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蜂蠆 二十四 正義之環

尾蜂蠆 二十四 正義之環

意隨心動間,鳳九天的穹天純陽罡氣,便隨著意念淡淡的現於雙掌周圍,一層淡黃色的罡氣已經開始圍繞著雙手在緩緩地浮動。鳳九天雙手五指輕輕地一勾,兩隻『穹目』就像瞬間被注入了生命一樣躍入了他的雙掌掌心。

在大車後面,以扇面形狀尾隨而來的屍尾蜂蠆,腹部上的黑線,幾乎全部的貫入尾部。同時,沈二胖子不知道,在他臉上的屍灰色,好像也跟隨著屍尾蜂蠆腹部的黑線而起了變化,從他額前的髮際處,一直到後腦髮際線的那圈淺淺的屍灰色,也開始動了起來。

鳳九天和花燦正在面對著蠆群,誰也沒有發現到沈二胖子臉上的變化。在沈二胖子的臉上,在脖子後面髮際線上的那條屍灰色,也已經全部分開,變成了和頭髮絲一樣細的點狀,甚至是比髮絲還要纖細,比針尖還要小。這種點形成的線,開始用那種眼睛看得出的緩慢,詭異地向沈二胖子的臉部中央蠕動。在沈二胖子的人中處,一塊若有若無的、如芝麻粒般大小的屍灰色,在不知不覺中也浮現了出來。

花燦雙手抬起,和肘部形成直角放在腰前,他的玄天純陽罡氣已經貫入雙掌,一層淡紅色的光芒將兩隻手籠罩。兩隻手的無名指和小指向後勾回貼緊掌心,大拇指前伸和中指、食指捏成掎角之勢,淡紅色的罡氣,開始凝聚在三根手指之間,旋轉流動,如雰霧般的縈繞卻又凝而不散。花燦雙手的三根手指同時一捏,各有一枚『追魂攝魄針』閃出三指之外形出尖錐狀,針尖在罡氣的催動下,顯出如似被火燒過一樣的尖紅。

花燦左手手腕一抖,手中的『伏兵』已射出,閃電間,花燦的身體,比一隻在冰面上旋轉的陀螺還要迅捷。而他的雙手就像畫在陀螺上的紅色光點,隨著旋轉的陀螺,形成一條淡紅色的閃著光芒的線,圍繞在陀螺旋轉時發出的圓韻外面。幾十隻發射出去的閃著紅尖的『追魂攝魄針』,幾乎沒有前後之分,向每隻屍尾蜂蠆激射而去。每一根『追魂攝魄針』就像長了眼睛一般,飛向各自的目標。

慘白的月光下,如扇形分佈在馬車後面的屍尾蜂蠆們巋然不驚,它們好像知道這些,能令它們灰飛煙滅的『追魂攝魄針』,根本就射不到它們的身上一樣。事實上,這些『伏兵』真的就如它們預測的那樣,根本無法射到它們的身上。沒有人能將這些,如髮絲一般輕的小細針,射出十幾丈遠。它們甚至連隨著大車向前移動的速度,都沒有慢下來。但是它們卻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叫做『穹目』的正義之環的存在。

花燦手中的第一枚『伏兵』剛一出手,鳳九天的雙環也已經出手,一左一右的飛向兩邊。一隻向蠆群的下方緩緩旋去,另一隻,在右邊的三丈處,畫了一個弧線,然後閃電般的向內轉了過來。兩隻環發出柔和而絢麗的光芒,在夜間就像兩個太陽同時升起,將官道照映的,就像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的陽光外衣,而這種陽光色的罡氣就是所有屍王、瘟王最為忌憚的絕對擊殺。這如陽光一樣的罡氣,在人們的眼中,就像雙環的主人一樣,臉上始終閃耀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讓人心生嚮往。

在花燦用他的玄天純陽罡氣發射出去的『追魂攝魄針』即將力竭時,鳳環已經旋轉到了第一枚『伏兵』的尾部。鳳九天傾注罡氣的鳳環一經觸碰到『追魂攝魄針』的針尾,便發出自然的反彈,將原本射勢將盡,即要下墜的『追魂攝魄針』的針體,又按著原來的軌跡急刺出去。

鳳環堅硬的環身碰撞到針尾「叮」的一聲輕響,『追魂攝魄針』的去勢不但沒有變緩下墜,反而去勢更急。向前飛旋的鳳環就像事先和『追魂攝魄針』商量好而有了默契一樣,在它擊中第一枚『伏兵』向前激射而出后,它的環體也在接觸『伏兵』的針尾后借用反力,更快的向前旋轉,而且向前旋轉的速度也是恰到好處,正好又和第二根即將勢微的『伏兵』的尾部相撞,將『伏兵』的速度加倍向前疾射而去。

一陣「叮,叮,叮。」的悅耳聲音響起,每一聲「叮」的聲音響起,就會有一隻屍尾蜂蠆在空中化作一團黑灰色的霧,如煙灰一般飄落地面。待得最後一聲響聲的餘音散盡,所有的屍尾蜂蠆已經全部從空中消失。只是在一眨眼之間,所有的屍尾蜂蠆,都化成了團團黑灰色的淡霧,緩緩飄落在地上。

那隻凰環,在的蠆群下面和鳳環反方向的旋轉,接住了每一枚刺滅屍尾蜂蠆的『伏兵』,將它們牢牢地吸住,飛旋迴了鳳九天的手中。

沈二胖子眼中露出了微笑,咧著大嘴,正在思索著,是該說慶祝的話還是乘機再挖苦二人一番。在他的臉上,原本已經形成的屍灰色的點狀,隨著屍尾蜂蠆的灰飛煙滅而漸漸的隱入他的肌膚中去,唯有在人中的那個黑點,仍然隱隱淺淺的停留在原處。

又跑了一會兒,騎行在前面的中年人,相信他們已經衝出了狼群的包圍圈,但他仍在為剛才的兇險感到心悸。他一偏頭,見到女兒騎的馬已經快和自己平行,那匹叫做三丈七的馬,依然是氣定神閑的不緊不慢地跑著,就像沒有經歷剛才那陣狂奔一般,他暗贊,好馬。而自己胯下的這匹馬卻已經是口冒白沫,渾身就像好像水洗一般。他雖然不知道那匹神駿的白馬為何叫做三丈七,但是料來也是因為奔跑極快而得名。

他又收了收馬韁。雖然馬跑的越快就能越遠離開狼群,但是自古以來就有遠路無輕載的說法,經過這一陣的狂奔,馬的口中已經有白沫飄出,再這樣的跑下去,不出十來襲者里地,這匹馬就可能倒地累斃。誰知,他收了一下馬韁,胯下的這匹馬反而往前昂了一下頭,好像對他的收韁表示抗議。他心想:莫不是因為那三丈七漸漸的將要反超到前面,反而引起了這匹平時蔫頭拖腦的酸馬的好勝心了?

他哪裡知道,在他們的身後面不遠處右邊,有一匹大狼在緊逼不舍,而在他們的左邊,另一匹大狼已經繞過它們的身後在越逼越近,只待再跑個幾里路,他胯下的這匹馬力竭時,便會竄出來狠狠地咬斷馬的喉嚨。

在他們身後右邊的那頭大狼在月夜裡看了看已經繞到左邊的同伴,同伴已經接近了攻擊的範圍。狼的敏銳觀察力告訴他,不出多久,那匹馬必定會脫力倒下,到那時,它們就可以用利齒刺開動物的動脈,狂飲比甘泉還要鮮甜的馬血,然後大飽已經多日沒有見到食物的餓腹。

突然,後面一股輕風撲背襲來,這股風絕對不是來自大自然,天生殺手的本能告訴它,有一條獵手在向它撲來。殺手的的本能,讓它瞬間就起了反應。但是,晚了,它剛剛斜著身體,準備向右邊躥開,躲避從左邊撲來的對手時,它的脖子已經被鉗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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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大旗斗陰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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