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6:盧梭死了
一夜折磨顧愛已經是身心俱疲,膽戰心驚,昏迷之中也時刻夢到那個變態男人拿著電棍,牙籤,死耗子強迫她,毆打她……
她拚命的掙扎,拚命的想逃,卻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掌控,腦海里全是他邪惡的笑著,拿著牙籤扎手的恐怖畫面……
她想叫,可聲音怎麼也喊不出來…
她害怕的哭,一心想著方厲虞能出現,能找到她……
可是……
他怎麼還不來……
病房裡,顧愛傷口處理后就回到了房間里休息,而守在床邊的有顧晴一個人,莫離和谷小雷去上班了。
她在惡夢中怎麼都醒不過來,也逃不掉,迷糊之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喚她,那聲音能讓她躁動的心平復下來。
她猛然的睜開眼,額頭全是冷汗,喘著沉重的呼吸,直到入眼看到了顧晴的臉,她才恍然回神,漆黑的眼不由的轉動著。
「小愛……你做噩夢了嗎?別怕了,姐姐守著你,陪著你……嗯…」顧晴見她睜開眼醒來,又驚又喜,深怕她還想起昨夜的事柔聲撫慰。
顧愛渾身還是虛弱無力,只要動一下全身猶如被車攆過一樣,疼得她微微皺眉,蒼白的臉上隱忍著痛色,她眼睛在屋裡巡視一圈,不見某人,心底黯然。
在她昏迷之時,方厲虞不是已經來救他了嗎?他還吻她的……
為什麼不見他?
換做平常他一定會守著她,然後等她醒來就會發脾氣的…
她獃獃的轉動著眼珠,眼底漠然一片,蠕動著唇:「姐……他呢?」
不用她直呼姓名,顧晴也知道她問的是誰,起初她不知道方厲虞和顧愛的關係,而此事,她可以看出方厲虞對顧愛絕不會是員工和老闆那種簡單關係,他表現出來的在乎暴露出他對顧愛有多麼在乎……
顧晴眸色一閃,才慢慢道:「他今天沒來,昨夜聽到你的情況后就離開了,可能有其他事要處理,忙完自然來看你。」
有事要處理?
顧愛有些擔心,問顧晴:「那個男人怎麼樣了?有報警嗎?」
「我不知道。」顧晴搖頭,「不過,你這事是報警了,或許就是如此她他才耽擱了,等這件事處理好了他會來醫院看你的。」
方厲虞對顧愛那份愛,她看在眼裡,也很欣慰。
顧愛聞言抿了抿唇,不語,思緒有些凌亂。
依她對方厲虞的了解,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她擔心的是方厲虞那暴脾氣,害怕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更擔心這件事情的背後被他知道,哪日她是因為幫助季灝譯才得罪那些人的。
如果季灝譯也插手調查此事,她怕他們兩人碰面,方厲虞因為手機壁紙的事還耿耿於懷,真怕他和季灝譯鬧起來。
她疲憊的緩緩的磕眼閉著,似很累……
昨晚的一幕幕讓她一時都忘記不了,像一夢魘,無休無止的侵蝕她的身,她的心……
見她不願多說,顧晴也不說話了,就那麼靜靜陪著。
………
一處暗室,陰暗而密不透風,狹小的空間里擺著一張木床,上面躺著一人,身上一絲不掛,除了手臂和腿上綁著白色的繃帶,手背上打著吊針,一張臉全是傷痕,血跡斑斑,嘴角被撕裂得高高腫起,根本看不清臉的原有的樣子。
床旁邊還有個風扇對著床上的人定位吹著,邊上放著一張皮椅,一張木桌子,上面擺放著一碗鹽,一包牙籤,電棍,個瓶子里裝著一些紅色螞蟻,還有一個籠子里有蛇和老鼠……
密室的門敞開著,門外有兩個男人守著,床上躺著盧梭動也不能動,電風扇的是冷風,呱呱的吹,全身冰冷得他直顫抖。
一陣腳步聲傳來,盧梭吃力的轉過頭看向門口,見到方厲虞大步跨進來,臉上閃過一絲懼怕,這樣的男人讓他前所未有的恐懼。
盧梭瞪大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方厲虞邁步走近床邊,然後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身後站著阿信。
「貊的成員盧梭,電腦轉業操控者,因為任務失敗起初逃竄,痛恨多管閑事的女人,每個被你抓的女人都會遭受你活活的折磨而死,不虧是貊培養的人,果然是一個無情絕義的人。」
坐下后,方厲虞就露出一副慵懶的神情,墨黑的眼犀利一般的看著桌上的擺著的東西,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狠戾的神色。
盧梭聞言心頭一震,不可置信的瞪著方厲虞,他的事竟然被他查到了,還是那麼了如指掌。
心中不由一駭,想說話,卻因喉嚨受了傷,不能言語。
他也不想不明白,方厲虞要是恨他折磨他的女人,大可殺了他,交給警方也可以,為何要治他身上的傷,還把他囚禁在這裡?
知道盧梭無法回應,方厲虞繼續自言自語:「誰要是動我方厲虞的東西,我就會讓那個人活著比死還難受……」
說著,他緩緩起身站起來,渾身陰霾的冷意讓盧梭感覺到害怕,驚恐的看著他。
方厲虞伸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牙籤,玩弄在手心裡,聲音透著一股陰狠,「你對她所做的一切,我會十倍從你身上一一討回來…」
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一邊走近床邊,毫無猶豫的就一根牙籤插在盧梭的手臂上,就算肉皮皮厚,牙籤插斷了方厲虞也還用力的紮下去,直到插進肉里去……
盧梭面色痛苦,眉頭都緊緊的皺在一塊兒,身體顫抖著,**之處牙籤沒有取出來,血順著牙籤流出來……
咽喉被撕裂,想叫他也叫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唔唔的哼著聲音……
儘管他那麼痛苦,方厲虞也視而不見,像在做一件特別順手的事,也是那麼無關緊要一樣。
方厲虞又繼續拿起第二根牙籤,在插進盧梭的手臂上,故意緩慢,讓盧梭痛得哀嚎不斷。他又繼續拿第三根,第四根………繼續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不忍……
直到盧梭兩隻手臂,兩條腿都插滿了牙籤,方厲虞才拍了拍手,也不看盧梭慘白的沒血色的臉,更不在意他痛得連哀嚎聲都變弱了,更不顧他渾身是血。
方厲虞又伸手拿起桌上的鹽巴,慢慢朝盧梭身上一點一滴的灑下去,盧梭痛苦的滿頭大汗,咬緊了唇。
不僅放鹽,方厲虞把一瓶紅螞蟻也倒在盧梭身上,密密麻麻的紅螞蟻吸食著盧梭身上的血,又遍身爬行。
又癢又痛,這些折磨人的方式,他曾通通在囚禁的女人身上做過,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非人的折磨會落在自己身上重演一次。
盧梭垂放在床上的雙手,痛得握緊又鬆開,手心裡全是汗……
方厲虞也不說話,像在玩家家一樣,做了這些后他看都不看盧梭痛苦狼狽的樣子,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邊腳步一頓,冷峻著臉,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放蛇…」
說完,他就邁步有了出去。
他一走,就有兩個人有了進來,將桌上籠子里的蛇放了出來,倒在盧梭的身上,然後轉身把密室的門關上……
離開密室后,方厲虞回到車上,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就煩躁,厭煩,即可開車去回了家。
洗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想去醫院,卻接到阿信的電話,說盧梭死了……
聽到這個答案他一點也不意外,他也不後悔,他只想為顧愛出這口氣。
他的人,只能由他來折磨,傷害,旁人休想動一點歪腦筋…
盧梭死了,會引來什麼後果,他心裡清楚,可他完全不在意,區區一個警察局他還不看在眼裡。
「把屍體處理掉。」方厲虞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離開別墅開車去醫院。
病房裡,顧愛還是動不了,吃東西也是顧晴親自喂她,而且她也沒什麼胃口。
心裡有些疑惑,為什麼都一天了,方厲虞還不來看她?
難道他膩她了?
對她放手了?
如果不是,他怎麼還不來看她一眼?至少也會安排喬姨來照顧她的?
「明天我要去拍戲了,到時候你的朋友會來照顧你,戲拍完我就來醫院陪你。」
顧晴說了半天話,顧愛也沒回應。
看她走神,顧晴也黯然搖頭。
而此時,方厲虞開門走了進來,顧晴見到臉上一喜,沖著他叫道:「方總,你來看小愛了。」
方厲虞聞言嗯了一聲就朝朝床邊走去?
顧晴也識趣的說:「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就走了出去順便把房門帶關上。
聽到方厲虞來了,顧愛急忙的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看著他,英俊的臉,冷漠暴戾的表情。
「下次再給我鬧失蹤,我一定讓你好看……」剛走到床邊,他慍怒的低吼,宣洩著他的在乎,他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我再怎麼鬧失蹤,你有的是辦法找到我不是嗎?」顧愛聽著他的話,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紅了,心居然一陣陣的疼,不知為何,她說不出她此時這種矛盾的情緒。
方厲虞一屁股坐下來,斜眼睨她,冷哼一聲:「下次,你再失蹤,看我還會不會去找你,讓你死了更好,免得我擔心的要死。」
她可知道,他再晚一步找到她,可能就是她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下章,老頭子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