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聰明之害】
看著山頭的衝天烈焰，神聖聯盟左翼主力軍團的主帥克拉蘇目中閃過一絲得意，但臉上仍然保持著謙遜的微笑。這是他克拉蘇的獨有的微笑，不分貴賤，不論是國王、議員、貴族、騎士、商人、平民甚至奴隸，都能在克拉蘇的臉上，看到這溫和又謙遜的微笑。
在聖都里，克拉蘇老爺不但是著名的將帥，還是品德稱道的貴族。
有些僕人視他為神明一般尊敬，與他打過交道的商人，跟隨他身後的將軍和士兵，沒有人不為克拉蘇大元帥的品德所折服。
也許克拉蘇大元帥並不是世間最好的軍事家，但他絕對是最好的統領。
在很久以前，克拉蘇還是將軍時，他曾經連敗十仗，卻仍然獲得議會和世人的信任，當他最終勝利歸來，沒有人不拍手稱讚。克拉蘇，他與右翼老元帥龐培，並稱神聖聯盟老一輩中的兩大巨頭，當然，以前聖都里是有三大巨頭的，但最智慧最強大最具魅力的那個，已經逝去多年了……
雖然神聖聯盟人才輩出，很快有了年輕三大巨頭，有了五大元帥，有了十大將軍，有了十大騎士。
但他克拉蘇和另一個老帥龐培的地位，始終無人能撼。
「元帥，據說水軍受到了重創，船隊的戰船運兵船燃燒起火近百艘，沉沒了超過三十艘。」十大將軍之一的老將軍林圖魯斯稟報道：「在進入躍馬平原之後，也許我們得不到水軍登陸士兵的援助了。」
「親愛的老朋友，這也無妨。」克拉蘇微笑道：「只要進了躍馬平原。那麼我們的鐵騎誰能阻擋？」
話還沒完。忽然傳來一陣尖銳地魔法警鈴。
斥候大呼小叫地喊著敵襲，但士兵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敵人地襲擊來自何方。克拉蘇元帥微一皺眉，揮手讓精銳保護空軍和後勤篷車，又派出盜賊團和黑夜飛蜥戰團搜尋隱藏起來的敵人。
被衝天火焰燒得暗紅的天空，似乎有詭異的旋轉，讓感應敏銳的法師馬上察覺到了，驚叫起來。
但一切都已經來得太遲。天空中已經有數十個黑點呼嘯著重砸而下。
越變越大，最後變成熊熊燃燒的流星隕石。
這個火雨流星魔法之強。速度之快，隕石的數量之多，讓神聖聯盟的法師們根本沒有辦法全部引離頭頂。於恐怖地逃亡和呼喊聲中，轟隆隆的隕石轟炸在人群中，衝擊波極度爆發，震憾著腳下地地皮，剎那火焰和勁風將周圍的士兵吞噬……
「混亂地獄火！這不是流星火雨！也不是隕石天降！天哪！快逃！」法師們一看有熊熊燃燒的石頭在地面上笨拙地爬起來。隨手掃翻了驚惶的騎兵，隨意地踐踏著周圍的人群時，嚇得急急逃跑。
「不要慌！只有十幾隻混亂地獄火。我們能夠圍殺！」將軍林圖魯斯大吼，派出五名精英騎士，上前牽制。
「劍師以上的騎士出列，圍攻！所殺的地獄火晶核和火焰之心，賞賜給最勇敢地騎士！」克拉蘇臉上的微笑還沒有消失，他知道大家喜歡什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克拉蘇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也知道，通常最勇敢的人都是死人，所以自己地賞賜，可以盡情地許下重諾。死人又不會在墓地伸手出來討要。
正當一群混亂漸漸受到控制，四五十位騎士來去如風地戲弄著十幾位笨拙的地獄火岩巨人。除了少數士兵走躲不及被地獄火岩巨人踩扁之外，情況正在好轉。
克拉蘇臉上的微笑更濃，但忽然一陣凄厲的慘叫聲，讓他笑容一僵。
在士兵圍住地獄火的外圍，有陣陣的紅光閃起。似乎有什麼在攻擊著士兵。這些古怪的生物噴著火焰，燒得士兵們哭爹叫娘地，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當有人意圖攻擊它們時，卻讓它身們的烈火反噬。慘叫著變成火人，翻滾在地上，痛苦之極地死亡。
「烈火神盾，這些是火精怪、火衛和炎魔！」法師中有人驚叫起來：「不要近身攻擊，火盾反傷更厲害！」
「見鬼，這些地獄里才有的傢伙。林岩國這裡怎麼會有！」一位將軍命令法師團用水系魔法攻擊，他還沒有揮手號令施發，卻讓一把魔鐮斬飛了腦袋。
夢魘獸噴著火焰。氣息和恐懼光環嚇得周圍地士兵屁滾尿流。
路西法的女兒，大名鼎鼎地明霜公主。光明天使也視為殺星的墮天使公主，無聲無息地出現了。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騎著綠色龍頭怪物的男子，這個年輕人，相信就算燒化成灰，也會有人認得。他就是世人最仇視的邪惡之子。阿奇利斯。
他沒有用那支奪命地銀槍挑殺周圍的士兵，而是揮槍一指。
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卡嚓卡嚓卡嚓的詭異聲音越來越明顯，似乎有什麼生物在烈火中走出來似的。在正義大軍目瞪口呆中，上千個燒得熏黑地石人和外表燒得有些變形的鐵人，一排排地在火焰中走出。
這些東西當然不怕火，它們根本就是傀儡。
「法師團，水系魔法攻擊。」克拉蘇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馬上作出反應。他知道，狡猾的敵人利用了自己放火燒山的烈焰，偷偷掩近，進行偷襲，因為他們擁有不畏火焰的石人和鐵人，但是，這個方法並非全無破綻。如果用大量地水系魔法，用冷水去噴射那些燒熱的石人和鐵人，相信在溫度的強烈反差下，那些石人和鐵人會很快破碎崩倒。
「太遲了……」趙雷顯然聽見了這聲命令，龍牙銀槍於空中一旋，挑出數道銀芒，長長地向法師團射去。
銀芒如刃，一具具人體地割裂著士兵。直向遠處團團保護地法師團割去。身首異處的士兵倒地，於人群中形成幾條空空地血路。法師們飛天而起，躲過銀芒，大叫好險。但心中還來不及高興，忽然於火焰中，又有十幾頭巨頭撲了出來，仰首張口，向他們噴出十數道長長的烈焰。
這些全是不畏火焰地黑龍、紅龍和毒龍。一直潛伏在火焰中，等法師們一飛起來。撲出來襲擊，捉個正著。
「穩住！我們擁有五十萬大軍！他們絕對無法取勝！弓箭軍團，投矛軍團，預備……」克拉蘇被忠心耿耿的手下護衛到後方安全的地方，他抽出寶劍，舉起來一指，大聲喝斥道：「放！」
「龍捲風暴！」趙雷大喝一聲。龍牙銀槍指向，身後閃現地風暴軍團，不論法師還是士兵。都用魔杖釋放出龍捲風。明霜公主身後，同樣閃現暗黑巫師們，它們用魔法.
箭矢和投矛射到半空中，成為龍捲風暴的獵物，毫無作為。
當然，龍捲風暴真正地威力，體現在下面士兵的身上。
看見自己地靈活應變一再被人壓制，策略也讓對手算計得死死的，克拉蘇臉上有點變色。對方的腦子是什麼做地？怎麼連自己怎麼反應，都算計進去了？自己的智力已經遠遠超越普通人，常在戰場上算計別人。曾有過響尾蛇之尾的稱號，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步步算計地一天。
「法師團，御火奇術，給士兵們加御火魔法！快！」克拉蘇知道這一招絕對不會錯，攻擊不行。防守他能奈何？
「烈火爆雷，自由施放！」趙雷的聲音一起，克拉蘇差點在馬背上墮下來。
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要用御火奇術地？在自己剛剛命令施發的同時，他就作出反應了，這絕對不是聽到自己命令地反應，而是早早的準備。也許他一直在等著自己下這道命令……克拉蘇的心中，登時有點發毛，雖然他覺得自己是狡猾的響尾蛇，但對方就像一個食蛇的鷹隼，每擊必中。招招致命。
在這場指揮戰術之中，自己徹底敗北。
幸好的是，他沒有多少士兵，而自己擁有足夠雄厚的實力，五十萬士兵，就算他再強大，也不可能吞下。
烈火爆雷與御火奇術兩種魔法沒有衝突，但後者會有一定可能誘發前者地爆炸，這種機率非常小。但在數萬人的群中，這種誘發可能幾乎是百分之百。所以。當烈火爆雷魔法射出，士兵們還沒有走動，就有人觸發爆雷，血肉模糊地轟飛天空，頭斷肢拋。
法師團施放大型的群體魔法不能中止，否則所有參加施法的法師都會受到魔力反噬。
在施發了御火奇術之後，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士兵，就像爆米花般，在轟轟地炸飛天空……風捲風暴還在持續，可是偷襲得手的敵人卻要撤退了。一千多石人和鐵人擋住了憤怒的正義大軍，它們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只知道聽命阻敵。
當最後一個鐵人被騎士寶劍斬碎，邪惡之子和路西法的女兒，早帶著屬下跑得無影無蹤了。
死剩的火精怪、火衛和炎魔，三個傷痕纍纍的混亂地獄火，衝進了森林熊熊地烈焰之中，那是它們才能進出自由的世界，人類進去追擊的話，那是找死。
「好傢夥，難怪傳言那麼恐怖，原來還真是個天才。」通過與趙雷的交手，讓克拉蘇想起了另一個天才，那個與他並稱三大巨頭的最傑出的那個男子。如果他沒有死，那麼也許可以與邪惡之子一戰，互較智慧。可惜，最天才地他已經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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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趙雷再沒有帶隊伍前來阻擊。
神聖聯盟左翼大軍，由克拉蘇的帶領下，謹慎地通過躍馬山脈，進入一望無垠的躍馬平原。此時，右翼的龐培老帥卻陷入了苦戰，在一邊並不寬闊的河流邊，趙雷帶領大軍在此設伏。沒有騎士地衝鋒，沒有劍士和盾兵的保護。雖然擁有五十萬正規軍和超過十萬之數地奴隸兵，但卻無法順利通過這條河流。
河中水軍的兇悍。遠遠超越了正義大軍地想像。
娜迦海族、美杜莎和蛇女、魚龍戰士以及永遠不死地水巨人。右翼正義大軍想在這裡強行通過，那估計得用血肉都填平這條河流。對岸還有無數的弓箭手在支援，無敵槍兵一次次的投矛，頌水、風暴兩大法師團盡情地傾瀉著魔法。右翼大軍一次次地強渡和強行架橋都宣告失敗，留下數萬具屍體，迫不得已後撤到打擊範圍之外。
之前耀武揚威的空軍，也展開了慘烈的戰鬥。元氣大傷。
沒有地面的部隊協助攻擊，對方地弓箭手和法師可以自由地攻擊他們，娜迦的法師和靜默美杜莎可以盡情地攻擊他們。但自己的弓箭手，卻還在對岸。
幸好數量上可以勉強支撐。否則在那麼多地輪番打擊下，早就全軍覆沒了。
在天空的最高處。是六位仙女龍，然後在她們之下，才是四隻雷雕王和二十多頭巨龍，神聖聯盟地空軍不敢爬升到高空，六位仙女龍的威壓，沒有獅鷲和飛龍這些膽敢升到最高空。但在中下低空處，卻是弓箭手和投矛手地屠殺目標。
一反常態地風暴騎士。還有傭兵們的飛行魔獸大軍，與神聖聯盟地空軍進行浴血死戰。
包括騎著飛馬和獨角獸的金精靈，也奮不顧身。
她們的表面柔弱，但非常可怕，是最強大的空軍殺星。除了常有同時背負著木精靈神箭手之外，擅長近身作戰地金精靈往往是出色的魔法師，要不就是合格的弓手。一種特殊的連駑，成為這些相貌嬌美的金精靈瘋狂屠戮對手的恐怖工具，駑箭精準，威力恐怖。不但連發，而且還能附魔追蹤。
一看這些金精靈騎著飛馬撲來，神聖聯盟的空軍第一個反應不是迎上去，而是急急逃離。
「父親，請馬上召回空軍！」青年將軍看見空軍的慘烈，急道。
「給我安靜。妳並不是主帥，回到妳的位置上去！」老帥輕哼一聲，揮手趕走了兒子。他看著近萬空軍在敵人的上下夾擊下，不斷地減少，雖然眉頭深鎖，但並沒有太多地表情。與他相反，青年將軍心急如焚，恨不能長出一對翅膀上去助戰，但再看父親的神情，還是咬緊牙關忍耐了。
神聖聯盟的空軍指揮官多次請求撤退。但老帥嚴令他們戰鬥到底，堅持到召回的一刻。
軍令如山，既然回去是被斬的下場，那麼還不如在天上與敵人拚命。神聖聯盟的空軍只好嘗試全力一戰，以數量贏得這場勝利。
具有勇氣，狠心拚命，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改變戰局。
雖然空軍地反撲，給對手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但慘敗之局。不可逆轉。當老帥召回空軍時，僅剩三千不足傷痕纍纍的空軍狼狽不堪地逃回本陣。還有一千多空軍甚至無法順利歸陣，只能四散逃亡。
在空軍獲得大勝，又成功在河邊狙擊了右翼大軍的邪惡軍團，在黃昏到來時，迅速撤離了。
照例，是趙雷他留在最後，直到所有的士兵離開，才轉身和明霜公主返回領域空間。僅僅是短暫的休息，夜晚，還有更多的戰事等著他。但成功的狙擊和空軍的大勝，多少也讓他有些興奮。雖然無法全殲敵人，但那種壓著敵人打的感覺，還是非常地爽，一次幹掉了敵人過半數的空軍，相信右翼大軍的行進速度，不會那麼。
左翼大軍進入躍馬平原，馬不停蹄地前進，但右翼大軍卻步履維艱，這其中地時間差，正是趙雷大作文章的好時機。
現在地趙雷，已經於百戰之中成長。
雖然敵人擁有百萬雄師，但並非全無破綻，如果因時利導，結合以己之長，擊彼之短，那麼勝利並非遙遙無期。在這數天馬不停蹤的轉戰千里，趙雷和帕拉絲等眾女，已經找到了一絲勝利的契機，若然能夠捕捉到，那麼就是整個大戰局的逆轉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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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河流邊沿儘是血淋淋的屍體，鮮血，把河流都染紅了。
一天前還是活生生的士兵，但現在已經橫屍於野。那遍地的屍骸。那比西天雲霞還有血紅的景象，顯然格外凄慘。
「父親，我不明白。」青年將軍頹然策騎到老帥地身邊，問道：「為什麼？」
「妳還小，什麼都不明白！」老帥忽然露出微笑，出人意料地道：「妳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聽好了，我非常嚴肅地告訴妳，我在為了最後的勝利，才這樣做的。」
「我知道父親您這樣做一定有道理。但我仍然不明白。」青年將軍想不通為什麼要劣勢之中拼盡空軍。
「神喻之子在誘引我們，妳根本不知道他的狡猾！剛才我們的空軍如果獲得了勝利，那麼最少有千頭巨龍在龍島前來支援他們，到時我們的空軍盡墨不說，就是陸軍也只能敗亡的下場。」老帥冷笑一聲，道：「最後勝利，絕對不是靠一場小勝就能決定，相反，如果我們過份執著小勝。那麼就會丟掉大勝，最後的大勝！」
「為什麼我們剛才勝利了，就會有千頭巨龍支援他？」青年將軍更不明白了。
「如果我們勝利了，那麼就會出現什麼？數千空軍追擊他們的英姿，把巨龍、飛龍、獅鷲、飛龍等等統統打得墮落於地，甚至最後還會攻擊那六位仙女龍。這下子，徹底激怒了和光明天使定有不攻協約地龍族，到時龍族不顧一切，傾巢而出，我們將毀於一旦。」老帥緩緩道：「也許最後光明天使能擊退龍族。但我們的生命已經不可挽回了，更別說什麼勝利了。」
「那也不用敗……我們不勝，也可以召回空軍保留實力啊！」青年將軍還是大為不解。
「我們這一次失敗，是一個最好的證據。說明什麼呢？我們在最強盛之時，都無法打敗邪惡軍團的空軍，那麼龍族也找不到借口出兵援助神喻之子了。如果我們一旦勝利。不用明天，晚上龍族就會轟然而至，無論是龍神亥伯，還是龍島的巨龍們，都在等著這個機會。兒子，妳說我能夠給他們開戰的理由嗎？」老帥哼問一句，讓青年將軍又愧又驚，越想越是震驚，大汗淋漓。
「我們要把這個消息通知克拉蘇元帥他們……」青年將軍想起一事，急急道。
「不用了。」老帥擺手道：「克拉蘇他們已經進入躍馬平原。已經落入神喻之子的陷阱之中，我猜他活不了幾天，全軍也會凶多吉少！最後的勝利，我們要踩在他們的屍體作墊腳石，才有可能實現。」
「可是……」青年將軍大懼，想駁又不敢。
「妳聽著，這不是人與人地戰爭！妳以為這是神聖聯盟與林岩國的戰爭嗎？這是神戰的開始，能夠活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所有開始大捷的傢伙。都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我們不但要踩在克拉蘇的身上，還要踩在光明天使的身上。妳不是以為，憑我們五十萬士兵，就可以對抗神喻之子和凱瑟琳女皇陛下吧？我們是要用五十萬士兵活到最後，等待勝利，而不是通過戰鬥，奪取勝利！」老帥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兒子，搖搖頭，道：「神喻之子比妳還年輕，但他看得比妳更遠，想地比妳更深，我的兒子，妳還嫩得很！」
「我一定多看，多想！」青年將軍擦拭去汗水，肅容道：「元帥閣下，我會絕對聽從您的命令！」
「人，不能愚蠢，但也不能太聰明。」老帥微微一笑，道：「以前有一個像神喻之子那樣出色的男子，遠比我更加聰明，但是他死了，死在我的前頭。現在，神喻之子比他更出色，更讓人感到威脅，所以，他也會受到神明嫉妒的。兒子，我很高興妳不夠聰明，也不太愚蠢。也許妳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達到神喻之子地程度，但是，我不用擔心妳會受到神明的嫉妒！我的兒子，那並不是什麼好事！」
領域空間。
趙雷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面的魔法地圖。
墨茜伽羅代替平時的帕拉絲，輕輕替他按摩肩膀，消除連日大戰的疲勞。而明霜公主則拒絕了妮可要給她按摩的舉動，她雖然殺人不眨眼，可是小臉夠嫩，對於眾女間太過親昵的行為，她一直帶點抗拒。
「克拉蘇很聰明，腦筋非常靈活，是個超級老人精。但我想說，也正是聰明的腦袋害了他！」帕拉絲指著魔法地圖的一個黑點，道：「如果按照我們原來地想法，他應該會在這三個地方紮營，晚間防禦我們的偷襲，而白天而會提速趕路。我們利用右翼大軍遲緩了會合的時間差，盡量想辦法吞掉克拉蘇這支軍隊！」
「如果我們這樣做，也許光明天使就會忍不住儘力向我們動手了！」明霜公主插口道：「這個影響太大了。」
「不，我的意思，是吞掉克拉蘇的軍隊，不是殺光！」帕拉絲輕笑道：「而且光明天使遲早發難，他們在等我們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如果我們實力並無大損的話，相信他們還是會有所顧忌。」
「既然如此，我回去找父皇，借些兵馬。」明霜公主當然明白帕拉絲的瘋狂計劃，她心中其實也贊同的。
「我還有一個好辦法，雖然有點歹毒！」趙雷一說，帕拉絲和明霜公主大喜。
「那我不要聽！嘻嘻！」娜娜用小手指堵住耳朵，卻歪著腦袋看著他與帕拉絲她們解釋。在她地心目中，雷一直都是完美的，那怕他要做一些超出她觀念地事，她寧可不知道，也不願意有一絲的抵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