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校勤務兵

孫伯勇一聽要讓他唱京劇，他只聽過一兩次，哪兒會唱京劇啊：「報告團座，我不會唱。」

「不會唱啊，你們當中有沒有會唱的，來兩句。」廖凡臉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軍官們都搖搖頭，他們哪兒會唱京劇，以前都是農民。

「我告訴你們，你們是軍人，不是唱大戲的。」廖凡大聲一吼，把軍官都鎮住了，「軍人肩膀上抗的槍支彈藥，不是這些荊棘條子，你們以為我這兒是草台班子，供你們唱大戲呢，現在大敵當前，各位要做的是恪盡職守，而不是來我這兒給我唱大戲。」

「現在穿好你們的衣服，回去接收新兵，準備訓練，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廖凡很生氣。

「是！」連排長都站起來給廖凡敬禮，廖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各忙各的。

「凡哥，你找我啊？」黃長生急匆匆的跑過來。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找過你啊？」廖凡問。

「難道是我聽錯了？」黃長生一臉疑惑。

「你來的正好，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廖凡坐在台階上伸了伸懶腰。

黃長生拍了拍自己的肩章：「凡哥，我可是少校，不是你的勤務兵。」

「我可記得有人昨天抽了我二十鞭子呢，這個人以後要小心了嘍，我可是很記仇的。」廖凡看著黃長生一臉奸笑。

黃長生瞪著廖凡：「行，你就不怕我在你的飯菜里下藥，葯死你？」

「我現在只管吃飽，不管死活。」廖凡知道黃長生跟他開玩笑。

「我跟著你，可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黃長生轉身離開了。

黃長生還沒走遠就聽到廖凡大喊：「有個少校勤務兵感覺還是不錯的，哈哈……」，黃長生聽到這句話，差點沒一頭磕在地下。

中午的時候，廖凡接到了黃長生的報告，有三百多人自願留下當兵，其餘的人都回去了，經過回去的人這麼一宣傳，陸陸續續差不多又有上百人來參軍。

「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招不滿，這都一個月了，加上老兵現在才六百多人，都把他們編入作戰部隊，那也才一個加強營的兵力。」黃長生在團指揮部里沖廖凡抱怨。

「我倒是覺得凡子做的挺對的，我們要想把隊伍壯大，必須要讓老百姓知道，我們是一個真心打鬼子的部隊，絕不禍害老百姓。」廖俊東在一邊說。

「我哥這句話是說對了，只有這樣做了，難道還會沒有人來參軍嗎？」廖凡說，「長生，把眼光放長遠點，我敢說不用三年的時間，到時候人有的是，就怕沒有武器彈藥。」

「上邊不是下命令，讓我們儘快訓練好部隊，參加戰鬥嗎？」黃長生擔心的是他們會很快被派上戰場。

「長生，上邊給我們的時間是兩個月，兩個月對我們訓練招募和訓練士兵來說，是太短了，可是別忘了，這一場會戰打兩個月的時間，勝負很快見分曉了。」廖凡看著黃長生。

黃長生問：「凡哥，你怎麼會覺的是兩個月呢？還有你覺得這場會戰是我們贏呢？還是小日本贏？我們中國都被外國人壓著打了近百年。」

「你覺得一場戰役的勝負，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嗎？還有小日本揚言要三個月滅我中華，你覺得可能嗎？」廖凡反問道。

黃長生搖搖頭說：「不能，可是小日本有滅我中國的心思啊。」

「嗯，這點你說的不錯，不過小日本就那麼大，想吞下整個中國，恐怕他們消化不了。」廖凡繼續說，「只是戰爭資源這一塊，他們就消耗不起，何況我中華民族傳承五千多年，豈能是東瀛跳樑小丑能夠滅掉的，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我們。」

「凡哥，我越來越佩服你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覺得你不當將軍都可惜了。」黃長生聽到廖凡說完，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行了，別拍馬屁了，接下來就按照我們最初的計劃進行訓練，長生每天晚上有空，來團部跟你商量一些別的事情。」廖凡開始安排任務。

廖凡把他們安排出去之後開始在團部內寫未來的計劃書，把各地區的勢力劃分好，雖然現在國民黨掌握著中國，可是各地方上派系林立，一旦日軍全面進攻，山西閻錫山和山東的韓復榘雖然有抗日的決心，但是沒有抗日的實力，根本擋不住日軍的全面進攻，從山東沿海到山西太原馬上成為日佔區，國民黨一旦放棄南京，大半個中國將落入小鬼子的手裡。

廖凡決定學習延安的策略，轉入地方，進入河北和山西的交界處，萬一有什麼不測，可以向西求援延安方面，太行山地區可以作為自己戰略轉移的大後方。不過廖凡更多想到的是以後順利的發展局面，這些方案實施起來困難重重。

當天晚上黃長生來找廖凡的時候，廖凡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廖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強求黃長生跟著自己，因為他們還沒等到達目的地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長生，我們在一起混了這麼久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廖凡開門見山。

黃長生看著廖凡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帶著隊伍，脫離中央軍，組建自己的部隊，至於去哪個地方，等你答應之後我再告訴你。」

「凡哥，你去哪兒我跟著你去哪兒。」黃長生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廖凡還以為自己要費很大的力氣和黃長生解釋原因，沒想到黃長生答應的如此快，倒是弄的廖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黃長生繼續說：「凡哥，跟你想處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我雖然沒啥大本事，但是我能看出你絕非池中之物，你的遠見和卓實真的與我們這些人不同。不過我有個一個條件。」

「長生，你都不問我原因就答應了，我廖凡也絕不矯情，只要我能辦的到，絕不食言。」廖凡等著黃長生提出自己的條件。

黃長生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折的很久的紙遞給廖凡說：「我家是桂林的，這上邊有具體的地址，家中還有一個年邁的父親，自從他送參軍的那天，我知道在他心裡我算是半個死人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不幸戰死，還希望凡哥照顧我父親。」

廖凡從黃長生手裡接過紙條，打開看了一下：「長生，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你父親就是我父親。」廖凡把紙條放進自己藏九五式突擊步槍的一個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