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請允兒吃飯

?遠眺成均館大學，現代化的教學樓參天聳立，SX集團背後注資，這座校園的一切都顯得財大氣粗。任何一棟現代化建築無一不是美輪美奐，建築風格匠心獨具。

依稀可見正門那棟古建築。這是數百年前的建築，相當古老。門前有兩顆銀杏樹，銀杏樹在韓國被看做是儒家的象徵，因為據傳孔子喜歡在銀杏樹下閱讀和教授弟子。順帶一提成均館儒學很是出名。

韓國因為中國的原因，儒學昌盛，繁榮至今。韓國人如今碰見每個人都有歐巴奴那的稱呼也是因此影響，儒家君臣父子兄弟之間的關係很是明朗，尊卑有顯長幼有序。

「篤篤篤。」

「進來。」

門外走進來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身著黑色風衣的人。

秦明失笑搖頭：「有必要把自己裹這麼嚴么？平常你不都穿那麼少。」

來人摘掉帽子顯露出一張俏麗嬌顏，正是允兒，她輕哼一聲：「要不是你說請我吃韓牛，我才不來。旁邊就是大學，這麼多人要是讓人發現怎麼辦。」

「還不是你貪吃，大可不來。」秦明聳肩，「再說了，發現就發現有什麼。」

「難道……」秦明上上下下打量允兒，「你對我有什麼不軌企圖怕被別人說閑話。」

「滾！」允兒賞給秦明一個字。

坐下看著眼前已經烤好的韓牛允兒眼睛眯成一條縫，幸福，能盡情吃韓牛太幸福了。

秦明支著側臉斜視允兒：「平常不都那麼忙，給你發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肯定不會來，沒想到竟然還真來了。」

「確實有行程，我推了。」允兒夾起一塊韓牛蘸了蘸海鹽，一口放進嘴裡。櫻唇呼出熱氣，如玉小手輕扇，抿嘴嚼動眼睛眯著像一隻可愛的貓咪。

「推了？」秦明失笑，「不就是韓牛嘛，這麼吸引人。」

「你不懂。」允兒嘴中吃著韓牛含糊道。

秦明也夾了一塊塞嘴裡，咀嚼一番：「確實不懂，感覺味道也沒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吧。能讓你連行程都推了，確實不懂。」

允兒白了秦明一眼：「韓牛可是韓國人的浪漫，你這個中國人自然不懂。」

說實話比起價格較韓牛更便宜的美國牛肉來說，韓牛質量上不佔便宜。美國牛肉質量更好，更適合作烤肉。奈何韓牛在韓國意義更深，韓牛在韓國飲食文化中有著重要地位，韓國人一般在過節時才吃韓牛。韓牛在韓國也是一種在節假日饋贈親朋的禮品。

韓牛的實際價值被抬高，韓國人更多吃的只是韓牛的價值，而不是它的味道。

「確實不懂，對我來說能墊飽肚子就行。」秦明視線移到外面的成均館大學。

「唔？」允兒雖然一直忙著吃，對外面的風景也不是視而不見，「那是成均館大學。」

「嗯。」

允兒瞧了眼秦明：「別看了，就你這種成績還是別妄想考進成均館大學。剩下的時間只有一年，以你的程度，呵呵……」

「唔。」秦明嘴角一牽，「聽你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該不會是你考不上也希望我考不上吧。」

「嘁，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氣量那麼小嗎？」允兒輕啐。

「那可不好說。」

「去你的。」允兒揚手欲打。

「老師打人，我要告狀！」

「去死。」

兩人吃喝玩鬧好一會兒允兒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感覺怪怪的。」

秦明看了允兒一眼目光停駐於窗外：「只是，不想一個人吧。」

「你可以回家啊。」

秦明搖頭沒有說話。

允兒沉默下來，似乎有點明白了。第一次影像中的秦明就是這樣，那晚他也說了，一個不稱職的父親。秦明與他的父親關係很差。

「等等，你說感覺怪怪的？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們兩個單獨出來吃飯？」秦明轉頭，一臉揶揄，方才的默然消失不見。

「……」允兒皺眉，她覺得秦明是在用與悲傷截然不同的表情掩飾自己內心裡的孤獨。

秦明大驚失色：「我當你是老師，你竟然想對我圖謀不軌。」

允兒翻白眼：「韓牛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允兒的食量讓秦明看不懂，竟然吃的和他一樣多。秦明認為自己的食量很大，允兒竟然一點不差。

「吃這麼多竟然還胖不起來。」秦明腹誹。

「怎麼樣，羨慕我這種體質吧。」允兒很驕傲，少女時代其他成員都怕吃胖，她一點都不怕。她的體質就是吃不胖的！

「有什麼好羨慕的，都沒長到該長的地方，吃再多有什麼用。」秦明眼角一瞥允兒胸前。

「呀！」允兒著惱。

「呀！」

兩聲呀，前聲是允兒，后聲是外面突然傳來的。

「嗯？」秦明看向門口處，外頭傳來喧鬧。

「砰！」似乎有人砸在這間包間的門上。

秦明皺眉起身，允兒聞聲立即將鴨舌帽戴起來。

秦明走到門口，打開門，外頭一片狼藉。一位氣質高貴的女人傲立其中，她衣著亮麗，容顏美麗逼人。年紀大抵能有四十，可從容顏上看歲月在她身上找不見蹤影。她前方的地面有一灘嘔吐物，嘔吐物上趴著一個人，倒地不起。旁邊還有兩個年紀挺大的大叔堵住她，不讓她離開。

「喂，女人，我兄弟沒對你做些什麼吧，你憑什麼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漢瓮聲問道，他嗓門很大，說起話就像是在吼一般。

高貴女人皺眉：「我沒碰過他。」

開門聲響起高貴女人回眸一望，淡淡掃了眼秦明收回目光。

「沒碰他？沒碰他他能倒地上？我出門就看見他撞在門上，如果不是你推他之類的他怎麼可能會撞門上。難道還是他自己撞上去的？」另一個看起來有些文質彬彬的男人，可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高貴女人冷聲：「我說了，沒碰他，給我讓開！」相反，是這個人準備對她做些什麼。她走來時這個人在嘔吐，看到她這個人意圖占她便宜，她只是一個閃身那個人自己撞到門上。或許是撞得太重，也可能是酒醉，他直接暈倒。

「不能走，事情還沒解決憑什麼走。」魁梧大漢瓮聲大吼。

高貴女人捂住耳朵，心中惱怒，早知道就不來這種地方。果然，什麼樣的環境有什麼樣的人。這麼沒素質，公眾場合說話聲音小一點不懂嗎？

「怎麼了怎麼了？」樓下店長急忙上樓，「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把我兄弟弄成這樣，她別想走！」文質彬彬的男人厲聲。

因為喧鬧除了店長還上來不少其他食客，眾人議論紛紛。

「一個女人把這麼壯一個男人弄倒？開玩笑吧？」一個靠前的青年嘟囔。

「就是。」

「他們該不會是想幹什麼吧？」

「你們說什麼？」魁梧大漢吼了一聲，青年身軀一顫閉上嘴不敢說話，跟嘴的幾個也紛紛不敢出聲。

「有誰看到是怎麼回事了嗎？」店長四處掃視問道。

秦明看這情況不由皺眉，他出門前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女人會發出尖叫必然是有情況，也就是說肯定有人對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她尖叫。看這情況能對她做些什麼的人估計就只有倒地上的這個人，可以想象出畫面。這個倒地的人很可能對女人意圖不軌，她不知道做了什麼反擊****讓這個人倒地不起。

想著他欲開口又閉上，可這只是他的猜測，實際上如何他並不清楚，他也不能用這樣的猜測告訴店長。

允兒偷偷走到秦明身後，秦明是用手扶著門的，他一個人擋住了門外的視線。這樣的情況允兒才敢湊過來，透過縫隙偷瞄外面的情況。

「我說了，和我沒關係，我有事，給我讓開。」高貴女人微慍，秀眉顰蹙。

店長歉然：「女士，很抱歉，事情怎麼樣還不知道，所以，你不能離開。」

高貴女人抬手看了看時間，神色嚴峻：「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浪費不起，給我讓開！」

「嗬，一個娘們脾氣這麼沖。」

「還是報警吧。」店長拿出手機，私了不了的事情找警察最好。

「不用報警。」「別報警。」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后一道聲音是那個高貴女人，而前一道聲音則是秦明的。高貴女人淡淡掃了眼秦明，她不知道秦明什麼意思。

「聽見沒，她說不要報警，證明她心虛了。」文質彬彬的男人逮著理了似的指著高貴女人道。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附和他，旁邊的觀眾心中對於事實如何很懷疑，一個弱小的女人是怎麼把這樣的大漢推倒的？

店長將目光放在秦明身上：「小兄弟，為什麼別報警？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秦明聳肩：「我也不算是知道太多，不過好歹是在我包間門前出的事故，算是聽到了點什麼東西。」

「聽到了什麼？」店長忙問道。

「兩個聲音，一個應該是這位阿姨的一聲尖叫。第二聲是什麼撞到門的聲音。第一聲聽起來驚慌失措，像是有什麼人要對她做些什麼一樣。第二聲，聲音很像什麼人撞到門上的聲音。我不做什麼推測，這兩聲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情況。」

語言具有誤導性，秦明說是不做什麼推測。可言語中也體現誤導性，裡面有些他主觀的想法。無論怎麼想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打倒這麼一個大漢吧，他更相信他的推測，故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