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戰鬥進行時
范克利夫見了我們來,並沒有驚訝,只是把煙斗在旁邊磕了磕,然後一回頭,抱劍的青年當即一點頭,恭敬的接了過去。
「你們來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知道我們會來一樣。
「是的。」修南率格語氣也很平靜。就好像他們互相認識一樣。
「你們是暴風城派來的勇者么?」范克利夫還在和他們談家常。
「是的。」修南率格繼續說。
「暴風城這幾年越來越不爭氣了,連部落的人都勾結上了。」范克利夫冷哼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外面把門的重拳先生不是你的人么!」修南率格也是一聲冷哼。
范克利夫明顯臉一紅,咳嗽了幾聲。左手在身後向前揮了揮,那個年輕人馬上把煙斗填上煙葉,恭恭敬敬地叫道範克利夫的手上,然後熟練的掏出一個打火機,幫他把煙點上。
范克利夫抽了幾口才平靜下來。
老七兩個聽不懂聯盟的語言,看著兩個人的對話就好像在看沒有字幕的外語片,什麼也不明白,只知道範克利夫有些生氣。我連忙把剛才的對話翻譯了一下告訴了他們。
老七哦了一聲,繼續看錶演。而清岩則有些不爽,小聲地抱怨,「廢什麼話啊!直接乾死不就完了么!」
這時候,修南率格又開始說話了:「現在的形勢,兄弟會是一定要瓦解的了,但是如果你肯交出你你從暴風城裡偷出的財寶,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范克利夫大笑了三聲,「你們太天真了!我活了一輩子的人了。難道害怕死么?何況誰死還不一定呢。」
「佩服佩服,」我沒太聽清楚他的話,隨便插了一句嘴,「請問誰不是活一輩子?難道兩輩子,三輩子?」
范克利夫似乎被口吐人言的食人魔下了一跳,思路有些不清,被我的邏輯攪得有點混亂。開始說胡話了:「算命先生說我能活到死!」
修南率格鼓了鼓掌,「好邏輯,范克利夫,看來你已經老糊塗了,既然你不說,我們只有用動傢伙了!」
「好!你們來吧。」范克利夫站了起來,把嘴裡的煙斗輕輕地放到了沙發上,從後面的青年手中抄過布包,隨手一抖,從裡面抽出了一把雙手的巨劍。做工精細,煞是好看。寬大的劍身,鋒利的劍刃,纏繞得很仔細的劍柄,在劍柄的末端還有一個骷髏頭狀的配重球。
范克利夫,雙手握住劍柄,輕輕地輪了兩下,看起來很輕鬆。然後對著坐在地上的地精說:「蒼井大師,你看呢?」
「自家的事當然不能不理。」那個地精發出陰梟的笑聲,讓人非常慎得慌。他小腿一伸就站了起來。讓后不慌不忙地把它的刀從腰間拔出。
本來地精就是一個矮小的種族,這個傢伙竟然比一般的地精還矮上那麼一點,手裡的小刀在他看來可能是半人來高的長兵器,在我眼中就跟小孩用的鉛筆刀差不多。
「上!」修南率格發出了戰鬥號令,「范克利夫交給我們了,你們去打地精!」
「小子,你看不起我們!咱們比比誰快吧!」我對他回了一句,然後告訴清岩和老七我們不用管范克利夫。
清岩早就憋得忍不住了,一看見動手了,立刻就向范克利夫那裡衝去。聽到我說不用管范克利夫,當即一愣,然後轉過身開始攻擊那個地精。
戰鬥的過程總是那麼單調,燃燒瓶,火球。
但是這個地精似乎很擅長利用自己的身體,把劣勢轉化為優勢,他上竄下跳,輾轉騰挪,連火球術都經常被他躲閃開。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沒辦法,我只有衝過去開始近身使用火焰衝擊和火焰爆炸這種近距離或者大範圍的瞬間魔法,效果確實提升了很多,他很難躲開那些大範圍的火焰之浪,但是很顯然,他的生命之損耗跟不上我的魔法值損耗。過了沒多久我的魔法值就所剩不多了。為了防止在關鍵時刻沒有魔法的事情發生,我操起我的法杖就加入了肉搏的行列。
地精的身高實在是太矮了,他竟然可以在我的褲襠下面自由的來回鑽,而且每當他把它的刀舉過頭頂的時候,我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傢伙的招數太下流了。
慢慢的我發現我的出現好像是一個累贅,那個地精完全把我當作了一個具有隱蔽功能的建築物。他可以自由的在我腿下來回鑽,可是清岩卻不行,於是漸漸演變成了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果僅僅是貓捉老鼠的話也不要緊,清岩的大鎚總是差著一點擊中那個地精,而那個地精離我實在又是太近了,所以……
「死魚!你打我幹什麼!」我罵道。
「滾開,你在這裡太礙事了!」清岩也還嘴,「你個死胖子。」
「你……」
我又是一陣躲閃,想要離開那個範圍。但是那個地精比我速度快多了,而且它好像也發現了在我旁邊的好處,死活就不離開了。結果我又挨了一棒子,清岩也不幸地中了一刀。
「我日!」我哀號了一聲,抱起我的左腳開始了單腿蹦,我的大腳趾已經腫得跟蘿蔔似的了。「你砸到我的腳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清岩解釋了一句,他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看來受傷也不輕。
蹦了幾下,光顧著看我受傷的腳趾頭了,沒有注意到腳下,不小心就踩到了清岩的血跡,而正好在這個時候,那個地精撞了一下我的腿。於是我就像一堵牆一樣轟然倒下。
高大的身軀,巨大的重量,在下落的時候由於勢能轉化為動能的原因,對地面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這一下子並不亞於牛頭人的戰爭踐踏。而且真的出現了眩暈的效果,只可惜不只是敵人,所有人都暈倒了。
「效果還不錯!」我想要揉一揉我疼痛的後背,可是試了幾下都夠不著,只能做罷。我看了看暈在一旁不能動彈的地精:「小樣的,你不是能鑽么!我讓你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