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齁死

?看得出來，朴景奎有些怕秦明。

秦明點點頭，躺床上開始玩手機。朴景奎顯得有些拘謹，在旁邊也開始安靜得玩手機，只不過這回沒敢大聲喧嚷。

到晚飯點兩人也沒主動說過一句話，終於秦明開了口。

「吃飯，去不去？」秦明見時間差不多便隨口問道。對秦明來說那晚的事情他沒多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他被打，他怎麼會心裡矛盾。

「啊？」朴景奎愕然，他沒想到秦明竟然會叫他。

「不，不用了。」

「哦。」秦明只是隨口一問，自行出門。剛一出門就碰到剛回來的金輝勛和金承煥。

「秦明哥，你去幹嘛？」金輝勛嬉笑問道。

「吃飯。」

「我們一起去。」金輝勛忙道。

「嗯。」

「我就不去了，我之前吃過。」金承煥拒絕。

金輝勛說是一個不良，更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行徑很幼稚。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卻比他表現得還要小，感覺連高中生都算不上，更像中學生。

兩人吃完飯回來看到節目組竟然已經準備就緒，旁邊站的是少女時代九人。

「不是說明天才拍攝嗎？」金輝勛問道。

「臨時有變，而且你們都回來，少女時代也剛好有時間，可以進行拍攝。」朴PD道。

「怎麼，不歡迎我們？」徐賢是金輝勛的負責老師，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能見到奴那我很開心。」金輝勛笑道。

站徐賢身邊的允兒瞅了眼秦明：「那你旁邊的那位呢？」

秦明淡淡走到牆邊的沙發坐下。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怎麼可以無視老師！」允兒一腦，她可是少女時代的允兒啊，為什麼眼前這個傢伙可以天天無視她。

秦明一瞥允兒：「不好意思我沒改名字。」

「哈？」

「我的名字還沒改成喂，等我改了你再這麼稱呼也不遲。」

「嘁。」允兒撇嘴。

幾位少年都被叫出來，老師伴著少年在練習室中坐下。

「你們合宿到現在已經很久了吧，怎麼樣，還習慣嗎？能堅持的住嗎？」泰妍問道。泰妍能明白那種心情，離開父母來到一個新的地方，那種孤獨感對於年幼的他們難以承受。

「有點累啊。」回答的是朴景奎。

「哪方面？」允兒問道。

「第二條禁止內容。」原來不是孤獨，也對，朴景奎從小就和父母沒在一起，他對這方面不會在意。

「禁止說髒話？」

「這很累嗎？是因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覺得累吧。」孝淵似笑非笑。

朴景奎有點不好意思低頭：「那個，我想堅持來著。」

「這個和意志沒多大關係，可能是說習慣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泰妍發表自己的想法，就像口頭禪，他的髒話也算是口頭禪。

「嗯，感覺就是這樣。」朴景奎點頭。

眾人聊了一圈，泰妍突然提出將會播放少年們的生活錄影帶。幾個少年神色一變，紛紛思考自己有沒有違反規定的地方。有的冒冷汗，青春期的蠢蠢欲動不小心發泄的人也是有的……不會被發現吧？

不管願不願意視頻已經開始。不過，他們該擔心的可不該是這點才對……

開始就是少女時代超大分貝的《theboys》起床號，一群不良大吼大叫，各種髒話不停。

少女時代先前還能笑，到後面笑都笑不出來，髒話太恐怖，連續不斷的髒話從金輝勛朴景奎具志秀的口中出現。他們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這麼多，這些都是不自然說出來的。

幾個少年臉越來越紅。吃飯，聊天，練習到處是髒話。甚至聊天中還討論各個地方不同的髒話，各個少年低著頭，頭都不敢抬。這才是不良少年的真實姿態，一直以來在少女時代面前他們絕對不會表現的一面。

少女時代各位臉色越來越沉，允兒側首看了眼秦明，突然覺得他是那麼順眼，因為他是一句髒話都不說。

「真的是判若兩人。」Jessica不敢相信，和她看到的少年們是兩個樣子。

「真的是……」秀英想說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少女時代各個沉默，視頻中的少年和她們看到的截然不同。

允兒拿著一個統計表皺眉：「PD們統計了一下你們平均每天說多少髒話，輝勛93，志秀78，景奎178，秦明和承煥零次。」

「好尷尬。」具志秀臉色通紅。

「哎，不能和那些朋友通話的。」金輝勛拉起衣服遮著自己的臉，他說髒話最多的地方就是和朋友通話時，讓喜歡的少女時代姐姐看著自己這幅樣子真的難堪。

「……」朴景奎更害臊，他說的是其他兩人的總和還多。

泰妍看向秦明：「秦明，你好像一句都沒說，是比較注意這些嗎？」

秦明視線一掃：「從來不說。」

允兒微笑伸手拍拍秦明的頭頂：「真乖。」

秦明皺眉迅速伸手抓住。

「呃？」允兒僵住，怎麼了？她感覺秦明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承煥呢？」泰妍又問。

「以前說的比較多，高二以後就少了，會比較注意吧。」金承煥解釋。

幾位少女輪番開口，說了自己的看法，少年們頭都抬不起來，低著頭玩著手。

最後徐賢做了總結，還給出一個方法，讓秦明看了都覺得幼稚的方法。竟然是把常見的髒話換成一些秦明覺得肉麻的話，這種方式，秦明哭笑不得。到底還是女的，心中還是少女化，想法有些幼稚。

這一段結束之後，各自的老師指導起學生來，節目組開始布置現場，準備下一幕的拍攝。

允兒和孝淵是最舒服的，秦明看起來就不像是不良，她們每次的指導都只是隨意閑聊。允兒心中反而有些怪怪的，那晚可怕的秦明像是消失不見一般，看不到蹤影。在秦明身上她根本找不到那樣兇狠打人的一面。

「最近舞練的怎麼樣？」孝淵問道。

「還行。」

「什麼程度。」

「比她強。」秦明瞧了眼允兒。

「嘁。」允兒不屑，「就你這個半吊子，再練一百年吧。」

「一百年？到時你都老不死了，誰還和你比。」

「你才老不死，還說我，你不老嗎？」

「比你嫩。」

「惡不噁心，還嫩。」允兒受不了，搓著手臂。

秦明搖頭輕嘆：「老女人就是難伺候，實話也聽不進去。」

「你才老女人！」允兒炸毛，伸手在秦明手臂上就是一擰。

接下來要玩遊戲，是團隊默契遊戲。要求五個少年選出少女時代五個成員進行對抗，遊戲是五個人綁在一起，手也綁住，在規定時間內取下各個位置的食品做一個零食套餐。贏的隊伍，吃韓牛。沒錯，還是韓牛。韓國人對於韓牛的熱忱是秦明看不懂的。

秦明眾人挑出徐賢sunny孝淵秀英Tiffany五位。

遊戲開始，少女時代除了確實是在玩遊戲之外還特意加了不少綜藝效果，從開頭到結尾都是如此。玩得熱鬧，看得熱鬧。眾人都在大笑。

秦明五人在大笑，輪到他們的時候才知道頭疼。難度很大，有同伴一起制約很大。有的食品是在頭頂跳起來都難拿，最後的配合也是手忙腳亂。

結果不必多說，輸了。

「因為是綜藝節目我們做的不是很認真，可即使這樣還是贏了，沒辦法。韓牛是我們的了……」秀英長嘆一聲，賊兮兮笑道。

「……」

兩張桌子，一張少年們的，桌上擺著菜葉。一張少女時代的，上面擺著燒烤架，桌上放著韓牛。

看錄影帶，聊天，遊戲，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點多。秦明六點吃的飯，這會兒胃裡開始鬧騰。兩個隊伍分成兩個桌子，聞著旁邊傳來的香氣秦明咽了咽口水。雖說他不是多麼喜歡韓牛，可還歹比眼前一堆菜葉要強得多不是。

秦明允兒兩人坐在兩張桌子分開的地方，允兒稍稍側首就能看到秦明這邊。離得近，秦明咽口水的聲音讓允兒聽見。

允兒伸手肘頂頂秦明的腰：「誒，想不想吃？叫我一聲好姐姐我就包一塊韓牛給你。」

秦明輕哼一聲：「我是那種為五斗米折腰的男人嗎？」雖然很想吃。

「喲喲喲。」允兒眉開眼笑，「真man呢，可惜了，我都包好一塊想讓人吃呢，結果沒人要你說氣人不。」

韓國吃烤肉的方式多樣，有烤牛肉、生拌牛肉、菜包牛肉等多種方式。上次秦明和允兒一起在明倫洞吃的韓牛隻是單純地烤牛肉，烤完之後沾著醬料吃。生拌太噁心，秦明沒吃過。現在吃的方式就是菜包牛肉。

允兒拿著包好的韓牛在秦明眼前晃蕩，「哎呀，真可惜呢。本來可以吃，只要說三個字就能吃上，可你非不說我有什麼辦法。」

秦明目不斜視，臉上淡淡然，突然嘴角微微牽起：「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是又怎麼樣？」允兒嬉笑。

「是的話，昂……」

秦明話說一半猛地腦袋前撲，一口咬在允兒包好的韓牛上。

「呀！」允兒大驚失色，「你咬到我了。」

「是嗎？」秦明含糊說著，「放心，等我嚼到骨頭會吐出來的。」

「去死啦！」允兒讓秦明這話戳中笑點，不由笑出聲。

不過，秦明合上嘴，允兒的手指的確讓秦明含住。允兒抽出手指，嫌棄地往秦明衣服上擦了擦。

「臟死了。」允兒哼聲。

「我說今天的韓牛怎麼這麼咸，還以為你準備用鹽來齁死我，這個謀殺方法不錯。」秦明砸吧下嘴唇。

「咸嗎？看來今天去了廁所不洗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