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拜師

「馬上到你了，閣下請移步！」

正在沉思的浩天感覺背後有人一推，馬上回過神來，向前跨了一大步，再回頭，卻見背後站著一位比自己略高相貌英俊，儀錶堂堂的年輕人。

楚浩天剛要說話，卻見那背後之人豎指在嘴邊「噓！」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片刻，背後那人壓低聲音道：「在下姓梁名羽飛，年方一十八，并州人士！敢問閣下貴姓?」

浩天自知失態，回神笑道：「免貴姓楚，名浩天！年方一十六，本地人士，方才想到一事走神，幸虧公子提醒，才免得鬧出笑話，多謝多謝！」

「楚弟客氣！如若我們都能選入貴派弟子，往後還請賢弟多多照顧！」梁羽飛拱手笑道。

「一定！一定！但願你我都能如願！」浩然看向梁羽飛，心中頓時升起一片溫意，出門在外，有人陪說說話，的確開心，也緩減了當時緊張的情緒。

「敢問楚弟身邊這位美女，也是要參加選徒大會？」梁羽飛又笑問道。

楚浩天和梅桂二人心下一驚，這傢伙是如何看出梅桂是女扮男裝的。雖然梅桂生的面容姣好，白皙鳳眼，但她自知身份也未曾講話，怎就單憑眼力看出她是女兒身。

梅桂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站在楚浩天身邊神情冷俊，並不言語。浩天忙回道：「正是！」

那梁羽飛不識情趣，也不管梅桂理不理，又上前問道：「敢問小姐尊姓大名？」

楚浩天心中頓時好感全無，暗罵：這傢伙生得儀錶堂堂，莫非是個衣冠禽獸？借與我說話之機，竟是來搭訕姑娘。心下如此想，嘴上卻道：「令姐不善言辭，還請公子見諒！」

二人談笑間，已輪到楚浩天接受「摸骨」考驗，中年道人伸手只摸了兩下，眼神略帶不屑道：「如此弱不禁風，資質平平，也配來修道！下一位！」

浩天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霍然看著道人！想想，這許多年來的心愿就要化作泡影，心中萬千個不甘要言出嘴上。

那中年道人見他不走，伸手將他向一旁推了推，大聲道，「下一位是誰？」

梅桂應了一聲上前受檢，浩天只好轉身緩緩離開。

只見梅桂掏出一封信遞與中年道人，道人接過一看，與旁邊的幾位道人低聲討論幾句后，示意梅桂順利通過考核。梅桂臨走之時，回頭深深望了一眼楚浩天，嘆氣離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浩天站在遠處並沒有離開，他心下只盼當年的那位神仙爺爺能儘快出現。可惜到最後一位少年考核完畢，那位老道終是沒有出現！

眼看四位道長要收身回山，浩天鼓起勇氣再次跑到中年道長面前，他從懷中掏出那本皺巴巴的《道德經》訴說出七年前那段往事。

中年道長聽后大驚道：「你是說那位老神仙……白虎……是無尚真人？」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謊言，其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浩天越說越激動，索信跪了下來！

中年道人搖了搖頭，思索了半響，「還是通告他老人家定奪吧！」說罷，口出念念有詞用千里傳音向無尚真人告知一切。

片刻，忽然從山上閃下一道灰影，浩天定晴一看，正是七年前的那位救命恩人——神仙爺爺。

「神仙爺爺，我是楚浩天！」浩天激動地向無尚真人喊道，「七年前是你救了我的命，現在我來這裡修道，望神仙爺爺成全！」說罷，跪著瞌起頭來。

「哈哈哈！」無尚真人走來，扶起浩天，大笑道：「長高了，好好好，皆是緣分，隨眾人上山吧！」

旁邊的中年道人見狀，走上前向無尚真人道：「師父，這不妥吧，此人未通過考驗……」

未等中年道人說完，無尚真人伸掌示意他住口，淡淡道：「至清呀，為師與這孩子緣份未了，此乃天意！不必多說了，他帶他上山吧。」說罷，拍了拍楚浩天肩膀，馭劍飛起……

總算過了這一關，浩天心中暗自慶幸，隨通過考核的眾人一起上了山。

卻說楚浩天隨眾上了山，聚集在正峰的大廣場前。正前方氣魄宏偉的樓閣上站道五位慈眉善目的仙道，正是「翠峰五子」。樓梯兩旁分列數百名道士，皆向下觀望。其間走出一位中年道士為大會致詞，大概意思是歡迎五十名弟子加入翠峰，希望能專心修道，為翠峰的發揚光大貢獻力量之類的廢話。楚浩天根本無心聽講，四處打量這個讓他興奮而陌生的地方。

只見面前高大的道觀金碧輝煌，規模宏闊，明柱素潔，氣象莊嚴，瑰麗壯觀，斗拱交錯，檐牙高啄，好不氣派。再看廣場兩側青磚鋪地，古樹參天，林木蔥鬱，松柏森森，芳草青青，讓人感覺如坐雲端，遨遊於仙鏡，這就是夢裡無數次來過的地方，美夢成真的一天終於到來。

道士講完之後，另一位道士開始宣讀各新收弟子姓名及歸屬哪脈門下。其中女弟子共新收八位，全數歸到南峰一脈無心真人尊下，當中有梅桂在列。楚浩天不出所料果然分到西峰一脈，梁羽飛分到了東峰無為真人一脈。待全部分完之後，各脈弟子在首座的帶領下回到自已所屬山峰，更換道袍，舉行拜師儀式。

翠峰sx峰雖然沒有中峰那樣宏大，但也算莊嚴肅穆，古色古香，一派幽靜。亭廊之間，隔不遠就有一道古畫風格的間牆，石階兩旁還有幾尊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

進入正堂內，首先入眼帘的是「三尊」雕像。中間為玉清聖境原始天尊，右手邊為上清真境靈寶天尊，左手邊為太清仙境道德天尊。眾弟子隨無尚真人跪下三叩首，起身後，無尚真人向眾人介紹他的四位親傳弟子，大弟子至和，二弟子至善，三弟子至清，也就是考核中摸骨的那位，四弟子至明。又令四位弟子各自挑選自己看中的幾位徒弟。一番選撥之的后，只剩楚浩天一人未被挑中。

「這孩子你們誰願收下？」無尚真人看向他的四位弟子，淡淡道。

四人都不看無尚真人，顯然都不願收楚浩天為徒，身材廋弱四肢無力，收下明顯是個累贅。無尚真人看在眼裡，沉思片刻，抬頭對浩天道：「也罷，既然我留你上山，那就拜我為師吧，反正為師也三十年未收徒了，就當是關門弟子吧！」

「啊！」眾人驚呼，尤其四位「至」字輩弟子，「不可呀，師傅，他是新收弟子，怎麼能和我們以師兄弟相稱，平起平坐呢！」

「哼！方才叫你們收他，個個都精明得閃躲，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無尚真人冷冷道。

此言一出，四位弟子嚇得無人再敢說話，楚浩天忙跪下叩首，念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

無尚道人扶起浩天，又對四位弟子道：「新收弟子此輩道號掌門已定，為『了』字輩，你們各自為自己的徒弟安排寑居吧！」說罷拉著浩天走出正堂。

楚浩天此刻心中已是澎湃萬千，今天有太多驚喜迎接他。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