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獄 莫名其妙
時間:2001年9月15日華盛頓時間中午12點15分。
地點:內華達中部的陸軍監獄正門。
2架英國的「山貓」直升飛機靜靜的停在門口前的一片草地上,直升飛機的機艙上清楚的印著英國的國旗,下用英文寫著:英國駐美國領事館。陽光燦爛,9月份正是內華達州炎熱的季節,但在直升飛機前,靜靜的站著5個黑衣大漢,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色襯衣,銀色的領帶,黑色的墨鏡。他們雙手放在前方右手握著左手的手腕,整齊的站成一排,在烈日的虐待下,他們的臉上都點綴著不少的汗水,仔細看他們衣服的顏色,會發現他們背後西服的顏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而他們的胸前的胸針都是一個小小的英國米字旗。
5個黑衣大漢面對的正是內華達陸軍監獄的正門,監獄圍牆高立,足足有5層樓高,而它的正門卻顯得太小了,也就勉強能通過一個大型的貨車。圍牆上每隔50米都有一個崗哨,巨大的探照燈在太陽的照射下分外的耀眼。而在崗哨中的士兵一個個都興趣昂昂的看著草地上停著的2架直升飛機。
時間:2001年9月15日華盛頓時間中午12點25分。
地點:內華達陸軍監獄內的重犯牢房內。
一個年輕的中國籍男子正倒吊在門上唯一的窗口上坐著仰卧起坐,汗水從他短小精悍的頭髮中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歐陽先生,監獄長有請。」一名肩掛上等兵軍銜的士兵走到了這個牢房的門口,看見伸在窗外的一雙腳,他輕輕的用手中的警棍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牢房門口,恭敬的說。
「什麼事?」年輕的中國人把腿收了回去,手一推門把手,自己走出了牢房。
「好象你就要出獄了,上面下了命令,將要釋放你。」上等兵拿著警棍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說到,好象並不吃驚於該名男子自己走出了重犯牢房。
「喔,你們上頭會那麼好心?」男子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中華」,發現煙已經被汗水所濕透。
「歐陽先生,抽我的。」上等兵遞上了一隻萬寶路,歐陽皺了一下眉頭接過了煙,上等兵又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歐陽吐出了一口煙,轉身走進了牢房裡,他背上的囚服上有兩根紅色的杠,中間一個英文大字「DANGER(危險)」。
「你好,歐陽先生。」監獄長見我來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我微笑,他的身後掛著美國的國旗跟美國陸軍的旗幟。他辦公桌前站著一個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頭金色的短髮,面帶微笑的看著我。「軍人」,這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銳利,那種氣勢一般人模仿不出來。監獄長對著我後面的上等兵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我笑了笑點了一下頭,這該死的少將又搞什麼飛機?我半年前剛來這裡的時候,他親自「接待」的我,叫了一群士兵狂揍了我一頓,然後把我丟到一群犯人中間,陰險的笑著讓那些犯人好好的「照顧」「照顧」我,但是早上我就把跟我一個牢房的另外三個犯人打短了腳,下午跟其他犯人放風的時候打斷了5個人的臂骨,之後被10多個士兵用槍頂著腦袋,最後被電棍電暈扔到了重犯牢房,幸運的是,這是個單人間,還有背後印著「危險」字樣的個性衣服穿……不幸的是,旁邊不是精神病就是殺人狂,而且沒有人陪我哪怕說一句話……一個月里,我只能吃得上如豬食般的早餐。可一個月後,這該死的少將對我來個180度大轉變,對我噓寒問暖的,體貼倍至……帶我去圖書館,特別請來了中國廚師,給我帶來了中國香煙……原因他當然不會拒絕跟我講,只是告訴我他得到了不少好處,至少是幾百個萬美圓,而那廚師也是別人顧重金請來的,要不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肯來。我當然知道他是拿到了大衛的不少好處,可是無奈的事是這個監獄關押的犯人有不少是政治犯或者是重經濟犯罪,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受到了監視,就連這個少將回家,都被搜身……過了不久,我的牢門就再也沒有上過鎖,那個少將對我的回答是:「只要你不走出這個監獄,其他什麼地方都任我通行。」但我提出要進女子監獄的時候,他卻面帶苦澀的告訴我,其實他也想去,但那邊不歸他管。
「這是威廉.斯密斯先生。」少將向我介紹到這個混身男人味的男人。
「你好,歐陽先生,叫我威廉就好了。」威廉伸出手。
「叫我英文名就好了,我想你知道,你們讀我的名字實在有點拗口。」我笑了笑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下。
「我是英國駐美國大使館保安部部長。」威廉笑了笑,確實,一看他筆直的腰桿,銳利的眼神就知道是軍人出身。
「噢,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討厭拐彎抹角。
「我想你獲得自由了。」威廉對我笑了笑,然後轉頭對著監獄長,「不是嗎?」
「對對對,你獲得自由了。」監獄長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他才不願意放我走呢,我跟一顆搖錢樹沒多大的分別。「你看,這是總統先生親自發的豁免函。」監獄長舉起一張信紙,我只看到上面印著一個美國的國徽,下面一大排字,最後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我對這不太感興趣,可能是我心已死,對什麼都不會感到驚訝了,就連「自由」這2個字都讓我高興不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了問威廉,雖然不會驚訝,但這麼突然的事情確實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清楚,你得回去問問領事大人了。我只是執行任務。」威廉聳了聳肩兩手一擺,對我無奈的說。
「我不認識他。」我一句話把威廉頂死。
「無論如何,你把這套衣服換上跟我們走吧。」威廉指著牆角沙發上擺著的一套黑色西裝。
「好吧。」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死早該死了。「不過我混身都是汗……糟蹋了。」我看著西裝內襯跟襯衣領口裡綉著ARMANI的標誌嘟囔。
也不管旁邊這兩人驚異的目光,我開始寬衣解帶……這套衣服好象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十分合身,就連皮鞋的尺碼都絲毫沒錯,可惜的是身上粘呼呼的實在不舒服,我又把西裝跟領帶脫了下來掛在手上,這麼熱的天還穿西裝打領帶,瘋了我。
「走吧……」我眼角一擺,讓監獄長給咱帶路。
「誰給安排的一身黑?」我拉了拉衣領,剛走出監獄辦公樓的大門,就感覺到熱浪撲面而來,旁邊站著的士兵都是短袖……我卻穿著要命的一身黑。
經過了3個小時的飛行,我們來到了華盛頓飛機場……
「怎麼那麼多飛機都停著?」從空中看著密密麻麻的飛機停靠在停機坪上,許多軍車在機場中巡邏,我問道。
「航空管制,很多飛機和航班都取消了。」威廉無奈的說,「不過我們是軍方特批的,沒事。」
「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美國國旗降半旗?總統被人幹掉了?」
「美國世貿大廈被人用飛機撞了,哎~~~~」威廉嘆了口氣回答我,我並不知道那大廈的具體情況,就再也沒問了,看來死了不少人。
下了飛機,就見一個黑色的車隊向我們開來,前面兩輛美國警用摩托開道,後面的第一輛車頭上銀色的「鳥人」像分外的耀眼,車燈旁立著一面英國國旗在隨風飄蕩。
「領事大人親自來了。快把衣服弄好。」威廉站直了身子催促我道。我看著旁邊幾個黑衣大漢也站直了身子排成一排,我也只好趕快帶上領帶,穿上西裝……真是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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