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烤麻雀

一百八十一、烤麻雀

早上起來,冷玉穿著厚厚的大衣出了帳篷,放眼望去竟是被這白茫茫的一片晃了眼睛,但眯著眼睛也想看這雪,畢竟這聖潔之景並不多見。

軒轅墨起床就去四處巡視了一圈,想看看哪有可能打些野味,算了算時間覺得冷玉快睡醒了就往回趕,他想讓她每天第一個所見之人都是他。

急沖沖的往回趕,然後被眼前的景象驚住,冷玉一襲白色的衣服彷彿與這白雪融為一體,周身冷潔的氣質也與這冰雪相同,然,看雪的目光卻是如孩子一樣帶著調皮,唇角微勾,正體現了現在心情的愉悅。

「在雪地里站了許久了吧,也不怕凍壞了,趕緊進帳待會兒。」軒轅墨皺眉道。

冷玉這才把頭偏了過來抱怨道:「軒轅墨,我發現你變得有些嘮叨了,像個老太婆!」

軒轅墨無奈,也不和冷玉在這冰天雪地里掰扯,直接把她拉到帳篷里,然後又指責道:「手都凍的這麼涼了,居然還在那傻站著,就不能好好的愛惜自己嗎?」

冷玉白了軒轅墨好幾眼,見他絮絮叨叨的上癮了一般,直接把那雙冰涼的小手放在軒轅墨的脖頸里,然後看他被冷的一激靈之後得意的說:「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我愛聽的很!」

軒轅墨寵溺的笑了一下說:「我啊,拿你也是沒辦法!」

冷玉:「沒辦法就對了,我是你的剋星,只有我克你的份,你休想奈何於我!」

軒轅墨:「好好好,我的小剋星,先吃些早飯,然後你就去找冷睿他們玩好不好?」

冷玉:「不好,我多大了都?!怎麼能和小孩子完呢?你說吧,你要幹什麼去?為什麼不帶我?」

軒轅墨抿了下唇:「我想在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小動物……能吃。」

冷玉不高興道:「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了嗎?不許去不準去!」

軒轅墨嘆了口氣:「這的食物不光是你自己不愛吃,我也不愛吃啊,我想找些東西打打牙祭。」

這算是說謊了,畢竟軒轅墨以前就是在戰場上長大的,吃什麼都覺得一樣,再他眼裡食物就是填飽肚子的,好不好吃不必計較,但是他的玉兒不行,他的玉兒胃口不好,那他也必定是食不下咽。

冷玉見軒轅墨滿臉的真誠,疑惑道:「你說真的?以前沒聽說你挑嘴啊?」

軒轅墨趕緊保證:「當然是真的了。」

冷玉勉為其難的說:「那好吧,找些稻穀灑在雪地上,應該能抓些個麻雀吧。」言外之意這就是我的底線了,別的不要再想了。

軒轅墨真的按冷玉這法子做了,別說還真有收穫,值得一提的是還順道抓了只信鴿,更值得一說的是那鴿子是烏朔國的,估計是被這茫茫的大雪給弄懵了,剛好肚子餓了就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俘獲了信鴿自然也就俘獲了情報,冷玉望著那字條上的字發獃,依內容看,就是京城裡的官員沒清理乾淨,有的沒有敗露就沒有跑路到烏朔國,然後在這書信好內外呼應呢。

但是從字上來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字跡就彷彿見到了那月一樣的男子,這是安毅然嗎?如果這是安毅然,那她絕對相信他是假的叛變,沒任何理由的相信。

軒轅墨:「玉兒,怎麼了,可是看出了什麼?」

冷玉這才從沉思中出來搖了搖頭:「沒有,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得把這信鴿還給烏朔國。」對她覺得寫信之人是安毅然之事閉口不談。

軒轅墨:「就按玉兒說的辦,就是有些可惜了。」

冷玉疑惑:「可惜什麼?」

軒轅墨嘆了口氣:「可惜我的玉兒吃不上這鴿子肉!」

冷玉:「我像是差這一口肉的人嗎?」

「像!」貓在一邊的溫陽適時的出聲。

冷玉木然的看了溫陽一眼說道:「軒轅墨,快,趕緊把這傢伙給我撇出去。」

溫陽見軒轅墨果然向自己步步逼來趕緊道:「姐,姐夫,手下留情啊……」

然而這病沒有什麼用,軒轅墨果然是毫不留情的把溫陽扔了出去,然後馬上回來向冷玉邀功。

溫陽好不容易把自己從雪堆里拔了出去,然後就去找自己二哥憑理去了,太過分了,自己就說了一個字而已,怎麼就這麼對自己呢,是不是親姐了還。

此時溫言正和冷睿商量怎麼能讓烏朔國先按耐不住出兵,小打小鬧自己是不想和他們玩了,因為他姐姐要滅了他們,他當弟弟的一定全力而為,他烏朔國不願意師出無名,那他也是一樣要師出有名。現在是在比誰的耐力好,也在比誰的腦袋好。

冷睿:「將軍,出些損招也無妨嗎?」雖然溫言一再說他們是自家人他也仍是稱溫言為將軍,在他心裡他姓冷,他只和冷玉是一家人。

溫言也懶得糾正冷睿對他的稱呼了,直接說道:「損招出好了也是好招啊,好用就行,只要是他們先出手的,我們就自然好和天下人交代了。我們大軒雖正值盛世,但出兵打仗若是不得民心,惹的百姓不痛快也沒什麼好處。」

冷睿:「這個我懂,正是因為生活在太平盛世才最討厭戰爭,百姓們心裡可沒有什麼天下統一的雄心壯志,他們要的只不過是安穩的日子而已」

溫言:「所以你的損招是什麼?」

冷睿:「這個還沒想好,我可以去請教一下我姐,她應該是這方面的高手。」

溫言糾正道:「也是我姐!」哼,而且是我親姐。

冷睿自然是看出溫言心裡的小九九,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也是你姐,你不姓冷,所以一時之間忽略了。」

兩人直接對視上了,誰也不肯錯開目光,就在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到達定點的時候,溫陽殺了出來。

「二哥,你得給我憑理,姐姐剛才讓姐夫把我扔到了雪堆里,我好不容易才爬出來。」溫陽委屈的告狀。

溫言將信將疑道:「你是不是找姐姐麻煩了?」

溫陽:「怎麼可能,我一個字都沒說。」然後裝的更加無辜了。

溫言一下就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嘆了口氣:「陽兒,我記得以前你對姐姐可不是這個樣子啊,怎麼現在突然調皮搗蛋了呢?」

這話說的沒錯,冷玉第一次用血陣的時候,溫陽的各種表現溫言都是記憶猶新,所以現在估計這找茬的他才是裝出來的吧。

溫陽沒落的說道:「我只不過是希望姐姐能多注意我一些罷了,以前我還不太記事時姐姐與你是寸步不離的,具聽說姐姐寵你寵的不行,卻很少理我,後來我好不容易和姐姐親近了可是姐姐一出走就是五年,現在呢,光弟弟就三個,姐姐以前和你情誼很深,和冷睿更是不一般,而我呢,顯得很尷尬,生怕再安靜些就直接被忽略了過去。」

溫言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也不怕被討厭了!姐姐現在是什麼性子你摸的准?」

溫陽苦笑一聲:「那就讓我做那個最討厭的弟弟吧,最起碼也是最特別的存在。」

冷睿:「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姐心中怎麼會沒有你的位置呢?要知道當年他收留我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按年齡來算你竟是與我的陽兒一般大。」

溫陽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嗎?可是真的?」

冷睿不耐煩道:「我騙你做什麼,所以趕緊收起你那愚蠢的行為,別真的讓我姐難心才好。」

溫陽不爽道:「怎麼老是你姐你姐的?也是我姐啊!」

冷睿輕笑了一下:「於你們而言他是你們的家人之一,於我而言她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我得說我姐,告訴自己我有家人,不用時常羨慕別人。」

溫陽:「行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我懶得和你計較。」現在的心真是軟的一塌糊塗。

冷睿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往外走去,剛要走出帳篷,溫陽問道:「哎,你去哪啊?」

冷睿也不回頭回答道:「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晚上給我姐加個菜。」

溫陽:「今天不用了,你回來吧,剛才姐夫給姐姐抓鳥了!」

溫言、冷睿:「抓鳥?」

溫陽點了點頭:「對抓鳥,順便還抓了對面的信鴿。」

溫言:「那信鴿呢?」別被宰了才好。

溫陽:「被放回去了,姐夫要殺姐姐沒同意。」不記姐姐仇了,但是剛才扔他的姐夫他是一定得記仇的。

晚飯依舊是清湯寡水,所有人的苦著臉看著菜卻不動筷,這飯怎麼越做越差呢?

冷玉歡快的吃著烤麻雀,滿足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縫了,邊吃邊得意的問道:「不挑嘴的你們怎麼不動筷呢?」

溫言勉為其難的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菜放在嘴裡,然後味同嚼蠟般。

溫陽一看自己二哥那表情更是動不了筷,討好的笑了一下:「今天這飯確實是做的不怎麼樣,我還是不吃了吧,反正也不是很餓。」

冷玉挑眉:「那你不餓就不用吃了,然後分給軒轅墨一隻小麻雀,說道,快吃!」

軒轅墨推拒道:「我不吃,我就吃這飯菜就行了,你留著吃吧。」

冷玉皺眉:「不行,你必須得吃!」然後又給了溫言和冷睿一人一隻。

溫陽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為什麼說他不餓?哎,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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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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