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涵虛仙府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秋日的天空格外的遼闊,一隻仙鶴翩翩然閑適的飛行著,上面正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只見他頭挽髮髻,膚色如玉,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大袖如翼,迎風飄展,好一派仙風道骨。這一鶴一人自然便是歐洋和他的白鶴。
當日歐洋在碧筠院小山峰憑藉五行神光大展神威,殺了殺笑和尚的威風后,眾人便各自散去,歐洋回到回到竹樓鞏固了一段時間的修為之後,見距離慈雲寺之戰還有一段時間,也不在山上多呆,給嚴人英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乘著白鶴離開了。
此次離山,歐洋自然也是有目的的,慈雲寺之戰就在眼前,大家都在為之做著準備,他自然也不例外。雖然這一次大戰來臨之前,他不但修為突破到了九天玄經第三重,還初步練成了五行神光這樣的大神通,可以說已經準備夠可以了,但是歐洋想了想覺得還是不保險。
首先一點便是雖然修為突破到了九天玄經第三重,相對於他修鍊的時間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和同代弟子相比卻只是稍微可以而已,更不用說慈雲寺之戰中可能出現的綠袍之類的積年老魔了。
再有便是雖然五行神光號稱無物不刷,但是歐洋卻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修鍊的不過是山寨版本,而且還只是一個雛形,真正想要憑藉它縱橫天下,顯然為時尚早。
最後一個原因便是防禦法寶,所謂未算勝先算敗,沒有一件上好的防禦法寶委實不怎麼讓人放心。尤其是現在功力還不怎麼夠的情況下,一件防禦法寶就尤為重要。
所以總結起來就是兩點,一便是尋找提升功力的丹藥,天才地寶,二尋找一件上佳頂級的防禦法寶,作為護道之用。
說起丹藥,廣成子金丹暫且不用去想,歐陽自然便想起了呂洞賓的純陽仙丹,而防禦法寶,讓歐洋記憶深刻的除了廣成子的九天元陽尺以外,便是五台派混元祖師的太乙五煙羅。
至於說到底是先去取法寶還是丹藥,歐洋兩下一權衡,就決定還是先去取丹藥,至於說為什麼,當然是安全,放置法寶的地方,不論是九天元陽尺,還是太乙五煙羅可都在別人手中,想要取得,難免就要和人對上,歐洋想著,自己還是先去取得丹藥服下,功力大漲之後,再去謀划,成功率要更高一些,免得萬一因為功力低而錯失良機,恐怕到時候就要腸子悔青了。
所以歐洋的第一站便是純陽真人呂洞賓的涵虛仙府。
傳聞中純陽真人飛升前在人間界開闢了七處別府,其中有六處已被後人發現,洞府中仙跡眾多,丹藥、法寶無數,不知造就了多少劍仙豪俠,唯有最後一處仙府—涵虛仙府未曾被人發現,據說純陽真人曾有言,留下道統以待有緣,使得眾人一直猜測這道統就在仙府之中,也使得更多的人對涵虛仙府趨之若鶩。
旁人對於最後一處別府不知道在哪裡,歐洋兩世為人,自然知道十分清楚。這最後一處涵虛仙府不在別處,就在太行山三折崖中。
根據歐洋前世記憶,知道這涵虛仙府中,其內藏有《天遁》《純陽》劍訣二卷,《濟世》《離塵》丹書二卷,還有一瓶服之一粒可增百年功力的純陽金丹等等寶物,這純陽金丹雖然比不上廣成子金丹服用一枚就可以增加千年功力,但是相比較其他丹藥卻無疑已經是極品了。
以前歐洋之所以沒有來尋找,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用不上,丹藥功效可不是越大越好,而是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那個時侯歐洋連練氣化神都還沒有突破,服用純陽金丹雖然可以增加功力,快速突破,但是卻會動搖根基,是以自身潛力為代價,這樣的事情,歐洋自然不會去辦。而現在不同了,歐**基已經打下,只是需要不斷服用丹藥以增加功力,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什麼顧及了。
太行山乃是華夏神州東北部地脈匯聚之地,受天地靈氣所鍾,山勢東陡西緩,流曲深澈,峽谷毗連,多瀑布湍流。其中奇花異草遍地,飛禽走獸繁多,歷來是修道之人避世隱居之所。雖然比不上終南山那樣有名,但是卻也是名山大川。
歐洋乘著仙鶴一路向東,很快就來到了太行山,居高臨下,但見只見一條巨龍,蜿蜒起伏橫亘在蒼茫大地上,山中樹木繁盛、清泉流淌,仙鶴飛禽此起彼伏,奇珍異獸出沒其中,一眼望去,不覺中就有一股滄桑亘古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心神震撼。
不過現在歐洋見慣了這些名山大川,也就不怎麼驚訝了,在天空中辨別了一下方位徑直朝著一處山崖飛了過去。
這一次尋寶,歐洋終於不像以前那樣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了,有著明確目標,歐洋很快就鎖定了地方,但見此處山崖頗為奇異,正對面有一縱橫百米深凹進去,又有一處驟然突起,若是有人從空中俯視,便可見這山崖宛如「之」字形,一波三折,不正與三折崖名字暗暗相符?倒真的是名副其實。
歐洋一拍白鶴在三折崖崖腰上一個石台處落了下來,只見腳下的石台廣約畝許,面對群山,下臨絕澗,松濤泉聲,交相掩映。石側兩條飛瀑,如玉龍倒掛,直下百丈。石上更是繁花如綉,碧苔濃肥,將石包沒,彷彿崖上掛著一個錦墩。
歐洋在石台附近稍稍一尋找,便發現了藤蔓之後的洞府。心中不由得一喜,卻並沒有貿貿然的進去,雖然按照原來的記憶這裡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誰知道呂洞賓有沒有在其中作什麼手腳,畢竟自己並不是原來得寶的人。
「弟子峨眉門下歐洋,今日有幸遇見純陽真人洞府,想要入內瞻仰一番,若有打擾之處,還請真人海涵。」歐洋先是在洞府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才施施然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