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要掉馬了

24.要掉馬了

顧思明坐在咖啡館里,一直看時間,他二哥也太沒點時間觀念了。

正想著撥打手機,就看到他二哥顧思溪在咖啡館門口正跟一個美女調=情呢,瞬間黑線萬丈。

把手機往兜里一揣,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顧思溪正和美女聊的熱火朝天,逗的美女捂著嘴直笑,顧思明停在他們倆面前,咳嗽了一聲,隨後挽住他哥的胳膊。

「親愛的,你這是幹嘛呢?」

美女:「……」

顧思溪:「……」

被美女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顧思溪,看著他笑的肩膀直顫的弟弟,氣的給了這小子一記砍頭殺。

「誰叫你亂勾搭人的?」顧思明笑著說:「哥,真有你的,你怎麼見個女人就勾搭啊?」

「異性相吸,你沒聽過這話?」顧思溪白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領:「走,找個地方吃飯,餓死了。」

「你請客。」

「大老遠跑你這,你讓我請客?」

「哥,我可是學生,沒錢的。」顧思明叫苦連天。

「得了吧你!我可記得你還是畫漫畫賺不少錢。」顧思溪說著:「走,坐車,我帶你去吃水煮魚,你這學校附近有家飯店的水煮魚做的特別好吃。」

兩人坐上車,顧思明說:「你怎麼又換車了?」

顧思溪嘿嘿一樂:「跟咱哥換的。」一邊說一邊繫上安全帶:「跟你說,咱哥新交的男朋友特別有錢。」說完忙補充一句:「你可別告訴咱媽。」

顧思明聽了皺皺眉:「放心,我知道。」

兩人開車去了那家飯店,店面不大,人挺多,上了二樓的一個小包間,坐下點完菜又叫了兩瓶酒。

顧思溪一邊開酒一邊問:「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想問問關於類風濕的事情。」

聽了,顧思溪一頓,皺起眉:「你怎麼了?怎麼老問這病?」說著瞪大了雙眼:「三妮,你是不是……」說著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抓起顧思明的手就仔細觀察,還不忘擔心的問:「告訴哥,三妮,你是不是最近關節哪裡不舒服?」

顧思明翻白眼,抽回手:「你想什麼呢?我是……幫同學問的。」

「幫同學問的?」顧思溪臉上緊張的神情緩和下來:「嚇我一跳,我可跟你說,得了這病可有罪受了。」往杯子里倒了杯酒:「你哪個同學?」

顧思明看著他:「哥,你開車呢,不能喝酒。」

「沒事,待會有人來接我。」顧思溪給他倒了一杯:「喝點吧,稍微喝點酒對身體有益處。」

「以後你可別跟人家說你是學醫的。」顧思明是拿起酒杯喝了口。

顧思溪笑笑:「那你現在說說吧,還想問什麼?」

顧思明想了想:「其實我就想知道,這個病是真的不能治癒還是說可以治癒,只是時間久一點?」

「不能治癒。」顧思溪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會不會哥你學的有局限性?」顧思明有點較真:「你學的是西醫,比如咱們中醫這麼博大精深,是不是能治癒?」

「這個……」顧思溪喝了口酒,頓了頓:「也許吧。」

顧思明眉頭緊蹙:「那哥你有沒有……聽過……治癒成功的例子,或者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醫生?」

「沒聽過,也不認識。」

顧思明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不是吧?」

顧思溪看著他:「我的認知里,這病目前全世界是沒辦法治癒,至於你說的中醫……也許會有,但我不知道。」

聽了這話,顧思明有些泄氣,他猛的喝了口酒,沒吱聲。

飯菜一一端了上來,顧思溪邊吃邊瞅著他弟,笑了笑,問:「我說三妮,你這什麼同學?讓你這麼一次兩次的問。」

顧思明苦著臉:「哥,你能不能別叫我三妮?」

「誒,岔開話題是不是?」顧思溪笑。

顧思明無語,吃了口魚肉,深吸一口氣:「是我一個好朋友,才二十歲呢,還是女生,就得了這個病,看起來挺可憐的。」

「同學?」

「比我小兩屆。」顧思明說著拿酒杯喝酒。

「哦。」顧思溪淡淡道:「你喜歡人家?」

「噗……」顧思明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咳嗽了兩聲,真想給他哥兩巴掌:「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上升到男女朋友的事情啊?」

顧思溪嘿嘿笑笑:「行,那……那個女生長得怎麼樣?」

「哥……」顧思明徹底無語。

瞧著他親愛的弟弟要急,顧思溪見好就收:「行行行,我不說了。」

顧思明吃了幾口菜,接著道:「她現在在吃一個中醫的祖傳秘方,說是要吃三年,能徹底治癒,哥你覺得這個靠譜嗎?」

聽了顧思溪微微皺眉:「中醫的祖傳秘方?」

「嗯。」

顧思溪輕輕的哼了哼:「這個……我覺得不靠譜。」

顧思明愣了愣,繼續說:「可人家有在那看好的。」

「萬一是醫托呢?」

這話叫顧思明明顯一怔,好半晌才定了定神,重複問:「哥,這病真的沒有辦法治癒?」

「嗯,反正我知道的是這樣。」

「那如果控制不好,真的殘疾?」

「你不也看到之前我給你發的那些嚴重殘疾的照片了?」

顧思明更是泄氣的坐在那嘆了口氣,抓抓頭髮:「怎麼得這種病呢。」

「你問我,我問誰?」顧思溪說:「目前,醫學上並沒有明確指出這種疾病到底具體的成因是什麼?只是可能的說跟遺傳、感染或者別的原因,誒,對了,她家族裡面有沒有得這個病的?」

「我問了,沒有。」

「那……」顧思溪聳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沒見她本人,也不知道她具體的指標。」說著皺皺眉:「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讓她去正規的醫院去看。」

顧思明「嗯」了一聲。

又吃了幾口菜,顧思溪說:「現在有種生物製劑可以打,對治療這個類風濕還挺好,益賽普,去正規醫院都有賣的,但是怎麼打,要根據醫生建議。」

「益賽普?」

「嗯,全名注射用重組人Ⅱ型腫瘤壞死因子受體抗體融合蛋白。」

「這個益賽普多少錢一針?」

「兩種不同的劑量,12.5mg/支和25mg/支,成人推薦25mg的。」

「那25mg這個多少錢?」

「九百多。」

「九百多?」顧思明一驚:「這麼貴。」

「貴不貴的你又不花錢。」顧思溪吃著菜說:「確實不便宜,但也沒辦法,全國統一價,還有更貴的製劑呢。」

顧思明皺著眉沒回話,沉默半晌,才說:「她家庭條件似乎不是很寬裕,爸媽都是種地的,打生物製劑花費這麼高,我想肯定困難。」語氣里掩藏不住愁悶,頓了頓,又問:「哥,你好歹學醫的,到底有沒有什麼又好又便宜又能保證病情控制住的治療方案?」

「沒有。」

顧思明:「……」

「三妮,你一個畫漫畫的,不是我很多粉絲嘛,不如你發揮粉絲的力量,問問粉絲中有沒有家人朋友中遇到這病的,有沒有看好或者控制很好的,這樣也可以讓你那個朋友跟病友交流一下。」顧思溪提議。

聞言顧思明眼睛一亮,對啊,可以發動粉絲的力量。

「誒,不過你哥我提醒你,千萬別亂信什麼偏方野方,也別亂信什麼廣告。」

「嗯。」

飯接近尾聲的時候,顧思溪說:「我回去問問我導師,有了回信給你打電話。」

「現在就問。」

顧思溪嘖一聲蹙眉道:「你小子……」

「哥,我是真挺著急的,你不知道我那朋友看著多可憐,腳踝處都腫了,還疼,走路看著特費勁。」

「她這是發病活動期啊,得趕緊讓她正規治療,你趕緊讓她別吃什麼祖傳秘方了。」

「嗯。」顧思明應著,掏出手機就給許糖打電話,可惜沒打通。

顧思溪看著他弟眉頭緊鎖著急上火的樣子,吃著菜嘴角上揚,等他把手機放下,又意味深長嘿嘿的一樂。

顧思明納悶:「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弟終於開竅了,以前我還以為你要走咱哥的路子,喜歡男人呢。」

顧思明無語。

和他哥分開,顧思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許糖,勸讓她去正規的大醫院看病。

泡著腳的許糖,盯著腫大的腳丫子,拿著手機聽著顧思明略微焦急的叮囑和關心,鼻子發酸的想哭。

她又想放聲大哭一場了,因為,這幾天她覺得身體大小關節疼的厲害。

顧思明說了不少安慰和鼓勵的話,許糖也備受鼓舞,她想,嗯,沒事的,她一定沒事的。

跟許糖打完電話,顧思明就忙打開電腦登錄微博,發了一條關於求問類風濕的微博。

等點擊完發布,他突然就愣住了,萬一……萬一……那顆糖塊發現了什麼,那不就要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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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撞衫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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