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肉（求鮮花）

「前幾天我和春刀偵查過了，只有小鬼子的一個班，偽軍的一個排。」廖凡說。

「這麼多人，凡哥，我們就三個人。」黃長生瞪著眼，「要不我回去把警衛連帶過來吧，這樣把握更大一些。」黃長生從來沒試過自己現在的身手，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一直打鼓。

廖凡看著黃長生的樣子，踹了黃長生一腳：「長生，以前打仗你不這樣啊？怎麼現在這麼慫？」

「凡哥，我不是慫了，以前都是弟兄們在一起打鬼子，我心裡有底，要死也是和弟兄們死一塊，可是現在為了一頓肉，被打成篩子，是不是有點慘。」黃長生從地上爬起來說。

「春刀，我們兩個去，不管他了。」廖凡直接招呼劉春刀。

黃長生一看廖凡又要丟下自己，連忙說：「凡哥，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黃長生剛走兩步，回過頭來說：「春刀，哥的身家性命這次可是要託付給你了。」廖凡看到黃長生還在磨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要扔黃產生，黃長生看到了，趕緊拉著劉春刀跑了。

鬼子的炮樓前，偽軍排長遞給小鬼子一支煙：「太君，抽煙。」偽軍掏出火柴給小鬼子點上。

「吆西，你滴大大地好滴。」小鬼子抽了一口煙，抬頭看到廖凡走過來喊道：「你滴站住，良民證滴幹活。」

廖凡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頭，一個偽軍上來攔住廖凡：「太君叫你呢，耳朵聾了？沒聽見嗎？」

「老總，你是叫我嗎？」廖凡問。

給小鬼子點煙的偽軍排長走過來說：「你從哪兒來的？有良民證嗎？」

「老總，你說啥，我聽不清楚。」廖凡故意裝作聽不見，給黃長生他們兩個爭取時間。

「嘿，還真是個聾子。」偽軍的排長看著廖凡，吩咐身邊的兩個士兵說，「你們兩個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良民證。」

廖凡看到兩個偽軍走上前來大喊道：「老總，我良民，我良民啊。」廖凡一邊喊，一邊瞎比劃。

一個偽軍拿槍指著廖凡喊：「廢什麼話，再瞎吵吵老子一槍斃了你。」

一個偽軍剛要搜身的時候，黃長生和劉春刀已經拿下了炮樓，劉春刀操縱著一挺機槍，瞄準炮樓外的偽軍，大聲喊：「偽軍們聽著，把槍放下，要不然開槍了。」

廖凡聽到劉春刀的聲音，一個側身繞過前邊的偽軍，拔出他腰間的刺刀，扔出正中抽煙的那個小鬼子的脖子，偽軍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廖凡一腳踹到了另一個小鬼子，兩拳就給打死了。

黃長生端著一挺輕機槍從炮樓里出來：「乖乖的把槍放下，統統地把手舉起來。」此時黃長生頭上扣著一個小鬼子的軍帽，嘴裡塞著一塊大骨頭，說話都不清楚。

偽軍的排長瞬間反應過來，把手舉過頭頂：「長官，我們…我們就是混口飯吃…還請長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長生，我的肉還有沒？」廖凡把偽軍身上的裝備都下了。

「還有，還有很多呢，小鬼子太會享受了，煮了一大鍋的肉，饞死我了，還有一根烤豬腿。」黃長生把嘴裡的骨頭吐到地上。

「長生，把你頭上的破帽子給扔了，老子看著不順眼，還有把這些偽軍押進炮樓來。」廖凡說。

「這肉真不錯，」黃長生打了個飽嗝，「好久沒吃的這麼飽了。」

三個人圍著一大鍋肉，大快朵頤，劉春刀一隻手掐著一塊肉，嘴裡塞的滿滿的。在邊上蹲著的偽軍，看他們三個人，吃的那麼香，都忍不住吞口水。

「你們吃相好點行不，以後在這樣我不帶你們出來，還有給我哥他們留點，說你呢春刀。」廖凡正說著話呢，劉春刀又抓起一塊肉來，「注意點文明。」

「凡哥，這些偽軍怎麼辦？」黃長生問道。

「我們以前抓到偽軍怎麼辦的？」廖凡邊說，邊從鍋里撈出一塊肉。

「好像是直接殺了。」黃長生說。

那些偽軍一聽要殺了他們，連忙開口求饒：「三位大爺，我們是被逼無奈才當的偽軍的，求三位大爺手下留情啊。」

「我有難么殘忍嗎？」廖凡問，「我不是也放走過一些嗎？」

「哦，我想起來了，被槍斃的都是一些為非作歹，死心塌地跟著小鬼子走的。」黃長生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些偽軍一聽黃長生說的，立刻脫下衣服說：「我們再也不給小鬼子當差了，只要三位爺把我們放了，我們絕對不會跟著小鬼子了。」

「你們當中除了這些個武器彈藥，還有什麼啊？」廖凡問。

「我們這兒有一部電台，後邊有一個倉庫，裡邊都是糧食，還有……」偽軍排長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想將功折罪。

「春刀，別吃了，看著他們把東西裝上車。」廖凡看到劉春刀，在啃著一隻豬蹄。

「是。」劉春刀聽著廖凡吩咐道，從鍋里拿出一塊肉，一隻手提著槍，把偽軍帶了出去。

「長生，把剩下的肉撞到籃子里，回去帶給我哥他們。」

黃長生戀戀不捨的把剩下的肉都裝到了籃子里，廖凡和黃長生把炮樓里能搬的東西都搬到了車上，足足裝了兩大卡車。

裝完車之後，偽軍都恭恭敬敬站在旁邊，等著廖凡他們發落。

「長生，你會開車嗎？」廖凡看著兩輛卡車。

「凡哥，我見過別人開車。」黃長生在一邊說。

「你們當中有沒有會開車的？」廖凡問。

廖凡看見偽軍的排長慢慢的舉起手來：「行，就你了，長生春刀，把他們押上車，你們在後邊看著他們。」

廖凡開著車在前邊帶路，這個小鬼子的據點是離他們駐地最近的一個據點，開著車一個小時能到達山口。到了山口，已經沒有大路可以供卡車走過。

「都下車，春刀回去叫人來搬東西。長生你帶著他們，把車的痕迹處理掉，不到天黑，不準帶這些偽軍回來。」廖凡把車停下，再往前走進了大山，過幾條岔路之後直通廖凡的駐地。

廖凡不想帶著這些偽軍去自己的駐地，他信不過這些偽軍，萬一他們回去告訴了鬼子，到時候廖凡後悔都來不及。

天黑的時候，黃長生才回到駐地：「凡哥，我的肉還有沒？」黃長生一跑會指揮所就問。

「你就想著你的肉，我問你，那些偽軍怎麼樣了？」廖凡問。

「放心吧，凡哥，我回來的時候，認真查看了，後邊沒有跟著尾巴。」黃長生還不死心的問，「凡哥，肉沒給我留下點兒嗎？」

「看你的饞樣，要是餓了，炊事班有剛做好的饅頭自己去吃。」廖凡擺弄著從小鬼子炮樓弄來的發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