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硬氣的日本特務
看著眼前這張地圖,李子元突然想起來一個神秘的人物。就是那個自己一直在查,卻始終未能找到的那個神秘影子。想到這裡,李子元眯著眼睛走到了這個人面前,仔細打量了這個外表一看,就是一副典型晉東南農民的人。
只是仔細打量良久,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的李子元,直接喊過兩個戰士,將這位老兄外褲扒了下來。儘管李子元的舉動,讓常娟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但是在扒掉褲子之後,這位老兄下身穿的只有日本人才穿的兜襠布,卻是將他的身份暴露無疑。
雖說這個傢伙是不是那個遍查不到的影子,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無疑,這個傢伙肯定是日本特務。不僅身上的兜襠布,還有那部日軍觀測人員和軍官使用的十三式六倍望遠鏡,以及那部日軍制式指北針。這些裝備,可不是偽軍便衣可以使用的。
而就在李子元和王誠,想著怎麼從面前的這個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日本人,但卻是地道日本人口中套出所需東西來的時候。王誠的警衛員卻對李子元感嘆道:「李隊長,你這個姐姐可真了不得,這一手槍法俺看比你都要強。」
「這個漢奸被俺們發現的時候,正躲在李家窪前面一處山腳下舉著望遠鏡向這邊觀察。見到我們騎馬過來,拔出手槍撒腿就向山上跑。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你姐姐那邊已經出了槍。」
「就在稍微減速的戰馬上,幾乎沒有用瞄準,單憑著槍感兩槍直接命中胳膊和大腿,這個傢伙跑也跑不了,想還擊手也連槍都握不住。這麼好的槍法,俺在咱們分區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出槍的速度快,絲毫不拖泥帶水。槍打的也准,五十米的距離幾乎是指哪打哪。」
對於警衛員對李子筠的誇獎,李子元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回答他。說實在的,李子元至少在現在,並不願意暴露自己這個姐姐,身上騎馬、玩槍的本事。他寧願自己這個姐姐,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名普通的外科實習女醫生。
但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了李子筠。要不是她手疾眼快,兩槍撂倒了這個傢伙。要是讓這個傢伙跑回去,那麼危害可就真的太大了。說是在的,看著地上的這個傢伙,李子元心中多少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李子元心中想的很多時候,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誠,轉過頭來對李子元小聲的道:「我馬上要這個人的口供,只要能問出東西來,你可以採取一切的必要手段。明天你的訓練我就不看了,拿到口供之後我馬上就回分區。」
王誠的這道命令,李子元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兩個戰士,連褲子都沒有給這個傢伙提,就這麼半光著屁股直接拎到的隊部後邊的一個牛棚裡面。沒有幾分鐘,牛棚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
聽著牛棚那邊傳來的慘叫,知道這是李子元在用刑的常娟臉色都變了。王誠在交待李子元的時候,因為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她沒有聽到王誠說什麼。但是後邊牛棚裡面傳來的慘叫聲,讓她馬上明白了王誠那陣子和李子元究竟嘀咕的是什麼。
但看著王誠鐵青的臉色,常娟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動了動嘴角,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王誠不是李子元,對於李子元這種違反政策的做法,常娟可以指責他或是攔住他。但是面對王誠,常娟卻是無可奈何。
至於李子筠,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後面的牛棚想要說什麼,最終也一樣壓制住了自己想說的話。不過李子筠這個時候倒是顯出了自己敏銳感,以及真正成熟的性格,拽了拽一直猶豫是不是勸阻一下的常娟,並將她帶到了一邊去。
後面牛棚發出的慘叫聲,李子筠認為王誠不是沒有聽到。雖說同樣沒有聽到王誠交待李子元的話,但李子筠認為就連這個高級長官都沒有說話,就說明王誠對李子元採取手段是認可的。
而且李子筠從王誠在見到那張地圖之後,臉色大變之中也看出了一些門道。雖說出身於一個失意軍閥的家庭,但畢竟也算是將門虎女的她,馬上感覺到那張地圖上絕對有一些軍事秘密。
否則以見面之後王誠顯示出的穩重性格來看,他還不至於臉色變的這麼嚴厲。而李子元用刑,可能也是急於要口供。所以看出這一點的李子筠,雖說也有些心存不忍,但還是把想要說什麼的常娟給拽走了。當然,李子筠也並不明白八路軍的俘虜政策。
只是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李子元審訊了已經整整快一個小時過去,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多少有些等的不耐煩的王誠,沒有管其他人怪異的眼光,快步向那個臨時作為審訊場地的牛棚子走了過去。
看到王誠走向牛棚,李子筠儘管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並不適合跟去。自己還不能算是這支隊伍上的人,要是跟去了有偷窺秘密之嫌。可實在有些好奇的李子筠,最終沒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拽著常娟跟在王誠的身後。
只是在走到牛棚子后,所有的人都有些一頭霧水。看著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大汗淋漓,但身上除了那兩處槍傷之外,卻是沒有半點傷的俘虜,都搞不懂李子元,在這個一個小時之內,究竟做了什麼。更搞不懂那個傢伙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幹嘛叫的那麼慘?
在看到眼前一幕之後,王誠大發雷霆的對李子元道:「我怎麼跟你說的?你這麼半天究竟在搞什麼,難道你在給我演戲?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嘴裡面,牽扯著咱們軍分區上千口子的生命。這個時候你給我搞這麼一出?」
對於王誠的怒火,累的有些氣喘噓噓的李子元搖了搖頭道:「老首長,該動用的手段我都動用了。只是在動手的時候,我採取了一些手段,外表看不出來有傷而已。咱們部隊對待俘虜是有著嚴格紀律的,我這不是怕你被人抓住把柄嗎?所以,我採取了一些特別的手段。」
「只是這個傢伙,死鴨子嘴硬,到現在什麼都沒有說。這他媽的小鬼子可真能抗,我的那些手段雖說比不上他們的憲兵隊,可也不差多少。可無論怎麼弄,就是撬不開這個傢伙的嘴巴。」
李子元並沒有說謊,為了儘快的得到這個傢伙口供,他該用的手段都用了。李子元前世是做什麼的?是一個法律系畢業的准律師。在實習的期間,沒有少和警察打交道,甚至還交了不少的警朋友。
對於警察在必要的時候,採取的一些既讓人開口,又在外表看不出來懂得手段,還是相當的了解。這次奉命不擇手段審訊這個俘虜,這些手段他都給用上了。畢竟八路軍對俘虜,是有著嚴格的政策規定的。
違反了俘虜政策,處分還是相當重的。一但這事情要是捅出去,李子元自己是虱子多了不咬,但是老上級可能面對的處分會更重。所以這個傢伙該承受的一點沒有少受,但外表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只是這個傢伙的嘴巴太硬了,自己將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得到的口供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零。李子元也知道老首長心裡著急,不查清楚這些情報有沒有泄露出去,分區那邊就無法行動。
轉移吧,地委加上分區林林總總的機關還不少。這搬一次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新的駐地要選址,從地形到周邊的敵情,還有民情都不考慮在內。可不轉移,這要是泄露出去,讓鬼子給摸到了,那損失可就相當的大了。
其實不僅是王誠著急,李子元比王誠更加的著急。他生怕李家窪的群眾,在遭受當初王家溝老鄉一樣的下場。這個傢伙來李家窪是上級派來的,還是無意之中摸過來的,他不調查清楚,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永遠都落不了地。但著急,卻是無可奈何。
王誠對李子元的動作不滿意,李子元自己也是頭大如斗。而在牛棚外邊睜著眼睛,向裡面看的常娟和李子筠兩個人,也很是有些無語,在這件事情也不幫不上什麼忙。幾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在這裡對視卻都是一時束手無策。
最終失去耐心的李子元,從身邊的戰士身上拔出刺刀,走到那個傢伙的面前。一刀直接捅進了他腿上的傷口中后,一邊將刺刀不斷地在傷口裡面轉動,一邊臉色猙獰的道:「我知道你聽得懂中國話,要不然你也不能在這裡活動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被發現。」
「告訴你,我現在的耐心已經耗光。要麼你告訴我,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要麼,從這裡開始一層層的將你的肉剔下去。從你的扮相來看,你小子應該是你們日本人中的中國通,你應該知道中國有種刑法叫做千刀萬剮。」
看著這個傢伙傷口被刺刀捅進去后,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慘白的臉色,李子元一臉獰笑的道:「我雖說不是劊子手,但我向你保證在剮夠一千刀之前,肯定不會讓你死。老子的戰友前一段時間,被你們給餵了狼狗,今天正好我想給他們報仇。」
「老子沒有狼狗,可老子手中的刀有的是。你好好的想一想,告訴我你知道的東西,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要麼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千刀萬剮的滋味,我看你究竟能夠挺多少刀?是不是能夠硬氣到底?」
李子元說這番話時候,語氣之中的寒意和臉上的猙獰表情,將他身後的李子筠和常娟嚇了一大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子元如此的做派,出手如此的毒辣。此時的李子元,完全顛覆了在腦海中曾經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