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空島墜落】

終於，一切都靜止下來。

趙雷還保持著衛護大家的姿勢，但他發現自己身體完全不受控制，靈魂與身體失去了聯繫似的。沒有透支真氣的痛苦，也沒有倦怠至極的疲憊，沒有焦灼，沒有恐懼，沒有身體的所有感覺……但他能夠感應到大家，周圍所有的一切一切。

他甚至知道危險已經過去，震憾的衝擊沒有傷害危及任何人，他知道許多原來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但趙雷在這一個狀態，卻不能感應到自己。

不用眼睛，卻能『看見』娜娜在領域空間的小光門衝出來，揮灑著淚珠，抱著自己放聲大哭；不用耳朵，卻能『聽到』還在昏迷狀態中的帕拉絲她心底那驚恐的呼喚……

我死了？我還活著？我的身體？

趙雷忽然記起來趙雲給他說的情關、生死關，在突破更高的境界，身體會出現很多種狀態。在漸漸拋棄雜念之後，那麼人生的感悟就更加清晰，更加純凈，一些潛藏心底的情感會最遲地浮出，替代消失的各種雜念。比如對於世間萬物的留戀，對於情愛的專註，對於生命的熱愛，對於死亡的看破，對於追求的輕淡。

修練的每一步，都是一個關。

如果太執念某一種，那麼整個人就會變得偏失，失重。比如過份執念情愛，那麼人受情而控，因情而動，為情而生。聞情而喜，散情而悲，失情而死……那麼，這一個人註定在情關上，就邁不過去。

也許，這就與蓓蕾女神說的人與神的區別。

神同樣擁有情愛，但他們擁有神念，覺得自己於任何事物包括情愛之中同樣萬能。所以，他們能夠超越普通的人類。他們擁有自信在情愛之中無需執念，也就是叔叔說的天道自然，居於情中，卻不重而得。過份的追求或者過份地保護本來就是一種不自信，害怕失去更是絕對不自信的表現。

如果一個人想跨越情關，不是將它無視。不是將它拋棄，不是將它畏懼。

這些，同樣是不自信、不自然的舉措。

不能害怕失去，也不能害怕得到，居於情中，超越心中執念之外，隨天道自然。永遠與愛人相守相廝，這才是真正跨越情關的正道。趙雷忽然有一種明悟，這一種明悟讓他心中有被洗滌明凈的感覺，在沒有憎、懼、嗔、痴等雜念中，他能聽見眾女在心底呼喚自己的聲音，能感應到她們的滴滴點點一絲一縷的愛意。

各不相同，有溫柔、有熱烈、有含蓄、有奔放、有害羞、有驕傲、有謙恭、有純凈……恰如她們地性格。

一剎那，趙雷知道自己已經跨越就連趙雲也為他擔心的情關。領悟了超越執念，情愛自然的境界。他感覺在更上面，還有生死關，正等著他去跨邁。只要超越生死，徹底告別人生修練中最大最難的一關，那麼才是真正又完全地超越自我，變成一個與趙雲一樣的武靈。或者這個世界之中稱謂的『神』。

但眾女心靈的呼喚。已經焦惶急切。已經恐懼不安。

趙雷讓那些聲聲響徹靈魂地呼喚一下子拉回，感覺自己於遙望生死關的體悟中一下子拉回到現實之中。身體的痛苦和沉重。一下子襲擊過來，讓趙雷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渾身虛弱無力，身體如石沉重失控。

他極力想跟大家說一句：我沒事。

但他顫抖著嘴唇噴出來的，是一口鮮血。趙雷於一口積淤鮮血噴出之後，覺得輕鬆許多，卻把眾女嚇得魂魄飛散。幸好聖歌法聖還算比較理智，她仔細視察了趙雷的身體情況，驚喜地安慰大家道：「他已經沒事了，大家都不要哭，不要哭，帕拉絲妳透支過度，不要再逞強了。娜娜和拉碧絲妳們兩個給雷輸送一點真氣，不要太急，越緩越好。」

「嚇死我了，不過我相信哥哥，因為媽媽說他可以成為主神。」小可愛橙兒一聽馬上高興起來了，儘管濕濕的長睫上還掛著星淚。

「可是他還沒有成為主神，還是會死的。」黛兒搖頭道：「人類太麻煩，天天擔心生啊死地，像我們魔幻彩虹龍永遠不會死亡，擁有永恆的生命，那多省事，又不費心。」她的話讓琥和帕特拉爾他們又一陣暴汗，不會死亡擁有永恆生命的仙女龍，當然不會明白生命對於人類來說是多麼的寶貴，也不會明白短短的幾十年，對於人類有多麼的精彩。

「我差一點哭了……主要是她們太吵，弄得我有點心軟。金幣！」偷偷擦去眼淚的貯金矮人強裝無事，道。

「剛才鬼嚎一般地不是妳嗎？沒聽過有誰哭得那麼難聽的！」盜賊卡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臉上又是灰泥又是淚痕，看上去非常狼狽，但他卻不在乎，朝貯金矮人嚷嚷道：「男子漢大丈夫，哭了就哭了，還裝什麼裝？」

「我就是沒哭，剛才鬼嚎的是妳！大家都哭了，只有我沒哭……我是最堅強的黃金矮人，怎麼可能會哭！」貯金矮人臉紅脖子粗地爭辯起來。

「媽的，妳們廢話個屁！」琥勃然大怒，不知哪來的氣力，一人賞一拳，再將他們狠狠踢飛。

正當眾人準備筋疲力盡地爬回領域空間休息地時間，忽然，在一面崩塌大半地牆壁中，有魔法光波閃動。一個人地影像清晰起來，由全身拉近，最後變成一張巨臉，眾人驚奇地發現，竟然是遍尋不到的太陽之子，福波斯特里安，林岩國地三王子，猛虎傭兵團的叛徒，世間最狡猾的陰謀家。

這個傢伙的影像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不過大家相信，無論這個傢伙在什麼地方出現，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知道妳在看。神喻之子。」魔法影像帶有一絲得意的笑容，嘴巴開合，道：「我也知道妳在找我，但是很遺憾，我不能讓妳找到，也不會讓妳找到。神喻之子，妳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躲在世界地那一個地方，我不是愚蠢的伊吉拉哈馬。也不是赤潮肥豬布魯哥羅拉奴。妳就算再強大，妳就算能在力量上超越所有人類，也不可能在智慧上超越我。妳是一個聰明人，但我想告訴妳，我也不是笨蛋。」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栗發女劍士紅奇怪了，他故意留下魔法影像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

「我會成為妳一生的對手，永遠的死敵。請不要懷疑。儘管我不會與妳面對面交戰，但我將會用盡世間所能報復的手段，施加在妳的身上，當然，也不會放過妳的朋友、屬下和妳地勢力。」福波斯特里安的魔法影像在崩塌的石壁上有些扭曲，再襯合他的話，讓眾人感到不寒而怵。魔法影像大口開合

有得意地笑了起來，臉色又變得有些冷酷，哼道：「神喻之子呢？阿奇利斯，妳毀了我的夢，我的一切。所以。我也要毀了妳，就算殺不死妳。也會讓妳永遠痛苦。永遠！」

「……」眾人聽了。心中都湧起『這是個瘋子』的感嘆。

「也許妳現在正在嘲諷我，對嗎？神喻之子。親愛的阿奇利斯？」福波斯特里安的影像冷笑道：「但很快妳的嘲笑，就會變成苦笑，變成憤怒，變成抓狂，變成悲嘆！」

「幸好雷正在暈迷，否則他一定會因為有這麼一個對手而感到難過。」帕特拉爾怒極反笑道：「真是瘋子！」

「我知道妳下一步想做什麼。阿奇利斯，我知道妳想打擊我，而我，也正引導妳這麼做。」福波斯特里安地魔法影像哈哈大笑道：「妳一定想回到林岩國都，再助黛兒妹妹登上王位，對吧？這樣一來，不但打擊了我。而且又收服民心。坐守林岩國都天險。觀望世間，擾亂整個大陸。點燃戰火，只等神喻之期地到來……想得多麼美妙！想得多麼天真！當然，以我現在地實力，的確無法阻止妳這樣做，我承認這一點。但是，這個世間，永遠都是智慧第一，蠻力第二。」

「不好，這個瘋子似乎有陰謀。金幣！」現在就連貯金矮人這麼遲鈍的傢伙都看出來了。

「親愛的神喻之子，我，太陽之子福波斯特里安，真誠地向妳獻上一份大禮。」魔法影像的福波斯特里安彬彬有禮地行了個貴族禮，得意地微笑道：「我送妳一個林岩國都，就是現在。當然，在不久的時候，它將會在妳的手中變成一個廢墟。請不要懷疑，真地是妳，是妳親手將它變成廢墟的，是妳親手殺死十萬林岩國都人民地，是妳親手毀滅黛兒妹妹未來國都地。」

「難道……」帕拉絲和明霜公主、黛兒公主等心思最快地，一聽臉上馬上變色，似有所悟。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終於將雲基空島飄到了林岩國都地上空。」魔法影像的福波斯特里安哈哈大笑，得意非常道：「妳知道是誰打開傳送門讓妳們上來的嗎？是我！智慧的太陽之子！我知道妳會攻陷雲基空島，也知道妳會將它破壞，我很明白妳的一舉一動，因為我每天都在思考，如果我是妳，我會怎麼做！現在，請允許我，妳忠實的朋友，隆重地向妳說明，在十分鐘之後，林岩國都就會在妳親手破壞地雲基空島快速隕落之下，化為一片最凄慘最觸目驚心的廢墟。」

「什麼？這個狗雜種好歹毒！」盜賊卡卡咒罵道：「我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賤種，媽的，要是讓我看見他，一定將他砍成十八塊喂狗！」

「十分鐘妳能做什麼呢？我的朋友？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岩國都化為烏有，看著十萬民眾命喪妳手，看著妳的大計落空，夢想幻滅。」魔法影像漸漸黯淡下去，福波斯特里安的樣子開始模糊，聲音轉小道：「再見了，神喻之子，希望妳喜歡我送妳地禮物，也願我下一次還能帶給妳更多地好消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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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瘋子說地真的！」明霜公主割裂空間出去一會兒。又閃了回來。搖搖頭，道：「雲基空島地確在下沉。」

「怎麼辦？」黛兒公主覺得一陣暈眩，剛才地劫難才過，現在又讓福波斯特里安算了一著。如果下面真的是林岩國都。那麼整座如此巨大的雲基空島墜落之下，林岩國都的民眾絕對難逃一死。十分鐘能做什麼？能救多少人離開？黛兒公主一想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岩國都化為一片火海，一片死地，就禁不住淚下。

「下沉地速度如何？」帕拉絲此時臉上還有淚痕，但如果不是與趙雷的生命有關。她是絕對冷靜的。

「不快。但這種速度無法阻止。」明霜公主還是搖頭，道。

「那麼雲頂空島還在嗎？它砸穿了雲基空島，還是壓在上面？」帕拉絲卻沒有放棄，她的追問讓明霜公主也靈光一閃，馬上回答道：「沒有，雲頂空島深深地砸在雲基空島的一側，讓整個空島都有些傾斜。帕拉絲。傾斜度不夠。而且雲頂空島也非常巨大。一時之間，不可能將它搬開，兩座空島地疊重，我們很難阻止它地下墜速度，時間太少了……」

「外面在燃燒嗎？」聖歌法聖也問了一句。

「一部分在燃燒，那都是些建築，但不是很多。天空之城的建築以石頭結構為主，很少木頭……」明霜公主對聖歌法聖的問話。又感到似乎抓到了些什麼東西。但無法明悟。

「我們還有希望！」帕拉絲目中慧光一閃。站起來，精神氣度之個人從容。讓眾人為之驚訝。帕拉絲豎起一根玉指，微笑道：「太陽之子的詭計雖絕，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根本還沒有弄沉空島。雲基空島還有三根光明晶柱維繫著，它的隕落不是因為我們的破壞，而是雲頂空島的墜落。重壓之下，才緩緩下降地。」

「妳是說，將雲頂空島搬開……」黛兒公主又驚又喜，彷彿看到了希望。

「雲頂空島搬不動，它太大了。」明霜公主馬上搖頭，道：「別說十分鐘，就是一個月。也清理不了那麼大地廢墟。」

「不。我們不止十分鐘。」帕拉絲卻笑著擺手。道：「因為還有維繫支撐著地三根光明晶柱，雲基空島比太陽之子的估算速度要墜落得更慢些。我們也許有十五分鐘。二十分鐘，甚至更多。但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們所要做的不是搬開雲頂空島，而是清理雲基空島上一切的負重物品。」

「那麼工程不是更大……」姬夢露疑惑道。

「如果一樣一樣地清理，當然工程極大，但我們有優勢。」帕拉絲點點頭，微笑道：「我感到這個空島有了一定的傾斜，如果我們將傾斜一側的負重更多地清理出去，那麼必將會讓它更加傾斜。這樣，會有可能產生兩種可能性，一是偏離原來地位置墜落，二是更容易地清理上面的負重，一旦空島負重達到可以維繫地平衡，或者接近平衡之時，空島就會越降越慢，我們地時間會越來越多。」

「那麼到底要怎麼做？」琥覺得十分鐘時間真是一閃即逝，心中希望一生，更是急得幾乎窒息，搶問道。

「出去清理所有地殘骸，放火燒掉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減輕負重。」帕拉絲神色凝重，道：「我這個方法只有很小成功地可能性，而且需要大量的人手，一旦失敗，也許會犧牲更多的人。雷現在還沒有蘇醒，妳們來一個表決，到底是進行，還是放棄？」

「我，我沒有什麼意見……」盜賊卡卡馬上搖頭，貯金矮人

樣。

「不要說為了下面十萬民眾，就是一座空城，我也不能讓家園毀於一旦。」亞歷山大堅決支持，帕特拉爾也是一樣。琥二話不說，馬上發消息給無敵槍兵，讓他們集合，準備通過時空道標進來。

明霜公主也在請求摩羅出動魔將軍幫忙。眾人一旦決定行事，馬上忘卻疲憊，火速沖了出去。

聖歌法聖抱起趙雷，和娜娜、拉碧絲等人也出去幫忙。

外面地景象，讓出來地眾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一側空地上，巨大的雲頂空島大半深陷入雲基空島。壓得整個空島都有些傾斜，而許多房屋都濃煙滾滾，放眼過去。四處滿目瘡痍，崩塌得無一完整，碎石遍地。魔法護罩和穹頂完全消失，狂風呼嘯，寒冷之極。而人們感覺腳下發虛，表面雖然看不見有何種異常。但明顯有下沉不實的感覺。

原來朵朵白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殊勝莊嚴的主城，也成一片殘骸，碎屑岩塊壘積如山。

「情況有些不妙，原來維繫的三根光明晶柱，現在僅剩兩根了，其中一根已經讓雲頂空島砸斷了。」明霜公主察看回來。同時帶回一個壞消息，震醒了人們。

「動手，將主城副城地石塊拋下。減輕負重，讓它更加傾斜，就算我們阻止不了下墜。也讓它能夠偏離原來的地點，減少損失。」帕拉絲又急急補棄道：「黛兒妳們幾個，將大家準備拋離地巨石加上落羽術。讓它由大風吹離原來地軌跡，那怕魔法堅持十秒，也不會再落在林岩國都之上。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用最簡單地落羽術，大家快點行動！」

「我也可以裂出時空亂流，雖然人不能進入，但扔進石塊一定不會落在林岩國都上，而是會散落到世間不知何處。」明霜公主策動夢魘獸。在大風地一側施放時空亂流，又隨手召喚出近百骷髏，讓它們搬運石塊。

「我來放火，燃燒土木……」黛兒公主一看娜娜和拉碧絲也幫忙搬運石塊，趕緊擦乾眼淚。

「沒有時間廢話了，跟我干，我做什麼大家就做什麼！」琥沖著剛剛在時空道標小光門進來的無敵槍兵大聲吆喝。自己變身血紅巨人。轟隆隆地扛石扔進明霜公主剛剛布好地時空亂流層里。

「我暈了！剛剛要破壞。現在又要搶救！」摩羅帶著幾十個魔將軍衝出傳送門，苦著臉叫道。

「現在不能要太多人。讓黑潮軍團和風暴軍團他們等候命令，現在增加負重只會加快墜落地速度，距離是有限的，我們要想盡一切可能，減緩下墜地速度。」帕拉絲阻止黛兒公主再增調人手，有時候人多，並不一定能做到最佳的效果，特別在這種危急關頭。一旦墜落不可逆轉，那麼大家逃離也是一件麻煩透頂地事情。

「法師，再來一些法師，只有我們施放落羽術是不夠的！」明霜公主朝摩羅呼喚道：「妳們暗黑殿的法師都上來，將每一塊石頭都施放落羽術！」

「我們暗黑殿的法師因為獻祭，都掛得差不多了，沒死的也早累得趴下，還有什麼魔力？」摩羅一聽苦著臉。

「別跟我說不，我不想聽！」明霜公主急急又趕到另一個地方施放時間亂流區，摩羅呆了半晌，喃喃道：「看來只有出動魔皇陛下的法師團了，但這個黑鍋我是不會背地，我也背不起……喂，蒙迪卡羅團長嗎？明霜公主現在有危險，她命令妳們法師團馬上集結，前來救援！什麼？妳們只聽魔皇陛下的命令？好吧，如果明霜公主出事，妳負全部責任！妳們之前破壞的雲頂空島，正好砸著了躲閃不及地明霜公主……對了，這就對了，馬上來，否則別想她原諒妳！」

第一次，為了拯救一座光明天使居住的天空之城，魔鬼、亡靈、人類、精靈、矮人、獸人各大種族，一起齊心協力地搶救著，不讓它隕落到地面。如果在半天之前說起還有這種可能，那麼一定會讓人說成是做夢。

沒有那個種族不想將它在高高的天空打落下來，但現在，偏偏又要讓它懸浮在天空。

人數越來越多，而整個雲基空島也越來越是傾斜。

可是沒有誰敢鬆懈下來，因為讓大家意想不到地是，它沒有偏離原來的落點。或者說，它沒有偏離太多，如果墜落，那麼一定還在林岩國都的一傾重砸而下，到時，相信也沒有多少人能活下來，整個林岩國都也不可能得以保全。

自高向下看，人們在拋石地同時，已經可以看見大地是黃綠花斑的一片。

林岩國都的人們，也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天空中的黑點越來越大，開始他們還興緻勃勃地討論是什麼，但黛兒公主的出現，還有她的警告，卻讓每個人都嚇得尿褲子。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天空之城墜落下來，更沒有想到一直有一座天空之城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懸浮著。

雖然人們奇怪黛兒公主怎麼在冰棺的沉眠中蘇醒了，但大家還是選擇相信她，選擇逃命。

林岩國都中，只有一個人是高興地，他看著不斷隕落的天空之城，開心得簡直想唱歌跳舞。但他生怕神喻之子會在人群中搜索他的存在，也易裝成普通貴族，隨著慌亂的人流，逃出林岩國都。當時，他不忘用上手段，讓他的手下盡情地製造恐慌，散布流言，又混亂逃亡的秩序，讓這一切都走向絕望，走向不可挽回。

人群哭號著，以為這是世間末日，以為這是死神的降臨。

直到，聖歌法聖地出現。

她在林岩國中有著極大地威信，遠超黛兒公主，甚至還在老國王之上。三百年為林岩國征戰無數從無一敗地的女法聖，是整個林岩國地驕傲。她在民眾的心中，不亞於神聖聯盟的凱瑟琳女皇。

對於她的話，人們只有絕對的信服。

包括軍隊，也不敢在這位法聖面前耍一點小動作。軍隊中僅存的五大騎士率帶騎士團，並自發維繫秩序，又斬殺趁亂搶劫，殺人放火的暴徒，全力執行聖歌法聖的命令。

儘管頭頂上的黑點已經變成了壓迫的巨大黑影，人們可以清楚看見雲基空島的底部，但人們依然相信聖歌法聖，相信她能夠拯救自己的家園。原來哭喊奔逃出城的人們，心緒穩定下來，放棄大包小包，排隊在城門離開，而軍隊士兵，卻自願留在最後，沒有出現潰逃的跡象。

這一切，全因為有她，聖歌法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