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不開心
陶然的確想立馬就對手中紅綢另一邊的湯圓做壞事,聽他在自己懷裡被疼愛的哭出聲,可成親的步驟還是要完整走完的。
下了轎子陶然就彎腰將人抱出來放在地上,許小米立馬將紅綢遞過來,一頭給她,一頭給湯圓。
一條紅綢,兩個人,兩顆早已系在一起難以分開的心。
這輩子,她陶然定然不會鬆開陸喃的手,她要陪著自己碗里的這顆湯圓天成地久一起白頭。
從門口到屋裡大堂那邊,不遠不近的距離,兩個人默契的邁著相同的腳步,一個遷就著另個一個小巧的步伐,走出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彼此間這種無言的默契,彷彿相處了許多年似得。
如此溫馨氣氛,何天站在門口,抬頭看了下日頭,煞風景的嚷道:「快點過來拜堂,這條路以後你們得走一輩子呢,但吉時可就這麼一會兒啊。」
陶然輕笑,側頭看了下身旁蓋著大紅蓋頭的湯圓,他頭也微微側過來,兩個人雖看不見彼此的臉,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心底一片溫熱。
何天主持,眾人起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兩人對拜。
隨後湯圓就被許小米周鈺等人簇擁著送入了早已準備好的喜房。陶然剛想抬腳跟著進去,何天就要拉著她留下來喝酒。
「我就去看看,看一眼就回來。」陶然難得的跟她求饒,巴巴的等著看被扶進屋裡的湯圓。
何天嗤笑她一聲出息,倒是將人推到屋裡去了。
陶然被她猛的一推步子顯得略微有些踉蹌,屋裡的許小米卻已經在湯圓耳邊打趣她了,「陶然差點摔倒了呢,看來是等不及想看看你。」
陸喃蓋頭下被遮住的臉蛋通紅,無聲的彎起嘴角,蔥白的手指緊張又歡喜的絞了絞手裡的帕子。
人都是她的了,做什麼還走的這麼急,難不成她還怕他跑了不成。
陶然倒不怕進了她屋裡的湯圓還能跑出去,她倒是怕這些礙眼的人死皮賴臉的不出去。
許小米對上她含笑的眼睛,輕哼了一聲,附在陸喃耳邊小聲嘀咕道:「別那麼輕易地就便宜了她。」隨後才拉著周鈺帶著一群閑人離開。
等聽到身後門被帶上之後,陶然才鬆了一口氣。抬腳往坐在床沿上的人面前走去。
短短的幾步距離,陶然卻覺得每走一步心就跳的越快一分,等終於站在他面前時心更是幾乎要跳出來了。手心裡都緊張的出了一層薄汗。
不管平日里再熟悉他,今日陶然依舊難以抑制心底的激動和緊張。真實年齡已經快到而立之年的她,今天卻緊張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想她孤獨漂泊多年,活了兩輩子,終於碰上一個愛的人,這讓她如何不激動,如何不好好珍惜呢。
陶然堅信,她來這裡就是為了遇上這個人,為了好好愛護他一輩子。
陸喃的視線被紅蓋頭遮住,只有垂眸時才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雙鞋尖,心忽然撲通撲通的跳的快了,手指緊張的攥緊帕子。
陶然腳尖微轉,伸手拿過一旁紅布盤子上頭一端系著紅綢的小金秤。秤桿慢慢的挑起蓋頭,露出那張塗了胭.脂后更加精緻的臉,陶然眼底不由得滑過一抹驚艷。
湯圓一向不施任何粉黛,今日卻仔仔細細的打扮了一番。往日里的他就跟蓮花一樣,乾淨清香。而今日卻有些像牡丹了,嫵媚濃郁。
他似乎是害羞了,也不說話,長睫微垂輕顫,微微抿著粉潤的嘴唇,手放在膝蓋上,指尖纏著手心裡的紅帕子。
「湯圓,我覺得今天該叫你荔枝才對。」陶然回神后才笑著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陸喃疑惑的抬頭看她。
陶然俯身,額頭抵著他的,溫柔的眼睛裡帶有一絲毫不掩飾的情.欲直直的看向他眼底,手撫在他光滑.細嫩的臉蛋上,指腹輕輕磨砂,吐聲道:「一身紅衣,包裹著裡面的一片白.嫩光滑,果實飽滿,清甜多汁……你說是不是荔枝呢?」
陸喃一時之間倒是聽不懂她話語里的深意,乾淨澄澈的眼睛回視她。雖然聽不懂,卻輕淺的抿起嘴角,聲音甜糯小聲,「你喜歡就行。」
「傻瓜。」陶然低頭吮住他的嘴唇,手指靈活的插.進他的髮絲里捧住他的後腦勺將人壓倒在床上。
這一吻比往日任何一次還要激烈情動,沒有一絲壓抑,有的只是滿足心安。
深吻之後,陶然微微有些喘息的看著身下輕閉著眼睛的人,笑著低頭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我還要出去陪酒呢……你洗好澡后,等我回來。」
走之前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睫毛,直到他聽見外面有人喊陶然才伸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讓她趕緊去吧,他老實的等她回來就是了。
陶然剛從屋裡出來就被何天勾著肩膀往酒桌上帶,一杯一杯的勸她酒,勢要把她灌醉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好友,反而像是跟她有仇一般,直到陶眾看不下去,親自過來將陶然拉到一邊,替她跟何天喝。
兩人許久未見,倒是拿著酒壺去了一旁的桌子上聊起來了。陶匆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也沒說別的,只是沖陶然舉了舉酒杯,憋了半天,才不情不願彆扭似得叫出一聲,「二姐。」
陶然愣了一瞬,隨後笑開了又跟她喝了一杯。
陶匆揉了揉鼻尖,含糊著說道:「你進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了。」說罷將她往裡間推了推,自己跟一群人又喝了起來。
陶然離開酒桌之後倒是沒直接去找湯圓,而是去凈房把自己洗了一遍,將一身的酒味去的差不多了,保險起見她又飲了一杯濃茶,免得嘴裡還有味道。
湯圓果然是坐在床頭乖乖的等她,洗過澡的他早已除去身上繁瑣的喜服和頭飾,只穿著紅色的中衣,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用玉簪隨意的束在頭頂,因他低頭的動作一些髮絲滑下來微微垂在臉邊,讓他看起來更是溫順的很。
聽著是她的步子,陸喃才抬頭看她,將手裡的東西展示給她看,手舉到她面前,仰著頭笑眯眯的說道:「我在被窩裡摸到了這麼多吃的。」
跟得了寶一樣的神情讓陶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低頭去看他手裡的東西。
花生桂圓紅棗。
顯然他已經吃了不少,殼被他之前捏著的紅帕子包住,其餘的都被他扒拉出來堆在腿邊。
「……好吃就行。」陶然這時候也沒跟他說被窩裡這些東西是什麼寓意,而是跟他一起並肩坐在床上,很自然的伸手抓過一把花生給他剝殼,將花生的紅衣搓掉再把米遞到他嘴邊。
陸喃似乎是餓了,陶然給他剝花生的時候他就自己吃紅棗,等花生吃完了又吃了不少桂圓,陶然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等他喝完這才聽著他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他盤腿在床上坐著,陶然則起身將這些殼都從床上清理出去。又摸了摸被窩裡,發現的確一個都不剩全盡了他肚子里之後,才坐在一旁說道:「湯圓,你知道咱們床上為什麼有哪些東西嗎?」
陸喃想了想,「怕我餓?」見陶然搖頭又猜道:「怕你餓?」
「是生子的意思。」陶然臉幽幽的湊近他,說道:「你吃飽了,是不是該我了?」
陸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按倒在床上仰面平躺著了。緊接著陶然炙熱的吻和不安分的手就覆了上來。
陶然就跟吃荔枝一樣,慢條斯理的扯開他的衣帶,掌心中略帶著繭子的手覆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濕漉漉的吻一路從唇瓣蔓延到脖頸,舌尖掃過精緻的鎖骨,才慢慢向下。
陸喃仰著頭喘息著,手攥著身下的被子,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陶然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此時正在他胸前動作著。
望著湯圓胸前的那兩顆本來淡粉色的紅豆在自己的手指揉搓下顏色變紅,變的挺立,陶然才將嘴唇湊過去,含著濃濃情.欲的聲音不似往日里那般溫和,反而有些暗啞,帶有一絲撩人心尖的磁性性感。
她沒羞沒臊的說道:「吃荔枝,一定要耐心剝去外衣才能不傷及裡面的白.嫩,果實飽滿,味道清香。」說著她便低頭含住他胸前的一個紅豆,重重的吮.吸了一口,毫不意外的聽見湯圓壓抑的粗重喘息聲。
等品嘗完兩顆紅豆后,陶然的吻繼續向下,在他平坦精瘦的腰腹處留下自己的痕迹,才來到他的褻.褲處。
不同於上衣是用手指挑開的,褻.褲則是她微微張口用牙齒慢慢的將褲帶解開的。
陸喃全身都紅了,腳趾頭緊張的蜷縮著抓住身下床單,微微屈著腿,試圖抵抗身上被她撩起的火以及有了反應的那裡。
陶然見他那裡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頗為滿意的湊到他嘴邊親了一口,見他紅著眼眶咬著嘴唇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心底立馬軟了一片,也不再忍著自己,等他完全適應之後便將人納入身體里,將人徹底變成她的。
遵從著身體的欲.望,做著原始的律動,兩個人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番,只能聽見床吱吱呀呀的聲音,陸喃似痛苦卻愉悅的低泣呻.吟聲以及陶然粗重的呼吸聲。
陸喃只覺得被她包裹住下面的自己輕飄飄的如同身處雲端一般,最後一刻釋放之時更是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大片大片的白花閃過,久久不能回神,只餘下激烈后的喘息聲。
等湯圓慢慢回神,陶然就低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跟他說,「荔枝果肉乳.白多汁。」
經過剛才的一番陸喃如果再聽不懂她話里的深意就有鬼了,頓時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推她。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能吃的下荔枝!
兩人還保持相連的姿勢,陶然自然抱緊他不願意鬆開,求饒道:「好湯圓乖湯圓,我不說了不說荔枝了,」她悶笑不已,側頭含住他的耳垂,含糊道:「那讓我嘗嘗湯圓是什麼『餡』的吧。」
聞言陸喃紅著臉咬著嘴唇眼神輕飄飄的瞪了她一眼。身下人媚眼如絲面若桃花,一臉她疼愛后的痕迹,惹得陶然情難自製的低頭對著他又咬了下去。
此後兩人又是一番交纏,至於湯圓到底是個什麼餡的,陶然從來都是輕笑不語。這其中滋味,怎麼能讓外人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