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我是被陷害的

141 我是被陷害的

樊雲卻笑著說道:「可是,我覺得挺好的,你就陪我奢侈一次吧。」

「我不要!」傅雨不理他,起身要走。

這時候,餐廳了的燈光全暗,從裡面推出一輛餐車,上面有玫瑰花,也有蛋糕。

傅雨轉身看去,又見穿著西裝的外國人走進水簾內的鋼琴區,周圍響起了悠揚的樂聲。

「陪我跳個舞吧。」樊雲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傅雨看著他,知道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握住他的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突然做這些事情?」

「我們三天後辦喜宴,雖然在村裡我向你求過婚,但是那不算正式,是我們為了安撫爸媽演得戲。所以,我覺得自己欠你一個正式的求婚。」樊雲雙手扶著她的纖腰,額頭抵著額頭,小聲說著。

「其實,之前我覺得很好,正好是倒數秒的時候,記憶深刻。」

「所以,我就選了你最喜歡的主題餐廳,還請了最好的廚師,給我們做這份情侶套餐。」樊雲牽著她的手,坐回座位,把玫瑰花送給傅雨之後,揮手示意服務生。

他們把主廚最好的餐點送上來,打開圓弧蓋,竟然是一幅用食材拼成的漫畫。

男的是樊雲,女的是傅雨,漫畫中樊雲正跪地向傅雨求婚。

「這個漫畫好有意思。」

「都是短髮,像不像你喜歡的BL風呢?」樊雲又讓服務生送上了甜點,是草莓慕斯。

傅雨不捨得吃漫畫主餐,就嘗了一口蛋糕。

結果,咔的一聲。

她吃到了截戒指,低頭一看,那是設計比較獨特的戒指,有一顆「心」型的粉色鑽石,周圍是銀色鉑金,做得好像花枝和樹葉一樣細膩。

相比她現在手上的鑽戒,真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服務生幫傅雨洗乾淨了戒指,交到樊雲手中。

「好了,願意嫁給我嗎?」他握著她的手問道。

傅雨點了點頭,向他伸出手。

樊雲立刻幫她戴上了戒指,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傅雨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暖暖的笑容。看著面前的求婚漫畫,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過來,我們跟漫畫一起自拍一張。」

「好。」樊雲立刻湊到她身邊,兩個人跟餐盤中的漫畫食物拍了照片。

之後兩人就用餐具大快朵頤起來。

晚飯之後,傅雨感覺有點累了,靠在樊雲懷裡,摟著他的脖子說:「好睏,抱我上車,我不想走路了。」

「好。」樊雲知道傅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很容易疲憊,所以晚餐連酒都沒有點,只是吃了些清淡的東西,便抱她坐進車裡。

他幫她系好了安全帶,說,「你睡一會兒,很快就到家了。」

傅雨點了點頭,閉著眼睛睡著了。

樊雲把她抱回房間,溫柔地放在床上,動作輕柔至極,生怕動作大了,吵醒她。他坐在床邊,輕撫她的臉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做個好夢。」

傅雨的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很明顯像樊雲說的,她正做著好夢。

婚宴時間的確定,讓樊雲變得忙碌起來。

他不但邀請了親朋,也讓樊璟幫忙約了一些媒體記者。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他娶了傅雨,他最愛的女人。

一連兩天,傅雨都在家休息,沒有出門,連婚宴的婚紗禮服,都是Susanna派店員送到她家試穿的。

總共三件服飾,婚紗,晚禮服和中式旗袍。

傅雨選定之後,讓店員幫忙修改了一下細節,就送人出門,重新回到房間睡覺。

明天就要站上一整天了,她不容許自己出錯,所以必須養足精神,否則站不了多久,又要感覺疲憊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樊雲都會在5點多回家,給她準備晚餐,但是這天,竟然過了6點也不見他的身影。

傅雨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想著給樊雲撥個電話過去,但又怕這麼做會讓他覺得自己一直盯著他,不給他自由,也就沒有打這個電話。

又等了一個小時,還是沒見他回來。

傅雨躺不住了,起身走到客廳,透過窗字往樓下查看,並沒有看到他的車子。小區門口的大街上,同樣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她拿著手機給樊雲打了電話,竟然是關機狀態。

這讓傅雨變得不安,特別擔心起來。

她打電話給樊辰和樊奕問了樊雲的下落,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當傅雨死在沒辦法繼續等下去,想出門找他的時候,樊雲給她來了電話。

「我把你叫了外賣,應該等會兒就會送到了。今晚有點事不回去了,你吃了以後早點休息。」他的聲音淡淡的,不像平時那麼熱絡。

傅雨心裡擔心,想要詢問情況,就發現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樊雲,樊雲?!」她立刻回撥回去,對方又處於沒信號的狀態了。

傅雨心裡有種特別不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靜靜等待樊雲回來跟她解釋。

可是,等了一晚上,樊雲都沒有回來。

傅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樓下響起了炮竹聲,才猛地驚醒。

迎新年的車子已經到了,何麗婷和鄭小薇她們率先到了樓上,敲門之後,看到傅雨的臉色有點憔悴,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刻拉著傅雨進屋:「怎麼了?怎麼這麼重的黑眼圈?」

傅雨搖頭,說道,「樊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晚上沒有回來。」

「不是吧?」

「我怕是不是他爸媽做了什麼,讓他沒辦法出席今天的婚宴。」傅雨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告訴洪艷萍辦婚宴的事情的。

鄭小薇扶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如果是這樣,應該會告訴你吧。」

「手機都打不通,他根本沒辦法告訴我。」傅雨無奈地嘆了口氣,明顯就是心緒不寧。

「我覺得不是他家裡的事情,你看樊辰他們都到了,如果是家裡的事情,他們不會出現的。」何麗婷冷靜的分析道,「我想可能是有點事情耽誤了,應該是趕得及到場招呼賓客的。你先換衣服化妝,到了酒店再等。」

「對啊,璟少也去了酒店,應該不是家裡的問題,我相信雲少很快就會去現場的。」鄭小薇拉著她坐到梳妝台前,開門讓化妝師進屋。

一個小時后,傅雨化完妝,換上了婚紗,被鄭小薇和何麗婷一起扶著下樓。

傅雨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雙眼睛焦慮擔心,腦子裡全是樊雲,只希望他不要遇到什麼危險。

上車后,樊辰看出來傅雨的異樣,開口問道:「小雨,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

「你別騙我。」樊辰眯著眼睛問道,「是不是小雲出事了?」

傅雨聽她問起樊雲,臉上的表情再也綳不住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一晚上沒有回來,手機也打不通。」

「怎麼會這樣?」

「他昨晚有打過一個電話給我,是幫我訂了外賣,並且告訴我晚上不回來。當我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傅雨雙手扯著婚紗的裙擺,那樣子就是萬分焦慮。

樊辰仔細想了想,說,「他不是個做事不交代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那怎麼辦?要不要取消婚宴?」

「不用,他不說一定是事情在他的可控範圍內。」樊辰搖了搖頭,拍了拍傅雨的手說,「放心,沒事的,他一定會去酒店的。」

「我不擔心他去不去酒店,我只希望他平安無事。」

「放心,如果有事,他昨晚電話一定會說的。」樊辰柔聲安撫著,握住傅雨的手,道,「你放鬆一點,別這麼緊張,讓媒體記者看出來,胡亂報道就不好了。」

傅雨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他們到了酒店,樊雲卻依然沒有出現。

眼看著開席時間就要到了,場內的賓客都有些竊竊私語了。

樊天舫站在洪艷萍身邊,同樣覺得奇怪,按理說樊雲應該一早就出來招呼賓客,聊天喝酒的。但是這都快是開席時間了,竟然還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所以忍不住問道:「阿萍,不會是你把小雲關起來了吧?」

「怎麼可能?」洪艷萍白了他一眼,說,「我再勢利,也不會拿樊家的聲譽開玩笑。」

遠處,傅凱和海麗華也擔心起來,想著要去找女兒問問情況。

這時候,宴會廳大門被推開,樊雲西裝筆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的表情很嚴肅,眼裡還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小雲,你可來了,小雨都擔心死了,快點去接她出來跟大家見面。」樊辰看到他出現,連忙拉著他往休息室走去。

「我知道了。」樊雲拂開她的手,獨自走進休息室。

傅雨聽著開門聲,第一時間轉身看去,就見樊雲出現在了面前。

「雲,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傅雨上下打量著他,一把擁緊他,靠近他懷裡。

樊雲低頭看著傅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她拉開,說,「出去吧,時間到了。」

「嗯。」傅雨看著他,絕對有點不對勁,可是時間也確實到了,便也沒有追問,想著等一切結束之後再談。

她挽著樊雲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宴會廳走去。

當射門被拉開,周圍的閃光燈立刻就包圍了他們。

傅雨的臉上揚著暖暖的微笑,慢慢走到向前方。

冷敖就站在海麗華和傅凱身邊,看到傅雨和樊雲的樣子,都很欣慰,彼此相視一笑,老懷安慰。

在他們對面站著的則是樊家的人,樊天舫看著冷敖的表情,心裡有點疑惑,問道:「阿萍,冷敖和傅小姐很熟嗎?」

「你還不知道吧,傅雨是冷敖的私生女。」洪艷萍在他耳邊小聲告知。

「原來是這樣,我說他怎麼這麼高興呢。」樊天舫恍然大悟,對著洪艷萍說,「那麼你也沒必要從中破壞了,畢竟冷敖的家世跟我們,也算是匹配得上的。」

「私生女怎麼可以跟真正的嫡女比?我知道冷夢很喜歡小雲,你不覺得她更適合做我們的兒媳婦嗎?」洪艷萍眯著眼睛看向冷敖身邊的冷夢,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可是,你別忘了小雲的脾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按照我們的意願去做的。」樊天舫冷睨了她一眼,說,「你可別把小雲惹毛了,他那個壞脾氣真的爆起來,連老爺子都壓制不了。」

「有些事情啊,你別總是把我想得那麼壞,好像我就是天生喜歡棒打鴛鴦的人。」洪艷萍微微揚起唇角,說,「如果是傅雨本身給自己製造問題,那麼關我什麼事。」

「自己給自己製造問題?」樊天舫眯著眼睛看著傅雨,同時留意到樊雲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他雖然跟兒女不太親近,可是也大致了解他們的性格。

樊雲正常都是笑臉對人的,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有這麼嚴肅的時刻。

這會兒,明明是他生命在最開心快樂的時刻,卻露出這樣的表情,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令他不愉快,或者說痛心疾首的事情。

樊天舫轉頭詢問洪艷萍,問道:「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洪艷萍搖了搖頭,說,「只是我知道他們之前去R國,遇到了些事情,很可能就是那些事情,讓兩個人出現了問題。」

樊天舫沒有說話,端著酒杯低頭抿了一口。

傅雨和樊雲走到正中央,聽著酒店司儀的祝福話,簡單地完成了婚禮儀式。

「下面,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傅雨和樊雲面對面地站著,頭微微低著,等著他親吻自己。

可是,等了很久,在場的賓客都有些不耐煩了,他都沒有動作。

傅雨心裡疑惑,抬頭看去,就見他湊上前,吻了她的額頭。

這個吻和平時不大一樣,雖然溫柔,卻毫無溫度,甚至有些冰冷。

傅雨蹙眉看著他,發現他周身給人的感覺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暖意,好像是把她距於千里之外。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回休息室休息一下?」她怕他身體不舒服,小聲提議。

「沒事。」樊雲拉著她的手挽住自己的手臂,慢慢走向一些要好的親朋。

沒聊幾個,藍夢琪就拉著吳廷恩來到了他們面前,禮貌地揮手打招呼:

「兩位新人,恭喜你們。」她端著酒杯敬酒。

傅雨禮貌地點了點頭,跟她碰杯,說:「謝謝。」

「等等。」藍夢琪看著傅雨端著橙汁,笑了笑,說:「三少奶奶,我這杯可是紅酒,你這麼端著果汁跟我喝酒,有點說不過去吧。」

「對不起,我剛做過手術,不能喝酒,請見諒。」傅雨抿了抿唇,微微鞠躬致歉。

一旁,吳廷恩的表情同樣嚴肅,琥珀色的眸子流露著淡淡的憂傷。

「做過手術?」藍夢琪故意說道,「您可別開玩笑了,如果是剛做過手術,怎麼不好好在家休養,這麼快就辦喜事了?既然是辦喜事了,肯定是身體沒有大礙了。」

「我原本是想要等完全養好身體再辦喜宴的,只是樊雲他說早點辦比較好,等再過段時間,開學了,就沒時間了。」傅雨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樊雲,發現他正冷冷地注視著吳廷恩,眼神鋒利如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那種。

「是嗎?」藍夢琪看著樊雲,同樣留意到他對吳廷恩的敵意,以為是和她一樣,就是情敵見面那種恨意,便說道,「要不然就請三少代替妻子喝一杯吧。」

樊雲沒有說話,跟吳廷恩之間似乎是在意念總廝殺著,而且打得難捨難分,根本聽不進其他人的言語。

傅雨看著這一幕,輕輕扯了扯樊雲的袖子,小聲提醒:「雲,你在幹什麼呢?到底出了什麼事?」

樊雲低頭看著她,直接拉著她離開。

「誒……」傅雨很不能理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身後吳廷恩跟了過來,一把拉住傅雨。

「樊雲,你有什麼不滿意,直接沖我來,不要用這種態度對貓貓!」吳廷恩似乎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番話讓傅雨的臉色陡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抓著樊雲質問。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傅雨很不明白地看著他。

樊雲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燒焦的手錶,雖然大面積都燒化了,可是傅雨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手錶,也就是遺忘在R國分部檔案室的電子錶。

「看來你知道。」樊雲觀察著傅雨的表情,原本還有各種不確定,但這時候卻完全確定了。

「這是你的電子錶,對不對?」

傅雨蹙眉沉默,三個人就這麼僵硬地站在原地,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疑惑。

當然,也有媒體記者說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樊雲和吳廷恩原本就因為傅雨鬧不和,這會兒看來確實如此。

「出什麼事了?」海麗華看著他們的樣子,蹙眉詢問身邊的丈夫。

傅凱搖了搖頭,他們長年都不在傅雨身邊,怎麼可能會清楚。

身旁的冷敖卻突然安撫道:「年輕人的感情問題,他們都喜歡小雨,所以這會兒可能有點小敵意,沒事的。」

說完,轉頭看向冷夢說,「去勸一下,別把婚禮搞砸了。」

冷夢抿唇點頭,慢慢朝著傅雨他們走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表在家裡,你這個都燒化了,怎麼能肯定是我的?」

「分部檔案室,只有你有這樣的電子錶,不是你的,是誰的?」樊雲蹙眉看著她,眼神流露著明顯的痛楚,「其實,你真的進去過,掉了這塊表,真的沒事,我覺得沒什麼要緊的。可是你為什麼要讓你的人放火毀了整個分部?」

「放火?」這個罪名讓傅雨驚愣不已,搖頭否認說,「我沒有,我只是查了檔案室的人員名單和大事紀要,我沒有放火。」

「柯娜死了。」樊雲蹙眉看著她,說,「這麼久以來,我只帶你一個人去過那裡,結果我們走後沒多久,那裡就被毀了。柯娜沒能及時逃離,被活活燒死在裡面。」他的眼紅赤紅,很不願意相信這是傅雨所為,可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她。

「不是我,我沒有。」傅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搖頭否認,緊抓著樊雲的手臂說,「你相信我!」

「如果換成你是我,看到這塊電子錶,想到只有帶過一個人去了分部,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會信我嗎?」樊雲把她的手拂開,說,「婚禮,我們完成了,我沒有失約,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抱歉。」

他獨自往前走去,推開宴會廳的大門,走出宴會場。

傅雨站在原地,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有下達這樣的指令,讓自己的人去破壞焚毀那個分部。

但是,卻有人這麼做了,而且吳廷恩似乎知道什麼。

傅雨抬頭看著吳廷恩,眯著眼睛問道:「這件事情,你知道?是你做的?為什麼?」

「不是我做的。」吳廷恩搖頭,說,「我只是知道而已。」

「為什麼你會知道?」傅雨一把揪住吳廷恩的衣襟,用力把他按到牆上,揚起拳頭想要揍他,但是卻沒有真的打他,一拳落在他耳邊的牆上,颳起一道很強的勁風。

傅雨的動作讓所有人倒抽了口氣。

冷夢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說:「小雨姐姐,有話好好說,你可千萬別動手!」

「貓貓……」

傅雨眯著眼睛咬了咬唇,提的裙擺跑出宴會廳。

吳廷恩站在原地,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無力。他遲疑了幾秒鐘,立刻就追了出去。

傅雨從自己的手花里取出耳釘,直接就聯繫了小九:「我給你的資料,你還給過誰?」

「沒有啊,我誰都沒有給過。」小九非常莫名地回答,說,「出什麼事了,櫻姐?你知道的,你給我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交給任何人的,哪怕是頭頭。」

「你確定?真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傅雨不太信任地追問。

「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小九的回答異常堅定,並不像是在撒謊。

「那是誰?誰泄露了分部的位置?」傅雨拖著自己的白紗裙,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櫻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九聽著傅雨的聲音,覺得很不對勁,立刻關心地問道。

「我之前讓你查的那個地方,被人焚毀了,還死了人。」傅雨坐在街上,表情很憔悴,眼神充滿了疑惑。

「焚毀?」小九倒抽了口氣,說,「你覺得是我們做的?難道不是其他團體尋仇做的?」

「其他團體?」傅雨想了想,說,「噬魂!」

「他們是殺手組織,絕對有可能的。」傅雨腦中串聯起一連串的畫面,小聲道,「噬魂並不是新興的組織,而是『羽』的新名字!」

傅雨知道在「血羽」之前,他們直接叫做「羽」,後來為了對抗軍部,取代他們,C先生就把「羽」改成了「血羽」,專門為國效力。

之後,原本的「羽」組織剩下的部下就被解散了。

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被解散,而是被編成一個新的殺手組織「噬魂」,也就是說,C先生不只是「血羽」的頭,也是「噬魂」的老大。

這樣強大的社團,好人壞人都是他在扮演,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這樣,那麼她和易水聯繫之後,就已經被「噬魂」的人監視器來了,又或者說,她的晶元手術,只是個幌子,在手術之後,他們用了新的方式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傅雨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脊背寒涼,立刻就想著去醫院做檢查。

既然很多年前C先生手下的醫生,就有了用晶元感染記憶的技術,現在這個多年過去了,絕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得情況下,對她植入監視器。

這種技術可能普通的醫院還分析不出來,必須是最一流的醫學天才,或者怪才才可能檢查得出來。

她身邊並沒有這樣的醫生。

哦,不!或許那個韓默可以!

只是,連樊雲都認定她就是焚毀分部的罪魁禍首,韓默那種人肯定跟他是一樣的,沒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幫她做檢查的。

正想著,就看到馬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她想要找的韓默!

他的眼神冷厲攝人,透著肅殺之氣。

傅雨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為柯娜報仇的!

果然,他直接就拔出手槍,瞄準了傅雨。

眼看著他就要扣下扳機開槍了,一個身影飛撲過去,一腳踢掉了他的手槍,緊接著擒拿手把人按倒在地,拷上了手銬。

「臭小子,趕在A市持槍,你是想在裡面蹲一輩子呢!」何麗婷收了他的手槍,把他抓起來,就要送去警察局。

「麗婷!」傅雨立刻跑過去,攔住她,說:「別把他帶去警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別開玩笑了,這可是持槍殺人啊,我怎麼可能放過他!」何麗婷只是秉公執法,絕對不願意徇私。

「我不告他,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持槍啊。」何麗婷握著那支槍示意傅雨。

傅雨則二話沒說,搶過手槍,一秒卸除了所有子彈,說,「沒有子彈,持槍只是嚇唬人而已。」

「靠!小雨,你什麼意思啊!?」何麗婷生氣了,用力錘了傅雨一拳,說,「這是要為難我啊?」

「我現在被人冤枉,跳進長江都洗不幹凈,所以你要不要幫我?」傅雨的表情嚴肅認真,看著她追問道。

何麗婷原本就是為了尋找傅雨才追出來的,這會兒聽她這麼說,蹙眉道:「樊雲誤會你了?」

「不只是樊雲,這個人也一樣。」傅雨指著他,說,「他們覺得我出賣了他們,導致他們住的地方被焚毀,還有一個夥伴被活活燒死,所以恨我入股。」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著韓默說,「韓醫生,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把你們的地址泄露給任何人,放火殺人,也不是我指使人做的。」

「我憑什麼信你?」韓默冷笑著說道,「那個地方只有你一個外人去過,檔案室內也留下了屬於你的手錶,你跟我說不是你,誰信?」

「就因為你們都不信,我才要找你幫忙。」傅雨朝著周圍看了一眼,說,「麗婷,這裡人少,放了他吧。」

「不行!我一旦放開這小子,他立刻又會對你下手!」何麗婷用力抓著韓默的手臂,朝著周圍看了看,說,「走,先去我那裡,把他怎麼可以幫你洗刷冤屈的事情說明白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他!」

何麗婷說著,就把人丟到自己的敞篷二手車裡面。

這麼冷的天,開著敞篷車,絕對可以讓人冷靜得不要不要了。

很快的,他們到了何麗婷家裡。

她開門之後,就把韓默一腳踹到了沙發上:「安分一點,否則我打死你!」

傅雨看著自己身上的婚紗,對著何麗婷說,「給我替換的衣服,讓我把這裙子換下來。」

「你自己到卧室去換吧,隨便什麼衣服都可以。」何麗婷開了暖氣和飲水機,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暖著手喝了兩口,雙腳翹在茶几上,非常懶散的看著對面的韓默。

「小子,你是從外面回來的吧?看你穿著一身高檔名牌,一定不知道民間疾苦吧?姐姐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很多表面證據其實都騙人的!都是可以虛假偽造的!關於小雨的人品,我是絕對信任的,她可能做那種殺人越貨的事情,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何麗婷輕挑著眉梢,上下打量著他,說話大大咧咧,完全沒有一點女人形象,甚至連女漢子都不是,完全一個純爺兒們。

韓默沒有說話,別過她不理她。

何麗婷心裡不爽了,起身走到他面前,抓起一個蘋果塞到他嘴裡,輕輕拍打他的臉頰,說:「臭小子,你找死啊?姐姐跟你說話敢無視,那麼你就一直咬著這個蘋果吧,看你等會兒臉部僵硬抽筋!」

……

韓默第一次看到這麼粗魯的女人,鏡片下的眼睛半眯著,生氣地瞪著他。

「幹嘛這麼盯著姐姐看,沒見過美女啊?」

韓默的眼神明顯就充滿了鄙夷,完全不認同她的話。

「嘖嘖嘖,你這是什麼小拽樣兒?信不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何麗婷拍著他的臉頰說,「小白臉,橫什麼呀?說到頭,還不是服侍女人的命!」

……

韓默聽著她的話,簡直快吐血了,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極品女人的。

傅雨從房間走出來,換了格子襯衫和牛仔褲。

她走到韓默面前坐下,看到他嘴裡咬著一個蘋果,就知道是何麗婷的傑作。

「麗婷,你快把蘋果拿下來。」

「不行!這小子橫著呢,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大!」何麗婷直接坐在韓默身邊,手搭著她的肩膀用力捏著,力道之大,疼得韓默額頭青筋直跳。

傅雨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沉沉嘆了口氣,說:「也好,反正放下來的話,也不知道他會怎麼罵呢,先這樣,讓他聽完我說話吧。」

「對嘛,你快點說,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何麗婷拿起一個蘋果自己吃了兩口,等著傅雨的故事。

「韓醫生,這次襲擊你們分部的,真的不是我,也不是我手下的人。我壓根沒有把你們的地址泄露出去。我的電子錶會出現在檔案室,是因為我再查你們大老闆的身份。這個人跟我的頂頭上司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話讓韓默皺起眉頭,眼神極為驚訝。

「血羽之所以成立,是為了取代你們,成為唯一的為國效力的團體。」傅雨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道,「也就是說,我們是為了取代你們才被訓練出來的。我在你們檔案室想要查的,就是兩個頭頭當年的矛盾事件。」

「我想,在你們的檔案里大事紀要或許會有這樣的一兩筆文字,誰知道你們那裡只記錄到了近十年的事情,所以等於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說到這裡,傅雨伸手拿下韓默口中的蘋果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有件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什麼?」

「我懷疑,我雖然取出了阻礙記憶的晶元,但是我被植入了監聽設備。」傅雨認真地看著他說,「普通的醫生可能檢查不出什麼,但是如果是你,能不能查到這件東西所謂的位置?」

「傅小姐,這話說得未免荒誕,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做全身檢查的時候,肯定可以檢查出來。」

「普通的東西可以,如果是特製的,用植物之類的東西做出來的,是否可以?」傅雨相信那個C先生的醫生有這個能力。

因為阻礙記憶的晶元都是十年前的成果了。

「植物類的監聽器?」

「嗯。」傅雨看著韓默說道,「對你來說,很有挑戰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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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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