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婚事敲定
「老夫人,萬萬不可呀,玉兒怎麼可以嫁做妾室呢,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小姐,怎麼可以當妾室呢?」柳春梅著急的大叫了起來。
「二奶奶,此話就不對了,玉兒本就是庶出,怎麼就不能當妾室了,再說了,嫁的也不是別的地方,咱們是尚書府,人家也是尚書府,只不過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兵部尚書,這待遇也不低了,沒讓她嫁個縣令就不錯了,再說了,二奶奶您到是柳家嫡女,不也嫁到尚書府當妾室了嗎?」鄭氏輕氣不重,輕聲細語的,但這話里,卻是刀刀見血呀。
方檸靠在暗雪身上,故做疲態,卻在看著好戲。
「二夫人,你這什麼意思?」柳春梅皺眉怒瞪著鄭氏。
「我是在說,娘的主意真好。」鄭氏根本就不理她,對著老夫人就直接的誇。
「老大呀,你的家教真是好呀,一個妾室二奶奶,敢在大廳里與長輩這麼大呼小叫的,養出的庶女在外可以勾引自己未來姐夫,私定終身,還不知羞恥為何物,看你這樣子,這個家交給你,真是讓我擔心呀。」淡然坐在那裡的方老爺子悠然的開口。
方尚書一聽,馬上跪倒在地:「爹,您息怒,是孩兒無能,沒能管好子女,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還不跪下認錯。」
方檸一聽不對呀,這老爺子訓你呢,你拉上我們幹啥呀,就在方寧俊要跪下時,方檸突然伸手在他腋託了下,讓他沒跪成。
方寧俊扭頭看著方檸,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爹,我與大哥沒錯,為何要跪,該跪的已經跪在那裡了,女兒自知無錯。」方檸淡然的開口。
「孽障!你說什麼,一個廢物讓人恥笑,為方家蒙羞,還有臉在這裡說三道四,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與我頂嘴,我看你是活的不奈煩了。」方尚書大怒,立即站起來沖著方檸而去,那架式就要打死她呀。
「廢物?什麼東西?」方檸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看著衝過來的方尚書,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爹,不可以。」方寧俊將方檸一把拉到身後。
「大哥,你糊塗了?」二叔也上前擋在了兩人面前。
「住手!」方老爺子大喝一聲,才讓方尚書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敢動我的宣丫頭一根手指頭,我與你沒完。」方老夫人也大喝了一聲。
而此時的方檸卻在大哥身後閉了下眼睛,心裡不住的在問著:小丫頭呀,你有個什麼樣的爹呀,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爹、娘,像這麼不孝的女兒,不要也罷。」方尚書也大聲的喊了起來。
「不孝?不孝的在那裡跪著呢,你不是要打嗎?來來來,打死這個,我絕不攔你。」老夫人大怒的站了起來,拉著方尚書來到方寧玉的面前。
柳春梅一見不妙,馬上也跪在地上,求了起來:「老夫人息怒,都是我教女兒方,才讓玉兒惹出這麼大的禍,要打,就打我吧。」
老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大袖一揮甩開方尚書的手腕,走回去坐了下來,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就知道欺負她們母女,放著好好的夫人不疼,嫡女不愛,非弄個惹事生非的來寵著,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這回方尚書不再言語,只能聽著訓斥。
而站在所有人身後的方檸,卻拉了下暗雪,兩人稍然的退出了大廳,向著後院走了回去。
走了一會兒,暗雪才小聲的詢問:「小姐,你沒事兒吧?」
「我有什麼事?打又沒打到,不就是罵了兩句嗎,也不少塊肉。」方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這個方尚書不是不老糊塗了,怎麼感覺好壞不分呢?」暗雪不解的小聲嘟囔著。
「她不是老糊塗了,只是依靠難捨罷了,柳家那麼有錢,他想要多少柳家都會給,怎麼還會在乎別的。」方檸輕笑。
「啊?錢?可是小姐,主母家不也有嘛。」暗雪更不明白了。
「相比之下,就少了唄,別管那麼多了,顧好我們自己,下面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方檸拉著還一臉懵懂的暗雪大步向香水閣而去。
當天晚上,宋均然出現在小樓里,看著坐在窗前發獃的方檸,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今天的事,他已經聽說了,而且還是很詳細的版本,這丫頭一定是受委屈了。
走到她身後,宋均然將放在一旁的長衫拿起來披在了她身上,驚的方檸猛然回頭。
「來了?」方檸一看是寧均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委屈了?」宋均然伸頭看著她。
「沒有,我在想,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提升一下功力的,鎮風珠里的風我是吸收了,可驅動起來,還是欠點火候,如果可以再借風力修鍊一下的話,應該可以得心應手。」方檸手支在桌上,看著窗外。
「在城郊的一處山洞裡,有處風眼,長年勁風不斷,沒人敢進。你想去,我現在帶你過去看看如何。」宋均然心裡一柔。
「好!」方檸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向著城郊的崖壁而去,一路上,宋均然都拉著她的手,這讓宋均然很愜意,很享受。
到了山頂處,宋均然指著後山崖道:「跳下去,在那裡有個大洞,放心,摔不死的,因為那裡的風力很大,會將人托住。」
方檸卻沒有急著跳下去,而是就著山上的大石坐了下來,宋均然站在她身邊低頭看她,只聽方檸嘆了口氣:「你說,我這身體的原主人,怎麼那麼背呢,怎麼就攤上那麼個不像樣的爹呢,這丫頭也夠可憐的,現在看來,她的死不是偶然的,如果這個方尚書不縱容、不默認的話,那對母女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其下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尚書大人在背後縱容的。」
「你想到了什麼?」宋均然皺眉。
「我在想,如果我以後的男人要是敢對不起我和我的孩子,我就弄死他。」方檸說完站起身縱身跳了下去。
站在崖邊上的宋均然一驚,頭上一滴冷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