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代價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王彥的膚色已經恢復正常，不再是蒼白一片。

只是因為副作用，體虛力弱，恢復知覺的四肢仍舊動彈不了，生活起居全靠李婉清照顧，李婉清也是因為這個才被慕容葯兒從自己身下解放出來。

慕容葯兒可沒想去照顧他，但是李婉清明顯一個人整不了他，於是乎，慕容葯兒讓羽飛白從莫伊的隊伍里抽了一人下來，一起照顧王彥。

王彥身為她們的上官，照顧王彥本就是理所當然，她們無法拒絕。

王彥依舊赤條條的，背上的傷不能悶，必須晾，自脖子以下到股溝，幾乎是被血痂覆蓋。

慕容葯兒的葯塗上之後清清涼涼，但是過後卻是癢得不行，偶爾又會如針扎般刺痛到骨子裡。

王彥雖然模樣憔悴，但是精神狀態卻是極好的。

一同照顧王彥的姑娘名叫苗蕊，是王彥的手下韓君茹的副手，武藝勉強算得上高手，她下來已經有幾天了。

此刻她站在一旁，看著李婉清給王彥塗藥，就像一個溫順的小妻子，臉上寫滿了驚詫，心裡更是震撼的快要炸裂開，疑惑、震驚已經持續了數天，苗蕊敢確定，眼前照顧王彥這個貌若仙女的少女，絕不是什麼上位者拋棄的棄子，她絕對是西夏長公主李婉清！苗蕊敢肯定，錦衣宮衛的案卷室中有許多西夏重要人物的畫像，其中眾所周知的只有寥寥幾幅，西夏長公主李婉清的畫像就在其中，她是李元昌的禁臠，錦衣宮衛做夢都想抓住她，此刻她就在眼前。

突然，一股寒氣襲身，苗蕊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拔劍，卻發現身子有些不聽使喚。

「忘掉她的身份。」羽飛白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苗蕊的臉色唰的白了下來。

苗蕊側過身去看羽飛白時，她已經回到慕容葯兒跟前，看都不看她這邊。

「她是誰？」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面對慕容葯兒的問話，羽飛白嚴肅的回答道。

「我想知道。」慕容葯兒盯著羽飛白泛冷的眼眸，認真道。

「你知道西夏最美的女人是誰么？」

「那還用問，當然是..」慕容葯兒沒有說下去，一臉震驚的朝李婉清看去，玉指輕顫，小嘴緩緩張開。「難怪你追殺那些報信的人。」

「他還當她是貴族的棋子，真是有眼無珠。」慕容葯兒沒好氣的說了句，白了一眼正在倒吸涼氣的王彥。

玉指輕輕點在血痂之間的縫隙中，腦海中卻在不停重複著墜崖時的情景，無論是王彥縱身一躍的奮不顧身，還是在空中一把將自己抱住的有力臂膀，還有他用身體承受傷害的身姿，這一切，都烙印在李婉清的腦海中。

最初，李婉清感覺很迷茫，從她記事起，就一直在被逼著做一些奇怪的事，不曾間斷過，隨著漸漸長大，她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父親。

在李元昌的刻意教導下，李婉清對倫理觀念很模糊，但是每當想到自己也要同那些女人一樣跟李元昌做那種，心裡就特別彆扭和恐懼，但現實卻不曾改變分毫，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李元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詭異。

莫名其妙的出了皇宮，莫名其妙的被送出城，被周元禮撕爛衣服，被眼前這個男人救下，被那些熟悉的黑衣人發現，下意識的跳崖，又被他救下，他受了很重的傷，血淋了自己一身，然後從懸崖上下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給他處理完傷口之後就讓自己..

那種場景她幻想過無數遍，只不過男人是李元昌，李婉清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一次都沒有。

李婉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把衣服脫了，完全是跟著感覺走的。

當羽飛白將他抱過來，肌膚接觸的瞬間，李婉清只感覺腦袋響了一聲，然後一片空白。

被二女侍候的王彥就尷尬了兩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都是女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要是換個男人來侍候自己..

還是姑娘好啊！

王彥知道苗蕊，問清始末，得知衛輝等人已經抵達安全據點后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只等自己修養好身子，就能回去了。

即便仙女在旁服侍，王彥的腦海中依舊浮現出賀羽珊的身影，他打定主意，回到大梁，先不回京城，先回一趟家，見賀羽珊一面再回京城，先前那個幻境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苗蕊身為錦衣宮衛的戰鬥人員，不知有多少男人亡命於她的劍下，但照顧男人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干！

當聽到羽飛白讓她下去照顧王彥時，苗蕊害怕的險些暈過去，她最怕和男人打交道了，可因為王彥是她的上官，所以她無法拒絕，只能跟羽飛白下去，下去之後，見王彥赤果果的坐在草甸子上，苗蕊呼吸都在顫抖，她是打心底里抗拒，但在羽飛白帶著脅迫的注視下，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王彥的氣力逐漸恢復了些，手腳雖然能動了，但還無法正常走路，還需要李婉清跟苗蕊輔助。

苗蕊在挪動王彥時動作依舊僵硬，她還是不適應，但心情卻是轉變了不少，之前是害怕，擔憂，現在過多的是男女間的嬌羞。

每次完事她都會躲得遠遠的，然後看著李婉清繼續照顧王彥，當看到李婉清撐起王彥半面身子壓在她自己身上時，苗蕊的表情都會變得很精彩，她下來時李婉清還沒有從王彥身子底下脫身，她一直認為李婉清是被逼迫的，可是當她脫身之後，每天晚上她仍舊主動到王彥身下給他暖身，這就讓苗蕊不解了，她是女人，王彥是男人，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她就不害怕么？為何還要主動去受折磨？

他們兩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王彥在崖谷底下靜養的這段時間，西夏風起雲湧，密諜終究沒有抓住周元禮讓他流竄進了突厥，李元昌對陸川的話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相信，自己養了這麼久的女兒，眼看就要吃進嘴裡，沒想到竟在此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屍體雖然燒成了焦炭，但是高明的宮廷御醫還是從細微處發現屍體生前有被*的痕迹，這就讓李元昌更加憤怒了，人已經殺了過萬，但凡有牽連的他一個都沒有放過。

「我不相信傾城已死！陸川！找！我要你找到她！」李元昌聲音冰冷道。

陸川躬身領命，身型岣嶁，一隻袖子空蕩蕩的，這就是他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