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聖誕夜

?偷偷看秦明綳著臉的樣子允兒就笑意難掩，看到秦明這個樣子她很開心，說不上原因就是開心。

下一階段心理治療師又道：「把牌子插入花盆中，一邊插一邊念，記得要看著他們的眼睛。」牌子里寫的是他們各自想聽的話。

捧著仙人掌花盆秦明面無表情，允兒噗嗤一笑，秦明這樣子她覺得特別有意思。

「我們一人一個？」孝淵拿著三個牌子問道。

「我來。」允兒看了孝淵一眼一把將三個都拿走。

「剛才徐賢讓你念的時候不是不想要嗎，怎麼現在又想念了。」孝淵吐槽。

「情況不同嘛。」

「趕緊。」秦明淡淡道。

「知道啦。」允兒湊近秦明身邊，看著秦明的臉她揶揄笑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誰惹你了？」

秦明腦門黑線不想說話。

允兒拿著第一個牌子插進秦明手中的仙人掌花盆，柔聲：「笨蛋。」允兒聲音溫柔，帶著絲絲撒嬌韻味。秦明神情微動冰冷的臉色消了一絲，可還是不言不語。

允兒拿起第二個牌子插入其中，視線按照心理治療師的要求看著秦明：「有你真好。」

孝淵在一旁看得手指蜷曲，有點肉麻，尤其是看著允兒秦明對視的時候，還好沒上去說。不過……孝淵瞅了眼允兒，她不尷尬？

秦明視線停格，聽著允兒溫柔的聲音聽著他最想聽到的話，他的心似乎都有融化的感覺。

第三句話，允兒拿著牌子臉上嬉笑收斂，盯著秦明的眼睛柔聲：「我可以分擔你的另一半……」

「哇哦~」少女時代其他成員已經完畢全都在看著秦明允兒兩人，這三句話實在是太肉麻，竟然還對視說出來，這種感覺想著都能酥掉。

秦明臉上的冷怎麼還能掛得住，早已消散無蹤。看著允兒，心中某一處彷彿受到觸動。心，跳得好快。

眾女大為起鬨，這話，這對視，這場面。

「現在臉色怎麼變好了？剛剛不是那麼臭？是不是因為這幾句話被我迷住了？」允兒俏皮ink，顯得她可愛非凡。

「嗯，是的。」秦明點頭。

「啊？」允兒反倒是愣了，秦明平時說話不是這樣的啊，防守反擊才是秦明的一貫做法，新套路？

允兒往後一個瑟縮：「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是啊。」秦明露出潔白的牙齒。

「就知道，你這混蛋肯定沒安好心。」允兒架起防禦姿勢。

這一段結束，眾人休息，節目組清理地上的報紙準備下一幕拍攝，聖誕樹也被搬走。眾少年和各自的老師在一旁聊起天，歡聲笑語。

突然允兒腦中似有什麼閃過跟著搬聖誕樹的工作人員跑出去。秦明視線停駐允兒身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許久，允兒回來，臉上有淡淡掩飾不住的笑。

「什麼事這麼開心。」Jessica笑問允兒。

「沒什麼。」允兒含笑卻不說。

允兒回來地上的紙屑也全都收拾完畢，節目繼續拍攝。一開始朴PD就遞上來一個牌子……

「距離舞蹈大會只剩56天！」

「時間沒剩多少天了。」Yuri看了看牌子誠然。少女時代準備回歸時都會提前很久準備，對於毫無基礎的少年來說，想要在56天的時間將舞蹈練好並且獲獎實在太難太難。

「現在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麼消息？」

「今天將公開你們參賽的編舞！」

話音才落外頭走進來五個男人，其中一人就是五個少年的老師玄景煥。眾人鼓掌歡迎，舞蹈老師們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站位準備表演。

一段震撼力十足的BGM后個人獨舞開始，舞蹈老師一個一個開始跳。獨舞，群舞，其間還插入少女時代的《theboys》舞蹈。每一個動作都讓人驚呼，編舞非常帥氣，這樣的舞台觀賞性很強。

……

這一段的拍攝結束，少女時代和舞蹈老師紛紛離去。

秦明沒和所有人打招呼，偷偷下樓離開宿舍。離開宿舍秦明騎上摩托車開出宿舍不遠停下，靠著路燈眺望遠處。

少女時代諸位上了保姆車也準備離開，時間已經很晚。

允兒放在口袋裡的手捏著一張紙，猶豫片刻對眾女道：「你們先回去，我要去一個地方。」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Jessica不禁問道。

「只是去一個地方，很快就就會回來。」

「不行，時間太晚，不能去。」經紀人皺眉不同意。

「真的，我很快就會回來，說不定你們沒回到宿舍我就先回了呢。」允兒又道。

「唔？」秀英挑眉，「也就是說你是準備坐某人的車開回來？不然可沒有什麼原因讓你比我們還要快回來。」

「真的？」Jessica驚呼，「你該不會是……」

經紀人皺眉看過來，Jessica意識到失言忙捂嘴。

允兒搖頭：「沒有，只是一個朋友。哎呀，你們就相信我一次不行嗎，我走了。」

允兒小跑離開，經紀人想了想沒有開口。

「那我們先回去吧……」徐賢若有所思看了眼身後少年們的宿舍。

「嗯。」

秦明看著前方發獃，昏暗的街道，獨立燈下的人，這情境不免讓人覺得蕭索。

「喂……」倏然，一道輕靈的女聲響起，曼妙靈音令此刻蕭索氛圍多出一抹靈動，多出一抹美妙。

秦明轉頭，一位精靈似的人兒站在他身旁，寒冷的天氣還穿著單薄衣裳臉上凍得紅撲撲，在那美麗的小臉上顯得更加嬌俏可人。這不是允兒又是誰？

「又不穿多一點，是不是又準備順走我一件衣服？」秦明看允兒單薄的衣裳無奈，脫下外套。

允兒微嗔：「誰讓你每次都這麼突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突然嗎？」秦明撇了撇嘴角，「工作人員搬走聖誕樹的時候你就跟出去了吧，別和我說你沒看賀卡，不然你怎麼來的這裡？」

秦明將衣服披在允兒肩上：「穿好。」

允兒緊了緊衣服抬眼：「你叫我過來幹嘛？」

「沒事，就逗逗你，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秦明輕笑。

「去死！」允兒抬腳踹了秦明的小腿，「老實說話。」

秦明靠著路燈看著空中明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寫賀卡的時候也沒想明白就寫了。」

「唔……」允兒不語。

「那現在你叫我出來準備幹什麼去？站這裡吹冷風？」允兒問道。

「送你回去。」秦明拿起摩托車上的頭盔遞給允兒。

允兒翻白眼：「我好好的保姆車不坐非得來坐你的摩托回去，我是吃飽地撐的吧。」

「你不坐？」秦明一笑。

允兒瞪了眼秦明戴上頭盔：「當然要坐，不坐我待會兒怎麼回去。」

「穿好衣服，坐車很冷。」秦明戴上手套上車。

「知道啦。」允兒沒好氣，「我真是腦子有病，幹嘛非得坐你的摩托不可，冷得要死。」

「坐好，走了。」

啟動車子，車子啟動。

「有件事要問你。」允兒扶著秦明腰的手掐了他一下。

「問。」

「我的角色為什麼還在？那天你做了什麼？」允兒嚴肅，她接到經紀人的通知很意外，本以為女主角一定沒了，都拒絕了那樣的要求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把角色留給她。

「什麼角色？」

「就是女主角。」

「哦，不知道。」秦明神色淡淡。

「不知道？怎麼能會不知道。」允兒挺直身體看摩托車上的鏡子，想要透過鏡子看秦明的表情。

「你覺得我有這種能力嗎？」秦明反問。

允兒一想也對，那會是誰？公司幫忙？可感覺不大像。

秦明嘴角一撇，真是個笨蛋。

「笨蛋……」

「你說什麼？」開車風大，只要小點聲就容易聽不清，允兒沒聽清秦明的話。

「沒什麼。」

沿途聖誕節的氛圍很濃，途徑弘大這樣的氛圍更濃，允兒眼中亮晶晶，很想下去玩。她也想像普通學生一樣到處玩耍到處逛，在熱鬧的街區逛街，在美食一條街吃各種各樣好吃的零食，在遊戲廳玩很多平時想玩也玩不到的東西，想到遊樂場坐過山車、跳樓機等等等等。

「想去玩嗎？」秦明出聲。

「啊？」

「我說你想去玩嗎？」

「……」允兒嘟嘴，「廢話。」

吱——

一個急剎車，允兒猛地撲向秦明，胸前撞在秦明身後。允兒雙頰緋紅：「混得，你幹嘛？故意佔我便宜是不是？」

「下車。」秦明側臉對允兒道。

「啊？」

「下車。」

「你幹嘛？想把趕下去？不行，我要回去。」允兒著腦，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壞。

秦明停車下來允兒就是死都不走，坐在車上：「我不管，你都讓我出來還不送我回去，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秦明失笑：「你想什麼呢。」

「不管，我就不下去。」

「真不下？」

「就不下。」

秦明走到允兒身邊一把將她抱起，淡淡幽香入鼻，入手溫軟。

「呀，你幹什麼，放開我，趕緊放開！」允兒驚慌失措。

秦明將允兒抱下來，鬆開手。

「走吧。」秦明拔了車鑰匙前頭帶路。

「去哪？」

「你不是想去玩，我們走。」

「啊？」允兒頓住，看著秦明的背影良久，俏臉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