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009

34.2009

為了甩開寧婭他們,傅川沒回客廳等寧御,帶著池西西直接離開了。

山裡有未化的積雪,陽光雖好,風也遠比城區陰冷。

池西西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裹著傅川的圍巾,仍舊凍得腳趾僵硬。

走到湖邊,聽到池西西贊這裡景色好,傅川乾脆拉開外套拉鏈,把她裹進了懷裡。

他把下巴抵在池西西的頭頂摩挲了幾下,笑道:「那就不走了,在這兒多待一會兒。」

安安靜靜地一起站了不到兩分鐘,傅川就悄悄把手探進了池西西的羽絨服。

發現她沒穿胸衣,傅川「哎」了一聲,面露驚喜。

池西西起先懶得阻止,直到傅川變本加厲、換著花樣地擠捏她胸前的兩點,害得她渾身不自在,她才回頭瞪了他一眼、抬起腳踩他。

傅川無視池西西的不滿,低頭吻她的耳垂和脖子,沉聲笑道:「我們回房吧。」

「要回你自己回。」

池西西左右扭了扭,想掙開他,卻被箍得更緊了。

「不回就不回。」

傅川的手終於捏夠了、放過了她的胸,卻徑直往下遊走,探進了她的底/褲。

他的手指在她腿/間最柔軟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長驅直入,進出了幾次,感覺到了些許濕潤,又問:「不回去是吧?要不我把車開過來?這兒沒人。」

池西西咬著嘴巴,右手正全力扭他的大腿,聽到這一句,更覺惱怒。

「傅川!!!你要不要臉?」

「不要。我就想要你,現在就想。」

池西西一生氣,手上的勁兒又加大了。

傅川卻仿若沒有痛感,躲都不躲,笑嘻嘻地任由她又扭又踩,就是不肯撤出手指。瞥見她咬著嘴巴一臉隱忍,更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的手指比另一處溫柔多了,不同於之前純粹的疼,此刻的池西西除了羞恥憤怒,也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新體驗。

聽到漸漸近了的腳步聲,傅川才戀戀不捨地收住手。

他替池西西理好衣服,放開了她,皺著眉向後看去。

一大幫人,寧御和寧婭走在中間。

早不來晚不來,討厭透了。

這片湖裡游著一大群野鴨子,聽到人聲,撲稜稜地接連飛起了十幾隻。

「咱們走吧,一看見他們就頭疼。你看,連鴨子都煩他們。」

池西西做賊心虛,下意識地往一旁走了兩步,和傅川拉開了距離,冷著臉說:「我不要走。出來玩,人多才有意思。」

「……」

寧婭穿著長靴扛著槍,先於眾人快步走到傅川的身邊,想拍他的肩,他卻躲開了。

她斜了池西西一眼,看向傅川:「無聊死了,來賭一盤吧,我跟你,一分鐘內,誰打到的鴨子多算誰贏。我要贏了,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得任我差遣。」

礙著池西西在,傅川只當沒聽到。

「傅川!你聾了,我跟你說話呢!」

傅川沒看寧婭,回頭沖寧御一笑:「你帶你妹到別處玩去,我不跟女人賭。」

寧婭脾氣爆,眼見著她要鬧事,寧御望著傅川笑道:「那咱倆玩唄,你帶池西西,我帶寧婭,四個人一人一分鐘。差什麼遣,拿錢下注。」

寧御雖贏不了他,槍法卻著實不錯,寧婭也不算太菜,帶上池西西,等於他一分鐘對他們兩分鐘,輸贏一半半。

傅川低頭問池西西:「玩嗎?」

池西西笑了笑。

傅川看向寧婭:「錢多俗。我要贏了,從今往後你看到我必須躲著走,至少離我二十米遠。」

傅川說完瞟了眼池西西——這樣足以洗清嫌疑了吧?晚上回去能批准他進門了吧?

趕在寧婭捲袖子揍傅川前,寧御沖身後的人說:「愣著幹嗎,下注呀,我和傅川。」

眾人紛紛站隊。

輸贏無所謂,要緊的是別得罪人,所以一半人站傅川,一半人站寧御。

湖裡野鴨子多,密密麻麻的,約莫有三五百隻。

先前飛走的那十幾隻以為沒有危險,又飛了回來,重新浮在了水面上。

第一個打最簡單,只要不驚著鴨子,這種密度,閉著眼也能射中一兩隻。

所以池西西先來,寧婭第二,寧御第三,傅川壓尾。

傅川無所謂,飛起來的和趴在湖裡不動的對他來說沒分別。

傅川接過旁人遞來的槍,正要教池西西,就見她往後退了一步,面露懼意地看著槍說:「我還是用弓吧,我害怕,怕槍走火。」

寧婭冷笑了一聲,嬌嬌弱弱的裝給誰看,惡不噁心:「隨你用什麼,反正也一樣。」

傅川白了寧婭一眼,問後頭的人要了把複合弓,給池西西戴上護具,耐著性子、手把手地教她用。

「你能拉開嗎?得使點勁。拉不開也沒事兒,反正輸不了。」

「我試試吧。」

池西西穿的厚,像只毛絨絨的兔子,弱弱小小的,偏偏舉著弓一臉專註,有種奇異的反差萌,在傅川看來簡直可愛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人多,他肯定要拿手機把這一幕照下來。

等回去了,一定得哄她跟自己學射擊、學游泳、學騎馬、學開車,學不學得會沒關係,她一驚一乍的時候肯定特別可愛。

想象著池西西受驚后往自己身上賴,傅川興奮不已。

出乎傅川的意料,池西西不但能拉開弓,還姿態優雅、沉著穩健地在短短一分鐘內連開了十幾箭。

她每一箭都射在不同方向,然而非但一隻都沒射中,幾百隻鴨子還在一分鐘內,被這十幾箭驚得全部飛起,她放下弓喊胳膊酸的時候,已經連一隻都不剩了。

「你是白痴嗎?」排在第二的寧婭已經準備好了,見狀自然生氣。

池西西抱歉地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寧婭嫌池西西拖後腿,又嚷嚷了幾聲。

「寧御,管管你妹。」傅川冷著臉說。

寧御看愣了,回過神后沖池西西鼓了兩下掌:「行啊你,那麼多鴨子,放了那麼多箭,一隻都沒射中比一箭一隻難多了。你表哥教的吧。」

她表哥是職業運動員,拿過世錦賽冠軍。

池西西只笑不說話。

她上一次跟她哥去狩獵場還是兩年前,拿複合弓打野豬。

她哥第一箭射在了野豬後腿上,那頭野豬身子一歪,很快又站了起來——打攻擊力強的野獸最怕一下子打不死,激發了獸性反撲過來襲擊人,她哥是覺得一箭中要害不好玩,故意製造點驚險,把第二箭留給她。

趕在那頭黝黑的野豬全速衝過來前,池西西射中了它的脖子,它終於倒地不起了,卻沒立刻死,痛苦地掙扎了很久很久。

在場的另外十幾頭野豬都驚跑了,只剩下一頭原地站了一會兒,最終不懼危險地跑到它身邊,不斷焦急地圍著它打轉,直到也被射死。

女孩子天生心軟,而池西西在那之前只拿箭射過魚,她本以為動物都是沒思想沒感情的。

她從不覺得把動物當食物有什麼不對,但不為裹腹,單純為了取樂而隨意殺生,實在是太殘忍了。

父母離婚後,失眠最嚴重的時候,池西西抄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佛經,所以信因果。

可是她剛才如果纏著傅川放過這群鴨子,跟他們說別拿這群野鴨子的生死當賭注,傅川之外的其他人非得在心裡罵她聖母不可。

想起池西西她表哥,傅川才明白了過來——以她的嫻熟度、以她標準的姿勢,肯定不是現學的。

所以是為了保護小動物才故意裝傻的么,真是太善良了,這可比愛出風頭的寧婭強太多了。

寧御嫌棄地看了眼一臉蠢相、只差對著池西西流口水的傅川,拍了下寧婭的肩,說:「你消停會兒吧,無論人家真蠢假蠢,真弱假弱,傅川都覺得好。而且我跟你說,傅川折在池西西手裡,也算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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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馬車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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