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哈根達斯

55.[55]哈根達斯

購買V章低於50%的48小時后可查閱更新,請支持正版,謝謝本來只是趁著氣氛輕鬆於是和心儀的前輩表明了心跡,很有自知之明的少年做好了絕對會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卻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會考慮一下的答覆,這本來是件高興得能多吃下一碗飯的好事,卻不知道哪裡又惹怒了黃瀨。

如果因為自己的冒失導致冬季杯比賽受到影響的話,那他就會變成籃球部的罪人。

心裡惴惴不安,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直紀。

「那個……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過的那樣,杉原前輩和黃瀨前輩不是正在交往的關係吧?」在貿然告白了之後再問這種問題的他覺得自己是個笨蛋,但因為害怕所以不得不反覆確認一下,「所以應該不是我讓他不高興了吧?」

他不問還好,話一問出口,直紀瞬間就有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趨勢。

黃瀨這個人,比青春期的少女更讓人捉摸不透。

名義上好像是她主動追著黃瀨來了海常,但從頭到尾主動權一直都在黃瀨那一方。

從一開始拒絕的態度,到作出各種親近的舉動,之後突然說了一堆不知所謂的好聽話然後假裝失憶,再到現在在後輩們面前突然發脾氣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她完全不知道他腦袋裡究竟在捉摸些什麼。

除了不可思議,她想不到別的詞能夠形容當下的情況。

在這之前,她還有底氣說黃瀨大概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直接表達出來,但現在,她連這一點都不能確定了。

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今天發生的事只是讓她更加確認了最初的判斷。

黃瀨涼太,果然是幼稚鬼。

有眾多追求者的人氣模特,或許根本就沒有穩定下來和誰交往的念頭,只是因為在同班每天能見到面,長相也ok,所以看在方便的份上勉強和她打發一下時間。

這種想法雖然有失偏頗,但卻能把他詭異的行為解釋通。

比起單純的生氣,她現在的心情更是陷於胸悶和哭笑不得之間,但不想讓籃球部看三年級前輩的笑話,就算心情複雜得很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她花了點時間平復心情,很快就又變回平常冷靜的樣子,「跟你沒關係,他大概只是最近壓力太大所以情緒不太穩定吧。」

「所以你們……」

「只是互相幫助的朋友關係而已。」戰戰兢兢的小澤看得人於心不忍,於是出於來自前輩的善良,她在安慰自己的同時還不忘了安慰小澤,「這樣逃避訓練可不行啊,等他心情好起來,我會讓他來和你們好好道歉的。所以不用太緊張。」

喜歡溫柔成熟的年上這句話不只是說說而已,直紀的話瞬間溫暖的小澤脆弱的少年心,他雙手在面前合十好像遇到了救星,「這樣的話前輩就幫了大忙了!」

「誒,沒什麼……」

他抬起頭偷瞄直紀,試探著問,「那蛋糕我們還可以吃嗎?」

什麼嘛……

少年的心,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那個本來就是帶給你們的啊。」她扶額,「拜託請幫我都吃光吧。」

小澤立正站好,全力以赴地說:「是!就包在我身上!」

·

那天直到所有訓練都結束,黃瀨也沒有中途再回來。

小澤順路陪她走到了車站,兩人道別後分別搭上不同的電車。

經過三十分鐘被擠成沙丁魚罐頭的漫長車程,下車步行回自己的公寓之後拿出手機查看,還是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黃瀨的消息。

經過一段冷卻時間,太過負面的想法慢慢淡下去,她開始試著說服自己可能黃瀨真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而已。如果他打算認真道歉的話,那給他個機會聽一下他的解釋也不是不可以。

但事實證明,她真是想太多了。

反正除了同班以外也沒什麼別的特殊關係,他也沒有必要特意向她解釋什麼。反而是這種時候還在期待著什麼的自己自作多情到了可笑的程度。

她把書包隨手扔在地上,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已經氣不動了,只是心很累而已。

當天晚上沒有聯絡,第二天在學校見了面也只是互相點了個頭打招呼就再沒別的任何交流。偶爾她在座位上回頭和後排的同學說話,兩人的目光短暫的交錯,他也會很快別過頭去避開。

本來她以為自己對赤司那樣早熟類型的異性是免疫的,太過聰明的頭腦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好像完全沒有秘密,所以會覺得沒有安全感,相比之下自己更喜歡天然的笨蛋。

但現在這種話也不能輕易說出口了。

黃瀨這樣的存在讓她對自己的認知出現了錯亂,她已經搞不懂自己究竟想怎樣了。

和那個高大的笨蛋不同,一年級的小澤在這方面卻意外地通情達理。

覺得拖著對方遲遲不給答覆太卑鄙了,所以她很快私底下打了電話給小澤,鄭重地拒絕了交往。好像這樣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一樣,小澤爽快地接受了自己被拒絕的事實,並且為貿然在大家面前提出了這樣的請求向她道歉了。

對比之下更靠譜的竟然是個一年級生,真是讓人惆悵。

總之,無論如何,就算戀情大概要無果,身上擔負的責任也不能因為心情不好就隨便拋開不管。

雖然和東大那樣的超級國立無法相提並論,但作為A等私立的慶大的入學考不能掉以輕心,每周一次的馬術練習也帶著極其不情願的心情出席。

名門赤司家無論做什麼事都十分周到,征臣大人為她準備的叫赤丸的馬也是名貴品種,據說和征十郎的雪丸有著遙遠的血緣關係,是自打出生以來就被當成將來要參加職業比賽的選手來培養的。

這樣說起來,好像是堂堂的杉原家大小姐配不上這匹馬似的,站在它面前也讓她不由得覺得心虛。

帶著這種不自信的想法,理所當然地,連前往訓練馬場的路程也變得尤其沉重。

東京都的交通擁擠可不是開玩笑的。哪怕在工作日早晚高峰以外的時間,繁忙街區的路上都被匆忙不知道要趕往哪兒的常駐者和好奇的遊客擠滿,就更別說趕上一個悠閑的休息日,平時被封印在學校的寂寞學生們全都像夜行的百鬼似的到處瘋跑,公車站經常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在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會抱著感受一下這個國家的熱度的心情搭乘公共交通,但現在她只想快點打卡每周一次的地獄式馬術練習,順便用抓緊時間溫習古文來填補路上空虛的時間。

計程車就算再怎麼昂貴也沒到媽媽的信用卡承擔不起的程度,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腦袋頂上的太陽,她還是決定這次要放縱自己奢侈一回。

站在路邊看到了迎面開過來的空車,她做了招攬的手勢,司機大叔看見乘客招手於是打了轉向燈減速打算靠邊停靠。

眼看車子距離人行道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她一條腿已經邁下人行道準備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突然!從身後狹窄岔路里竄出來的高速逆行的模特車倏地從她身邊擦過,帶起一股強勁的被攪亂的氣流。

引擎轟鳴的聲音讓耳膜劇烈震顫,腳下站不穩,而從摩托車上伸出來的手迅速抓住了她的單肩包,施加在肩膀上逆向的拉力也猛地讓她的重心向車流密集來往的路中間傾倒下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就算她的大腦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情況,身體也來不及反應。

人群中傳來路人的尖叫聲,和她只有一臂距離之隔的計程車發瘋了似的鳴笛,突然踩急剎車時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眼前的街景頃刻之間九十度顛倒,她的右邊身體幾乎貼著計程車被太陽曬得發燙的車身掠過,然後重重地撞在水泥地面上。只是疼痛已經不能形容她現在的感覺,說是短暫地失去了感知才更貼切。

萬幸,車沒有撞到她,但只是那一摔就足夠讓她靈魂出竅。

在她神志混亂的空檔間,受到了驚嚇的司機大叔慌忙從車上下來詢問她有沒有受傷——與此同時,從人群中竄出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黑色矯健身影,在所有人有所反應之前丟下自己的包,飛快地朝飛車賊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個好心人大概是想幫她追回被搶的東西,但憑藉人類的**想要追上機車還是太困難了,在下一個路口他就被加速的摩托車摔下了不可能再趕得上的距離。

幾分鐘后他氣喘吁吁地回來,司機大叔已經扶著她坐了起來。

不是故意想哭來著,但眼淚不停湧出來,完全都是無法忍受的疼痛帶來的生理反應。

和跳箱子與擊球失敗時的摔倒不能同日而語,這次她彷彿感覺不到她的腿了。

「學生?學生你沒事吧?!」大叔還想進一步攙扶她站起來,但每次嘗試都只讓她的眼淚流得更凶。

幫她追包的好心人制止了大叔,「別動她了!摔成這樣可能是骨折也說不定。」他皺著眉大口喘著氣,蹲下來低頭問她,「喂,你覺得怎麼樣?一點都動——誒?你不是那天那個……」

嘴裡說著關心的話,但語氣卻凶神惡煞像黑社會似的。

捂著嘴不想讓自己哭得太難看,直紀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近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黑皮膚的少年好像在沉浸在自己記憶的黑洞里,絞盡腦汁搜索著她的名字,「那個……和赤司一起的那個……」

她已經淚流滿面,顫抖的手輕輕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那種事已經無所謂了……拜託,能幫我叫救護車嗎?」

「剛來到海常的我幾乎沒有可以聊得上天的朋友。黃瀨君看上去是個開朗又好相處的人,哪怕只是站在周圍都好像能被滿滿的元氣感染,所以哪怕之前的舉動可能會有點冒昧,但我還是想和黃瀨君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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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請和公主病的我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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