好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久違的獸人語言,聽起來異常的親切。
「嘿,就你,說你呢,那邊那個長著兩個腦袋的!」那個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回望四周,發現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什麼事?」我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放下了杯子,一片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那個聲音源走了過去。
那裡是一群部落的傢伙,有綠油油的獸人,長著大角的牛頭人,還有豆芽一樣的巨魔。
「來,看你的大塊頭,有沒有興趣跟我們比比力氣啊?」剛才叫我的是一個樣子看起來比較老的獸人玩家,他親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指著旁邊不遠的小桌子。
桌子的旁邊對坐著兩個人,一個巨大的牛頭人和一個枯槁的巨魔。他們都伸出右手,對握在一起,掰腕子。巨魔的胳膊在牛頭人的映襯之下顯得像牙籤一樣。
牛頭人顯得相當的輕鬆,而巨魔的胳膊則青筋暴起,讓人覺得隨時有被掰斷的可能。
我對著招呼我的獸人一擺手:「你說讓我來和他們掰腕子?你沒有搞錯吧!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是一個法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