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綠袍老祖
一夜無話,第二日,歐陽正在屋內祭煉萬年溫玉,忽然有人傳話說玉清大師有請,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是歐洋卻沒有怠慢,不說人家是這裡的東道主,又是前輩高人,單單是看在以前送給自己的頂級五行靈物,歐洋就沒有推脫的理由,當即跟著門人來到大殿。
讓他意外的是,不但玉清在,其他前輩高人也都在,稍稍愣了一下神,下一刻就恢復了平靜,上前見禮道,「弟子歐洋見過師傅,見過各位前輩。」
眾人見狀,都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即便是白雲大師因為歐陽搶了門下的機緣,也不得不讚歎他心性了得,面對這麼多前輩高人,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便不卑不亢的見禮,卻是難得。
「歐洋小友可知這一次將你喚來是為了什麼?」還是玉清最先開口。
「大師直接呼喚我為歐陽就行了。」對玉清,歐陽心中還是保持著一份感激,自己的五行神光能夠這麼容易就修鍊成功,人家的可是功不可沒,「至於原因,弟子卻是不知,還請大師明示。」
「昨晚我們商量準備春分的時候與那慈雲寺的妖人做一個了斷,這就需要一個下戰書的人,大家都看到了昨日你和笑和尚的斗劍,覺得你就是不二人選,就不知你意下如何。」玉清溫聲細語的說道。
歐洋愣了愣,他沒有想到眾人居然讓他去下戰書,不過既然都詢問他了,顯然都是已經決定好了的,歐陽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點了點頭道,「既然前輩看得起我,弟子就走上一遭。」
「小子,你可想好了,那慈雲寺群邪聚會可不是平時過家家!你若去了便是性命之危!」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醉道人開口了,雖然聲音平靜,一改往日的弔兒郎當,但是卻是充滿了濃濃的關切。
歐洋心中一暖道:「師父放心,弟子有太乙五煙羅護體,不會有事的,而且就慈雲寺那群妖人,弟子一定不會給師父丟人,更不會落了咱們峨嵋派的面子。」
醉道人聽到歐陽好似看不起慈雲寺的妖人,瞪了他一眼,還想要說些什麼,極樂真人卻是開口說道:「你小子倒是有些膽量,脾性正和我意,醉貓你也不用擔心,老人家我就辛苦一趟,跟著這小子走上一遭。」
「多謝真人。」醉道人和歐陽聽說極樂真人好暗中跟隨,連忙感謝道。
「如此,那便萬無一失了。」其他人聽說后,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有極樂真人在,誰還能傷得了歐陽、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歐陽也不在耽擱,當即就跟著極樂真人出了道觀。
「好了,小子你儘管去,我就在暗處跟隨。」極樂真人拍了拍歐陽的肩膀,跟著身子一晃就不見了蹤跡。
歐陽見狀不由得聳了聳肩,吹了一聲口哨,將白鶴招來,朝著慈雲寺而去。
其實慈雲寺與辟邪村相距也不遠都在成都郊區一轉眼就已經到了,不然距離太遠,玉清大師如何監視?歐陽乘著白鶴,不多時就來到了慈雲寺上空,向下望去只見一片紅牆黑瓦建築依著一個不高的小山坡營建方圓不下三百丈真是好大一處佛門寺廟!前後一共五層大院落四座十丈見方的大殿。尤其是第三重正殿乃是前朝萬曆皇帝御賜營建的大雄寶殿。是整個西南之地少有的皇家寺院因此這慈雲寺也叫『敕建慈雲寺』。
按理說佛門重地,不說仙佛顯聖,至少也是莊嚴肅穆,然而這裡卻不是這樣,只整個皇家寶剎之中縈繞一團晦氣遠觀黑氣涌動近聞鬼哭狼嚎,還哪有些佛門之地的清凈。
見到這裡,歐洋不由得搖了搖頭,暗道難怪這些旁門魔教不得人心,處處為正道壓制,看看這住的地方就可見一斑,不過這些都和歐陽沒有什麼關係,用腳點了點白鶴,緩緩的落在大雄寶殿前。
「峨眉醉道人門下歐陽,特奉師門長輩之命,前來下戰書,定春分之日,了斷因果。」
聽到歐陽的話,本來關上的大雄寶殿,轟然一聲打開,但見大殿中左右擺了兩列椅子在座的不下十多個人,僧道俗皆有,中間一把極氣派的大太師椅里卻坐了又瘦又小的怪物。只見那人鬼不知的東西身子不滿三尺高卻頂了一個栲栳大的腦袋。面相異常醜陋焦亂的鬍鬚和頭亂草般攪作一團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閃著森森寒光好似看的正前方實際視線卻在眾人的心肺之間掃動隱現貪婪之色。只穿了一件綠色的袍子細若蘆柴棒的腿上還有幾撮黑毛渾身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至於旁邊那十多人倒還都是僧袍乾淨道袍整潔長的也五官端正彷彿道貌岸然。只是那眼神皆是毒辣陰險一看就知不是正派之人。
歐洋有著前世的記憶,雖然對這些人未曾謀面,卻也將他們猜了個**不離十,那正中做的怪物應該是凶名赫赫的綠袍老祖,下面則是法元、智通、俞德、飛龍等等匯聚慈雲寺的群邪。
「哼,峨眉下戰書居然派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難道沒人了嗎?」智通和尚作為東道主自然當先開口。
「大師倒是毛多得可以當鏡子了。」歐洋輕笑一聲,「我峨眉既然派我來下戰書,自然也是權衡覺得你們就只配如此而已。」
「嘿嘿嘿嘿,這麼說你峨眉是看不起老祖了?」不待智通答話,坐在上位的綠袍老祖卻是突然怪笑一聲道。
歐洋淡淡的掃了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綠袍,面不改色的反問道,「區區一個蠻荒妖人值得我峨眉看重嗎?」
?「小賊猖狂!」
「安敢對老祖無禮。」
「不知死活。」
......
聽了歐洋一席話,殿中卻是群情激奮,綠袍老祖雖然比不上西崑崙那些積年老魔,但是也是南方魔教一方教祖,在眾人中不論是身為地位,還是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峨眉連他都看不起,比之他更不如的其他人,豈不是連看都懶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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