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自私了一把

我直視著他，心痛的發緊……

以眼淚，以沉默？

噝了出涼氣，我扯過他的手臂擁住了他，庄少非微怔，氣息重著，嘴裡還在說著，「對不起。」

「庄少非，你丫就是個煞筆。」

我紅著眼，淚水終究還是出來了。「……你他媽以後滾遠點，我不想在看到你……」

「魚兒，你要好好的，霍毅會捧著你的。」

庄少非身體僵著，似在拚命的壓抑，喃喃的發音，「你跟他，我放心……但凡換一個人，哥們都得去搶，拚死的搶，你恨我，哥們也要搶……但霍毅那兒，他的確懂你，比哥們懂你……以後，我會消失，不在見你，不在找你，不在……給你添堵……」

「傻叉！！」

我惡狠狠的扔下兩個字，鬆開胳膊就扭頭推門而出，走出很遠，回頭……

庄少非還在駕駛室里坐著看我，淚流滿面的，難看的不成樣子。

我靜佇了幾秒，空氣中，有落葉打著旋兒的飄零~

「魚兒！你趕緊走！！」

庄少非與我對視了一會兒。眼紅著，降下車窗就沖我揮手，臉上掛著淚，神情卻又撐起一抹洒脫：「別逼哥們衝過去刺激的你在痛經了！以後，咱江湖永不再見啦！哥們回頭，就去老美那過資本家的瀟洒日子了！你他媽千萬別聯繫我！別找我，別讓我犯賤！！」

「……」

我張了張嘴，忍下眼淚，轉身離開

背後如有芒刺，心啊，疼的蝕骨。

我沒在回頭，很清楚，這次，不僅僅只是回家，而真是如庄少非所言，江湖

永不再見了。

如何見？

兄弟啊，就這麼沒了。

我真的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子……

大蒜，你糊塗啊！

我疾步的上樓，肚子里的娃倒是安穩了，進門。霍毅還沒回來。

一個人，在沙發上緩了很久，我猛地想起庄少非做的那首詩，魚在水中游……

不對勁兒！

拿筆寫到紙上，羅列而出。唇角扯著，淚如涌注……

這夥計，就兩把刷子還玩上藏頭了？

怎麼著，一開始就想讓我聽聽這個？

後來在這車上……又綳不住了？

擦！

黃昏橙色的光暈從客廳一點點的消去，屋裡。漸漸的暗沉，我抽了魂一樣的靠在沙發上，穿越后，最重要的一個兄弟……

就這麼失去了。

不。

或許不止庄少非一個，還有姜南，華子他們吧……

終身不娶？

我他媽成什麼了？！！

禍害？

……

「肖鑫？」

霍毅進門時我還在恍神，「你想什麼呢，怎麼不開燈？」

「大哥，我今天和庄少非出去了……」

「嗯，怎麼了。」

霍毅應了一聲。見我被光刺的眯眼，又把燈關了，走到我身前，瞄了眼我揉皺的紙，似心下瞭然。

氣一沉，霍毅就摟住我的肩膀，「他說了？」

僅三個字，我心口就憋悶上了。

頭歪著抵到霍毅的胸前，眼淚簌簌的掉，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怎麼表達這種複雜矛盾的心情。庄少非剛剛帶我去看過楓葉啊，金葉山，那麼美好，可……

是划痕么？

庄少非在我心頭割下一道，就這麼完了？！

「沒事，嗯？」

霍毅手撫著我的背部，安穩的讓我倚靠，「大哥知道，肖鑫重朋友，講義氣，你一直就是把庄少非當哥們的，難受，是覺得不好接受……但，無論庄少非對你好的出發點是來自友情還是愛情，用心。都是真的，情意，也沒有摻假，我曾說過他居心叵測，可後來看出。庄少非很純粹，他願你幸福……肖鑫，只能是我的，旁人，在肖鑫眼裡，只是朋友，僅此而已。」

懂啊。

大哥真的懂。

我貼著霍毅的胸口，很暖，讓人安心，「大哥。我難受的是，我和庄少非，以後，回不到從前了。」

「這很正常。」

霍毅下頜微低，音兒輕著。「開始，是對你不公平，因為你不知道，你知情了，還繼續深交。那，就是對他不公平了。」

我明白。

取捨間，必有得失。

只不過……

我失去了一個最鐵的兄弟啊！

……

「肖鑫啊，不哭，大哥要和你談件事兒……」

霍毅輕輕的替我擦淚。音兒揉著，「很重要的事兒。」

「你說……」

我囔囔的，「是又要出差么。」

甭活了！

霍毅抱著我緊，嘆出口氣，「院里呢，是決定要派我到jun總學習兩年，回來后，就任職西城醫院的副院長一位。」

「副院長……」

我仰臉看他，連升三級啊，大哥要直接干到夏雪菲他爹那位置了？！

難怪院里都傳霍毅要高升……

真是高升啊！

霍毅的臉還在暗影里。輪廓凸顯，手指擦著我臉上的淚痕，音柔著，「肖鑫，你願意讓我去嗎？」

「我……」

我不願！！

「大哥。這是好事啊……」

我心沉著，言不由衷的，，「你去的話，兩年後，不就……」

「肖鑫，大哥自私了一把。」

「不，你這不是自私，你是正常的工作，你……」

「肖鑫。」

霍毅擁著我。氣息朗朗，「我做了別的決定。」

「什麼決定？」

我眼巴巴的看他，「你拒絕了？大哥，你別犯糊塗，我沒事兒的。這機會……都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啊！」

霍毅摸了摸臉，唇彎出俊逸的弧度，「我在前線準備回來的那月，總參那邊就有調我的意願，也是醫院。在心外工作，掛職葯研所辦公室主任，不過其隸屬單位是一部的機YAO局，所以，調去后。身份要隱蔽，檔案需要全消。」

總參？

我知道！

全稱是總can謀部。

簡單理解，假若戰爭爆發，它就是全jun作戰的總指揮部，揮全國的jun事行動……

金光閃閃的牛叉啊！

「大哥，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總參就……」

「我要帶你去。」

「啊？」

霍毅撫了撫我臉，「因為要做科研項目，我調過去，大概就不會回來了……院里之所以讓我去jun總實習，也是想挽留我，但我已經接了總參的調函，可以攜家屬過去生活，為難你的，是要消除現有檔案，跟著我一起，隱性埋名，肖鑫，大哥這決定，是不是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