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何天護短

20.何天護短

許小米從后廚出來后就幫著小二給點酒的客人送酒。手中雖忙活著,人卻有一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往門口看。

姐姐該不會跟周鈺去逛夜市了吧!一想到這個,許小米心裡就煩悶的不行,臉色自然也不是多好看。

然而就在他這種爆竹脾氣隨時都能自燃的時候,竟還有人主動撞上來了。這人自然不是何天,而是想「吃嫩豆腐」的客人。

這桌上一共兩個女人,看起來年齡約摸是三十來歲的樣子,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渾濁無光眼神輕浮,一看就是常年混跡花樓嫖-娼喝酒的人。

許小米提著酒壺剛來到這桌,便被要求幫忙把酒給倒滿了。像這種要求作為小二或跑堂的自然是不會拒絕。

許小米心中雖煩躁的想罵爹,但還是悶不吭聲的提著酒壺給她們把酒杯倒滿了。

他彎著腰倒酒,酒剛倒滿還沒直起腰就感覺到自己右邊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頓時就炸了,朝起手邊的酒杯就沖著右手邊的人臉上潑去,順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怒聲罵道:「死不要臉的,你摸誰呢!」

那人本來還在回味剛才摸那一下手下屁股的挺翹彈性的手感呢,結果轉臉間就被人劈頭蓋臉的潑了一杯酒,還被打了臉!

第一次吃人豆腐被人這麼不顧臉面的當面指出來,那人臉色瞬間陰翳的難看,而她對面的女人則一把抓住許小米還想再打人的手腕,狠狠的攥緊,疼的他微微變了臉色。

許小米剛才的聲音並不低,而且再加上那清脆的巴掌聲,這邊的動靜自然被周圍的人注意到了。

被打臉的那人臉色陰沉的嚇人,伸手從袖子里掏出巾帕擦乾臉上的酒水,站起身獰笑著低頭看著緊咬著牙一臉倔強的人,「小賤人!」說著抬起巴掌就沖那張臉上扇去。

她用的是十成的力道,這一巴掌要是真打在臉上,許小米估計都能被打吐血,半張臉是別指望能見人了。

眼見著這巴掌就要落下,忽的一個人影從櫃檯后迅速的閃過來,沒人看得到她是怎麼過來的,只覺得就是那一瞬間她就突然出現了。

那人擋在許小米麵前,伸手這麼輕輕一抓,那帶著風的巴掌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何天另一隻手扯開抓著許小米手腕的手,將他扯到身後,一副保護者的姿態,而她嘴裡卻討好似的說道:「兩位這是做什麼呢?我這小二年齡還小,若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兩位,何某在這裡跟你們賠不是了。」

被她抓著手腕的女人咬著牙用力動了動手,發現徒勞之後不由得眯著眼打量站在自己身前的何天,而後者回她一個友善的微笑。

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之後,那女人一甩胳膊將手掙脫了出來。何天見她不再動手,也就順勢鬆開了手勁。

「你這小二莫名其妙的潑我一臉酒,還冤枉的打了我一巴掌。既然你是掌柜的,那你說說這該怎麼辦吧。」說著那人一臉痞氣的又坐在椅子上,輕蔑的看著何天,放在身前的右手拇指指腹緩慢的搓著食指中指。

本來正揉著手腕的許小米一見這人一副要求賠償訛錢的樣子,心底噁心的想吐,指著她就罵,「臭不要臉的,一把年紀了你居然摸我屁股!你還要不要臉,就你這把年齡當我娘我都覺得老了,你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摸別人屁股!」說著還朝她啐了口唾沫。

那人還算有腦子,被罵也不還嘴,而是眼底一片貪婪的看著何天,緩慢的點頭說道:「潑酒,打人,還罵我老,何掌柜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等著吃官司吧!」

何天無語的扭頭看著一臉憤慨的許小米,要不是自己背在身後的手拉住他的手腕,估計這會兒他都跑到自己面前指著鼻子罵那女人了。

他是罵的解氣了,可她卻要給這小辣椒善後。

看何天-朝他看來,許小米立馬沖她道:「她分明是想訛錢!」

「我知道,謝謝你呀!要不是你提醒,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想訛錢哈!」何天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她能看不出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嗎?但現在你這麼一頓罵,她只會訛的更多!

何天到底不是第一天當掌柜的了,但還是第一次處理小二被人摸屁股反擊而對方還想訛錢的事。對於這種人渣根本不需要什麼討好示弱的態度,你越討好,她就越覺得你好拿捏欺負。

「我這小二平時從不輕易罵人,更不會沖客人動手,恐怕這其中有什麼緣由吧?」何天態度雖不強硬,卻也沒有剛才那般好臉色,而是冷下眉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

許小米一聽緣由,便瞪著氣的通紅的眼睛,一副恨不得將那椅子上的人撥皮抽骨的神色,怒道:「她摸我屁股!」

何天立馬一副審視的目光看著那人,而對方卻輕飄飄的來了句,「你有證據嗎?還是誰看見了我動手摸你屁股了?自己犯賤求人上,也別隨便誣賴我,我也不是什麼都『吃』的。」

她這話說的極其難聽,許小米氣的身子發抖,紅著眼眶就要撲過去撕了她。

就連周桌的客人都聽不下去,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猛的將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震的桌面上的酒杯一晃,撒了些許酒出來,她冷聲沖那人說道:「張老大,對方還是個小孩子,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會幹出什麼樣的事還要我們一一跟你說出來嗎?別太給臉不要臉!就算鬧到衙門裡,你覺得縣太爺信誰?」

她這公道話一出,眾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說她。

原來那女人姓張,這附近的混混,在家中排行老大,別人也就喊她張老大。這人整日吃喝-嫖-賭不幹正事,從小到大劣跡斑斑,周圍人誰不知道。而說這話的正是和她住一個衚衕的人。

何天在張老大問證據的時候臉色就已經徹底冷下來了,等聽到後面一句話更是微微眯起了桃花眼,遮住裡面一閃而逝的殺氣。

她此時正半抱著許小米,一是拉住他免得他衝動,另一個就是正輕輕伸手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氣到發顫的身子。

「我不是護短,我這小二脾氣雖不好,卻不會說謊。再者我這食為天在陸縣也開了有四五年了,我何天在這陸縣人品如何大家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他一個男子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要臉面的硬是誣賴你輕浮他。」

何天摟著許小米的胳膊緊了緊,桃花眼底冰冷一片,聲音發沉,「我這裡是酒樓,不是花樓,不管你是什麼人,這兒可不是你喝花酒調戲小倌的地方,我這裡的小二更不是別人無緣無故能隨意欺負-凌-辱的!」

「你要是願意打官司,我何天必定奉陪到底!」

張老大臉色難看,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悠閑淡定,而她還沒開口,就聽見一旁吃飯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打官司?就她?她要是敢踏進衙門的門裡,這個年恐怕她都別指望能在家過嘍。」

「一個只會賭-博逛花樓的窮鬼,拿什麼跟人何掌柜的打官司,呵呵,我看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呸!」朝她吐口水的人老早就看她不順眼,可平時也懶得跟這種潑皮無賴計較,此時似乎是不想忍了,沖著張老大輕蔑的冷笑。

剛才摔筷子的那人也說道:「沖人小少年賠個不是以後別來這兒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張老大聽著周圍一圈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說話的,恨的看著周圍人的眼睛里都滲著毒。讓她道歉?怎麼可能!

她雖然憤恨,可目前這種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張老大站起來指著何天,獰笑道:「好,好你個何天,咱們走著瞧!」

放完這句狠話又朝周圍的人掃了一圈,最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跟她一起的那個女人看她走了,立馬跑著追上去。

看著兩人狼狽離開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眾人立馬哄堂大笑,覺得解氣。至於張老大最後威脅的眼神和放的狠話,她們就當做沒看見。狗被棍打了,你還不讓它汪汪兩聲嗎。

再說張老大家裡有個潑辣野蠻的夫郎,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張老大就別指望再有一分閑錢出去閑逛。別看她在外面耀武揚威,卻是個入贅的,怕夫郎怕的很。

何天鬆開許小米,朝眾人拱了拱手,說道:「多虧各位主持公道我這小二和何某才免去被那潑皮纏上,」眾人一聽她這麼客氣,連忙擺手說應該的,何天一笑,難得大方一次,「為了表示感謝,每桌免費贈送一壺酒,一是感謝剛才之事,二是這年關將至,提前跟大夥拜個早年,望下年各位多多光顧我這食為天。」

眾人一聽這何小氣難得的送酒,立馬鼓掌,甚至有幾個年輕的還吹了口哨。雖說她們剛才站出來說話不是為了酒,但難得能見何天大方,眾人立馬笑著說多謝,以及日後定會常來。

出了這事後,陸縣的人又多知道了一條關於食為天的規矩,那就是食為天里的夥計是不能由人欺負的,因為掌柜的何天不僅小氣,她還護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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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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