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一章稀世珍寶
我在醫院的病床上,看到報紙上面的新聞報道,說的正是布理神教的那座山裡面發生的異狀,不過上面只是提到了發生了大爆炸,死傷了上千人,目前事態已經平息,救援工作已經結束。
而我,本想能活動出院之後先去哪裡,現在看到這樣的消息,只好作罷!毫無疑問,他們肯定不會再呆在哪裡,說不定以為我已經死了。也是,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難逃此劫,更何況是他們。
忽然間想起《大話西遊》里周星弛那句非常精典的對白: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當失去的時候,我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個人說: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一個期限的話,我願是……—萬年。
當然,我現在追悔的是失去了陰陽之力,當它從我的身體消失,讓我再變回一個凡人的時候,才知道它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多麼重要!
這裡距離布理神教的那座大山,已經是千里之外,鬼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許是被爆炸催到河裡,然後順流而下到這裡,不過細想的話,就會發現期間會有許多地方可以讓我一命嗚呼,但我竟然還是活下來,不想說是奇迹都難。
當然我還是會去尋著他們,不過現在已經急不在一時了,首先幫蔣蕭何解決他面臨的生意場上的問題,順便做幾天陳雪的「替身」男朋友!
我的病一天天好起來,其實看起來我並沒有生病,只是身體過度虛弱而已!這一點也正是陳雪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她拿我的身體做研究,希望得出我看上去強裝的身體,為什麼能夠變得那麼乏力。
我不知道她研究出來多少東西,不過這段時間裡面和她聊天的機會倒是多起來。從她的口中我得知她之所以拉我去冒充她的男友,是因為她的父親不同樣她和現在的男友籃迦在一起,每天逼她找個新的,讓她忙的焦頭爛額不可開交。
她說她很愛籃迦,當然不會和他分手,可是同樣她也很愛自己的父親,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父親鬧翻。所以陳雪現在處於兩難的境地,所以她想重新再「假裝」找一個,來迷惑自己的父親,拖一段時間再看情況。
這個時候,我不湊巧的出現了,在她的眼裡,我是一個外來人,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她的父親自然無從調查起我的底細。當然,為了添補漏洞,我必須還要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
可是我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自從變成鬼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原來的單位聯繫過,基本上與過去的一切割斷了聯繫,我雖然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對於別人來說,我算是一個「黑」人!沒有合法身份的人,沒有合理地位的人。
最後她還是去求蔣蕭何幫忙,給我一個部門經理的位置,其實我對哪一行根本沒有接觸過,只是希望到時候老頭子別問我太專業的問題,我也是個菜鳥級別。同時我也是一個父母雙亡,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的人,一個孤兒!
在這個時候,我也知道了陳雪的現任男友在一家銀行工作,而且還是個高級主管,跟陳雪倒是挺般配的,不知道為什麼陳雪的老爹就是死活不同意他們的交往,還威脅說如果陳雪不聽話的話,就斷絕父女關係。
聽陳雪這麼說,她這個老爹還真有點狠,一點也不想和女兒妥協,不知道我這個「假」女婿能不能如他法眼呢?不過既然是假冒,我當然不再心存任何幻想,全然將她當作一個朋友,希望能夠幫她渡過難關。
自始至終,我俞悶雖然好色,但是絕對不會去有意拆散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對有情人!
做色狼,也要成為一個有品味的色狼,姿色平庸的女人不看,沒有思想的女人不喜歡,美麗的女人,要懂得去保護她們,有時候如果自己據為己有的話會破壞她們的美麗,那麼我則會心疼的捨棄自己的**,成全一段段美麗。
三天之後,我的身體恢復之日,也就是我履行承諾的時間。當然,我不打無準備之仗,在這之前已經去銀行將我戶頭上面的錢取出一些,然後一部分用來購買衣服、暫時找個安身的地方。
因為現在失去了和黑熊以及胡小她們的聯繫,我不得不先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幫蔣蕭何渡過難關,還有就是冒充陳雪的男朋友。相對來說,後者還是更富有挑戰性,畢竟扮演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切安頓妥當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了,我順便拜訪了一下蔣蕭何。我現在可是他手底下面的職員,主要是抱著感激之情,想去看看他們的家人,順便了解蔣蕭何目前的狀況,也好計劃如何幫他的忙。
我按照蔣蕭何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一處獨立的小樓,旁邊正好就是這座城市的一片綠地,以及最大的公園,看樣子他選擇這樣的地方居住,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樓不是很高,只有三層而已,頂端還多是建築花雕,可以利用的也就是兩層。不過庭院倒是布置的別緻,用木質柵欄圍起來,裡面是一條小徑通往樓門口,小徑是有大大小小的石塊鋪成的,而旁邊都是碧綠的草坪,四周的柵欄上面點綴著無數小花朵,大概是牽牛花之類的,我記得曾經在書山看到過,不過還是難以分辨。
我按下了門口的電子門鈴,等待著主人來開門。蔣蕭何的條件算是不錯,至少他的這個住宅來看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人。我曾經見過他一面,所以對他還不算反感,蔣蕭何雖然有錢,但無疑還算一個比較謙遜的商人。
不過在我的映象中,中國的富翁,多數都隨著自己的財變大,氣也變粗,似乎在他們的眼裡,只有自己的錢最大。同樣,越是經濟上富有的人,越是自我感覺優越,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沒有多久,樓內就出來一個人跑過來,是個老太婆,看打扮應該是蔣蕭何家的保姆之類。
「你好,我是俞悶,已經和蔣先生通過電話,特地來向他道謝。」我簡單的說道,她也並無多言,將我迎了進去。
走近樓門,就聽見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我恍然聽出她就是我被發現的時候的哪個小女孩的聲音,她正在追問自己的媽媽關於一個童話的問題。
當我進去之後,果然見到客廳內有一個三十多歲,神態雍容的貴夫人,她正坐在沙發上面,看著電視,而嘰嘰喳喳不停說話的小女孩,就趴在她的膝蓋上面,不停的晃動哪女人的手臂,想將她的注意力從電視上面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見到進來了陌生人,貴婦人連忙制止了小女孩的嬉鬧,站起來沖我點點頭。
「夫人,這位俞悶先生說是和蔣先生約好了的,所以我就讓他進來。」迎我進來的老嬤嬤連忙說道。
「哦,請坐請坐,蕭何他還沒有回來,麻煩你先等一會兒吧!容嬤嬤,麻煩你先給這位先生倒杯水。」蔣蕭何的夫人對我客套的說道。蔣蕭何的小女兒好奇的看著我,一雙眼睛明亮,滴溜溜在我的身上轉來轉去,大概她只有五六歲的模樣,正是喜歡鬧的年齡。
「蔣先生不在?那我還是改天再來拜訪吧!對了,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我就是那天被你們碰到救起的人,特地來感謝你們一家的救命之恩。」我說著,還是先坐在沙發上面,因為容嬤嬤已經給我倒好了一杯茶水。
「俞先生不用如此客氣,相信你遇到那種情況,也會伸出援助之手,不是嗎?」蔣夫人說道,還真是有點羨慕蔣蕭何,能夠擁有這麼聰慧的女兒,還有這等知書達理的妻子,這如果還不叫幸福,我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幸福的了。
「哪裡,雖然你們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來說確實救命之恩。知恩不報的話,那我俞悶還有何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呢?」我感激的說道,也許在其它時候,這番話會顯得做作,可是當你被別人幫助之後,就會發現這種感激之情是發自內心的。
我們正在說話之際,門開了,這次進來的是蔣蕭何,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他就讓我直接來家裡,沒有想到我來的時候他卻還不在。
「爸爸!」賈夫人身邊的小女孩見到蔣蕭何進來,連忙跑過去,還不時的回頭看我。這個小女孩大概平時不怎麼與人接觸,所以才會對我這個陌生人如此的好奇。她就像是生活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大概一生都會對外面的自由生活充滿向我,誰能夠料到父母的優越生活,帶給她的除了良好的環境之外,產生的還有與他人之間的隔膜。
「俞悶兄弟,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所以回來的有點遲!來,我們上樓去談吧。妞妞,乖,先去跟著媽媽,爸爸和這個叔叔還有事情要談。」蔣蕭何將自己的女兒一把抱起來,疼愛的親親,然後說道。
「不嘛,你們要談什麼,我也要去聽聽。」小女孩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父親,賴在他的懷裡面不肯下來。
「妞妞乖,聽爸爸的話,下次就帶你再去郊遊,看好多小魚,還有飛的鳥兒。我和叔叔說的都是大人的事情,你聽不懂,以後等你長大了,我一定幹什麼都帶著你,行了吧?」蔣蕭何說著,將手中的女兒輕輕的交給了他的夫人手裡。
雖然女孩兒還是噘嘴不悅的生氣著,但也沒有繼續再糾纏蔣蕭何,他朝我示意,我連忙跟著他走向了二樓。上面也是個會客室,但是比起下面突出家庭氛圍,這裡就顯得正式和充滿商業味道。
「俞悶,你之前是做什麼的?上次陳雪打電話給我,說給你安排個職位,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就先去銷售那塊做個部門副經理吧,鍛煉一段時間再看,首先熟悉一下我們的運作方式,相信你很快就能上手。我不會問你的過去,只會在意你的未來,只要你好好給我干,我不會虧待你的!」蔣蕭何鄭重的對我說道,他以為我是逃犯嗎?
不過也是,我的出現,總歸是神秘的,直到現在,沒有一個親人來醫院探望,也沒有任何朋友,而我的身份,則顯得足夠的隱秘,這樣一個人,就是誰碰見也會覺得來路不正。
他的處理,不可謂不好,可是我卻不能接受,因為我並不想他想的那般,因為我沒有自己難以面對的過去。
「蔣先生,我……,我可以先任職在貴公司,同時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缺少資金?」我先問道,至於其它則避而不談。
「這個還不用你操心,那是我的事情。你的意思是……?」他雖然委婉拒絕,不過還是有些疑問,可能不明白我究竟想說什麼。我現在的樣子,本來就不像其它投河自盡的人那般落魄,他大概以為我是因為什麼事情想不開自殺的人。
「我想蔣先生你能夠給我重新安排個身份,包括身份證,戶口之類的東西,我相信依你在這裡的能力,辦這點事情應該不難吧?至於我,則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資金支持,讓你的生意起死回生。不知道你現在的缺口有多大,一個億是不是夠?」我問道,現在我們兩個之間,就像是在做利益叫喚。
他聞言果然眉頭一皺,應該是不能相信我可以給他提供一個億的資金。也怪不得他會懷疑,在中國大陸,能夠擁有一個億的活動資金,大概也就為數不多的幾個。而我,則是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如何可能擁有那麼龐大的資金?
蔣蕭何沒有當場把我當瘋子從屋子裡面丟出去,已經是很大的忍耐了,我想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起為什麼要救我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了,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的不愉。
「不用那麼多,有五百萬就可以救我一命!我現在正在籌集,這個就不老你操心,至於你的要求,我會儘力去做。」他客氣的說道,隻字不提要求我到他公司任職的事情了。
我心裡暗笑,五百萬算什麼,看他的樣子,大概也就是缺這麼多錢,有些時候,即便是很大的公司,缺少這一點流動資金,你就什麼都幹不成,放著千萬元的設備也只能當擺設。
「好的,哪你給我個帳戶,我出去就可以將錢匯到你的戶頭上面。今天下午你就能夠拿到哪五百萬,如果再缺的話,你可以隨時告訴我。我的事情,也請蔣先生多操心,至於在你公司掛職務的事情,其實是陳雪的要求,我也不便推辭,但估計是沒法去上班的。哪……,現在我就去籌集資金,你等我好消息……」我說著就起身離開了蔣蕭何的家裡,如果再不走的話,他估計就要端茶送客了。
我自然不是那種不是眼色的人,看出蔣蕭何的不信任,料想如果現在不給他湊夠五百萬的話,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相信我。而且,現在這個人肯定懊惱不已,至少在他現在來看,之前對我那麼熱心算是看錯我了,覺得原來我也是個大騙子式的人物。
我當然不會計較這些,如果換做他是我的話,也會這麼想。而且出了蔣蕭何家之後很快便去銀行,將這一筆資金匯入他給的帳號中。也許會有人覺得我的東西不是都丟了嗎,怎麼還能從銀行取錢?
這就是大客戶的特權,我擁有那麼多資金,當初存的時候可是幾大銀行的高層首腦出面我才選中一家的。當然,這不明不白來的資金,誰在使用的時候都要小心謹慎,不過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夠跑得掉?
況且,對他們來說,他們所負擔的風險,比起他們融入這麼大的一筆資金來說,就顯得是微不足道了。最多也就是在做帳的時候將我一個人的錢,化作散戶存放,這僅僅是我的猜測,料想他們的財務管理者會輕鬆解決這件事情。
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提取動輒千萬的資金,存放到我指定的地方。
有錢就是效率,沒有三分鐘的時間他們就按照我說的做了,並且給了回復。我立即給蔣蕭何通個電話,並且告訴他資金已經到位,剩下的就留個他去處理吧,我已經能夠料想到他的震驚,還有疑慮,不過最終他還是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因為用眼睛看一個人一眼,就大概能夠知道他是什麼類型的人。
處理完畢蔣蕭何的事情,就該陳雪的事情了,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前者困難,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後者更不易!蔣蕭何的事情,用錢就可以,後面的,可就需要我動腦筋,說不定還會辦砸,反正現在心裡也沒有多少底。
說好了當天下午我就隨她要去她家,事先我不得不逛逛超市,原本準備買些老年人吃的滋補品帶上,可是轉了一圈之後就完全失望了,這裡有的東西,陳雪家應該多的沒地方放,我再送又有什麼作用?
她說她父親是太極拳的傳人,再看他對於女兒的婚事如此固執,應該是個老古董似的人物!我這般推測著,心裡就有了其它的主意,看看手上的表,距離她約的時間還有五個小時左右,便吩咐出租司機直奔另外一個城市。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起我在做鬼魂的時候乾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搜羅了一筆走私集團準備運出國外去的文物。哪個時候到底輕閑,在一堆東西裡面,我還發現不少極品的古玩字畫,其中有一件書法,竟然是王獻之的作品!
雖然我無法辨別出它究竟是真是偽,不過當時將它拿在手裡之後,便被它哪字體的氣勢磅礴所征服,不管是不是贗品,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我覺得已經算一是件稀世寶貝。
這些東西,被我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算是我的鬼窩,自從找回身體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現在陳雪所在的城市,剛好距離哪裡並不算遙遠,我估計一路狂飆四五個小時應該是夠的,就冒險前去了。
用它作為禮物送給老爺子,絕對能夠讓他開懷,就怕他會嫌禮物貴重,不敢收留。
太陽漸漸偏西,可是我還在城市間的路途中,我已經接過出租司機的方向盤,自己親自駕駛起來。他連續開了有四個小時時間,關鍵是在我的催促下車速已經太快,忙碌了一天的他有些受不了,我於是主動建議由我來駕駛。
我現在雖然沒有陰陽之力在身,可是感知能力依舊敏銳,大概是受佛魔眼的影響,即便是轉彎的時候看不到前面的路,隱約中也能覺察出對面是不是有車子開過來。
我將車速提到最高,一路上有顛簸的地方,車身就彷彿是要漂移起來一樣,這樣的速度,將身邊的計程車司機嚇個半死,連聲督促我別開的那麼快。計程車車身太輕,確實不適合高速行駛,不過我心急和陳雪的約定,將計程車開的儘力快。
當回到陳雪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已經超過我們的約定時間半小時了,我喘口氣后就將車子停到了她醫院的門口,原本說好我會在這裡等她下班來著。
「謝謝!」給驚魂未定的司機車費之後,我就抱著畫卷急匆匆往醫院內走去,還沒有到門口,旁邊就斜衝過來一個人影擋在我的面前,我連忙停住,眼前正是陳雪。
她滿臉的怒容,看樣子已經在這裡等我不少時間了,想她也是驕傲的公主一般,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有點急的想哭的姿勢。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知道我最狠什麼嗎?如果你不想去,不想幫我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別這樣耍我,耽誤大家的時間!」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怨氣,對我橫加指責。
換掉了醫生職業裝,緊身的短褂襯托出她玲瓏的妙體,站在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高挑的個子加上高跟鞋,已經和我差不多一樣高了,此刻她滿臉怒容的盯著我,倒是讓路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
我擔保,如果她再說些委屈的話來,周圍的男性同胞估計會有人挺身而出,為她做主,狠揍我這個不知道好歹的人。
嘆啊,美女也是人,我也是人,為什麼只有我們等她們,不能她們等我們一會兒呢?
「哼哼,我遲到是不對,我向你道歉!不過你不問原因就這麼劈頭蓋臉的教訓我,我可不是你的孫子輩,搞清楚實際沒有?」我反駁道,已經開始預防周圍心存不良的小青年,這些愣頭青可不管是非曲直,看到美女受委屈,難保不會有人偷偷給我一下。
「你……,還說!那麼你幹什麼去了,說好的時間,看看遲到多久!」她一呆之後跺著腳急急問道,似乎對於我的死不悔改頗為惱恨。
這個時候,男同胞們一定要記住:堅決不能承認錯誤!否則你一輩子都休想再在女孩面前翻身,就等著做牛做馬的任人欺凌吧。
「這個東西,是我給老爺子準備的禮物,為它才耽誤我的時間,不然我肯定早到,比你早!」我晃晃手裡的畫卷得意的說道,如果有人知道我手裡是價值不菲的書法的話,會暈死過去。
這就相當於背著一麻袋的百元大鈔獨自行走在街頭,要是被人發現,肯定遭到哄搶。
「什麼東西?」陳雪追問道,雖然還沒有轉怒為喜,不過看樣子不會再和我糾纏不清了。
「一副字畫,估計你是不會感興趣,但是老頭子說不定會喜歡。我花了幾個小時才弄到,怎麼樣,我這個男朋友還算盡職盡責吧?唉,我這可是虧本賺吆喝,還要受你這麼責怪,咳咳……」我無奈的搖搖頭,目視路邊好奇的行人,裝作不想理睬陳雪的姿勢。
當然,一切都是虛張聲勢,男人嘛,好面子,這一點我承認!特別是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當然不能弱了我們大男人的名聲。其實,心裡還是蠻虛的,生怕哄不倒這個丫頭,她再給我臉色看就完蛋了。
「哪……,對不起,是我有些著急。不過你也是,去了那麼久該先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嘛,再說,誰讓你不說清楚來著。」陳雪躊躇一會兒之後,還是嬌滴滴的辯解道。
我開始是想說清楚,可是你也得給我機會吧?陰沉著臉不說,一上來就沖我氣急敗壞的發火,我可沒有你說話那般利索。
「沒事了,我們都有錯行了吧,哪我們現在該去你家了吧!」我說道,見好就收吧,男人嘛,就是這麼難做!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二章陳式太極
人可以進出,如果車輛開進去的話,對面再過來人就休想了。
「你們家住的可真夠蹩腳……,怎麼不沿著道路,哪樣進出多方便啊!」我們不得不下車步行,聽陳雪的口氣好像已經距離不遠,我也樂得走幾步路,車子裡面的汽油味道熏的我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不是嘛,我老早就給我爸說過,他就是不肯聽,倔的跟個牛似的,真不明白他是咋想的。唉,不過我現在也不經常回來,平時工作繁忙,再說也有其它的應酬,有空還有繼續學習知識。」陳雪也抱怨道,怪不得她換上了牛仔褲,運動鞋,之前以為是她炫耀自己玲瓏惹火的身段,現在看來到這種地方,她還是有先見之明啊!
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老爺子究竟是個什麼樣,聽起來怪嚇人,不過想想他能夠生出這麼個美麗的女兒,大概不會太差勁吧?若是那種胡攪蠻纏的老頭子,我可就受苦了。
「對了,你男朋友呢,知道我陪你回家的事情吧?別鬧出什麼誤會了,我可不想走在大街上被莫名其妙的人拍幾磚頭。」我笑著說道。
「哦,我回去再告訴他,沒事,他敢那麼做,我就收拾他!你啊,就放心大膽的幫我哄老爺子開心就好了,只要能讓他別在逼我找對象,我就感激不盡了。」陳雪嘆口氣,無奈的說道。
原來陳雪家並沒有住在城裡,而是在郊外的一個小村子上,據她說是原先她們也是住在城裡,後來因為她父親覺得城市太喧鬧,才執意要搬回農村去。確實,鄉村裡面的安靜,是城市裡根本無法比擬的,這裡除了孩童的嬉鬧聲音,也就是雞鴨等家禽的叫喚,哪裡像大城市裡面那般車水馬龍的喧鬧。
當我們兩個雇的計程車到了一個路口處的時候,司機死活不肯繼續往前去了,原因是前面的道路彎彎曲曲,車子根本無法行駛,也就只能行
「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我估計一個星期之後就會離開這裡,還有其它的事情等我去處理,到時候,不是還有穿幫?咳咳,有時候,需要和老年人溝通的嘛!他們也不是都那麼不可理喻,對不對。」我說道,心想自己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後,就應該出發去尋著黑熊還有胡小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不過胡小和袁來兩個應該是安全的,她們已經事先離開,並無參加戰鬥。可就是一個問題,茫茫人海,我該到什麼地方去找她們呢?唯有先找到黑熊等人,才能有和她們聯繫的辦法。
我們兩個經過短暫的無語,已經走到了一家院子門前,周圍都是綠油油的農田,種著清一色的水稻。遠處還有溫棚,應該是用來種植蔬菜用的地方,現在真羨慕陳雪老爹,能夠在這樣的地方頤養天年,也算是一種幸福。
「爸,媽,我回來了!」陳雪拉開門就直接進去了,門沒有上鎖的地方,也就是虛掩著,估計這裡的治安已經達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
隨著陳雪的叫嚷,大門對面一排房子中間的門開了,一前一後出來兩個人,大概有個五十來歲的樣子,並沒有顯得很老。他們徑直朝我們走過來,而我則稍微*后一點,畢竟先要讓陳雪代為解釋嘛,我不能喧賓奪主。
「雪兒,這位是?」走在前面的老人問道,頗為硬朗的身體,竟然比我還高出一截,怪不得陳雪這麼高,原來是遺傳。
聽陳雪好像說過她的父親已經七十多歲,可是看上去臉上還沒有什麼皺紋,頭髮也不像其它老頭子那麼是花白了,可以說就像是五十剛剛出頭的樣子,哪裡有七十歲!
倒是跟著他身後的老太婆已經顯得有些老態,步履之間也不怎麼靈便,眼神溷濁,不像老頭子這麼精神矍鑠,哪眼神,可以讓人心裡發慌。
我這麼心裡無鬼的人,也不禁有點忐忑,如果是心存邪念的人,大概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爸,他叫俞悶,是蔣蕭何公司的一個部門副經理,剛剛來到我們這裡不久。呃……,爸媽,是不是該讓他進屋啊,總不能讓客人留在院子裡面吧?」陳雪笑吟吟的說著,小心的看我一眼后,就催促她的父母。
「晤,哪就進屋,外面不是涼快嘛!不過你們來的正好,馬上就要開飯了,說好了的時間,你老是來的遲,早知道你的這個性子,所以我才讓你媽做飯遲點。」陳雪的父親看似顏色的神情,又好像是臉上面帶微笑。
這也許就是普通中國慈父的樣子吧?
「哦!哦!」我也只能隨他們進去,完全沒有要主動的意思,急得陳雪倒不停給我使顏色,我心裡只覺得好笑,自己得父母嘛,至於那麼緊張嗎?
「伯父,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副字畫,原本也沒有那份收藏的閑心,再說這種東西我也看不懂,所以就順便拿過來送給伯父您,當作是見面禮,還望您老人家笑納。」我剛剛坐下,就又站起來將手中握的出汗的書法捲軸遞給了陳雪的父親,聽陳雪說她的父親叫陳加落。
「是嗎?」陳加落也並沒有推辭,大概以為是一副普通的字畫,接過去之後,就當面拆開了外面的塑料包裝。這類東西都是經過了很多年的歷史,為了保存它,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看過很多博物館的保存方法,選擇個好的用在上面了。
當陳加落拆開最後一道,露出裡面泛黃色的捲軸之後,臉色的驚異之色已經逐漸濃重起來。他揮手阻止了妻子往桌子上面端飯菜,而是將我送給他的書法捲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面,一隻手握住了捲軸,另一隻手小心的攤開了書卷。
我用特殊的塑料將紙張全部包在裡面,可以阻止脆弱的紙被撕破,還可以防止它繼續氧化變色。但是它原先的狀態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上面就像是被灑上了墨水一樣,有許多黑色的斑點,沒辦法,這些東西是不容易去掉的,為了保持原作的特色,我也沒有動手試過修復它們。
「《洛神賦》!這是王獻之的《洛神賦》,你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東西!」陳加落只是將它扯開部分看了一眼,就趕緊將它重新捲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
「爸,你怎麼了?」陳雪對她父親過激的行為頗為不解,她哪裡知道桌子上這副字畫的價值!這種東西,在有些人的眼睛里就是比生命還要珍貴的東西,可是如果給不識貨的人來說,就是一堆廢紙。
「這是我無意中從一個老農手裡買來的,別無它意,反正這東西在我的手裡,也就是一件廢品,和在哪老農的手裡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知道它很值錢,而老農知道的卻是它不能用來吃,也不能用來喝,完全是個垃圾。」我淺笑著說道,看到陳加落哪震撼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開始對我刮目相看了。
「這麼貴重的禮物,恕我不能收下,你還是拿回去吧~!」陳加落小心的將書法捲軸收好,用原來的細線捆綁好之後緩緩說道。
「紅粉配佳人,寶劍贈英雄,我聽陳雪說陳叔叔是太極拳的傳人,所以料想會比較喜歡王獻之的書法。武術一道,和書法的意境可以說是擁有異曲同工之妙,也許送給叔叔,還能有所幫助。留在我這裡,也就是被壓在箱子底下,若干年後它的上面堆積滿灰塵,無人再看,豈不是對我更大的諷刺?大叔你還是留下吧,在你的眼裡它是無價之寶,可是在我的眼裡,它就是一張古老的紙而已,雖然也好奇,但是卻沒有絲毫用處。」我推回了他遞過來的書法捲軸,堅持說道。
「哪……,我還是覺得受之有愧啊!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不能無緣無故的贈給我這東西吧?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陳加落還想說什麼,卻又真捨不得將手裡的捲軸還給我。我敢保證,要是我接過它的話,陳老爺子肯定心裡會異常失落。
「太極拳也是中華武術中的瑰寶,若是老爺子你覺得受之有愧的話,等會兒吃過飯何不給我演示一遍真正的太極拳是什麼樣子?我只知道張三丰創太極拳,後傳於世人,到現在威名遠播,可是並無緣親見,今天登門拜訪,還有這個私心,還望老先生不要見笑。」我快速的說道,陳加落聞言似乎也輕鬆一下,畢竟他確實不想鬆開手裡的捲軸。
「咳咳,我還是覺得我佔便宜了,太極拳可以打給你看,你又看不走什麼東西。而王獻之的書法可確確實實已經落到我的手裡。」他還想說什麼,卻被陳雪給阻止了。
「哎呀,爸爸,你還想不想讓我們吃飯了,他既然送你,你就收下嘛,反正又不會讓他吃虧,再說他已經事先說過,這東西留個他又沒有多少用處,你既然喜歡就留下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多請他吃幾頓飯,給他補償回去。」陳雪抱著陳加落的胳膊笑著說道,她大概還是不能相信陳加落手裡的捲軸能值幾個錢。
女人啊,有時候她們天真的可愛,她們才不管王獻之是什麼人,卻對現在流行的當紅明星家事都了如指掌。
「可以開飯了吧?」陳雪的母親見狀也問道,她已經端著一盤菜站在旁邊看了好大會兒,因為陳加落在觀賞書法,也不敢將菜放在桌子上面。
「哦,好,開飯!」陳加落也不算固執嘛,至少經過我們的一番勸說,他還是將王獻之的書法收藏起來,看他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捲軸,我猜想他今天晚上大概要抱著哪東西睡覺了。
一頓飯在親熱的氣氛中很快進行完畢,我想這其中還多虧了早早準備的王獻之的書法,如果不是它,現在的陳加落會對我如此客氣嘛!人都是一樣的,可以說有些人不會輕易為利益所動,但影響卻是不能完全消除的。
「你真的要看我父親太極拳的表演啊?特無聊,等會兒如果時間太長你不想看的話,就咳嗽兩聲,我會領你到周圍的田間轉轉,作為補償啊~!我父親不會說什麼,他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哪慢吞吞的動作。」吃過飯之後,陳加落便去穿他的練功服,陳雪趁著這個時間*近我小聲的說道。
也許是剛才吃飯的時候,溫馨的氣氛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所以她特別貼近我的耳朵竊竊私語。每個女孩的身上,都有一種味道,她的,好像是茉莉花的味道,淡淡的幽香。我失神的坐在沙發上面,渾然忘記了回答她的問題,心想起來一句形容「暗香浮動」,用來形容此刻的情景,倒是非常般配。
「喂,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啊!」陳雪見我怔怔望著她,但明顯沒有在注意她的問題,不免嬌滴滴的抱怨道。
「哦,什麼?呵呵,我知道樂樂,如果時間太長耐不住的話,就咳嗽兩聲。」我醒悟過來之後,連忙抱歉的回答道。怎麼能夠讓美女固定在這樣一個身體前傾的姿勢呢,哪誘人的雙峰若隱若現,我不由吞吞口水,暗嘆自己的定力為什麼老是沒有點提高?
若是說我的經歷也夠曲折,可是我怎麼沒有在這些練歷之後變得枯井不波,反倒是心越來越活了!
「咳咳,你們在說什麼,來院子後面裡面吧,我這會兒一般吃過飯後都會活動活動。」陳加落見我們兩個還親昵狀的粘在一起,路過門口的時候出言叫了我們一聲。陳雪朝我吐吐舌頭,這會兒的她,倒不似在醫院的時候那麼冰冷。
可能是醫院裡面,經歷的都是病人和家屬生死之痛苦,難得一見歡笑,所以無論是什麼人在那種地方,也會變得冷冰冰,不苟言笑。
我們兩個連忙走出了屋子,跟在陳加落向著屋子的後面繞過去。看樣子,院子的後面才是他平時的練武場。現在的時間,天色卻已經黑下來,我和陳雪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早,又吃了一頓飯,這會兒當然月亮露頭了。
陳式太極拳原本是不怎麼出名的,因為他們居住的地方在比較偏遠,原出處在河南溫縣陳家溝。再說家族式的習武的方式,要求必須要保守太極拳的要旨,不得輕易在外人面前顯露。
陳式太極拳現在之所以變得這麼出名,是因為一個叫楊露蟬的人,他偷學(據說,無從考證)了陳式太極拳後去了北京,當時是滿清的天下,楊以自己一身的太極拳,闖蕩京城一時無人能敵。從此之後,陳式太極拳也便跟著揚名天下,為練武人所知曉。
在思緒不停的時候,我們已經走過一段幽暗的長廊,這裡一邊是院牆,一邊是屋子牆,加上兩邊都種植著大樹,所以光線更暗。
突然見有什麼東西碰了我的衣服口袋一下,我連忙伸手過去探,卻抓到一隻溫暖如玉的手!黑暗中,我扭頭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眸一閃而沒,我看見陳雪低下頭的輪廓。她的手顯然掙扎一下想從我的手中擺脫,可是我卻已經牢牢將它捉住,不肯那麼輕易的放棄。
她倒沒有繼續反抗,否則我便不會再堅持,我做色狼也是有底線的,若是一個女子拚命掙扎,何苦再去緊緊相逼,那麼做勢必已經和禽獸無別。我還是人,有些東西,是我怎麼都不會去逾越的,這也許可以稱為原則罷!
路不長,我們很快就走出去了,她的手在我的手心裏面,開始出汗了,當前面陳加落轉身拐彎的時候,她的手猛然一抖,便從我的手心滑落。
她不敢和我再並肩前行,快步躍過我,走到她的父親身後。到了這裡,我才發覺這裡真秘密隱藏著一個練武場,有個架子上面放著刀槍劍戳,有些奇形怪狀的我連見都沒有見過,這就是所謂的十八般武藝罷!
場地的旁邊,還有個石磨,大概有三四百斤的重量,不過看樣子是用來推著轉動的。還有沙袋,地樁,我看得眼花繚亂,卻惹來了陳雪的笑聲,她對這些東西應該是習以為常,可我卻從未見到這麼多過。
「俞悶,來試試這個,看看你能舉起來不能!」陳加落善意的沖我點點頭,鼓勵我去試驗一塊光溜溜的大石頭,我看的有些發懵,這東西連著力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能夠舉得起來?它又不像是舉重用的那些器材,專門有用手抓的地方。
如果以前有陰陽之力再身的話,就算是它比這大幾倍我都不會皺皺眉頭,可是現在我就不一定了,和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差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將面前這個圓球舉去了。
看著陳雪也是一副等著看笑話的神情,我心想這下肯定要丟人了,不過無所謂,沒有我的黑瘦渺小,又怎麼能襯托起來人家的光輝偉大。
我躬身先試了試它的輕重,然後便雙臂發力,先將它兜入懷內,還好,這玩意乖乖起來,可是接著麻煩的就是怎麼才能將它舉起來呢?我的一個手肯定不行,兩個手卻不知道各自放到什麼地方。
百般無奈之下,我仰起了身體,將它放在胸前先,然後雙手往起來托。它卻是慢慢的升起,我心裡不由得意,朝陳雪笑著看看,暗說自己雖然樣子不怎麼瀟洒,但終歸這還是難不倒我俞悶啊!
像我這般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拿它這塊爛石頭無奈呢?
就在我剛剛舉過了頭頂,大概有半尺左右,左手突然一滑,原本舉著就吃力的圓球石頭則像我的腦袋砸過來!我連忙躲閃,這麼大的石頭,砸在身上可受不了,現在我又沒有絕對防禦。
可是說時遲哪時快,石頭可不給我做閃躲的機會,當我極力避過腦袋,它就已經快到了我肩膀的位置,這麼快的速度,估計肩膀的骨頭要碎了!
就在我心裡準備承受這一擊,想拚命忍住不叫出來的時候,旁邊一股風過來,擦著我的肩膀遞過來了一隻手,剛好在石球要落在我肩膀之前墊在中間,我也就感覺到被壓了一下,趔趄了身體之後,石球就順著剛才搭在我肩膀上面的手臂上滾過去了!
驚魂未定的我這個時候已經看清楚從我身上接過石球的人正是陳加落,石球到了他的身上之後,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輕飄飄的在他的手臂上面來回晃動,之後他身體後仰,石球就從這隻手臂上面滾過他的胸脯,緩緩滾動到另外的一隻手臂上面,又開始輕飄飄的晃動起來。
哇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要知道這個石頭的重量,可在百斤左右,我這麼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都難以舉起來,他卻將它放在手臂上面當玩具一樣滾來滾去。
還有更驚險的動作,陳加落逐漸加快了石球在兩個手臂之間滾動的速度,開始是在兩臂之間晃動,最後速度越來越快,他突然手指發力,石球從一個手臂上被晃起,高高的拋起來后滑過一個弧線,漂亮的落到另外一個手臂上面,然後順著哪只手再次滾過來。
我看呆了,人家是六十多歲的人嗎?我懷疑他的年齡,或者身邊的陳雪是領養的!
陳加落玩過幾分鐘之後,就弄出了十幾個花樣出來,看樣子他對這個石球很熟手,光看上面被磨的蹭亮就知道功夫不是一日了。
「吁!」陳加落玩過一陣之後,就輕輕將石球放在了原來的位置,然後長長舒口氣。
「陳叔叔果然厲害啊!這一手功夫,怕是我這輩子都練不到呢。」我由衷的讚歎道,這不是刻意恭維的話,卻是是我發自內心的感慨。
「沒什麼,這只是簡單的練習力量的辦法之一,如果你學會了太極拳,慢慢也能夠練到這麼自然的力量。太極拳,表面上是形體動作,可是實際上卻是內家功夫,也就是說用『形』來牽動『意』,最終達到練『力』的目地。一般的靜坐練『意』,是普通人很難做到的,再說有些天生好動之人,就無法練習,所以太極拳卻可以做到這一點。」陳加落說著,就拍掉好剛才玩弄石球的時候沾染上的灰塵。
「爸爸,你就快點開始吧,別掉人家的胃口了嘛!」陳雪嘟囔道,她看樣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似乎並不怎麼喜歡看陳加落打太極拳。
「唉,你啊!如果你跟著專心學幾手太極拳,也可以強身健體啊,怎麼和你媽一樣,對這麼好的東西不屑一顧。我苦心鑽研的東西,大概也要隨著我入土了,陳式太極拳的菁華要領,現在已經沒有多說人能夠理解,也許武術這種東西,必定要隨著時間淡漠出人們的視線外。」陳加落嘆口氣,灼灼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啊,現在武術確實沒落了,過去的武術,因為是冷兵器時代,武術對於戰爭很有用處,可是現在相對就弱很多。再說中國的武術,多流於形式,真正能夠克敵制勝的不多。」我也隨聲附和道,能夠練到陳加落這般境界,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時間,要『夏練三伏,東練三九』,豈是一般人能堅持得了的?
「嗯,好,今天我就好好練一番,讓俞悶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太極。要專心啊,不然你是不能體會到太極的奧秘在什麼地方,我們前人多少代的心血結晶,確實不該讓它在我們的手裡消失。」陳加落說著,已經收拾好了一切,走到了場地中央。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三章暗殺行為
我徹底被迷住了,這是舞蹈嗎?我是對舞蹈音樂類的高雅藝術不感冒。他的身形,動靜之間彷彿涌動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的眼中,這股力量神秘而且熟悉,好像就是我曾經與生俱來的一樣。雖然陳加落的動作越來越慢,可是我卻彷彿墜入了一個旋渦中一樣,越轉越快,身軀也不停的開始顫抖起來。
終於,我忍不住了,不顧旁邊陳雪驚奇的目光,也隨著陳加落的動作,緩緩動了起來,照著他的招式,模仿每一個細節。體內彷彿有種力量,在牽動著我的舉動一樣,身體並不是隨著意念控制在動,而是看到陳加落的動作,自己已經不由自主跟著變化。
雖然看出他們父女兩個的眼神逐漸變得好奇,可我並不想就此停止,而陳加落先是對我的行為好奇,等看過一會兒之後,便頷首點頭,更是賣力沉浸在太極拳的招式之上。
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力量,我真的醉了,沉迷於尋求它的真諦所在,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何時陳加落已經停止,我還在反覆的演練著他剛才的所有動作,腦海裡面,好像全部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招式。
而同時在我的體內,也不是一番風平浪靜,哪久違的熟悉力量,也好像要呼之欲出,我才辨別出它竟然是從我身體裡面消失了的陰陽之力!當發現這個之後,雖然欣喜不已,可是我卻還不想停止在別人來看是瘋狂了的舉動,因為我好像覺得再往前,就能揭開哪力量神秘的面紗,它勾引我不停舞動,緩緩發力。
陰陽之力恢復之後,就隨著我太極拳的動作流轉,越來越大,最後彙集成一條氣勢磅礴的河流,穿梭在我的身體內。周圍空間的陰陽之力,也不甘寂寞,參與到我的步伐身形之中,彷彿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我的意念,已經和它彙集到了一起,在這個時候,我能夠俯視著平靜的村莊,可以隨意到任何一個地方。
「吁!」最終,我完成了所有的招式,怔怔的立在哪裡,看著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聚集在手中的樹葉一片片散落在地上,它們在我的手裡形成了一個圓球,轉動的圓球,當我收起招式之後,它們失去了控制后便受到重力的影響落到地面上。
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渾然忘記自己剛才所舞過的招式!甚至連一個都記不清,它們變得模糊遙遠,好像我本來就不曾動過一樣。可是體內已經開始再次流動的陰陽之力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實演示過的,不是我在做夢。
「俞悶……」一個輕聲的呼喚,將我從這半醉半醒的狀態中徹底拉回到現實之中,扭頭一看正是陳雪,她看樣子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比我還痴獃的望著我。
「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你這等悟性的人!看過一遍,就已經超越了我……,不對,超越了我們。唉,枉我苦練了一輩子,還沒有你半個小時體會到的東西多!」陳加落有點吃醋的味道說道,他好像突然矮了一截,大概是過於沮喪的原因,所以顯得有點失落。
「可是,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剛才真的做過什麼嗎?那些招式是怎麼回事,我這麼好的記性,現在回憶起來,它們卻都好像並不真實一樣。」我喃喃的說道,有很多東西,都是我還未曾了解到的。
「恭喜,這麼說你已經達到了太極拳的最高境界,就是渾然全忘!唉,不可思議,會有這麼聰明的人嗎?我一輩子也沒有能夠打出你這般的力量。太極原本就是存在我們的身體,這個世界上,當你掌握了太極的原意,太極拳的形體動作已經無關緊要,忘記才是應該的事情。」陳加落不禁咋舌的讚歎道,陳雪大概是看到我將身邊的樹葉都吸引到了手上,也知道陳加落所言不虛。
我倒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悟性好,或者是那麼聰明,當時的情景,彷彿是不由自主的活動,體內的力量推動自己去跟隨陳加落的動作。也許,正是體內早就有的陰陽之力,讓自己這麼去做,它們也想再次在我體內生成,又或者陰陽之力原本就不是完全從我的身體裡面消失,它們只是暫時的沉寂了。
踏著夜幕,陳雪送我離開了她的家門,這是我執意堅持要離開的,畢竟他們是一家人,我還是個外人,留在這裡不太好。
「看看這麼晚了,都沒有車路過這裡,你還是留下來吧,反正我們家的空房間多的是。」陳雪咬咬嘴唇說道,她也許是真想讓我留下罷!
「不用,你好好陪陪叔叔和阿姨,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嘛,我也不夾在你們中間當電燈泡了。」我笑著說道,這次來已經不虛此行,因為我找回了哪久違的陰陽之力,這比什麼都好。
雖然送出了一副名貴書法,可是我得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實力,哪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就在我們兩個翹首而盼的時候,昏暗的道路上有了一縷燈光朝這邊過來,我們兩個已經站在這裡聊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見到有車子過來,神情不禁一振。
「看看,還是有車,這裡不算太偏僻。你回去吧,我坐車回去就可以了。」當計程車*近我們的時候,我已經看見車內的紅色發光的小牌子上面顯示的是一個「空」字,意味著這輛計程車還沒有人搭乘。
「沒事,我這裡很熟悉,幾步路閉上眼睛也能回到家,我看著你離開吧!」溫情的話語倒是讓我心神蕩漾,這像不像一個妻子叮囑就要遠行的丈夫?也許不經意之間,我們已經發生著未來要發生的事情,雖然是轉瞬之間的情景,卻足以讓人這輩子都會感覺到那麼溫馨熟悉。
「再見!」我鑽進在我們身邊停住的計程車,伸出頭朝她揮揮手,她的身影,很快就被夜幕籠罩,我再也看不到她的樣子,可是感覺她依舊還在哪個位置翹首而望。
「怎麼這麼晚還離家出去,看你們倒是蠻甜蜜的嘛!」計程車司機突兀的話,讓我收回了惆悵的心思。
「呵呵,只是普通朋友,我來她家玩玩而已!」我連忙解釋道,其實對於一個陌生人,即時不解釋也沒有關係,可我還是不想讓別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本來嘛,她和我之間就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為啥還有自願去背上這個黑鍋。
「是嘛?看她看你的樣子……,嘖嘖,令人羨慕的情景!」司機還是不肯相信的嘮叨道,我心想這個司機還真是羅嗦,不專心開他的車子,對別人的事情倒夠關心。
「哈哈哈,隨你怎麼想!咦,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去什麼地方,就開這麼快?」我哈哈一笑,旋即感覺他的車速出奇的快,這麼黑的晚上,也不怕出意外嗎?
「你還能到哪裡去?」他轉臉沖我神秘的一笑說道,在車內黯淡的燈光下,面目顯得猙獰難測。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還是冷峻的反問道,暗想自己在這裡並無仇敵,怎麼他好像對自己有種敵視的感覺。莫不是碰到黑車司機吧,他會不會打算乘著天黑想打劫我,不過我也不畏懼,現在我有陰陽之力再身,豈是他一個司機能夠奈何的了的人?
哼哼,諒他還不知道自己車上坐著的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還以為搶到個香餑餑。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咳咳,我是不想為難你啊,可是沒辦法,只能怨你的勇氣不怎麼好,碰了不該碰的人。」計程車司機說著已經將車子駛入了一條偏僻的小道上面,這裡遠離正道,這麼晚已經沒有人會從這裡經過了。
「誰?我在這裡不認識多少人啊,怎麼可能得罪別人,是不是你搞錯了?」我不禁吃驚的問道,看樣子他哪個時候經過,應該是蓄謀已久專門要害我,可是我卻還渾然被蒙在鼓裡,不問出個究竟,我怎麼能夠甘心?
「嘿嘿,既然你這麼無知,我也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是陳雪,你……,哼哼!」他說著已經放緩了車子,停在了路上。
「陳雪要殺我?不會吧……」我更是愣的不知所措,她剛才還那麼溫柔的問我,難道會變得這麼快嗎?再說,她也沒有要殺我的理由吧,至少在我的眼中,她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只要她明白告訴我一聲,我就會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的關係。
「不是陳雪,是你不該接近這個女孩!你和誰在一起都沒事,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懂了嗎?」說著,他的手裡不知道怎麼已經多了一把甩刀,明晃晃的甩刀在他的手裡叮咚響著,速度飛快,幾個刀刃之間卻沒有一絲碰撞,應該是玩的很熟。
他大概是周潤發的片子看多了,要麼就是真的殺手,我感覺後者居多!
「到底是誰讓你來殺我?」我更是奇怪,怎麼這麼快就有人雇傭殺手來對付我,聽他的話,肯定是目標沒有錯,要殺的人就是我,而我如果這麼死了,還真有些死不瞑目,因為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告訴你吧,是籃迦!興許,並不是他支使的,而是你已經擋了我們的路,所以不得不死。籃迦只是我們的一個棋子而已,哼哼。我還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對象說這麼多話,也許是見你沒有呼救也沒有瘋狂吧!好了,說的夠多,你也該上路了……」他的話沒有說完,凌厲的寒光一閃,就刺入我的咽喉中!
說實在,他的速度夠快,動作雖然不是直線,但絕對超過了泰森拳頭的直線速度!如果我是普通的人,肯定躲不過這一刀,可是,我卻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啊!
「你!」當他發現明顯扎進我咽喉的甩刀無法再推進一分一毫,眼中的訝異已經表露無疑。因為他的刀,被我的兩個手指夾住,稍微用一點點陰陽之力,就讓它能夠紋絲不動,試想這對一個認定我必死無疑的人來說,不驚奇才怪。
他也僅僅是一個錯愕,就丟棄了手裡的刀子,身上去摸腰間,我冷笑一聲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當他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之後,我還是藐視的看著他,玩弄著從他手中搶奪來的甩刀,快速的晃動著,比他之前玩的速度要快的多,在我的手上,估計他連軌跡都看不到!
「你是什麼人?」他握著手槍的手開始顫抖,真的不敢立即開槍射擊。
「我想你找錯人了,說,你們為什麼要設計殺我?陳雪怎麼了?」我冷冷問道。
「因為,……,因為她的父親有一本《太極奧義》,我們想得到!」在我佛魔眼的強大壓力之下,他頭上開始冒汗,乖乖的說出了殺我的原因。不過,他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所以他要反抗,握著手槍的手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七聲連續的槍響,沉悶的槍聲並沒有在這寂靜的夜空下傳出去多遠,而隨著這七聲清晰的槍響,中間還夾在著幾聲「叮噹」聲,卻是我手中匕首發出來的。
匕首的刀刃將七顆子彈準確無誤的格擋飛,將計程車前後兩邊的玻璃全部打碎,留下幾個小洞,車外面的風吹過洞口,「嗚嗚」作響。
而要殺我的司機,此刻已經完全愣住了,他的眼睛像死魚的眼睛一樣,絕望的盯著我,我想他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還有嗎?」我晃著明晃晃的刀,淡淡的問道,平靜的口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子彈的速度快,可是難逃我佛魔眼的窺視,當此刻我收回了佛魔眼之後,人和平時又沒有什麼兩樣了。
「求求你,別殺我!」聽我開口說話,他方才醒悟到什麼,丟掉了手中的槍開始連連哀求道,身體也開始不停的顫抖,縮在門口不敢有其它動作。
「說說,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人,為什麼對人家的《太極奧義》那麼感興趣,甚至不惜殺人!」我問道,也許陳雪他們一家人此刻正安然坐在電視前面看電視,怎麼會料到有這麼一幫惡毒的人正在日夜不停的打他們家的主意。
「我……,我不能說,你還是殺了我算了!」他突然面露痛苦,已經不再哀求我饒命,反而開始求死。
「你只要乖乖告訴我,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看看現在,漆黑的夜晚,你想逃到什麼地方就可以逃到什麼地方,誰能知道你的下落?憑你應該不會再落入別人的手裡,你還有什麼顧慮?還是老老實實說吧,還可以保住一條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可要想好!」我耐下的勸告道,反正現在我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能多得到些信息比殺了他實惠的多。
「不用,你還是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任務失敗本來就該死,只是可惜我太自大,竟然開始的時候告訴你那麼多事情,唉!」他閉上眼睛,彷彿很懊悔之前給我多告訴的話。而此刻他已經變得異常冷靜,雖然臉色蒼白依舊,可是說話的口氣堅決,我想大概再說什麼也無法打動他的意見了。
「好吧,下車去!」我命令道,事已至此,我也別無其它選擇。
他果然乖乖的推開車門下去,我換到了司機座位上面,發動了車子之後,就對他說道:「上車,我拉你回去!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對我來說,你的命不值錢,甚至,什麼都不是。活著,也對我沒有什麼威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殺我?」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味反問道。
「嘿嘿,殺你對我來說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想想,你會跟一隻弱小的螞蟻叫真嗎?」我冷冷說道,他則怔怔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是啊,你能夠格擋開子彈,確實很厲害,我是一隻螞蟻……,不過,當你遇見他的時候,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和他一樣,你們都不是人,都不是人……!」他瘋狂的吼叫起來,我不禁皺皺眉頭,正要再說什麼,卻見他的身體已經軟綿綿倒了下去。
原來他袖子裡面還藏著一把匕首,更薄更小,劃過自己的咽喉之後,半天才流出血跡。
這個殺手,寧死也不願逃生!
我不禁有些動容,不知道他的主子是拿什麼東西來控制他,竟然讓他能夠如此效忠。我暗嘆口氣,搖搖頭之後開著計程車朝著城市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就思考究竟是誰要搶奪陳雪家的東西,我該怎麼去阻止他們吶?
因為身上陰陽之力已經恢復,所以現在依然倍感信心十足,本來今天完成了陳雪的事情之後,就想扭頭離開,去找黑熊他們,結果又碰上這樣的事情。我諒陳雪父女根本無法察覺到周圍的陰謀,現在如果我離開,他們肯定會被人家陷害,我不能不管啊!
陰陽之力是從看過陳加落的太極拳后找回我的身體的,所以我必須要將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勢力揪出來,將他們面臨的危機消弭於無形才行。
沉默中,我一個人已經將計程車開回了城裡,當然我不能將它佔為己有,因為哪個殺手死了,這輛車子如果是他的,警察必然會找上門來。如果不是他的,那麼肯定是偷盜來的,我還是無法脫離干係,所以我將它丟到城邊的路上。
這裡已經能夠攔到其它的車子,當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後,就給先給蔣蕭何打了個電話,他的態度果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極力邀請我明天去吃飯。有了我給的哪筆錢,他已經算是渡過了目前的危機,所以對我十分感激。
「要不我叫上陳雪還有她的男朋友籃迦一起去,免得你覺得無聊,如何?」在電話裡面,他熱情的建議道,原本我並不想應酬這些,對他來說,我只是這座城市裡面的一個過客,沒有必要和這裡的任何人產生任何的關聯。
「哪好吧!對了,不知道我托蔣先生辦的事情,您給我辦的怎麼樣了?」我客氣的問道,聽說哪個籃迦也會被邀請,我突然又改變了主意答應了他的邀請,畢竟還要幫陳雪,先見見這個籃迦也未嘗不可。
「哦,你是說身份證的事情吧?小事情,我已經讓人給你弄好,明天就可以給你了。保證不會出問題,人是我公司的前僱員,家中無其它親友,乞討來我這裡,才被我安排了一個工作,不想他突然心臟病突發死亡,我秘密處理了一下,就讓你用他的身份好了。」蔣蕭何雖然是個商人,但卻也明白這種違法的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他也一樣,所以我才將這件事情托給他辦,因為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有這個能力做到。
重新獲得了陰陽之力后,感覺這個世界突然間也變得清晰了,門外即使是最輕微的腳步聲音,我也能夠察覺出來是來了幾個人,男人、女人或者是孩子。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能夠對周圍的事情瞭然一目。
第二天,我準時來到了蔣蕭何所說的酒店,看著門口停著的車子數量和牌照,就知道這酒店的檔次不低。
給門口的門僮報出蔣蕭何的名字之後,我就被客氣的迎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內,裡面端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我已經熟悉的蔣蕭何和陳雪,另外一個男子坐在陳雪的旁邊,正指指點點給陳雪介紹菜單。
不用介紹我就知道他是籃迦,陳雪的男朋友,當然也是我此行的真正目地所在。
他和蔣蕭何一樣都是西裝革履,雖然是坐著,但身高估計比我還高,堂堂正正的儀錶很難將這個人和「陰謀」兩個字聯繫到一起!如果不是哪個殺手說出過他的名字,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個人接近陳雪是另有所圖。
「俞悶,你來了!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個就是籃迦,宏宇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年輕有為啊,不像我這麼沒有出息,到這把年紀才混到這個份上。」蔣蕭何見我進去,眼睛一亮就站起來給我介紹道。
我微笑著伸出了手,和籃迦握了一下,有點冰涼,如果他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哪個殺手已經失敗,總之他的笑容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好像已經跌入了他的圈套內一樣。
我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似乎沒有多少漏洞可言,不禁暗暗笑自己神經過敏。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四章香消玉隕
「這次多謝你的幫忙,我才能夠解脫,說實在,現在越有錢,反而心裡越不踏實,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在夢中都會夢見自己破產,被驚醒,所以,我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在真實的世界發生!」蔣蕭何說道。剛剛吃飯完,陳雪和籃迦就早早離開,剩下了我和蔣蕭何。
「說什麼謝的話,要不是你救我一命的話,現在我都不可能坐在這裡和你吃飯了!是啊,每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有壓力,因為我們要生存,就要吃飯、穿衣等等需求。可是,蔣大哥,你也別那麼給自己製造壓力,活的那麼累,又有什麼意思?是的,如果你破產,你將會一無所有,可是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不照樣很快樂的活著,未必現在就比過去活的舒服吧!」我不禁勸說道,名利場上,哪有輕鬆之輩?
「呵呵,我也知道這些,畢竟咱們也不是笨蛋。可是,想的東西,也就是理智的東西,並不能代表感情,自己得到的東西再失去,就會更加難受。假如現在的一切我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的話,我不會覺得悲傷,可是現在我既然已經擁有了這樣的生活,再打破它我還是會很難過。」他樂呵呵笑著說道,並沒有顯得悲傷,看樣子,他也不相信那樣的命運會真的降臨到他的身上。
是啊,這個世界上,只要你真正的肯去拼搏,又有多少東西是得不到的?
「我的哪個……」我頓了一下問道,眼神中已經告訴他後面的話不該說出來,蔣蕭何自然會明白。
「哦,在這裡,裡面有一份身份證,還有戶口,以及駕駛證,其它一些必備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在這之前,他已經被我辭退,而與他熟悉的幾個工人我也會逐漸辭退他們!你就放心使用好了,不會有問題的。」他坦然說道,將手裡的包直接遞給我。
「難道你就不怕我會用這個身份去殺人防火做惡事?」我不由問道,並沒有打開包查看裡面的東西。
「呵呵,兄弟說笑了!你能夠在一會兒的功夫拿出那麼多錢,其實你自己也有辦法搞到這些。既然信得過我,讓我幫忙,我自然會儘力。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就和做生意搞投資一樣,是要冒風險,可是我每次都看的特別准,才會有今天的成果!我看好你,知道你不是那種搗亂的人,所以,我很放心。」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想從我的眼睛中得到些信息來確認自己的自信。
我扭頭過去,故意不給他這個繼續自信的機會,一能夠成功的人,多半做事情之前會充滿信心,唯有這樣,成功的機會才能越大。不夠自信的人,做事之前就已經心裡忐忑不安,縮手縮腳,不敢去大膽嘗試,失敗也是必然。
與蔣蕭何分手之後,我就去尋著陳雪和籃迦兩個人,我不知道籃迦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將哪個殺手幹掉,心裡突然有種被蒙蔽的陰影。
他們兩個出去的時間也不是太長,可是我搜索了幾條街道,並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身影,那種不祥的感覺也越來越濃重,於是就找了個電話亭撥通了陳雪的手機。
「喂,請問是哪位?」聽到陳雪平緩喜悅的聲音,我才放心下來,她看樣子正開心。我現在倒是有些猶豫是不是該打擾他們的親密約會,可是又想她身邊的愛人居心叵測,還是決定要先找陳雪談談。
「我是俞悶,你現在能抽出時間嗎?我有點重要的事情,現在必須要和你商量一下!」打定主意,我就問道。
「噢!」她回答著,大概是又去和籃迦商量,半天都沒有動靜。
「哪你來西環城路的藍山咖啡廳,我在這裡等你!」最終,她還是給我說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當我坐車到達的時候,路上已經設計了前中情景,可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這個身在幸福中的人兒,她的身邊的人是別有用心。推開門的瞬間,我只得苦笑一聲,只好實話是說算了,要去破壞她的美夢,我這個時候竟然有種負罪的感覺。
我環視一下四周,就看到他們的位置,雖然是幽暗的燈光,雖然是高高的椅子,可是擋不住我哪敏銳的感覺,徑直就朝著他們走過去。
「你好!」我僵直的聲音說道,整個就像是一個破壞者,要破壞他們這美好的氣氛。
「俞悶,來坐下再說!」陳雪見我突然出現,開心的叫我道,我知道她是發自內心的真誠,這更是增加了我的愧疚,畢竟過一會兒,將要從我口中說出的事實,打擊最大的人就是她,可是,我能夠選擇不說嗎?
我緩緩坐在了她的身邊,冷冷看著對面的籃迦,並不去看陳雪。陳雪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變得緊張,籃迦也盯著我,我們兩個像鬥雞一樣,互不相讓,都想窺出對方心虛的地方。
「嘿嘿,籃迦,昨天晚上我回城的時候,碰見一個人,他告訴我一件事情,是關於你的,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我見他似乎並不所謂,依舊很沉著,不免先沉不住氣,試探般的詢問道。
「什麼人?他說了什麼?」籃迦緩緩的說道,還端起手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些慌張。
「我沒問,不過……,他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我想他說的應該是真實的,所以來這裡找你,我當然不想將你們怎麼樣,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退出這場遊戲。」我冷冷的說道,他掩飾的很好,讓我開始難以判斷。
「退出?哈哈哈,俞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為什麼要退出?若不是看在雪兒的份上,你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突然開口笑著說道,我徹底失望了,看樣子他會死不承認,我總不能當著陳雪的面,將他送給閻王爺吧?
「你們在說什麼?籃迦,俞悶到底和你說什麼事情?」陳雪也是一頭污水的開口問道,剛才的氣氛也許太凝重,將她嚇的不敢插口,現在形勢緩和了一點,所以她自然連忙問道。
「誰知道這個瘋子想幹什麼,慌慌張張的跑來就這麼對我,如果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才懶得理睬他。」籃迦沒聲好氣的說道,我反倒變成罪人了。
我反駁他嗎?相信即時我說破嘴皮子,也得不到陳雪的諒解。
「籃迦,你我心裡自知。總之,你給我記住今天我說的話,如果陳雪一家有什麼不測的話,不論你躲到什麼地方,我都會將你揪出來碎屍萬斷!」我惡狠狠的沖著他甩下一句話,然後抱歉的看看陳雪,變得喃喃不知道該如何與她道別。
「俞悶……,你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們以前不是沒有見過面,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嗚嗚嗚,你們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她說著就嗚咽起來。
「陳雪,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所以……。至於這個人,我希望你別太相信他,他對你不懷好意,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你還是小心為好。」我淡淡的說道,很想去為她擦乾眼淚,可是我的身體無法移動,僵直了一會兒,還是抬起了腳步轉身向外面走去。
很無奈,所以我的步伐很沉重!
「喂,就這麼離開,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正當我以為這一切都會馬上結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突兀的話,我不免有些好奇,周圍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是準備要走。這個時候,咖啡店的門也逐漸被店內的服務員給關上,周圍傳來的目光都不懷好意。
我好像進了賊窩一樣,發現周圍的人,一瞬間都變得陌生冷峻,一股股的寒流在咖啡店內亂竄。
「誰?」我連忙轉身朝著發聲的地方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樓梯上已經緩緩走下一個人,當他走到有光亮的地方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對方是一個小平頭模樣的人來,個子不算高,細白的皮膚,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大約是南方某省的人。
「殺了我們的人,還想安然離開嗎?」他胖乎乎的臉上浮現不屑之色,邪惡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只不過沒有直接在臉上刻上「我不是好人」之外。
「你……,哈哈哈,原來你就是他口中說的哪個主使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出來的正好,這裡都是你的人吧?好,太好了,這麼說我不用再多費時間了?」我不但不擔心,反而心裡卻像是已經鬆口氣。
「嘿嘿,果然是個不怕死的,好今天我們就送你一程。不過周濤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竟然告訴你這麼多事情,哼哼,這麼說他是該死嘍?也好,你能殺周濤,說明你還有兩把刷子,那麼我就先試試你的伸手吧,別只是嘴皮子功夫。」小平頭見我並不畏懼他們人多,不免愣了一下,但還是惡狠狠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我四面的五六個人就開始朝我圍過來,看他們的架勢,也就是一般的打手,仗著身材高大,皮厚肉結實裝樣子。嚇唬別人可以,但是在我的眼裡,卻不值一提。我不等他們圍攏,已經一個身形旋轉,將*近我的幾個飛腳踢倒在地上,我用的力量恰到好處,位置也是人無法承受的地方,他們跌倒之後,就沒有再怕起來。
「俞悶!」一聲尖叫讓我不由朝著發出呼救的地方看去,卻見陳雪已經被籃迦捏住了脖子,正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控制,可是比起身強體壯的籃迦來,她的掙扎顯然是徒勞無功。
「籃迦,你這麼快就顯出原形了?」我不禁好笑,剛才還堂堂正正的人,現在面貌猙獰,我知道現在心裡最難過的莫過於陳雪了。
「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傢伙,我根本不用如此!害得我們幾個月的辛苦白白浪費掉,你死不足惜。」他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搭在了陳雪雪白的脖子上面,小姑娘嚇的立刻不敢再扭動身體。
「籃迦,你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陳雪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為什麼?哈哈哈,俞悶說的沒有錯,我接近你是有目地的。嘿嘿,你也不想想,我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可以說只要我原意,隨便揮揮手就能有比你漂亮百倍的女人主動貼上來。可是我那麼費心的追你,你以為我會愛上你這麼驕橫的女人嗎?若不是你們家的《太極奧義》對我們教主非常重要,我才懶得理睬你這樣的無知女人。你知道你爹為啥這麼討厭我嗎?哪是因為我曾經試圖試探他,想知道這個東西的下落,哪個老東西竟然不識好歹,一口回絕了我,還逼你不再和我接觸。」籃迦娓娓道來,彷彿是在講故事,可是聽在陳雪的耳朵裡面,卻讓她淚流滿面,已經悄無聲息。
「教主?就是他?」我聽得好奇,停止繼續對周圍人的攻擊,指著哪個小平頭問道。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教主,這個小平頭其貌不揚,難道也是何方神聖?
「我們教主,怎麼會是你這樣的人能夠輕易見到的,我怎麼敢和他老人家比,螢火之光,豈能和皓月爭輝?。不過,如果你要是現在原意歸順我們教的話,我可以代為引薦。看你的伸手還算不錯,如果得到教主的親自指點,肯定會成為更強的戰士。我們以往的過節,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怎麼樣?」平頭青年見我瞬間就打到幾個人,開始對我刮目相看,對我勸說道。
「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們的教主,連一本什麼《太極奧義》都搶,還能有多大的作為?哼哼,我看也是徒有虛名吧!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教?」我心念一動,追問道。
「我們教主的智慧,豈是你能猜到的?布理神教,你聽說過嗎?連政府都害怕我教主,逼他離開這裡,否則……!不過沒有關係,我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教主已經著手重新整頓教務,相信這次不會再有人能夠破壞我們的大計。怎麼樣,加入我們,教主可以給你力量,比現在強一百倍!」他的神情熱切,雙眼都似是要噴出火焰,如果不是我們尚處在敵對狀態,他大概現在也要衝過來捏著我的脖子逼我相信他說的是事實。
「布理神教?范禱鑾……,這,還真是死灰復燃啊!唉,我真不明白了,你就不覺得跟著他做違法的事情,有一天會被捉住嗎?」聽見他說自己竟然是布理神教的人,我心裡就釋然,怪不得吶,搞的神秘兮兮。
這不正是「不是冤家不碰頭」嘛,剛剛和他們教主幹了一仗,這麼快就碰到小兵。幸好我的陰陽之力已經恢復,否則真有可能虎落平陽被犬欺。
「犯法?什麼是法!等我們成功之後,我們就是最大的法!怎麼樣,我看你伸手不錯,加入我們吧。」平頭似乎很看中我,示意我周圍的人不要繼續逼近我。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我點點頭回答道。
「什麼條件?」平頭極力忍耐著反問道,他看我有鬆開的跡象,語氣也變得和氣起來。
「放了這個女孩,不要再去搶奪他們的《太極奧義》。如果能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可以加入布理神教,你看如何?」我朗聲笑道,暗中卻凝結陰陽之力,想辦法一舉救出被挾持的陳雪。
「好,我可以答應你這個條件!」平頭竟然出奇的爽快,連一刻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下來,我反倒有些不敢相信,這其中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不慣此類思維的我有些辨別不清楚。平時依*黑熊習慣了,這會兒一個人就拿不定注意,我沒有那麼多經驗,判斷不出來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你真的肯因為我放過陳雪,而且不去搶《太極奧義》?」我不免確認道。
「喂,我說你一個年輕人,怎麼婆婆媽媽,剛才殺我手下的哪個利索勁哪裡去了?」平頭不耐煩的說道。
「哪好,你先放開陳雪,讓她離開這裡!」我最後只得這樣說,只能看到她先安然離開,至少這會兒可以解除威脅。
「籃迦,放開哪個女的,讓她走!」平頭聞言命令道。
「劉徹,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我了?這個女的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到手的,《太極奧義》我一定要得到,費了我這麼多時間,它可是我用來要獻給師父的禮物!」籃迦聽到平頭的命令,不但沒有執行,反而激烈的反駁道。
「火拚?」我第一個反映就是這兩個字,反正不關他們誰能壓倒誰,我是「漁翁得利」,所以也便不動聲色,看他們爭吵。手中的如意龍鬚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用它來救陳雪。
「籃迦!你怎麼敢對我這麼說話,你忘記師父走的時候告訴過我們,是我全權負責處理這裡的一切事務,怎麼,師父他老人家離開才幾天,你就已經開始想造反了?」小平頭怒氣沖沖的問道。
「大師兄,布理神教內,自然是有能者為上,師父離開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說如果我能夠取得《太極奧義》,就讓我做他的大弟子,至於你嘛,混了這麼久才受了多少弟子,哼哼!」籃迦邪笑道,根本不將這個小平頭放在眼裡。
「原來……,嘿嘿,師父原來早都都會不滿了,怪不得他連翻提拔你,升的這麼快,原來就是為了替代我。好,很好,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是聽我的話呢,還是準備違抗?」小平頭怒極反笑道。
「大師兄,你這不是逼我嘛!你看看,當著外人的面,我們這樣多不好?再說,至於為這麼一個外人我們兩個拼的你死我活嗎?就算他再有潛力,可是也還是個敵人,你犯得著為了他和我搏命?再說,眼看到手的《太極奧義》,我可不想就這麼丟掉。」籃迦並不領情,依舊死死捏住陳雪,手中的刀一刻不離陳雪的脖子。
「這麼說你是執意要違抗我的命令?」小平頭面色一冷說道。
咖啡廳內的溫度,已經驟然降到了**,咖啡廳內其他的人原本都是朝我圍過來,現在都變得不知所措。不過他們已經不由自主的站成了三隊,有些圍著籃迦,有幾個留在小平頭的周圍,多數的都沒有動,也和我一樣打算作壁上觀。
「我哪裡敢,只要大師兄你不要逼我,我是什麼都不會和你爭,只不過現在這個女的我一定要帶走,如果你敢硬搶的話,我就要先要她的命!」籃迦兇狠的說道,已經用目光示意他身邊的幾個人,擋在他的前面,小心的朝著門口退卻。
事情既然演變到這種地步,我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因為籃迦手裡還有陳雪,如果被他現在將陳雪帶離開此處,再救就麻煩了。
「籃迦?你看看這是什麼!」我突然說道,他不免朝我看來,我突然睜開了佛魔眼,目光只逼籃迦的雙眼而去!龍嘯曾經告訴過我如何使用這隻奇異的眼睛來對付敵人,我雖然知道它不能讓籃迦失去反抗力,但是卻可以讓他暫時沒有活動能力。
籃迦的眼睛接觸到我的目光,果然獃滯了一會兒,大概只有幾秒鐘,可是這也已經足夠了!
我的如意龍鬚已經穿過擋在他前面的幾個人,將他手中的匕首從陳雪的脖子上面拉開,並且迅速將陳雪的腰間一拉,陳雪就從籃迦的手中脫離,被如意龍鬚撤動朝我飛過來,我連忙伸開雙臂,準備先接住她。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手腳冰冷,一股寒氣逼來,當陳雪的身體被我接住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體已經變得**,臉上原本還帶著欣喜的表情,現在已經沒有了,轉而變成了詫異。
我瞬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本來應該是溫暖柔軟的身體,為什麼會像是一塊冰一樣了。而我,則冷的發抖,怔怔看著懷抱裡面的人兒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的苦楚讓我忘記了去運陰陽之力來禦寒。
「好,籃迦,你果然狠,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走出這個咖啡廳!」當我將陳雪的身體托到一邊的時候,小平頭領的一伙人已經和籃迦他們幾個鬥成一團。
「陳雪,你怎麼樣?」我知道此刻她已然聽不到我的聲音,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呼喚一聲道。
果然,她沒有動,她……
剛才還說笑的人兒,現在身體已經冷去,毫無生氣,她永遠也不會再有憤怒,喜悅,悲傷,高興的種種感情了。
我已經出離的憤怒了!看著籃迦的手,我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他的手所觸的人,都會被凍結,就像現在,小平頭身邊的人*近他之後,就會同樣像陳雪一樣,失去知覺被凍結起來,這個是我已經想起咖啡廳內之前就出現過陣陣的寒流,原來他也早就有所準備。
第十二卷狼穴之行第五章萬古屍魔
親眼看著一個女孩在我的懷裡死去,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悲傷,而是充滿了對籃迦的憤怒。手中的如意龍鬚應意而動,像蛇一樣快捷而且隱蔽的從地板上面爬向了籃迦,他正和小平頭的人打做一團。
當如意龍鬚到他的腳下的時候,他似乎發現了,可是哪個時候已經遲了!如意龍鬚纏繞到了他的腿上,他當然不會捨得將自己的腿砍掉,所以,籃迦被我的如意龍鬚扯到在地上,急速朝我這邊拉過來。
我要親手結束他的性命,為陳雪報酬!
籃迦竟然還沉著,掙扎幾下發現不能掙脫之後,就雙掌反而朝我拍過來。他的身體被如意龍鬚拉來的時候速度很快,所以他雙掌到我的跟前也幾乎就是轉瞬間的事情,強烈的寒流隨著他手的推進變得越來越強。
原來他就是依仗自己這個技能,所以並不慌張,還妄圖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嗎?我冷哼一聲,沒有躲避的意思,因為他是我強行拉過來的,怎麼能被自己的獵物逼退?
洶湧的陰陽之力在我的身體內噴涌而出,這是重新我獲得了陰陽之力后第一次真正使用它們。
「大落無限!」我的雙掌硬接向籃迦的寒冰掌,只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音,我的手有些微微發麻,不過在陰陽之力的催動之下很快就恢復了。籃迦的身體被我反震出去,陰陽之力豈是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的,在空中的時候就猛吐一口血。
料想他身上的經脈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我才停住了手,冷冷的看著籃迦那些負隅頑抗的幫手。他們被我的動作嚇壞了,失神之際,已經被小平頭領的人給打倒在地上。
我緩緩走向了籃迦的屍體,我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布理神教的的古怪招式,確實有些令我不能輕鬆。
「小心!」我還沒有走近籃迦,小平頭就出言警告道,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等待他繼續發話。
「籃迦會萬古屍魔,小心他變異!」小平頭見我停住腳步,連忙解釋道。
「萬古屍魔?怎麼對付?」我聽這個名字就足夠邪惡,於是反問道。
「對付的辦法,就是我們趕緊離開!其實他現在已經死了,可是萬古屍魔可以讓他的屍體在短時間內擁有至強的力量,我們不用去和他拚命。」小平頭說道,已經吩咐人開始撤離咖啡廳。
「該死,如果讓他出去的話,外面的人一點防衛能力都沒有,豈不是會造成很大傷亡?」我悶哼道,已經跨步繼續朝著籃迦的屍體走去。
我要乘著他的變異形成之前,將他碎屍萬斷!雖然我也很不想這麼做,可是他們這種古怪的變異之法,讓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我現在不阻住他的行為,我們可以逃走,可是這裡其他人就難說了。
「嗷!」還沒有等我的陰陽之力到達籃迦的身體,他突然從地上一躍而去,吼叫道。此刻的籃迦,已經不能說是籃迦了,他的臉面到身體形狀,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面貌上面長滿了濃密的長長毛髮,眼睛好像是黑洞中的一絲紅點。
緊接著,我發出的陰陽之力就擊打在他的身體上,傳出沉悶的聲音,好像是打在了皮革上面一樣。籃迦被我的陰陽之力撞到,後退出幾步之後又站定,接著身體就開始變化,身上的衣服逐漸腐爛,就像是被硫酸倒在了身上一樣。
「他還有沒有其他可以對付的辦法?」我盯著籃迦的屍體,乘著他還沒有撲過來,扭頭望向小平頭。
「沒有辦法了。他現在是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恐懼,渾身堅硬如鋼鐵,唯一的意識就是找到殺他的人,期間所以阻止他的東西或者人,都會被自動當成敵人。」小平頭說著,籃迦的屍體就已經最終完成了他所有的改變。
此刻的籃迦,才真正更像是一具屍體,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上的衣服還有肉都化為一灘混水,在地上流動,。他的身上,還散發著陣陣噁心的味道,好像剛剛從糞池裡面出來的一樣,我被臭氣差點熏的暈過去。
「我說,這股味道,是不是他的武器之一呀?」我捏住鼻子問小平頭道,窒息的感覺,不僅僅是像沒有氧氣的感覺,而是如同被捏住了嗓子一樣。
「這味道裡面有毒,你最好別吸進去,我先走了,你自己留下阻止他吧!」小平頭警告過我之後,就捏著鼻子衝出了咖啡店,現在這裡就留下我和兩個死屍,其中一個還惡狠狠的想要我的命。
「沒義氣的傢伙!」不過想想也是,他和我並沒有多少關係,甚至是敵人,理所當然不可能站在同一條線上。他的建議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少作用,因為在這之前我感覺到頭暈的時候,就已經將絕對防禦施展出來,隔斷了可能吸入的氣味。
籃迦的屍體完成了變化之後,就緩緩移動兩下,活動了番身體,然後雙眼變得如同是個燈泡一樣光亮,蹂身像我躍來。我當然不想被這骯髒的傢伙抓住,就使用披風攬月在咖啡廳的桌椅之間遊走。
咖啡廳內的東西,很快就被這個死屍砸的亂七糟八,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大概這裡地方比較偏僻的緣故,再說窗戶和門都被小平頭的人事先給封閉住,所以也沒有其他的人進入這裡。
我的如意龍鬚放出之後,本想將它纏繞住,誰知道這個傢伙的身體能夠變形,幾次都被他滑脫,以失敗告終。我的無數個風刀,雖然是擊中了他的身體,可是也就只能阻止他緊追我的步伐,確實無法從根本上打傷他。
「威力太大的招式,我敢使用嗎?」我的軒轅八式,還有好幾招,可是如果放出來的話,周圍的人可也就跟著遭殃。
看著逐步逼近的骷髏一樣的噁心東西,我也迫不得已,終於雙手撐地,使用出了威力強大的「帝王錘!」。隨著帝王錘的強大波及能力,咖啡廳的房屋牆壁也隨之開始晃動,當然籃迦的屍體作為我帝王錘著重關照的中心,骨架被震動的無法站立,陷入了地面裂開的坑裡面,很快就被石塊以及泥土所掩埋。
我見到房屋馬上就要傾踏,連忙縱身飛去,抄起了地上陳雪的屍體,在絕對防禦的護衛之下,衝破屋頂,急速飛出來。當然,這會兒已經沒有人注意到我了,他們都慌亂的在逃命,以為是發生了強烈的地震。
我抱著陳雪的屍體,站在大街上面,心神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該怎麼與她的父母交代?我盲目不定的遊走在街頭,一輛車子停在我的身邊,車窗被搖下之後,哪個平頭伸出腦袋沖我喊道:「快點上車,你要等著被警察抓嗎!」
聽了他的話,我竟然真的鑽進了車子,被他們載出了城市。
「咳咳,我說,你準備抱著她到什麼時候?」車子被停在路上,這裡已經是郊外,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農田,除了不幸壞掉的車子,沒有什麼車會在這樣的路段停留。
「我……,不知道!」陳雪的屍體,已經在我的懷抱中逐漸軟話,當我低頭再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開始往外面流著清水,臉上的顏色也改變了,呈獻出蒼白的顏色。我難過之極,人已經死了,我知道自己無法在救回她,可是接著的事情呢?
「你和她很熟?找個地方將她埋了吧……,然後給她的家人通知一聲得了。我們都會死亡,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不要因為死人影響我們的正經的事情。唉……,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個地方,咱們過去將她埋掉,然後你跟著我,加入我們布理神教,怎麼樣?」小平頭用商量的口氣跟我說道。
「好吧!」我只能答應,不然我抱著屍體能夠去什麼地方?
布理神教在這個地方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如此地步,隨便進了一個村莊,裡面就有他們的信徒。當然,也許小平頭領著我來的地方,是他有意安排的。有他們的幫忙,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已經將陳雪安葬了,當最後將石碑立上之後,才發現因為倉卒,還沒有在上面刻字。
「我來吧,她叫什麼名字來著?」小平頭蹲在石碑前面,手指放在石碑上面就準備寫,又回頭望了我一眼后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我也能做到,於是扶住了石碑,然後手指輕輕劃過石碑,好像就是在上面比劃些東西。當手指移動過之後,上面依舊是一片平整,似乎連一個划痕都沒有。而我的手指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石碑上,在外人看來,我就是在玩耍,看小平頭身後的那些人,大概以為我已經悲傷過度喪失了心智吧!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能不能麻煩你們的人,將這一份信送到她的父母家中?讓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女孩被葬在什麼地方。其中的緣故我已經在信內說明,希望他們到時候別太悲傷。唉……,生命啊,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迷茫的仰天長嘆道,當一個鮮活的生命從自己的懷抱中消失之後,我不知道自己的路該往什麼地方去。
這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吧!
「想那麼多幹什麼。在我的心裡,只有幾個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現在布理神教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放膽子去搏一番,說不定可以推翻天庭,到時候我們就是新的神仙,豈不快哉?嘿嘿,就算是失敗又如何,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如果我們不去反抗,就一直會處在輪迴的最地層,哼哼,那樣被別人控制著,即便是平坦的生活,又有什麼意思?」小平頭沖我說道,雙目中涌動著莫名的興奮。
我苦笑一聲,這麼多人痴迷布理神教,甘心被他們控制,也不是全然沒有原因的。身處其中的人,多以為自己掌握的就是真理,可是殊不知跳出來后就會發現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失敗,成功,咳咳!我們現在該往什麼地方去?」我問道,聽他說的天花亂墜,我也想看看他們這些教徒真實的生活,到底是否如他們所述的美好。
「回去總部,等待新的任務。這裡被這麼鬧騰一番之後,肯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們也不是傻子,所以我們還是撤出這裡,反正我已經決定不需要再繼續這個任務了,最多回去后被師父說一通,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小平頭說著,眼中也露出少許的迷茫。
「總部,在什麼地方?」我又問道。
「唉,你就跟著走就行了,問那麼多幹什麼!到了什麼地方,除了我之外,你最好別亂問,出了麻煩就不好辦,他們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咦……」小平頭說著,突然驚訝的停住了話,用手指指我身後的石碑。
他們都齊齊朝哪裡看過去,我卻不用回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肯定是剛才還光滑平整的石碑上面,浮現出了字體。我知道他們都是有些法術技能的人,如果直接用手指在上面劃出字體,他們也能夠隨便做到。可是我不同,陰陽之力順著手指劃過石碑,雖然石碑的表面沒有變化,可是實際上卻已經變成了粉墨。
當一陣風吹過,石粉最終還是從字體的縫隙中落下,當然字就清晰的顯露出來了。
「怎麼了?」我裝作故意不知,反問道。
「兄弟的氣功真厲害!佩服佩服,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值得我捨棄那本《太極奧義》。只要你跟著我,咱們好好混一場,一定能夠在布理神教鬧出點名堂,對了,兄弟叫什麼名字來著?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我叫劉徹,你以後私底下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過若是有其他支派的教內兄弟在場,你還得按照規矩叫我,我準備將你介紹給我的師叔,讓他引你如教,到時候你可就是我的師弟了。」劉徹對我說完,他身後的幾個人臉上同時顯露出羨慕的眼神。
不過他將我的陰陽之力當成了氣功,我並不解釋,就當是我擁有氣功吧。
「這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不直接到你的師父門下,而是去你師叔哪裡?」我反問道。
「當然有,反正這裡都是我的徒弟,告訴你也無妨,我師父看不上我這個大弟子啊!沒辦法,所以我只能另謀其他的出路,而我十三師叔答應過我,說如果我能夠幫他的話,他會給我好處,絕對勝過在我師父這邊。這不能怪我,看看哪個籃迦的囂張,如果不是我師父在後面給他撐腰,他敢這麼做?我如果收你為徒,一來還是必須在我師父門下,不方便,二來嘛,我的徒弟就是六代弟子,而我則是五代弟子,所以對你的發展也不利嘛!」他笑呵呵的說道,還拍拍我的肩膀,彷彿我們已經很熟了一樣。
不過,他個子比我矮的多,當他發覺想拍到我的肩膀很費勁的時候,就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怪不得他身後的哪幾個人都用那種目光看我,原來我剛剛入門,就要比他們高一級!如果是我,也會被氣的吐血,估計他們幾個這個時候已經對我恨的心裡咬牙切齒。人都是一樣,面對對自己不公平的事情,當然會惱怒。
可是,我們看到對別人不公平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映?
我該內疚嗎?似乎不需要,坦然的笑笑,五代弟子,想前幾天還和他們的祖師範禱鑾打的難分難解,現在卻變成了他的信徒。如果讓范禱鑾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他會有怎麼樣迷人的笑容?
這樣一來,就打亂了我原先的計劃,我本來想去尋找黑熊等人,先去布理神教原來的教址看看情況,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主意,先去布理神教新的教址。范禱鑾這個該死的傢伙,我一定要讓他得到應有的賠償,陳雪的死,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我叫孔方,這麼說我還真占不少便宜。承蒙劉徹兄如此抬愛,不但不計前嫌,而且還這般賞識我,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儘管給我說。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我慷慨激昂的說道,看劉徹的表情,我這番話應該是很受用。
天下間,好像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人。再謙遜的人,如果有人說他的好,他也會很高興,嘴上當然會推辭一番,但是心裡卻樂的不已。
和他們在一起,我才從他們的口中知道原來這些人原本都是在布理神教的山上,在上一次打戰之後,他們就被恢復了神志,他們的師父授權他們到這裡來收徒,並且在當地搜羅寶貝。
「你這麼著急回去,沒有什麼成績,你的師父豈不是更看不起你?」在車上,我看只有總共不到五個人,於是問坐在身邊的劉徹。
「這也沒辦法,籃迦死了,我就必須得回去一趟!我們是兩個人一組出來,同伴死了一個,當然必須要彙報上去,他可已經是五代弟子,而且還是我師父面前的紅人。成績,哼哼,我這不是還剩下四個徒弟嘛!如果不是和籃迦發生衝突,我應該已經有二十個了,還有那麼一家咖啡店,也被毀掉。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就看我們是不是有膽量,是不是運氣夠好。教主不也是幾年的時間裡面就成就了大業嘛,我們才多少時間!」劉徹說道,並不是單單說給我,還是在朝車內的其他幾個人宣講。
看劉徹的打扮和相貌,也只能算是個中等資質,開始第一次聽到他這麼高談闊論的說,我還有些詫異,覺得凡人不可貌相。可是現在他再次說起,我才有些醒悟,他肯定曾經接受過別人的指導,在這一方面他就已經是個十足的專家,若想辯駁過他,是很難。
原來,他是一位速產的天才,渡過金的,即便是外面包裝的再好,也沒有多大作用。
范禱鑾當初不是說布理神教已經變成離不勝教嗎?記得他最後囂張的笑容,好像還說過要殺死自己所有的信徒,可是這個劉徹還是活的好好的,大概其中又發生過另外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夠得以逃生。
我卻不敢問,怕會引起他的警惕,所以裝作對布理神教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曉。反而對他們的那麼些奇怪功法大加讚賞,誇個沒完,當然,相信劉徹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凡人,因為我能殺了籃迦,這是他親眼目睹的事情。
這也正是他不惜開罪自己的師父,也要拉我入教的原因,再說我除掉了他的眼中釘籃迦,自然也被他當成了一夥的人。
轉來轉去,我又回到了曾經來過的這個城市!也就是郭菲兒應該在的這一座城市,當車子開過哪幾條熟悉的街道,我不禁開始感慨這個世界真小。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回到原來的地方,見到曾經認識的人。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城市裡面停留,直接朝著郊外駛去。想想也是,那種神秘兮兮的東西,只有在鄉村或者小城市才有市場。想這樣規模的大城市,人們每天忙著上班,下班也有許多應酬,或者是給自己繼續充電學習。怎麼可能去信那些東西,即便是相信,也要先為生活奔波。
鄉村或者小城鎮,人們的競爭壓力相對要小一些。所以有些人有的是大把的時間消遣,這正好給了范禱鑾這樣的人一個機會,安逸沒有錯,安逸之後亂搞就會出問題了。
「還有多遠的距離?」我問劉徹道,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請來的是一個瘟神。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現在的范禱鑾應該還沒有複員,正是我襲擊的好機會,再說他身邊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多弟子保護,我更容易得手。
「就要到了,看到前面的哪個小鎮了嗎?嘿嘿,哪裡就是!」順著劉徹手指的方向,我透過了車窗看去,果然見到在鬱郁蒼蒼的樹木之間,隱約遠處是個小鎮。在小鎮的一邊是一座山,而山的對面,也就是小鎮的另外一邊,有一條河流靜靜的在流淌。
看到這裡我不禁閉上了眼睛,一個依山傍水的美麗小城,誰知道竟然隱藏著布理神教……,現在應該叫做離不勝教。
范禱鑾這個傢伙,真會選地方,他一來這個地方,估計這裡的安寧就不能再繼續延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