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觀
?「父親是什麼?呵呵,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久違的稱呼。一年到頭能喊上十次都算頂天,從小到大我是媽媽帶大的。」秦明回憶起小時候。
「雖然難過可好歹過了十多年,今年,爸媽突然離婚,我判給了父親。他被調往總公司,我必須跟他來韓國。所以,我離開媽媽,離開了我的初戀,不對,應該說是我暗戀的女孩子吧。就這樣來了韓國……」
「好了。」秦明轉頭看著允兒,邊說便起身,「故事就是幾句話,沒什麼特別。聽完就回去,天氣很冷別感冒了。」
現在韓國已經很冷,穿著厚重羽絨服的大有人在。而允兒衣著單薄,女藝人確實就沒有知道冷的。這樣的天依舊穿著方才錄節目時的單薄衣裳。
很簡單的幾句話簡要地概括了全部,可允兒卻皺眉。事情哪是這麼簡單,家庭的變故哪是幾句話就能清晰描繪出的。秦明的遭遇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他會變成一個不良嗎?
「嘩啦。」
秦明的外套落在允兒的身上,他再次坐下。
「回去吧,那輛車應該是你的吧?別讓人家久等。」回過神的秦明注意力集中,一下子就發現停在不遠處的車子,方才失神才讓他沒有發現這些。
厚重的外套還帶著秦明的體溫,濃郁的男性氣息包裹全身,允兒瞬間覺得很暖和。
「唔,三個問題。問完我就回去。」允兒認真地伸出三個手指。
「問。」
「第一個,你的初戀,是不是就是那天你素描畫的女孩子?」允兒問道。
「嗯。」
「第二個,你為什麼突然掛你媽媽的電話,和她離婚有關係嗎?」允兒這個問題比較尖銳。
秦明皺眉,眉頭剛一皺允兒馬上道:「別皺眉,是你自己答應我問的!」
秦明猶豫片刻:「嗯。」
「最後一個問題,那天你為什麼要打人!」允兒盯著秦明的眼睛,這個才是她最想問的。
秦明微微錯愕,他還以為允兒會問他關於父母離婚的具體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他之所以皺眉就是不願意透露這方面的隱私,沒想到允兒竟然不問。
允兒很聰明,一眼看猜透秦明的錯愕因為什麼:「是不是你以為我要問你更深層次的問題?」
「……」秦明沒回答。
「悶木頭。」允兒嘟囔,「快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秦明視線轉到空中明月:「因為我看見他欺負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側臉很像她。」
「她?」允兒很快恍然大悟,是初戀嗎?原來是這樣啊……
秦明今天一系列的作風讓她覺得他是不是沒那麼壞,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過於主觀的認定事情的情況。正是存著這個微小的念頭她才跟了過來,問了她最想問的這個問題。
允兒聽了秦明的回答臉上出現了笑容,第一次在秦明面前出現笑容。
回頭間秦明一呆,心頭一窒。她笑起來,還真的好看。念頭剛一出現秦明立刻轉頭不再去看。
「那,後面你又為什麼要打kai?」允兒又問。
「這是第四個問題,我沒義務回答。」
「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允兒微嗔。
秦明瞧了眼允兒還是回答:「你說的是那個在前面礙事的人嗎?」
「嗯。」
「純粹是看他不爽。」
「……」允兒。
果然,還是不良。允兒心中好不容易出現的好感一下子又沒的差不多。
「哼,沒救的傢伙,我走了。」允兒氣呼呼起身小跑走開。
「又怎麼了?」秦明無語。
然而……秦明臉上沒有方才那麼緊繃,允兒一攪和,心情反倒沒那麼差了。
允兒上車氣呼呼地:「歐巴開車,我們回去。」
泰妍困得都快睡著,看到允兒回來便問道:「怎麼回事?」
允兒沒好氣:「無病呻吟,管他呢,我們回去。」
「無病呻吟?」泰妍聽到允兒的措辭不由笑出聲,「到底怎麼回事?」
「唔……」允兒想了片刻,「反正就是……家裡有事,沒事找事,本來沒事,非得搞事,最後出事,然後,無病呻吟。」
「噗嗤,什麼啊?」泰妍讓允兒一搞笑困意全無。
「讓那個傢伙氣的。」允兒哼聲。
「不過……」泰妍看著允兒,「你看上去要放鬆很多。」
「什麼放鬆很多?」允兒迷惑。
「我們錄節目的時候你臉色很不好看,一副繃緊弦的感覺。現在的話感覺很輕鬆。」泰妍笑道。
允兒一怔:「是嗎?」
「是啊。咦,你的外套。」
允兒低頭一看,糟了,忘記還給他了。他還騎的摩托車,不會感冒吧?
「是他的。」
「這,他不會感冒吧?」泰妍擔心道,「這麼冷的天,他還騎著摩托車。」
允兒心中也是擔心嘴上還是道:「他皮糙肉厚的應該沒關係吧。」
……
秦明準備回去,因為坐了一會兒后他感覺到冷了,原來自己沒外套。
「這鬼天氣。」秦明嘴巴直哆嗦,騎車狂奔,得趕緊回去。
回到宿舍,秦明臉都凍紅了。這個時間段的韓國很冷,深夜再加上騎摩托,秦明簡直不要命。
走進宿舍內,地暖讓溫度很暖和,秦明一個激靈全身舒坦。
「真是抽了,幹嘛給她外套,狗屁的男子主義。」秦明自嘲。
回到寢室除了金承煥另外三個人都沒睡,拿著發給他們的手機玩著僅有一款的手機遊戲。
秦明看一張床沒人知道這張是自己的,躺了上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八點整。
「如果因為害怕而不去開始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抱怨……」這是少女時代《theboys》里的歌詞。
一聲巨大堪比廣場舞大媽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宿舍爆開,秦明驚醒。耳膜都快爆炸!
「什麼情況?」
「關掉啊,我草!」
「把音樂關了草泥馬!」
一大段罵罵咧咧的聲音。秦明也有點煩躁,捂著耳朵。這起床號,聲音也太大了吧。
秦明昨晚回來太晚,八點鐘起對他也有負擔。沒辦法,只能起床,秦明打著哈欠穿衣出門洗漱。
因為起床號催著倒是沒人賴床,都起來洗漱,早餐也能夠按時吃上吃飯是在外面,等到回來時已經九點多快十點。
另外四位危險少年已經開始有了聊天,氣氛漸漸融洽。不過秦明並不在此列,他昨晚出去,而其他四位的聊天就是在那段時間,他並沒有參與,沒融進這個圈子。秦明對此也並無所謂,於他而言,一切都被看得風輕雲淡。
「你叫秦明?」金承煥有心試探的找秦明搭話。
「嗯。」秦明瞟了他一樣,看他小心的樣子覺得有些孩子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變得很成熟,看事情的角度和方面都變得和小孩子不大一樣。果然,人經歷的事情一多容易變得更成熟。這半年,是他改變最大的半年。
秦明不咸不淡的回應讓金承煥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搭話。
沉默了許久金承煥才道:「你的舞跳的很棒,你以前學過嗎?」
「也不算學,看視頻然後練練就會了。」秦明沒說得誇張,他學過武,記憶力也不錯,身體協調加上記憶力沒多久就學會了這一段。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朴景奎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
秦明聞言微微一笑,這個孩子看起來確實是刺頭。不過他站的位置不一樣,更成熟一些的他看著朴景奎的方式覺得有些幼稚。
無非是覺得秦明昨天很搶風頭,心中不舒服,語氣自然變味。少年人總是容易因為一些無所謂的事情而讓自己的情緒陷入其中。秦明也沒準備怎麼回他。
「我們還要一周學會《theboys》感覺你應該沒問題,我們就慘了。」金輝勛也湊近。只有十七歲年紀最小的他往哪裡湊都不會讓人太反感,他這句話倒是很真誠。未經歷社會洗禮的他多了真誠,少了圓滑。讓秦明沒有多少反感。
具志秀呵呵直笑,他的性格挺耿直,卻給人一種容易從眾的感覺。
正說話間門外一個人在敲門:「喂,裡面的,都給我出來。」
「嗯?」秦明抬眼,一個戴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站在門口。看上去有些強勢。
五人下床,男人點頭:「都跟我來!」
帶著五人就進了練習室。
「站一排,站好。」男人揚了揚下巴。
幾個不良滿臉不爽,他們很不爽這種帶命令式的說話方式。就像他們討厭老師一樣,討厭老師那種說教方式。
「我叫玄景煥,你們的舞蹈老師!」玄景煥看了看各位。
「你們要去參賽,必須有老師。首先我給你你們說說,你們要參加的比賽是一個團體性的比賽,任何一個人都需要努力。如果其中一個不行的話,整個團隊的辛苦都要白費!所以,都給我認真學習,明白嗎?」玄景煥道。
「明白。」回應的是少年們有氣無力的聲音。
「大點聲,你們沒吃早飯嗎?」玄景煥聲調提高。
「明白!」
「很好,那就開始吧!」
而後一個早上,壓腿,高抬腿鍛煉腿部肌肉,各種各樣的方式。折騰的這些不良們幾乎快要受不了。秦明倒還好,壓腿他基本不需要,對於學武的他這不是難度。其他的,運動量對他而言都還吃得消,沒有幾個不良少年那樣表現得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