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山

酸奶山

高中畢業好幾年後,有一次大家集體去看望花姐一家,完了以後去KTV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陳曦被鄭英傑逮著了問:「老實交代,當時班花去找你,當天晚上你是不是就跟人家琴瑟之好了?」

陳曦一本正經:「怎麼可能。多多千里迢迢過來看我,累得要死,我心疼還來不及呢。我就看著人睡了一夜。」

猥瑣沒下限的鄭英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竟然會這樣?你是不是個爺兒們?」

陳曦特別嚴肅認真地回答:「24K純爺兒們,所以我家媳婦我自己心疼。」

那頭許多也被抽到了真心話大冒險。為了不被推出去找陌生男人當眾告白「我愛你」,她被迫接受了一眾色女的拷問。蕭瀟蹲在沙發上,笑得陰險:「說,是不是陳曦去找你的那天,你就清白不保了?」

許多特別老實地回答:「哪兒有的事情。他都好久沒休息了。我就是看著他睡覺來著,好心疼的。」

一群沒得到滿足的母狼們「嗷嗷」直叫,大叫「虛偽」!都那份上了,居然不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這都談了五年的功夫了,再見面居然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就完事兒了?忽悠誰呢,姐雖然看韓劇,可姐過的是生活劇!

許多一臉無辜,沒有就是沒有啊。你們這些人,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

陳曦滿臉正氣凜然:「這種事忽悠你們幹嘛,沒有就是沒有。你們以為呢,光看著我家寶貝兒,我就能高興得吃下三大碗白米飯。」

許多一聽這話,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對,他們見面的當晚是可純潔的蓋著棉被,連聊天都沒有的,純睡覺了。然而,從她上床以後,她就沒能再自己下床。中途解決三急問題,沖澡什麼的,她都是被他抱上抱下的。

除了那天上午,因為陳曦還得回學校去處理一些事情,她撈到了一上午的時間睡覺恢復體力。後面,她真有種她要被榨成.人幹了的感覺。

許多要求節制,不能反反覆復地這樣那樣。陳曦一本正經,他家多寶都素了三年了,這回肯定得好好補補肉,一定得讓多多吃飽了肉。

她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吃肉也不是這種吃法,她可以用嘴吃。

哪知道這種污的沒下限的人居然捏捏扭扭起來,說是怕會噎著她。萬一他控制不住,會讓她下巴脫臼的。

許多恨得真想抬腳踹,奈何腿被人扛在肩膀上,她動一下,只能讓罪魁禍首爽得快要飛上天。許多練了這麼多年的瑜伽,這一回才真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的身體居然柔韌性好到自己都嚇傻了。她可以摺疊成各種姿勢,由著人為所欲為。

到後面的時候,癱軟在床上的許多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喘了半天氣才能發出微弱的沙啞的嗓音:「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吃肥肉?」

陳曦自己累得夠嗆,卻還是扒著軟肉不肯鬆手,充分體現了資本家的本質,榨乾凈可憐的勞苦大眾的最後一滴血汗。他又是親又是摸,臉上油汗滴到了她的下巴上,氣喘吁吁:「別怕發胖,我保證讓你胖不起來。」

許多已經懶得再聽這流氓關於如何保持美好身材體型的胡說八道了,她直接翻白眼看天花板:「因為我小時候一次被塞了三大碗肥肉,吃膩了,吃冒了,再也不要吃了。」

節制啊!年輕人,細水長流的道理懂不懂!你這樣子,姐跟你講噢,很快就會虛脫的。一個大小夥子萬一馬上風了,你真是污名傳遍天下了。

一貫非常有安全意識的許多艱難地將不知該稱呼為祿山爪還是咸豬手的蹄子拍開,探起身子要翻他的抽屜。陳曦心疼他家多寶胳膊露出被子,凍得都冒起了一個個小雞皮疙瘩,連忙捉著粉白的一段手臂又塞回被窩裡,急急地問:「你要什麼啊?我來。」

許多摸到那些天然乳膠製品的時候,就是滿頭黑線。這不要臉的流氓就把這些東西放在床頭櫃里,居然還在她面前裝正人君子,他還要不要臉!

正人君子會在去見了可憐的她之後回來第一件事就開車去買天然乳膠製品嗎?臭流氓,居然還說得努力把這些都用完。

許多惡狠狠地道:「拿針來,戳死你!」

陳曦哭笑不得,卻沒有推諉,找了針線盒過來,笑嘻嘻地放在床頭,還問要不要幫她把針給捏出來。

許多翻了個白眼:「放著吧,萬一你馬上風了,我還能戳你的手指頭放血救你一命。」

陳曦俯下身,在她嘴唇上嘬了一口,笑得曖昧:「那你真可得救我,誰讓我家多寶這麼誘人可口呢。」

許多恨得咬牙切齒,不要臉的臭流氓,哼!

她忘了時間,搞不清楚鐘點。餓了的時候,陳曦會下床去給她做吃的。中途有一回,她堅持要上餐桌吃飯,不要再在床上吃。結果在暖意融融的客廳餐桌上,她吃著酸奶山時,自己也成了別人的大餐。

許多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一碗酸奶山吃掉的,中途有好幾次她忍不住張口,酸奶都從唇邊流淌了出來,被陳曦給舔乾淨了。點綴在酸奶上的紅櫻桃要從她舌頭上掉下去時,也被他準確地叼住了。

等到一碗酸奶山下肚,陳曦催著她吃另一碗。她一個勁兒地搖頭,她不要吃了,感覺胃都在晃蕩,真的吃不下了。

哪知道陳曦非得端著另一碗要喂她,他貼著她奶白的肌膚,笑容曖昧:「乖,乖寶吃掉。不能厚此薄彼,一隻小小多吃了,另一隻小小多還餓著肚子呢。要以形補形。」

許多腦袋都是糊的,聞言茫然地睜開眼,什麼以形補形?再仔細一看酸奶山的模樣,她頓時羞臊難當。酸奶豆腐做成了小山的模樣,那雪白的山峰頂端嵌著一顆紅艷艷的櫻桃,盈盈可愛。

陳曦曖昧地拿舌尖觸了一下紅潤的櫻桃,諄諄善誘:「要以形補形。」

許多羞得恨不得能直接躲到桌子底下去。

後來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這人故意將白米飯堆成小山的模樣,頂端放一顆紅果,逗弄她。氣得她一直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腳。

許多還在回憶裡面紅耳赤,各種咬牙切齒。服務員就端著酸奶豆腐笑容滿面地送到了她面前:「太太,您先生為您點了酸奶豆腐。請您品嘗一下,我們的酸奶都是純手工自製的。上面點綴的櫻桃也是從櫻桃園裡現摘的,絕對不是腌漬的罐頭。」

許多看著切的方方正正的酸奶豆腐,上面點綴著兩顆紅櫻桃,恨得牙痒痒。別以為你改頭換面了,姐就看不出你那顆污污的心!

那天同學聚會完以後,他們回家商量結婚的事。在美國時,陳曦已經向她當眾求過婚,她也傻乎乎地接受了求婚戒指。後來她幾次鬧脾氣說不要結婚了,又被他給哄了過去。

其實他們心照不宣。

當時許多只能在美國繼續停留差不多只有一學期的時間。大四時她還得回北.京,繼續申請去美國讀醫學院。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回能否成功,即使她申請的是競爭強度相形之下小很多的臨床醫學研究方向。

婚姻只是一種形式,然而這種形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遵守著契約精神,意味著一種承諾。

在美國的時候,幾乎是求婚成功的第三天,陳曦就迫不及待地為許多準備了一個小型的派對婚禮。許多的美國家人,蜜雪兒一家包括曾經在他們家寄宿過的香港男生吳也一併來了。這位已經成為執業醫師的異性大哥在許多申請醫學院的時候,幫了她很多忙。

蕭瀟作為伴娘,接到了捧花的時候,激動的哭了半天。丹尼斯爸爸牽著許多的手,將她交給了陳曦。讓他們今後互相關愛,相互關心,攜手走下去。

許多對於這個派對婚禮的記憶相當混亂。她只記得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傻笑。這個婚禮可以說相當不正規,極其具有兒戲的意味,然而她還是配合著陳曦,按照他的想法,同意了這場派對。

因為她的陳曦,也在害怕啊。他迫切需要什麼,來證明多多是他的。婚姻是他對多多的承諾,反過來,未嘗不是多多對他的保證。

後來過了好些年,陳曦一直都懊惱當時給多多的婚禮實在太倉促了。

他們趁著春假回國,去民政局排隊登記。要不是馮峰的老爹幫忙,簡直就連酒店都訂不到。許多當時都想著要不要乾脆搞一場戶外婚禮得了。奈何天氣是大問題,誰也沒辦法保證婚禮當天風和日麗。萬一到時候大雨傾盆,豈不是太掃興了。

許多沒有什麼兆頭不兆頭的意識,可那個時候的陳曦,其實是脆弱的。

過了好些年以後,太陽都上小學的時候,陳曦才支支吾吾地承認,當時要是多多拒絕跟他結婚,他簡直就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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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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