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長來了

軍需處長心裡打鼓，槍頂在自己的腦袋上，嘴唇也開始打哆嗦：「我…我…就不相信…你不敢開槍，要是…要是…你敢開槍，你的上司肯定饒不了你。」

廖凡微笑的看著軍需處長：「哥們兒，你的手下現在都在裡邊蹲著看不到這兒發生了什麼，只要我說我的槍走火了，現在急缺像我這樣在戰場上打過硬仗的軍官，最後結果我頂多會被降職派到戰場上，萬一我不幸，又立戰功，相信上邊不會把我怎麼樣，就是白白浪費了你這麼一個大胖子。」

「兄弟，兄弟，一切都好說，先把槍放下來。」軍需處長實在是怕槍走火，家裡自己還有五個姨太太呢。

廖凡聽到門外有汽車響，知道該來的人應該來了，不過廖凡也沒打算把槍收起來，示意自己的身邊的士兵讓黃長生可以撤了，裡邊的士兵也都撤了出來。

「讓開，讓開。」門外一個士兵大聲喊道，幾個士兵在驅散門口看熱鬧的士兵。

果然不出廖凡所料，是師長來了，雖然廖凡沒見過師長，從氣勢上可以看出，這個人確實有長官的派頭，但是廖凡還是沒有把槍放下。

軍需處長看到師長來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朱師長，朱師長，救命啊！」

廖凡看到師長已經看到自己行為，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把槍放下敬禮：「師長好！」

「你就是廖凡？」張師長問道。

「報告師座，我是廖凡。」

「你這是做什麼呢？別以為持有軍功，就可以目無軍紀。」朱師長很客氣，說話不怒自威。

「報告師座，我軍奉命前來領取裝備，軍需處長侮辱我們是要飯的。」廖凡沒有提批條的事情，他來到軍需處的時候，就猜到這件事情是師長有意為之。

「可有此事？」朱師長詢問軍需處長。

軍需處長剛要解釋，朱師長又問：「你可知道侮辱有功士兵都可以讓你進監獄了？即便是你有強大的靠山，你也不怕這些士兵在你後邊打黑槍？」

軍需處長一聽打黑槍，看著遠處穿著破破爛爛的士兵一臉嚴肅端著手中的槍，心中一顫，連忙說：「朱師長，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馬上讓手下點清裝備，給廖團長送到駐地去。」

「不用忙了，我們的人既然在這兒，你裝好車，我們自己運回去就行。」廖凡知道裝備問題已經解決了。

「廖凡，你跟我來。」朱師長從始至終沒正眼看軍需處長。

廖凡跟著朱師長來朱師長的車旁邊，朱師長沒有開口說話。

「請師座責罰。」廖凡雖然知道師長是故意的，但是沒挑明之前，廖凡就是有錯。

朱師長微笑的看著廖凡：「哦！你有什麼錯啊？」

「報告師座，我用槍威脅軍官，而且帶領士兵軍中鬧事。」廖凡如實回答。

「看來我和你們團長都沒選錯人，雖然你們團長陣亡了，把他的團交給你，相信他也應該瞑目了。」朱師長看著廖凡，滿意的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責罰你，而且我還要獎勵你。」

廖凡聽到要獎勵他，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下來：「謝謝師座。」

「謝謝我？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懲罰你，反過來還要獎勵你呢？」朱師長好奇的問。

「師長其實早就看不慣軍需處的那些人，中飽私囊，仗勢欺人，貪污受賄，只不過沒辦法，師座正好借我的手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長長記性。」廖凡小聲的對朱師長說。

朱師長聽廖凡說話，覺得越來越有興趣：「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看不慣他們？」

「早就聽說師座的威名，克己奉公，剛正不阿，最看不慣這些人在背後耍手段。」廖凡把話往好處說。

「行了，別拍馬屁了。」朱師長越來越喜歡廖凡，「你可知道還有一個原因嗎？」

廖凡心裡清楚，但是這個原因真的不適合由他說出口，只能裝傻：「卑職不知。」

「考察你一下，看你是否有能力能夠帶領一個團的士兵。」朱師長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謝謝師座栽培。」廖凡說，「今後一定好好帶兵。」

「說說你想要什麼獎勵吧，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要兵啊，現在戰事全線吃緊，到處都要人，我可沒有兵給你。」

廖凡說：「我想要炮。」廖凡想多弄幾門炮組建一個炮兵連。

朱師長考慮了一會兒：「這個真沒辦法答應你，我們師就那麼幾門炮，現在每個的師炮彈都定額補給，再換一個吧。」

廖凡仔細想了想：「我要一把勃朗寧M1911，M1910顯得太秀氣了。」

「這個不難。」朱師長從腰間取出自己的配槍交給廖凡。

「師長我怎麼能要你的配槍呢。」廖凡看著朱師長把配槍給自己，馬上拒絕。

「好馬配好鞍，好槍配英雄嘛，拿著此槍再立新功。」朱師長把槍硬塞給了廖凡。

廖凡接過手槍，給朱師長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

朱師長坐上車要離開的時候對廖凡說：「有沒有興趣到師部給我做個參謀？」

廖凡搖了搖頭拒絕說：「我更適合帶兵。」

「好，既然這樣，那就不強求了。」朱師長說完，讓自己的司機開車走了。

廖凡拿出手槍仔細看著這把手槍，真是把好槍，沒想到朱師長說給就給了自己。軍需處長看著廖凡正拿著手槍發獃，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說：「廖團長，裝備都裝好了，你看？」生怕廖凡再拿著槍頂著自己。

「哦，」廖凡回過神來，「行，謝謝你了，我們自己運回去就可以了。」

廖凡看了一下裝備，雖然裝備有點差，但是有總比沒有強，而且還有三門中型迫擊炮，只不過彈藥少了點。

回去之後，當天晚上廖凡把黃長生和手下幾個排長叫到一起，商量徵兵計劃，應該怎麼樣把一個團搭起來，如何訓練新兵。經過商量之後，廖凡決定先把團里的指揮官選好，讓每個連自行招兵，然後再由老兵帶著統一訓練。

一晚上的時間，廖凡把九個連長和九個副連長的名單訂好了，不過沒有擬定營長的名單，現在他的手下太缺有能力和值得信任的軍官來幫他指揮部隊，因為廖凡要為自己以後部隊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營長的名單必須慎之又慎。

一個連平均有二十名士兵，廖凡最後算了算，自己一個團把框架搭完，手底下的人剛剛夠用，到頭來最低的職務是副班長，都沒給自己留下一個通訊兵。廖凡第一次覺得當官真難。廖凡最後決定讓黃長生掌管這些老兵，這些老兵可是將來全團的唯一戰鬥力，遇到硬仗，要有一支骨幹部隊來撐局面，不能被打散了，除非新兵能夠得到足夠的訓練，看眼下的局勢，根本沒有時間訓練，就有可能被拉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