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見成王

123.見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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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還沒有用早膳就約定去楊祁的院子里去討禮物,用楊彩君的話說就是:「別看我那兩個姐姐平時都是一副溫婉地樣子,其實她們都是慣會裝可憐的,她們一旦看上什麼東西,當時只會裝作大方的讓給我,過後就會裝模作樣的跑到我爹面前哭訴,我爹還以為是我娘虐待她們呢,都跟我娘吵了好幾次了。所以咱們要早些去,把好東西都挑走,省得她們得了好東西還說我娘不好。」

許泠聽了沒怎麼在意。庶女地位本就低嫡女一大截,待遇也與嫡女差很多。大孟氏看起來雖然大方,但是某些方面肯定是個苛嚴的,對自己丈夫違背自己的產物肯定沒有幾分真心。大孟氏還算好的,要是遇到個不能容人的主母,只怕庶子女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個問題。若她們還不知道爭取,日子只怕更艱難。

許沁聞言卻十分驚訝,她看向楊彩君的目光帶了幾分擔憂。

楊彩君安撫地拍了拍許沁的腦袋:「怕什麼,你表姐我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再說了,爹爹最疼的也是我,哪裡會因為她們兩個的幾句話就不疼我了。」她就喜歡許沁這樣善良的性子,因為跟許沁在一起總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因楊家規矩嚴,家中過了6歲都是要隨著楊將軍住在前院,用早膳也不在一處兒。不過他們都會來給大孟氏請安,一家人的晚膳也都是在大孟氏院子里用。

所以楊彩君挑在楊祁來請安之前去找他,就是料定他一會兒還會來給大孟氏請安,要是看上他什麼稀罕的東西,還可以在孟氏面前撒個嬌。楊祁是孝子,只要大孟氏發了話,他就沒有不依的。

楊府佔地不小,園子修的也比一般人家的大上不少,曲曲折折的,許泠在心中猜測只怕兩刻鐘也到不了地方。但楊彩君自幼就在這裡玩耍,自然有她的捷徑。她帶著許沁和許泠穿過一片剛展枝的竹林,沒過半刻鐘就來到了前院。

楊彩蝶炫耀道:「這竹林平時可沒有人敢走,我大哥喜竹,這片竹林是他幾年前親手種下的,平時都不允許人進去。下人們也都是膽小的,她們常說竹林里易有蛇,也都不敢進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這裡是到達前院最近的道兒。」

可惜楊彩君的話剛結束,她就變了臉色。

許沁和許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楊彩蘭和楊彩娟兩個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的拐角,看那模樣似乎是正猶豫走不走。許沁皺了眉,她知道那方向就是通往楊祁院子的方向。

楊彩君自然也發現了,她扯著許沁疾走幾步,趕到了楊彩蘭和楊彩娟身後,「兩位姐姐這是做什麼去呀,這天才剛亮沒多久,父親恐怕正在洗漱吧。」

這話是明明白白的諷刺,楊彩君明知道她們肯定是來找楊祁的,卻還說她們是來尋楊父的。分明是下了套,只等她們自己落了面子。

楊彩蘭和楊彩娟的身形俱是一頓,她們對視一眼之後才轉身看向楊彩君。

「妹妹說笑了,我們找父親也無事。只是正巧聽說這前院的花開的好,我們就打算集些露水回去泡茶喝。」

楊彩君瞥了一眼她們手裡的露水瓶,心裡暗罵她們準備的倒是齊全,口中卻是冷哼一聲:「若要采露水,去花園不是更合適嗎,那裡花多,開的正盛,兩位姐姐不妨去那裡看看。」

說罷,又是拉了許沁的手就走,仍然把許泠忘在了後面。

許沁回頭喊了聲「妹妹」,楊彩君才反應過來,站在原地等了許泠一會兒,面上有了幾分不耐煩。

楊彩蘭和楊彩娟看到她們三個竟是不管她們,直接走了,有些著急了。她們和楊祁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相處也沒有楊彩君那樣有底氣。她們厚著臉皮來向弟弟討要東西本來就夠丟份了,本想趁著天色早的時候來,也沒有幾個人會發現。她們知道楊祁大方,不會跟人說道,這才打定主意來。誰料到還沒到地方就遇到了楊彩君......

三人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楊彩娟的聲音傳來,「妹妹們是要做什麼去呀,不知道我們姐妹兩個可有這個面子與你們一起?」

楊彩娟性子不如楊彩蘭大方,平時就沒有楊彩蘭在大孟氏面前受待見,所以定的親事也沒有楊彩蘭的風光,嫁妝也沒有楊彩蘭的厚重,只能想了其他法子,才能在出嫁后讓日子好過些。她聽說她未來的夫君是個愛稀奇物什的,而自家三弟雖然年紀小,卻閱歷廣泛,手裡正好有一堆她從未見過的珍寶,她就想了法子來討要。若是其中有一兩件能入了未來夫君的眼,她自然也會入了那人的眼。想到這裡,楊彩娟的目光更堅定了。

楊彩君的步子不停,又走了好幾步才回答她:「二姐是想找三弟吧,直說就是了,我們楊家人從來就沒有小氣的。」她說出這話還是因為許泠在身邊,她不想給人留下刻薄的形象,萬一傳出去了,她的親事就不好找了。若是在平時,只怕她說的話會更難聽。

一句話就把楊彩娟氣的面色發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分明是明擺著說她小氣!楊彩娟胸口起伏了數下,才低頭跟在三人身後。,楊彩蘭也跟了上去。

幾人剛到楊祁的院子門口,就被守著院門的小廝面色為難地攔住了:「見過幾位姑娘,不知幾位姑娘找三公子有何事?不如讓小的代為傳達一番。」

楊彩君面色有幾分不好看,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個三弟是個主意大的,從來不喜人打擾,但是她剛碰了件不順心的事,心情正是不好,眼前又碰了壁,正是有火沒處發。當下也不管看門小廝說了什麼,她口中說著「我找我親弟弟有何不可,偏還要你來通傳?」手上卻一把推開小廝,徑直走了進去。

那小廝自然不敢讓金貴的四姑娘碰著他,只好後退一步避開,這一步就讓楊彩君進去了。

楊氏姐妹也緊跟其後。

只留許沁和許泠大眼瞪小眼。

那小廝是認識許沁的,他怕四姑娘惹了自家公子,又怕自己被三公子責罰,只能苦笑道:「兩位表姑娘也進去吧。」橫豎進幾個人都是進,有表姑娘在還能讓四姑娘收斂一點。

許沁和許泠依言就進去了。因許沁擔心楊彩君,她疾走幾步趕了上去安慰,許泠就一個人慢慢走。她沒有想要討東西的打算,來這裡還是被楊彩君拉來的,估計楊彩君原本只想帶許沁來,因為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客,她才帶了自己來。

這樣想著,她就走的更慢了。不大一會兒就和前面幾人落下了一段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三公子喜靜,走了半個也沒見一個下人。許泠愈發倦怠了,前面幾人的身影已經被幾株繁盛的樹遮住了。許泠只好跟上去。

倏地,一隻手臂橫空穿來,直接攬上了她的腰。那隻手雖然不是很粗壯,卻很有力,牢牢地禁錮了許泠瘦小的身子。許泠剛要尖叫,就被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接著,腰上的手一使勁,她就被帶著轉了個身。她被迫埋首倒進那人懷裡,身子緊緊貼在那具身體上,耳畔是那人略顯不平靜的呼吸聲,鼻尖是那人衣服上乾淨清新的味道,夾雜著一點點汗味,卻並不難聞。

「表妹這個時辰來我院子里做什麼,嗯?」耳畔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許泠渾身一震,她用力抬起頭,入目的是一雙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

楊祁只比許泠大了三歲,個子卻比許泠高了一頭,因此許泠要仰著脖子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待確定對方是楊祁,許泠心裡很生氣,手上使勁兒掙開了楊祁。楊祁也跟著後退一步。

許泠這才看清楊祁的裝束。他身著一襲玄色窄袖勁裝,腰間佩戴了一把劍,墨發只簡單的用了玉帶束起,露出的額頭上有些汗水,越發顯得他生的好,雖然才十三歲,卻有幾分成年男子才有的氣質。

許泠突然想起昨天楊彩君拉著許沁說話,她也聽了一耳朵,其中就有不少是關於楊祁的。說什麼他自小就拜入了西岐山門下,不僅文采斐然,還練得一身好武藝,他習武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聽說以前有個小丫頭在他習武的時候沒離開,就被他直接打發到了莊子里。許泠見他這副裝扮,心中明白他應是在習武。

「不知楊三公子這是何意?表姐帶了我們姐妹幾個來尋你,我腳程慢,才落在了後面。沒想到楊三公子不僅不讓人好生招待,還這般對我!」她移開目光,心裡又氣著,哪裡肯稱呼楊祁表哥,只冷冷的叫他楊三公子,語氣自然也是氣呼呼的。

楊祁看見許泠鼓鼓的雙頰,只見她時刻盈著水光的大眼睛顯得更水了。他看了只覺得好笑。

「腳程慢?」他說的極慢,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口,尾音還帶著幾分嘲笑。

「你是於三?」趙顯的聲音帶上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雖然是問於三的話,但是目光卻瞥向許泠,帶著審視。他記得,剛才她說是趁著於三睡著的時候逃的?

「正是草民,大人饒命!不知草民犯了何事?」於三的聲音都不成調了,不僅是疼的,還有怕的。他於三什麼時候怕過人?官爺的妻女他都擄過!但面前這位年輕公子卻不同,他隨意往那一站,就散發著一股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卑躬屈膝。

做他那一行,要的就是眼力勁兒,他一眼就知道面前的人是個大人物,或許就是張婆口中的那個貴人。

半天也不見有反應,於三偷偷抬起頭去看,結果快給他嚇尿了!

那個禍害丫頭怎麼還在這裡!

他不僅脖子疼、命.根.子疼,連腦瓜子都是疼的!再加上失血過多,他雙腿一蹬,昏了過去。

趙一又詢問,「王爺,可要派人給他醫治?」

「私下販賣人口,本是大罪!」趙顯掃了一眼於三的尷尬處,淡聲道,「就任他自生自滅吧,另外,把張婆也抓過來,拘起來審問。」

他再看向許泠,心裡有些詫異,這傷是這個小姑娘造成的?

怎麼還會有姑娘這樣「彪悍」...跟她的性子倒是有幾分像,招數也是一樣,同樣的外表嬌弱,內里又帶著些調皮,十分招人稀罕!

許泠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面上卻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稟告王爺,臣女在逃跑的時候把他驚醒了,他就威脅著要把臣女捉回去打死,臣女無奈之下只得反抗,不曾想卻傷了他。」

趙十二抽抽嘴角,這姑娘反抗的力氣真不小,都快把人整殘了!但他對於三這種人素來厭惡,若不是他們,他也不會自小就不知道家人是誰了,幸好被當年還是長寧侯世子的攝政王救了...惡人自該有惡報,這樣的報應,還算輕了些。

於三剛醒來,乍聽到許泠的這番話又暈了過去!他什麼時候明著威脅她了?

不管趙顯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卻沒有說出來,讓許泠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青衣軍們開始收拾畫舫上的諸事,捉拿了張婆和於三,又安撫了受驚的人們。

不得不說,趙顯馭下的手段確實了得,他的手下辦事效率奇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就辦完了所有事情。

趙一向天空中放了一個小煙花,只乾癟一聲炸了,卻引來了一艘大船。

這艘大船很大,外表有些奇特,它的外殼是用鐵水澆鑄成的,看起來堅固無比。

許泠猜測到這是趙顯安排來的。

趙顯上船的時候,淡淡瞥她一眼,「我要去平陽府辦事,你一個小姑娘家的,還是跟我一起罷,免得又遇到什麼危險了。」

許泠當然是樂意的...前提是,讓她離趙顯遠遠的。

趙顯又頓了頓,「我會派人與許運同知會一聲,屆時,再讓你父親去平陽府接你。」

經這一提醒,許泠才猛地想起來,許家人該急壞了吧。

趙十二安慰她,「許姑娘放心,我們的人個個身手了得,保證不過半個時辰就把口信送到許府。」

許泠謝過趙顯。

趙顯受了禮,然後轉身離開,長腿邁步,直接進了船艙里。

許泠又在船上磨蹭了好半天,吹了好一陣的涼風。她本來就落了水,受涼了,現在再吹風的滋味著實不太好受。直到趙一來請,她才不情不願的跟著進去。

萬幸趙一給她安排的房間離趙顯的很遠,中間隔著近十個房間。許泠點點頭,她很滿意。

「許三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你,我家王爺休息時不喜人打擾,我只好給你安排了這個房間。」趙一有些愧疚,給人家小姑娘安排這麼偏的房間不是他本意,但是一想到自家主子不喜人接近,尤其是女人,這兩年連個侍妾都極少近身,趙一又釋然了,天大地大,他家主子最大。

這幾日主子對這個小姑娘的特別他不是沒有看出來,但是,在他眼裡,這小姑娘還是個孩子,長得水靈討喜,估計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

許泠一點都不在意。她環顧四周,這裡布置的簡單大方,帷幔什麼的極少,只在內室與凈房間有一塊雲間松鶴的屏風。該有多都沒少,她已經很滿足了。

過了一會兒,趙十二帶著一位侍女來給許泠送熱水,還帶了一套粉色的襦裙、寢衣。那個侍女雖然一副丫頭的打扮,但是她步履輕伐,胳膊比尋常女兒家的粗壯一些,許泠猜到她是個練家子。

趙十二走之前把那位侍女留下了,說是攝政王安排了服侍許泠的。

這是許泠上船之後見到的第一位姑娘,許泠心裡自然不排斥。這裡都是男子,她一個小姑娘家的在這裡說出去也不好聽,有個姑娘相伴,還會點武藝,許泠覺得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安危問題了。

那侍女叫青音,長得有點英氣,身材也比一般姑娘高挑一些。她對許泠的態度很是恭敬,一直都是斂眉垂目的,讓許泠挺滿意。

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了乾淨的寢衣,許泠舒服的躺在大床上打滾。

這張床可以被稱作是木板床,因為它是在太硬了!許泠知道自己不能挑剔,但是常年的養尊處優讓她很難適應。

她來回翻了數十個身,青音都看不下去了,她打開柜子,拿出了所有的棉被為許泠鋪上,許泠才好過一點。

青音做完這些就坐在了不遠處的凳子上,閉目養神。

許泠有心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奈何青音一直推脫。許泠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她佔了青音的棉被,青音礙於身份不好說...許泠覺得自己臉都臊紅了,她對自己唾棄不已,出門在外,這麼嬌氣幹嘛!

她從床上爬起來,要把棉被讓與青音。

青音跪下,「許姑娘不必客氣,奴婢自小就少眠,長大之後更是幾天都不用睡覺。」

許泠聽的瞠目結舌,這世間還有這等人?她不會是怕自己不好意思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青音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沖她一笑,笑的真誠,「奴婢習慣了靜坐養神,許姑娘安心睡吧。」

許泠只好去睡了。她落水受了涼,再加上受了驚嚇,早已經心神疲憊。眼下終於安全了,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很快就睡熟了。

睡夢裡是難得的安寧。

許泠睡得很沉,混沌中對外面發生了什麼卻是一概不知了。

她彷彿回到了過去,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永安。

入目的是一片奼紫嫣紅的花園,幾簇牡丹後面有一張石几。一個儒雅英俊的男人正坐在那裡飲酒,眉宇間有著道不清的憂傷。

一個穿著緋紅色百花裙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後面跟著一大波丫頭婆子,她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小蝴蝶,可愛的無與倫比。

小姑娘一頭扎進男人懷裡,她仰起頭,略顯蒼白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心:「父王,您是不是又想母親了?」

男人把她攬進懷裡,摸摸她的發頂,笑的寵溺:「小永安來了,今天的葯吃了嗎?」

小姑娘撇撇嘴,苦著一張臉,「那葯太難吃了,永安不喜歡吃!」

男人笑了,放低聲音哄她,「不吃藥永安的病怎麼好呢!乖,吃完葯父王帶你放風箏可好?」

小姑娘雀躍起來,「一言為定,父王不可以耍賴呦!您上次說要帶永安去騎馬呢,結果您還不是自己去了!」

看到男人點了頭,小姑娘痛快的喝下了身旁丫頭遞過來的葯。

她沒看到的是男人眼裡的憐惜與疼愛。男子看著女兒與妻子相似的側臉,心中愧疚不已。都是他不好,沒有護住妻女,才讓女兒一出生就沒了母親,身體還這般羸弱...

許泠卻看到了,她好想撲過去告訴成王,她從來就沒有介意過,沒有母親又如何,她還有疼她入骨的父親呢!可是她剛抬腳,就被一張無形屏障擋開了。

她只好站在那裡繼續看下去,眼淚「簌簌」滑落,那是她的父王,她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她睜大了眼睛,想把父親的樣子刻在心裡。

這時候王府管家來報,「王爺、郡主,長寧侯世子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十三四歲的俊美少年就從牡丹花叢中繞了出來,他俯身行禮。

成王見他來了,很開心,連忙讓他免禮,「顯兒,你總算來了,趕緊把我家這個小魔星帶走。」

小姑娘看到少年時雙眼一亮,但聽到成王的話難免臉紅,故意嘟起嘴,「哼!原來在父王眼裡我就是個小魔星呀!」

成王無奈的點點她的小腦袋。

那少年莞爾一笑,向小永安伸手,「顯哥哥射回一頭白鹿,帶你去看好不好?」

小姑娘立馬來了興緻,「是你跟皇伯伯去西山圍場的時候射到的嗎?」

少年點點頭,牽著小姑娘的手跟成王告別。

許桐把事跟顧氏一說,顧氏那心就后怕的不行,一直砰砰的跳個不停...差點就見不到她可愛嬌貴的女兒了!

這讓顧氏怎麼接受的了!

好在許桐一直安慰她,顧氏才紅著眼眶恨恨道,「那老爺可知道是誰人慾害我家永安?」

許桐握著顧氏的柔夷,聲音放的有點低,「聽說是於副將家的女兒。」

顧氏眸色一深,任她是誰,敢害她家女兒,她定不會放過!

......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這日,許泠正坐在綉墩上發獃,眼見白英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葯進來,她又苦了臉。

白英扯出一個笑臉,「三姑娘,這是最後一碗了,喝了這一碗,您以後再也不用喝這葯了!」

許泠偷偷地翻了個白眼,白英上次也是這樣說,結果不還是又喝了三天!

這白眼恰好被沈媽媽看見,她抹了一把老淚,「三姑娘還是把葯吃了吧,不吃藥怎麼能好呢?姑娘身上病著,老奴心裡疼著,您還沒好利落,這葯斷是不能停的......」

許泠最不能看到沈媽媽哭,只能無奈的端起葯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辛夷立馬端了蜜餞進來,又給許泠餵了兩顆梅子,許泠才鬆了眉頭。

見她喝了,沈媽媽立刻止了淚,臉上綻放了一個菊花一般的笑臉。

降香在那裡偷笑,「依奴婢看呀,咱們三姑娘最聽沈媽媽的話,以後等三姑娘喝葯的時候,就讓沈媽媽在旁邊看著。反正我是發現了,姑娘誰的話也不聽,只有沈媽媽的話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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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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