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聯合番外!!!
如果看不到,一定是我們愛得不夠深,12小時后再約[笑cry]傳聞東哥生起氣來簡直比導演還可怕。
季東陽看向周宜寧,冷冷地看著,周宜寧驀地抬頭,兩人沉靜對視。
彷彿有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他們眼中對峙。
氣氛驟然緊繃。
半分鐘后,周宜寧咬牙說:「我拍。」
徐導特意等兩人僵持結束,才喊道:「休息一會兒,周宜寧你再找找狀態,先拍宮女的那一場,二十分鐘后開拍!」
他對季東陽和周宜寧招手:「你們兩個過來。」
周宜寧跟季東陽一前一後走出去,跨過門檻時,踩到拽地的裙擺,整個人猛地往前倒,季東陽眼疾手快地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周宜寧雙手驚慌地抓住他的手臂,站定之後,她穩穩了心神,臉色有些發白地說了句謝謝。
季東陽鬆開手,掌心微微攥緊,她的腰亦如當初那般纖細柔軟。
徐導看向他們,看了一臉冷漠的季東陽,道:「你們兩個私底下對對戲,東陽你幫幫周丫頭,幫她找找感覺,多練幾次。」
季東陽微微皺眉,周宜寧覺得季東陽肯定是不會幫她的,下意識就要拒絕,突然聽見他說:「嗯,我知道了。」
她有些驚訝地抬頭,季東陽沒看她,轉身就走了。
幾步之後,回過頭看她:「還不過來。」
周宜寧:「……」
她並不想聽他的話。
徐導:「還不去!還想NG幾十次?」
周宜寧認慫地跟上去了。
周宜寧跟著季東陽走進他的個人休息室,阿銘把一杯咖啡遞過去:「東哥,你的咖啡。」
季東陽接過,轉身坐下,不發一言地品著手中的咖啡。
周宜寧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門口,被晾在哪兒,她肯定是腦抽了才會跟過來。
阿銘剛才也看到了兩人的情況,跟在東哥身邊多年,自然清楚剛才東哥動了怒氣,他看向周宜寧,試圖緩解氣氛:「周小姐,要我幫你準備杯咖啡嗎?」
季東陽習慣喝咖啡,阿銘在休息室準備有咖啡機。
周宜寧有些感激地看他:「好,謝謝。」
她走過去,在季東陽對面坐下。
兩人沉默喝完一杯咖啡。
季東陽深黑的眼睛轉向她,沉冷開口:「開始吧。」
周宜寧儘管心裡很不情願,但還是朝他走過去,她告訴自己,不就是對戲嘛,這是很平常的事兒。
季東陽開始給她說戲,令周宜寧驚訝的是,他記得她所有的台詞,每一句台詞的眼神動作神態,他都一一解剖分析。
結束語:「試一次。」
周宜寧正聽得入迷,明顯一愣:「現在?」
季東陽反問:「不然呢?」
周宜寧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好。」
下一秒,周宜寧發現季東陽的眼神已經變了,她就算不專業,也看得出來他瞬間入戲了,心情驟然緊張起來,只因剛才他說得太詳細,如果她還沒辦法融入角色,真的會顯得她很蠢。
她一向不願意服軟,更不喜歡服輸。
再一次深呼吸,周宜寧朝他走過去,說服自己要改變心態,要從心底里對這個男人臣服,他是王,她是妃。
「皇上,您好久沒去臣妾那兒了……」
她鳳眼微眨,眼神嬌媚,緩緩透出一股幽怨,靜靜地盯著他。
季東陽放下手中的劇本,抬頭看向她,嘴角彎起一絲笑,手扶上她的腰,周宜寧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順勢坐在他腿上,柔若無骨地倚在他肩上,紅唇微抿,眼波如水般看向他眼底,無聲控訴。
時間無聲流逝,兩人將這一段過了一遍。
幾分鐘后,季東陽的聲音涼涼響在耳邊:「還不起來,想坐到什麼時候。」
周宜寧:「……」
一秒齣戲,彈簧似的從他腿上跳起來。
阿銘在旁邊看得入迷,早這樣東哥就該給周姑娘說戲了啊!這配合得多好!
周宜寧也以為自己演好了,心裡正得意,就聽見季東陽說:「再來一次,眼神不夠媚。」
……
第二天下午,周宜寧跟季東陽重拍了昨天那場戲,兩人忽然變得默契起來,徐導和副導演都被周宜寧的進步驚到了,真想給季東陽手動點贊,經過他手的就是不一樣。
一條過。
徐導還笑著誇了一句:「不錯!」
周宜寧瞬間咧開嘴笑了,下一秒,跟季東陽的眼神碰上,她有些訕訕地別開視線,轉身走了。
季東陽面色不變,也起身回休息室了。
周宜寧回到化妝間,換裝準備下一場。
下一場是跟周唯的對手戲,周唯走進來,站在化妝鏡后看向周宜寧,笑著說:「剛才表現得不錯,依照這個水準拍下去,電視劇播出后,說不定你會火。」
周宜寧不信:「是嗎?我這個角色壞地滲水,應該會被罵死吧。」
周唯挑眉:「這你就不懂了,越是壞的角色越容易出彩,如果你能演得讓觀眾恨得牙痒痒,那就證明你成功了。」
周唯靠過來,曖昧地擠眼:「昨天我沒看到,不過也聽說了,NG得很慘,徐導也罵得很兇,今天看見你的表演覺得很不錯啊,果然經過東哥調.教就是不一樣。」
周宜寧想起昨天,季東陽逼著她將那段戲對了八次,才滿意。
果然嚴苛到了變態的地步。
自從過了季東陽的第一關,周宜寧漸入佳境,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徐導罵得狗血淋頭,但起碼不會頻繁NG了。
連續拍了一個星期後,周宜寧沒戲,可以休息兩天。
她讓周紳弄的酒櫃已經整好了。
周宜寧吃過午飯就趕到新家,等了一會兒,周紳的酒業送來了。
周紳家開酒業的,辦事還挺給力,酒櫃里一下就擺滿了酒,她喜歡的,不喜歡的,都有。
周宜寧把人轟走:「行了,你回去吧。」
周紳罵了句:「靠,也不說請我吃頓飯。」
周宜寧懶得理他,將人推到門口,「砰」地關上門。
周宜寧從柜子里拎下一瓶酒,靠著酒櫃坐在深色地毯上,從包里拿齣劇本。
連杯子都省了,拎起酒瓶子直接對嘴喝。
午後的陽光正好,透過偌大的落地窗折射進來,慵懶地灑在懶貓似的小女人身上,她曲著雙膝,白皙纖細的小腿完全顯露,腳踝纖細,白皙秀氣的雙足赤踩在地毯上,低著頭看向放在膝蓋上的劇本,時不時拎起酒瓶灌一口。
直到太陽西落,周宜寧才站起身,將空酒瓶扔進垃圾桶。
拉起沙發上的背包,挎上雙肩,走到玄關穿上高跟鞋離開。
站在電梯門前,百無聊賴地低頭看手機。
「叮——」
她抬頭,霎時愣在原地。
迎面從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頭戴鴨舌帽,純黑口罩鬆鬆垮垮地掛在一隻耳朵上,輪廓硬朗的五官,鼻樑筆挺,雙唇很薄。
一如既往冷清的神色。
季東陽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自然,有些疑惑地盯著她看,他問:「住這兒?」
周宜寧點頭,盯著地面:「嗯,還沒搬。」
兩人靠得近,她說話間,唇齒呼出的氣息帶著酒香,季東陽嗅覺很敏銳,一下就聞到了。
電梯就要合上時,周宜寧連忙按下下樓建,快步走進去。
季東陽沒再回頭,轉身走了。
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鬼使神差的,周宜寧貓著步子,從電梯走出來,走到走道盡頭拐角,探出一顆腦袋,看季東陽是不是會掏出鑰匙打開她家對面那扇門。
季東陽站在家門前,撇頭看了一眼對門,一手插著兜,按下家門密碼。
看見他走進家門,周宜寧撇撇嘴,把腦袋收回來。
同一棟樓就罷了,還住對門。
倒霉透了。
緣分就像狗屎一樣,說踩到就踩到。
她得了解一下他在這邊住的頻率是多少,再考慮要不要換房子。
不過他的房子那麼多?下次會不會再中招?
季東陽片酬很高,出道十幾年賺的錢肯定不少,傳聞他不會理財,也不會投資,只會拍戲,手頭裡的錢很多都用來買房產了。
賺那麼多,說不定到處都是他的房子。
周宜寧來到地下車庫,拉開車門上車,撇頭看了一眼隔壁車子上正在打電話的阿銘。
阿銘:「東哥說了不用,他會自己煮東西吃,我上次給他冰箱里放了速凍餃子和牛肉之類的,楊哥你就放心吧。」
楊哥是季東陽的經紀人。
阿銘掛斷電話,這才回頭看向周宜寧,他笑容燦爛:「周小姐,好巧。」
周宜寧笑了笑,發動引擎,「不巧。」
一個漂亮的甩尾,車開走了。
阿銘盯著那輛慢慢遠離視線的越野車,嘀咕了句:「這車真他媽帥啊。」
不到半分鐘,周宜寧又把車開回來了,她下車看向阿銘:「我喝酒了,你帶我一程,把我帶到門口能打車的地方就行。」
周宜寧把葯統統塞進背包里,拿出兩張百元遞給她,只是笑了笑沒搭話。
接過找零塞進包里,轉身就走了。
這裡距離小區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周宜寧從藥店走出來,打算慢慢走回去。
原本靠在路燈下抽煙的男人回頭瞥了一眼,悄然跟在她身後,盯著她背上的包,一邊抬頭看向四周,這片他很熟,哪裡有監控哪裡沒有他十分清楚。
此時夜已深,秋風蕭瑟,路燈慘白慘白的,街邊的商鋪早已關上門,行人也少。
他在這兒晃了一晚上,沒想到會碰上前些天微博曝光的周宜寧,前段時間她被人爆料扒身世,照片和個人資料在微博上火了幾天,喜歡背著一袋現金的怪癖實在令人印象深刻,加上她長得漂亮,有特點,只有稍微注意就能認出來。
男人點了根煙,今晚運氣真他媽好!
周宜寧腳步微頓,往後看了一眼,是剛才那個男人,她緩緩回過頭,加快了腳步。
她快他也快,周宜寧知道這是被盯上了。
前面的巷子口路燈壞了,周宜寧一經過那裡,身後的男人突然加快了腳步,周宜寧猛地回過頭看他,背包帶已經被人扯住了,那男人死死抓著她的包,忽然從身後摸出一把水果刀,周宜寧反應極快,迅速抬腳在他腳上狠狠踩了一腳,猛地將包拉回來,退後幾步。
她今天穿著細高跟,一腳踩下去那男人整個臉色都變了,連手上的刀都抖了抖,男人抖著腳,兇狠地咬著牙將刀對著她,惡狠狠道:「把包給我!」
周宜寧冷笑一聲,猛地將包砸過去,那人手上的水果刀瞬間落地,她迅速俯身過去,扣住他兩手拉過頭頂,那男人勁兒挺大,猛地甩手差點將她甩開,穩住自己時,高跟鞋卡在井蓋上,腳踝往旁邊一崴。
她忍住疼,另一隻手抓住他的食指,往後狠狠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